禁忌的诱惑 作者:泠墨然 初遇   “铃―――――”      一声急促的铃声打破了诡异压抑的气氛,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立刻从沙发上弹跳起来,闪电般的冲到那部声响大作的话机。      在颤抖冰冷的手指即将触到话机时,男人的身形猛然顿住了,慌乱的神情迅速的被冷静的睿智光芒所覆盖。      男人转过身,对着身边严阵以待的追踪专家下大了追踪指示,然后深吸一口气,沉稳的拿起了听筒,      “喂,你好,我是龙扬。”      “下午四点,郊西仓库,一个人来。”      “喂――喂……”      男人大声的呼叫着对方,但回答他的是一片单调的忙音。男人的目光转向了那帮守着先进仪器的专业人员,所有的人脸上都写着“那人是高手,我们失败了。”      男人狠狠地掐灭手中的烟蒂,抓起西装径直往外冲,      “龙哥,不能去啊……”      “龙哥,带上我们吧!”      “龙哥……”      被一群手下包围的男人停下了脚步,微笑着望着跟随自己时间不长但忠心耿耿的弟兄们,      “呵呵……好兄弟们,我龙扬能结交你们,是我的荣幸,但是这次是我个人的私事。天老儿,若我不能回来,你接手吧。”      “龙哥……”      一名脸上有着明显刀疤的男人上前跨了一步,却被已经一只脚跨出门外的男人制止了,      “谁也不准跟来!”      说完,男人抬脚大步跨了出去,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雨幕中。现在虽是中午,但天已经黑了下来,雨好像越下越大了。      六个月前。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到处是耀眼的霓虹灯,仿佛暗夜里的荧光,在无尽的黑暗里投下了微弱的亮光,却无法撕开沉闷的夜幕,只有等到黎明将尽的时刻,才能渐渐的隐于无限的日光中,等待着下一次黑暗的迎接。      “妈的,给老子朝死里打――”      远处的酒吧里冲出几名大汉,一个修长健硕的身影被团团包围在大汉中间,为首的一名莽汉手里竟然抓着一根手腕粗细的铁棍,看来,他们是不准备让那个人活着见到黎明的输光了。      那个身影显然身手不错,对付这几个只会蛮力的打手应该没有问题,但似乎无力招架般的只能用手臂死命的出击,随着棍棒的重击摇晃着身躯,勉强的支撑着。      “唔……”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的声响,那个身影痛苦的闷哼一声,半跪在地上,死死的捂着肋下,继续用另一只手奋力的搏击着。      我不禁停下了脚步,是条汉子,肋骨折断了还能撑着还手,不过,我对别人的私事没有兴趣。点上烟,静静的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      很快,那个人撑不下去了,不停的呕着鲜血,但死也不肯倒在地上,仍然无比精准的攻击着打手的要害,只是没有力道的拳头打在肉身上如同瘙痒一般。      突然,那人的脸随着重击的铁拳转向了我所在的方位,那双眼睛,那个眼神,那种桀骜的目光,没有一丝恐惧,高傲,不驯,像是即将死在豺狗齿下的猎豹,充满了浓浓的轻蔑和不甘。      手一哆嗦,烟蒂直直的掉落,但又被我抓住,心里的裂痕无限的扩大。      满地的鲜血混杂着凌乱的脚步,像是在黑夜里绽放的罂粟之花,妖娆而又邪恶的吸引着我的脚步,轻弹掉手中的烟蒂,我优雅的迈着步子,来到了那人的面前。      “滚开!臭小子!”      耳边响起呼呼的风声,我瞬间出手,精准无比的抓住了即将落在我身上的铁棍,虎口生疼,怕是裂开了,但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个人的脸。      满是血污的脸上只有那双眸子明亮如璀璨的星辰,熟悉的眼神,熟悉的杀气。      但是,陌生的人。      “妈的,敢拦爷爷的道,活腻歪了?”      随心而动,我灵活的夺过呼啸而来的棍棒,赤手空拳闪电般的出击,眼窝,腹部,肋下,下身,所有人的弱点被我连连袭击,转眼间,六七名大汉已经在地上翻滚着嚎叫。      我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西装,蹲下身上下打量着刚刚在我出手时倒在地上的那个人,那人冷笑一声,伸手擦去涌出嘴边的鲜血,气喘吁吁的说道,      “谢……咳咳……谢了……宝贝……”      宝贝?我脑袋嗡的一下炸了,出手,一个漂亮的左勾拳让那个还剩一口气叫我宝贝的血人成功的住了口。望着地下已经昏迷的人,身下渗出的鲜血渐渐的染红了地面。      “喂,潮,我在XX酒吧门口,快带弟兄来,还有,叫上李医生一起,要快!”      放下刚刚开机的手机,我起身望着面前齐刷刷站着的几十个手里拿着家伙的人,随手脱下了西装上衣,扔在躺在地上的人的身上。      “小子,强出头可不是你这种小白脸做的事,赶快滚蛋!”      为首的一个人骂骂咧咧的吼道,伸手从鼻孔里挖出一大坨黑乎乎的鼻屎,顺手抹在了裤腿上。我微微皱了皱眉头。      “呵呵,这人我要了,你们开个价吧。”      我耐心的拖延着时间,其实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早在昨天我就用最后的现金买了最便宜的一盒烟,几十张被冻结的金卡还不如一把小刀来的实用。      “他妈的,哪来的菜鸟,兄弟们,给我上!”      几十个人眨眼间包围了我,我扯开衬衣的扣子,捡了一个看似突破口的地方冲了上去,挥舞的双拳次次击中目标,惨叫声此起彼服。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如雨的棍棒还是落在了我浑身各处,火辣辣的疼,下手更加狠重起来。      眼看满天飞舞的木棍冲我狠狠的击落,虚弱的我已经无力招架,      ‘砰---’      一声闷响,眼前一片血色弥漫,我盯住在我脑门上骇我一闷棍的小子,眼疾手快的钳住那人的右手,死命的一拧,纤细的手骨在我用尽全力的一拧之下至少断了四根。      那个小子惨叫着就要倒下去,我一把拽过他的身子,死死的扣住咽喉,睁着血红的眼睛凶狠的瞪着所有围住我的人,      “住手,否则,我就拧断他的脖子!”      为首的大汉没有料到我的这一招,一时间愣在了原地,那个被我制住的小子疼的脸都扭曲了,在我的手里不停的颤抖着,右手无力的垂在身侧。      “呸!你小子有种,但是你他妈的少做梦了,老大的命令是格杀勿论,弟兄们,上!”      这个为首的竟然不顾及自己小弟的性命,那我也不会拖着这个累赘了,扔开已经站不住的小子,我与冲上来的人拼命的厮打起来。      在我倒下的那一刻,透过密密麻麻的人腿,我看到了几辆高级轿车飞驰而来,为首的一辆是我熟悉的宝马,潮的身影瞬间冲到了我的面前,抱起了我瘫软的身子,头上涌出的鲜血迷糊了我的深陷,我分不清眼前的人,但是那清淡的气息平复了我心中的烦闷,      “潮,那个人,我要他活着。”      手指坚定的指着那个人倒下的方向,接着无力的垂下了,我陷入了混沌的黑暗。      梦中,那双明亮精光的眸子不停的回荡我的脑海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但是,为什么今晚梦到的这双眼睛里有着不一样的内容,是什么,我忽略了什么,还是我搞错了?      “嗯……嘶……”      我艰难的撑开沉重的眼皮,对着眼前的黑影看了半天,才认出来是我最亲信的潮,潮见到我醒来,十分专业的倒来一杯温水,扶着我喝下去,一杯白开水滋润了我冒火的喉咙。      “少爷,您醒了。”      “呵呵……疼醒的……胃疼……”      潮难得一见的慌乱神情出现在那张冰山脸上,冰凉的双手解开我的病号服,仔细的查看,我费力的抬手制止了他,      “没事……是饿的……”      潮尴尬的替我又系好衣服上的带子,接着起身下楼吩咐厨房熬点粥送上来。很快,冒着热气的鲍鱼粥被送了上来,潮耐心的吹凉,一口一口的喂我吃下,吃完一碗,我意犹未尽的舔舔干裂的嘴唇,      “潮,再去……”      “少爷,您刚醒,脾胃虚弱,还是等会儿再吃吧。”      潮脸色暗了一暗,严肃的尽职尽责的执行他保镖兼保姆的角色。      “钱潮,我命令你现在立刻再给本少爷端一碗粥来!”      “不行,少爷,老爷吩咐了,要您好好休养,不能由着您的性子来。”完美的无可挑剔的理由,潮的脸上摆明了公式化的表情。      我心里一阵憋闷,浓浓的压抑感瞬间淹没了我。      “潮,我已经很多天没有吃饭了。”我放软语气。      “少爷,医生说过就是因为您很久未进食,所以……”潮还是淡淡的表情。      我一把抄起桌上的水杯,狠狠的掷向正站在床边的钱潮身上,潮没有躲,任由水杯砸在身上,摔落在厚实的羊毛地毯上,没有摔碎,连声音都几乎听不到。      “滚!”      颓然的倒在床上,头上的伤处突突的跳动着,钱潮微微倾了一下上身,悄悄的退了出去。      满屋奢华的家具和装饰,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就像是华丽的牢笼,静的只剩下我的心跳。我被困在里面,满眼的金灿灿,随处都是名贵的古董,珍贵华丽,价值连城,但是易碎。      等到有力气下床时,我立即指使着钱潮带我来到了那人的床前,那人已经醒了,正笑着看着,      “宝贝……咳咳……”      我难得的笑了笑,伏下身凑到那人的耳边,低声的说道,      “若是在让我听到你叫我宝贝,我让你变成真正的木乃伊。”      语气中的认真让床上被包成木乃伊的人敛去了笑容,那人认真的看了看我,确认我有可能真的会把他从人间搞到地狱,这才正经起来,      “咳咳……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咳咳……”      我直起身来,顺手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但触感绵软,低头一看是病号服,讪讪的收回手,严肃的对着那人的眼睛,      “我是龙扬。”      “呃……哈哈哈……啊哈哈哈……”      床上的人狂笑起来,眼泪都飚出来好几滴,不住的轻咳着,只是站在床边的我脸色越来越难看。      “混蛋,我的名字有这么可笑?”      我恶狠狠的问着床上笑的快要吐血的人,那人好半天才平复了笑意,喘了很久才说出了一句让我喷血的话,      “你叫龙阳,我就是断袖。”      妈的,竟然能联想到那种恶心的关系。我怒火冲天的一把拎起床上的‘木乃伊’,根本没有理会他身上层层的夹板,      “笨蛋,我是飞扬的扬,不是阳光的阳!”      那人一边大声痛呼,一边不停的啰嗦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这才松开手,让他自由落体重重的摔回床上,不禁又是一声痛呼。      我深吸一口气,指着床上疼的脸色苍白的人,对着身后几个穿白大褂的人说到,      “我要他尽快恢复健康。”      床上的人似乎缓了过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我看,我厌烦的别过脸去,只留给他一个背影。手上的档案是那人的病例,竟然断了三根肋骨,而且还有一根插到了肺,难怪那人一直不停的咳嗽,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内伤,真难以想象,这样的重伤居然还能撑下来!      “喂,龙扬,咳咳咳,你这么关心我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头上的青筋瞬间带来了心脏的波动,我猛地转过身去,一字一句的对他说,      “小子,我为了救你可挨了不少下,所以我决定等你好了就连本带息的讨回来。还有,我的性取向是正常的,所以你不用妄想了。再说了,从我见到你的时候,你的脸就肿的像个猪头,我要是能看上你,哼,这双眼睛不要也罢。”      床上的人低低的笑出了声,我懒得理他,身上的棍伤不停的叫嚣着,疼痛不已。我慢慢的挪到了门口,正准备出去,身后传来一声没有任何调侃的声音,      “龙阳,我叫安逸,很高兴今后我的生命属于你了。”      虚软的双腿差点打弯,我赶紧扶住了门把手,努力的平复着心里的怒火,缓慢的转过身去,望着那团雪白,      “好啊,那就赶快好起来,我还等着取你的命呢。”      说完,拉开金质的门把手,快步走出了那个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唉~~~万事开头难啊~~~头疼中~~~ 交易   在床上躺了两天后,我实在忍受不住煎熬下了床。钱潮一直守在我的身边,只是我正眼也不看他一眼,他是我的人,但也是老头子的人。      我刚刚把用餐的地点转到了楼下,老头子的电话来了。      “扬儿,听说你前两天带回来一个小子?”      老头子的语气明明是肯定式,就连那声‘扬儿’也是别扭的很,这个人,生理上是我遗传学的祖父,也就是爷爷,但是我在两年前前才见到的唯一的亲人。二十年来不闻不问,现在才来管我,晚了。      “是的,爷爷。”      我冷冷的回答到,毕竟这个人掌管我的生杀大权,我就算心里不情愿,面子上也得做足了。      “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就领回家!”      老头子好像生气了,苍老的声音里满是愤怒,我无声的笑了,爷爷,你怎么就不问问您唯一的继承人这十几天是怎么过的?      “知道,那人叫安逸。”      “你……你现在就给我过来!砰……”      那边把电话摔了,我一点反应也没有,继续吃着早饭,丰盛的早餐,几乎可以吃掉普通工薪阶层一个月的薪水,在我眼里,跟豆浆油条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填饱肚子的食物。      “少爷,老爷让您现在就动身。”      钱潮站在我身后,低声但坚决的提醒着。我没有动,继续吃着早餐。      “少爷,老爷说了……”      “钱潮,再说一个字,你立刻给我走人。”      我一字一句的提醒他,现在我才是他要维护的主人,不是那个电话里的老头。果然,钱潮不再出声了,静静的等待着我优雅的用完早餐。      等到我换好衣服上了宝马时,钱潮立刻跳上驾驶座,一踩油门狂奔而去。我向前探探身子,看到表都上二百了,妈的,我还想多活几年!      “钱潮,这不是飞机,你给我限速一百!”      钱潮脸色变了变,但没说什么,把速度减了下来,二十分钟后,我已经站在老头子的面前了。      老头子已经六十多了,满头的银发,精神矍铄,眼睛里除了算计没别的了。我坦然的站在足足五米长的豪华老板桌前,等着那人的训话。      “你迟到了十分钟,原因。”      “吃饭。”      老头子冷哼一声,算是对我的回答,看来是不计较了,若是计较的话,肯定是让我面壁四个小时,就在这间办公室,人来人往的董事长办公室!      “扬儿,你知道安逸是谁吗?”      我心里冷笑一声,爷爷,你让我来不就是为了要告诉我那人的来历,然后再借我的手扫地出门,以免惹来麻烦。      “知道,是青帮老大徐天擎的左右手,现在被徐天擎追缉。”      那天动手的时候,那些人是青帮的,能让叱咤黑道的青帮劳师动众追杀的人竟然被我阴差阳错的救了回来,看来,我捅的娄子不算小。      “混账!青帮你也敢惹!你现在就给我把那个人绑起来送回青帮,现在就去!”      老头子气急败坏的指着我大吼,满是褶子的老脸上狰狞不堪,指着大门让我滚蛋。我冷笑一声,抬脚出了那间豪华的没天理的办公室,如果不是门上挂着镀金的门牌,我还以为是金屋呢。      下楼,上车,我沉着脸坐在后座,钱潮默不作声的开着车,转眼间回到了别墅。我正准备下车,钱潮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      “少爷,就听老爷一次吧,青帮不能惹。”      我停顿了一下,没等钱潮过来开车门,自己开门下了车,径直走向了安逸所在的房间。安逸还是那样,满身的夹板,我知道,那层层皮肉下面埋了数十颗钢钉,为了固定那几根断裂的肋骨。      “喂,龙扬,你来看我了。”      床上的人看到我兴奋想要坐起来,但马上呲牙咧嘴的倒回了床上。嘴角跋扈的上扬着,就算躺在床上也难掩他一身张扬跋扈的气势。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床边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安逸很快察觉到我身边的暗流,同样沉默着回视着我。      “为什么被追杀,不要告诉我是帮中事物无可奉告,除了反叛我想不出任何可以成立的理由。”      我先开了口,打破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安逸笑了,接着摇了摇头。难道我猜错了,不会的,徐老大十分看重此人,几乎所有见不得光的交易都是眼前这个人完成的。      “不是吗,你不就是想杀了徐老大,坐上青帮第一把交椅吗?”      我没有因为他的摇头而否定了自己的推测,安逸再次笑了,终于开了口,      “是,我是想要徐天擎的命,但不是为了那把破椅子。”      “呵呵,那就简单了,不是仇杀就是情杀了,是哪一种?”我也笑了,明明很沉重的话题居然被我们交谈成很轻松愉快的样子。      “前者。”      我点点头,手指插进裤袋里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得不是要不要交他出去,而是怎样保住他的命,我不能允许拥有着那种眼神的人再次死在肮脏的黑窟里。      “龙扬,把我交出去吧。”      床上的人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猛地转过身来,死死的盯着那人苍白的脸。      晚上,我坐着那辆宝马来到了海天夜总会,那里有我要找的人。下车,钱潮想要跟着我一起进去,我拦住他,说不用了,钱潮坚决要跟着我身边,我阴下脸来,告诉他老子是来嫖女人的,不许跟着,但是无果。      半个小时后,钱潮被我用手铐锁在车里,两只手都锁上了。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抬脚跨进了金光闪闪的大门,真是和老头子的办公室有一拼。      进了门,里面光怪陆离,侍者迎了上来问我几位,我笑了笑,告诉他两个字,安逸。那个侍者直接领着我进了最里面的一个大包厢。      进了包厢门,外面嘈杂的声音全部被隔绝在门外,里面的一大群人一点声音都没有,真是令人奇怪。我慢慢的走了进去,被众人打量的同时自己也暗暗查看着地形。      一个人走过来问我这次来是为了安逸的事,我点点头,那人不再说什么,拿出一个微型金属探测器在我身上扫了一遍,冲着貌似头头的人点了一下脑袋。      那个人接着把我领到了包厢里的套间,然后轻轻敲了几下门。      “进来。”      那人打开门,待我进去后又轻轻的关上了门。这是一个小小的休息室,一个高大的人影陷在沙发上吞云吐雾,面前的等离子还再播放着淫乱的画面。      “请把电视关掉。”我沉声说到。      那人明显顿了一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迈着修长的双腿来到我的面前,眯着眼睛赤裸裸的打量着我,满目的欲火,而不是怒火。      我毫不畏惧的打量回去,冷笑一声,绕过那人高大的身躯走到电视前面按了一下开关按钮,男女交合发出的淫叫声顿时停止,房间里安静的可怕。      “你刚才笑什么?”      男人嘶哑的嗓音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我笑了,可以算是嘲笑。      “徐老大,没想到你也会看A片,这种东西怎么能入了你的眼?”      “哦?那龙少爷有什么高见啊?”男人眯起眼睛,扬起了铁青的下巴,圈起了比我大腿还要粗的手臂,饶有耐心的等着我的回答。      “呵呵,高见不敢说,影片哪有真人秀来的刺激。”      我不屑的耸了耸肩,随便坐在了那张软的不像话的沙发上,徐天擎也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我刚想提正事,徐天擎先开口了,      “那个女人是我老婆。”      “呵呵,徐老大,你想杀我灭口吗?”我冷冷的说到。      徐天擎没有回答我,但眼中的情欲全部换成了杀意。凛烈的杀气弥漫开来,我不禁打了个冷战,虽然动作幅度很小,但近在咫尺的徐天擎察觉到了,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有趣的小子,敢只身一人来见我,有胆量,我喜欢!”      气氛不在是剑拔弩张了,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在这种气势迫人的黑帮老大面前周旋,还不如让我跟老头子对吵,太累人了。      “呵呵呵,龙少爷,安逸是你救走的吗?”徐天擎终于不再大笑了,转过头来直视着我。      “是,他现在在我那儿,我想用他跟你做个交易。”我严肃的坐直了身体,宛若在谈判桌上一般。      徐天擎突然发难,铁钳一般的大手立刻扣住了我的脖子,阴狠的咬着牙说到,      “龙扬,你有没有想过是否能活着走出这扇门?”      我没有挣扎,任由那双大手扣住我的咽喉,只要他一发力,我就会横尸当场。我大声的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溢了出来,      “徐……徐老大……你……哈哈哈……你觉得我有这么苯吗……哈哈……”      徐天擎放开了我,我努力平复着笑意,以防眼前那个危险的男人恼羞成怒不计后果的把我做掉。      “安逸把手里的东西给你了。”      徐天擎阴森森的在我旁边低声说到,铁拳攥成了一个沙锅大的铁石。      “没有,他不会交给任何人的,我只是告诉他若是我今晚没有回去,就把东西寄到警察局去,再去作污点证人。”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陈述着我今晚的交椅筹码。      “为什么,他不会听任何人的摆布的。”      “呵呵,不好意思,他现在欠我一条命,所以只能为我抵命来报答我。”      徐天擎再次上下打量了我,眼中有了复杂的光芒,说不上来是什么,像是猎豹遇上了猎物一般,贪婪,狂热。      “原来是你,挑了我手下十几个人的臭小子。”      “呵呵……荣幸之至,能和贵帮切磋武艺。”我笑了笑,要不是当时几天没有吃饭,我不会被打得那么惨的,怎么着也能再撑十分钟。      “说说你刚提的交易。”徐天擎把视线从我身上移了下来。      “现在国家查毒品查的很严,我想你们一定也在愁这件事,所以我愿意无偿提供一个集装箱给你们,在龙氏集团旗下的一个远洋运输公司。”我慢慢的说着。      “呵呵,龙少爷,你不怕东窗事发吗,这是毒品,不是金沙。”徐天擎开始玩味的看着我,      “当然怕了,所以还请徐老大派几个精干的手下到那里工作。”我笑着回答徐老狐狸的问题,      “是吗,出事时也可以拿来当替罪羊?”徐天擎的眼睛又眯了起来。      我笑了,不作任何答复,不愧是道上拼杀这么多年的人,一眼就看出我的用心,看来,跟聪明人打交道不用拐弯抹角,省时省力。      良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同意的时候,徐天擎发话了,      “好,成交,我仇家这么多,不多安逸一个,但是我可不喜欢跟钱过不去,龙少爷,你赢了,安逸是你的了。”      徐天擎佯装着无奈的摊着手心,事实上他占了一个大便宜,几乎没有成本,原来空手套白狼说的就是这种人的。      我笑了笑,伸出右手握住那种差点拧断我脖子的大手,      “徐老大,合作愉快!”      出了海天夜总会,钱潮还在车里锁着,任他用尽浑身解数怎么也解不开,我笑了笑,掏出钥匙把他放了下来。      “少爷,你怎么会有手铐?”      钱潮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黑着脸问着我,我跳上后座,脱力的倒在靠背上,背上的衬衣早已被冷汗浸湿,黏在后背上,湿冷的真难受。      “笨蛋,当然是从SM情趣用品店买的,我上哪去搞警察的手铐啊,再说了,警察的手铐能让你这种人被铐住一个小时都解不开吗?”      看着钱潮千年寒冰脸瞬间变黑,紧张的心情突然变得轻松起来。我靠在后座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俺又回来了……哎呦!这谁扔的砖头啊~~不就是休息了几天吗……委曲中…… 蓝言   只是眯了一小会儿,精神就已经得到了充分的恢复,回到别墅,钱潮下车为我打开车门,我眼皮也不抬一下的走进大门。      果不其然,老头子的电话立马打了过来,      “扬儿,那个集装箱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知道和青帮合作的下场吗,这是与虎谋皮你懂吗!”      那边气得吹胡子瞪眼,我依然平淡的回着话,      “爷爷,那个远洋公司一直是我在负责,所以那里面的黑幕我一清二楚,不过是多一份而已。”      “混账,你这是对长辈说的话吗,明天到我这边来!不准迟到!”      老头子大发了一通火又摔了电话,我按下结束通话键,把手机扔给了钱潮,心里想着最好所有的人统统消失,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光别墅周围就有两队保镖,还不算外围的人。      被人监视的生活真是过够了,要不是为了就那个小子,我就算饿死街头也不会回来这个监狱的,妈的,真烦。      我径直的走到了安逸的房间,他一直等着我,没有睡。      “你回来了。”      淡淡的一句话,但是在我听来却是:你居然活着回来了。我很疲惫,好心情被死老头的电话破坏殆尽,      “是啊,恭喜你又欠了我一条命,我想你这辈子有的还了。”      我懒洋洋的躺在一边的沙发上,横着眼睛看着床上那个本应该在几天前就命丧街头的人。安逸这次居然没有笑,反而深深的叹了口气,      “龙扬,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我在沙发里拱了拱,这几万块的沙发睡起来就是舒服,比前几天在网吧睡得简直没法比。      “我是说,徐天擎从来没有轻易的饶过一个人,看来不是我不重要就是他盯上你了。”安逸眼睛一直望着天花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呵呵……几百万的生意伙伴,我想不盯上我那是不可能的。”虽然借给徐天擎的集装箱只有三个月的期限,但介于毒品的高额利润,他赚个几百万还是没有问题的。      “不是,龙扬,你不了解这个人。”      “那你了解?被徐天擎察觉然后追杀?呵呵……你不会是什么复仇天使吧?”我打了个哈欠,快要睡了过去。      “呵呵,被你说中了。龙扬,我跟你说真的,你要小心徐天擎,这个人,好男色。”安逸一脸正经的对着我说。      我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起身要回房间了,      “安逸,你不会是说我有小受的潜质吧?告诉你,就算我沦为同志,那也是绝对的王子攻!”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安逸震惊的张大了嘴,一脸不相信的盯着我。      哼,可笑,要是连这也不知道,那我岂不白白在同志酒吧做了两个月?在我成为龙家少爷之前,几乎什么行业都涉及过,只要能养活自己和辉哥,我不介意融入社会污流中。      没理他,我打着哈欠回房睡觉了,明早还得跟老头子干架,真烦。      第二天早上,我被钱潮拎起来去见了老头子,困的不住的点头,老头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伸手一个巴掌落了下来。      一把攥住那只苍老细瘦的手腕,我连头也没有抬起来,老头子,您忘了自己的孙子是干什么的了,想打我,再年轻四十年希望都渺茫的很。      老头子脸色铁青的收回手去,气得不住的咳嗽。我实在困的不行了,扔下一句话直接走人了,      “反正已经答应青帮了,反悔也来不及了,我走了。”      估计老头子不被我这句话噎掉半条命也差不多了。我让钱潮带我去了趟商场,买了一些男式的衣物,走到收银台才发现这些都是辉哥喜欢的款式。我望着手里大包小包的购物袋,无声的笑了,看来,我还是没有习惯没有他的日子。      回到别墅,安逸已经能坐起来吃饭了,只是满是青紫的脸还是肿的看不清容貌。我坐在一边,接过保姆手中的饭碗,一口一口的喂着安逸,手法自然娴熟,比那个笨手笨脚的保姆麻利多了。      安逸难得安静的吃完所有的饭菜,我端来清水给他漱口后,正准备起身离开时,手突然被人抓住了,是安逸。      “有事吗?”我不解的问到。      “为什么救我,你知道我是谁吗?”安逸没有看我的眼睛,自顾自的说着。      呵呵,沉不住气了,就这耐性还想在徐天擎手下搞暗杀,难怪会被徐老大察觉。我顺势坐了下来,把房间里的保镖和特护统统赶了出去,连钱潮一起。      “说吧,让我听听天使复仇记,好好讲啊。”我翘起二郎腿,痞气的等着安逸讲故事。      安逸沉思了半晌,才幽幽的说起来,这个故事长的可以,他足足讲了三个小时,在我精炼的总结下,这个复仇记只有三句话:徐天擎刚出道时头一次交易被无心的人发现然后他杀了那个人,不想被跟父亲玩捉迷藏的儿子看到了,这个儿子从此隐姓埋名走上了复仇之路。      “安逸,你原名叫什么?”      “蓝言。”      “什么?蓝颜?我还红颜呢?”      我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安逸也就是蓝言大笑,这回换他气急败坏了,      “我是言明的言,不是颜色的颜!”      我抓抓头,嘿嘿一笑,说你继续讲故事。蓝言狠狠地白了我一眼,接着讲了起来,      “前几日,我终于知道了徐天擎所有交易记录的密码,但是,在我把东西拷下来还没来的及带出来,徐天擎无意中查看了记录,登录记录显示了有人动过他的电脑,然后大范围的排查,我虽有不在场证明,但是也被监禁了起来。      “最后,所有有嫌疑的人都死了,只剩下我,他不舍得杀我,但是又不能肯定我对他是不是真的忠诚,本来还有一线生机的时候,有一个人认出了我,他告诉徐天擎我不姓安,这下徐天擎坐实了我的罪名,他说,看在我跟随他多年的份上,只要我打赢二十人就放我走。我以为很容易,没想到他居然给我下药,他是想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人打死而无力反抗。”      “这样的人,只许他负别人不许别人负他,我担心,他不会放过我的,也不会放过你的。”安逸一口气说完,担忧的看着我。      我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豪爽的拍了拍蓝言的肩膀,      “故事讲的不错,就是内容陈旧了些,这事我见多了,没什么新鲜感了。”说着,我又坐了下来,等着他下一轮的提问。      果然,蓝言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问到,      “为什么救我?”      呵呵,终于到了主题,我收起戏谑的表情,认真的回答他,      “你很像一个人。”      “谁?”      “星光灿烂猪八戒!哈哈哈啊……”      我爆笑着走出了房间,但是一走到走廊外面,我立刻收起了笑容,想跟我玩苦情戏,先去中戏学两年再说。      叫来钱潮,问他查到的结果如何,果然完美的无懈可击。对手这么强,游戏一定更有意思,我期待着。      一个月后,公司那边没出什么事,至少表面上没出事,暗地的出的事如果没有摆上桌面就不算是事,就算远洋那边不动声色的换血,还有码头上的不明装卸工,如果大家都不说,就不会有人提起。      老头子似乎松懈了下来,已经一周没有跟我提这个事了,但是,我心里明白,一天进行着这种地下活动,就得绷紧一天的弦,有时候,最后的时间都会偷天换日,风起云涌。      我让钱潮找了几个精干的人监视着那边的行动,稍有异常马上汇报,不准有一秒的耽搁。白天盯着那堆压死人的文件和保单,晚上还要跟蓝言那个小子兜圈子,日子过得很是充实。      又过了一个月,依然是风平浪静,只是家里的事麻烦了许多。首先是蓝言,自从有一天我‘震惊’的发现他跟辉哥长得极为相像后,那人变本加厉的缠着我。其次是老头子,居然让我去相什么亲,一听到相亲我头都大了。      上次让我跟沈氏集团的千金相亲,妈的,老子还不如去找头母猪,那千金长得,突破了人体审美极限,还一个劲的往我身上靠,色迷迷垂涎三尺的眼神让我觉得我就是她嘴里的肥肉,不寒而栗啊。      以后有她出席的酒会我尽量不出席,我一开始还挺纳闷,这女人怎么能长得这么扭曲,后来见到那女人的父亲,妈呀,一侏罗纪逃跑的翼龙。      后来,我一想到相亲这两个字都反胃。      蓝言已经下床了,每天在守在大门口等着我下班回来,进门先飞吻一个,再来一声嗲的掉鸡皮的‘宝贝~~’,恶心的我是食欲全无,公司的文秘今早还问我是不是最近最健身了,身材更加修长了,妈的,真烦。      早从蓝言能下床的那一天,我养成了睡觉前锁门的习惯。直到有一天,我‘不小心’忘记了锁门。      半夜三更,我睡得正熟,一个身影摸到了我的床上,看到我没有被惊醒,竟然大胆的对我上下其手,很快睡衣被剥了下来,我依然‘熟睡’着,任由处置般的平躺在大床上。      那人偷笑一声,吻上了我胸前的一粒茱荑,轻轻的撕咬着,一阵酥麻的电流击中了我的全身,妈的,老子不是GAY,居然也会被男人挑逗起欲火来。那人依旧沉迷在舔舐一边的突起上,      “我说蓝言,你是不是该换一边了?”      我的声音骤然响起,在寂静的午夜里尤其显得突兀,蓝言吓了一大跳,牙齿不由自主的咬合,结果惨剧发生了,      “啊―――妈的,滚!半夜爬上老子的床咬人,你他妈属狼的啊!”      一声怒吼,蓝言狼狈的光着身子跑出了我的房间,呃,是光着身子,他进来的时候就没穿衣服,蓝言刚走,钱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少爷,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你马上给我消失!”我气急败坏的吼着。      真晦气,难不成让你进来给我泄火啊,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老子喜欢的是暖暖香香的女人,不是硬邦邦的男人,怎么回事,这徐老大不应该派来个个美女尤物吗,怎么会挑了这么一号人来搅局?没劲透了。      刚迷糊,那个身影又摸了上来,妈的,有完没完啊!老子要睡觉!伸手想推那人下去,不想触手之处火热一片,我心里一惊,急忙起身察看。    作者有话要说:我争取一天一更,有时课多,就两天一更,嘿嘿……后面好写多了…… 异常   借着月色我看清了来人的脸,是蓝言没错,但是有一些奇怪。他似乎很痛苦的样子,脸上的痛苦明显的表露了出来。      “蓝言,你这是怎么了?”      我挪了挪身子,把床让给他一半。蓝言刺溜一下钻进被子里,马上抱着我开始磨蹭起来了,当我感觉到自己的大腿上有一根粗粗的硬硬的棍子在磨擦时,脸立马黑了。      “妈的,发情找女人去,搁我这儿捣什么乱!快滚!”      我厌烦的压低声音吼着他,但是蓝言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话,乐不可支的越蹭越快,还发出粗重的喘息声。他奶奶的,合着我是空气怎么着!      毫不留情的一脚把蓝言踹了下去,我也起身下了床,抓起蓝言的一只胳膊就把他往门外拖,眼看就要到门口了,那家伙居然一跃而起扑向我,冷不丁被突然发制人的他扑倒在地。      “他妈反了你了啊,快给我起来!”我被他的胳膊拐搁的肋骨生疼,忍不住破口大骂。      蓝言没有动,我气得刚想再骂几句,突然嘴被封上了,一条滑腻腻的舌头侵了进来,疯狂的搅动着我的口腔。我心里大惊,手忙脚乱的推搡着身上的人,但不曾想那人居然轻而易举把我扣得死死的,我拼命挣扎居然挣不开,嘴也被封的紧紧的,妈的,钱潮,叫你滚你就滚啊!老子快要被人强奸了!你死哪去了!      我怎么忘了,蓝言的身手在青帮都是数一数二的,若是他想干什么,就算三个我都打不过他。      干脆放弃挣扎,保留体力等待着时机。我任由着蓝言不要命的亲吻着,嘴上火辣辣的疼,舌头也被吸得麻木了。妈的,这就是接吻?老子这辈子再也不想干这种事了!真恶心!      好半天,蓝言才放开我,手上不停的揉捏着我的身体,可能是觉得顺从的我已经被他蛊惑了,居然打横抱起我往床上冲,急得跟赶着投胎似的。我暗暗积聚着力量,手指紧紧的收成拳头。      “钱潮―――嘭!!嗷――”      我被扔在大床上,巨大的冲击力撞得我肺疼,这么远的距离就扔人!妈的!还没等缓过气来,眼前一黑,一个沉重火热的肉体压在了身上,把我刚吸进去的一点可怜的空气成功的挤得一点不剩,我头晕眼花的在心里大声咒骂着,因为没有气破口大骂。      由于刚才我没有穿上睡衣就迷糊了,谁想到他还会去而复返!我悔的肠子都青了,若是有睡衣,我还能趁机反击,现在的情况,妈的,比任何时候都遭!人家直接提枪上马,身体挤在我两腿之间,手脚无法发力,根本反抗不了,更何况我是在一个职业打手的身下。      “扬……你好美……嗯啊……扬……给我……嗯嗯……”      恶!超恶!以大男人跟我耳边呻吟着叫着我的名字!啊————我要疯了———还好我总算从愤怒的极端找回了一点理智。学着那人恶心死人的呻吟,我难耐的动了动身子,甚至还用胯骨撞了一下那根火热的铁棍,      “言……先润滑好吗……浴室里有KY……”      蓝言浑身猛地震颤,随即又疯狂的吻了下来,舌头搅得我直反胃,口水来不及咽下,滑落在嘴边,拉成了旖旎晶亮的银丝,勾得人心里直痒,两人粗重的喘息声更加是房间里暧昧的气氛增添了情色的味道。      妈的,有没有在听我的话!我说的是润滑!刚被放开的我刚想张嘴呼叫钱潮,感觉那两片湿润的唇瓣居然沿着脖颈一直滑到了胸前,稍作停留后继续下滑,麻麻的,痒痒的,我怕痒的扭动着腰肢躲避那条舌头,身上的人倒抽一口冷气,伸手摁住了我的身子,蛮力将我的双腿分开,拉高,接着快速的凑了上去。      啊啊啊!!!!不会是用唾液吧!!呕―――老子不玩了,变态!我死命的蹬着有力的双腿,双臂也瞬时发力,欲坐起身来,就这样,我手刨脚蹬的胡乱的挣扎着。身上的人似乎没料到我的这种反应,一愣神间脸上被我狠狠的踹了一脚,人也飞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厚实的羊毛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立刻起身,光着脚直冲向门口,大声喊着,“钱潮!钱潮!”      突然腰上多出来一根布满青筋的铁臂,天旋地转,嘭――我再一次被重重的甩在了大床上,还好这是KINGSIAE,不然我的肺都的震裂了。      我痛的蜷成一团,多少年没被人这样对待了,我自己也不记得了,头几年一直是辉哥在护着我,后来我作了龙氏的少爷,身边保镖成群,更没有机会被打了,只有我打别人的份,除了上次救蓝言被人群殴,至少得有五年没有拳头落在身上的,难怪现在的抗击打能力下降这么多,只是被摔在床上已经起不来了,这要是摔在地上……      我被蛮力翻了过来,一只大手死死的摁住我的后背,卸掉了我的攻击,我气得大骂,“他妈的,蓝言,你还欠着老子命呢,快放开!我命令你放开我!唔……”      嘴里被强硬的塞上了一大团枕巾,接着手也被绑了起来,背在身后绑的!老子的胳膊都快拧断了!我气得眼冒金星,大声的哼哼,蓝言伏在我身上,压的我连哼哼都哼不出来了,      “……给我……给我……”      蓝言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居然有一瞬间的迟疑,好熟悉的语气,似曾相识般的亲密。但是,我没有时间考虑这个,怎样脱身才是眼下最十万火急的。      身后被一根火热的铁棍顶着,那根铁棍急切的在后面摸索着,最后停在了股间。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妈妈啊,老子不要被人强奸,被开苞的惨状我见得多了,都是痛的呼天抢地,鲜血直流,啊啊,我不要,我不要。      那个巨大的顶端跃跃欲试的顶了顶禁闭着的菊口,我什么也顾不上了,死命的挣扎着,坚固的大床被我晃的嘎吱嘎吱直响,腿胡乱的蹬着,铁棍对不准地方,急的跟着我的身后来回的磨蹭着,我也不是吃素的,真急的时候力气大得惊人,任蓝言怎么压制都无法制服拼尽全力反抗的我,伸手一记手刀,劈中我的后颈,但是挣扎间没劈中位置,我没有昏过去,连口中的枕巾也磕了出来,      “钱潮―――”      我凄厉的呼喊着,身上一刻不停的挣扎着,几秒钟后,门被撞开了,钱潮慌张的冲了进来,满头的汗水,钱潮一把把蓝言揪下床,两人滚在地上缠斗了起来。我费力的用脸抵住床爬下了床,看准蓝言的脑后,狠狠的抬脚踢了过去。      “啊―――”      我跌在地上,大拇脚趾被杵到了,妈的,那厮脑袋怎么这么硬!痛死了,蓝言昏倒在地上,下身那根长长的铁棍竟然还挺得直直的,我火不打一边来,伸脚狠狠的踹了一脚,蓝言昏迷中居然还发出一声爽到极点的呻吟,感觉血液全部涌上了头部,我疯了一般的冲上去,踩住那根烫脚的铁棍,死命的碾着,脚下的人痛苦而又欢愉的大声呻吟着,铁棍顶端溢出的液体沾湿我的脚底。      真恶心,我停下动作,转身往浴室里冲,一边走一边吩咐僵成石头人的钱潮,“把他给我绑起来,还有,拿套睡衣给我。”      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我拧开沐浴露的盖子直接往身上倒,一边划拉着身上的泡泡一边挤上牙膏刷牙,这他妈的恶心,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多GAY乐此不疲呢?真难以想象,把那个东西插在那个洞里,先不说有没有快感,就从卫生角度来看都是极其恶心的,真不知道自己当年是怎么在同志酒吧作了两年的酒保的。      洗了三四遍后,我终于稍稍满意的擦净了身体,换上睡衣出来了。钱潮一直站在门外候着,脸色很难看,蓝言已经被五花大绑扔在房间的正中央,还没有醒来。      我看了一眼钱潮,钱潮在我凌厉的目光下打了个冷战,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我叫你三次才进来?”我冷冷的问着。      钱潮正准备回答,蓝言醒了,迷茫的睁着眼睛打量着四周。我挥挥手,示意钱潮以后再说。来到蓝言的面前,我蹲下身,调笑着望着赤身裸体的蓝言,那人居然一点羞赧的神色也没有,火辣辣的回视着我。      “啪―――”      我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蓝言被我打的翻了个,但马上又被我拽过来又抽了一个更加响亮的耳光,这下,他的嘴角有血丝溢了出来。      算了,不打了,手疼。但是一看到那双桀骜没有波动的眼睛,我又忍不住下手,接着又打了几下后,手有些肿了,我恨恨的扔下了他,来回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不对啊,这样的人不应该是这种表现的,虽然平时他在言语上不正经,但我能看出来那是他刻意模仿的,因为他那双眸子里从来没有出现过戏谑的神情。这样一个精明的人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呢,再说血气旺盛也不可能对目标下手。      血气旺盛!我猛地转过头去,看到躺在地下的人下身依然挺立着,已经涨得发紫,人也不停的在粗糙的地毯上磨蹭着,但是清明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情欲,原来如此!      我拽过蓝言,沉声的问到,“你刚才吃了什么吗?”      蓝言停了一下,吐出了一句话,“在客厅喝了瓶82年的干红。”      我立刻让钱潮去拿来,不一会儿钱潮上来了,手里拿的真是那瓶老头子前几天给我的珍藏版皇冠赤霞珠,说是让我明天相亲的时候带去,据说是那个富家女喜欢的红酒,很难找得到。我拿回来顺手扔在了客厅的吧台上,没有必要去讨好一个只见一面就甩掉的女人。      妈的,若不是蓝言自己下的药,那就是老头子了,果然狠毒,下这么重的药,让这么强的人失去理智,我一定也会抱着那个女人狂性大发,但是,他以为我把那个女人怎么样了就一定会娶她吗?我这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会在乎多加一条始乱终弃吗?      我让钱潮好好保存着那瓶红酒,伸手把蓝言拎到了浴室,打开冷水的开关后出了浴室。钱潮一直小心翼翼的跟在我的身后,大气不敢出。      我斜躺在沙发上,横着眼睛盯着钱潮,钱潮被我盯得很不自在,但又不能回避,只得挺直了腰板等着我的训斥。      “潮,现在你可以回答我了。”      “少爷,我刚才在……跑步……”      钱潮微微垂下了头,难得啊,从来钱潮在我面前都是直来直去,从来没有心慌的时候,今儿这是怎么了?我眯起眼睛,伸手扯了扯睡袍的领口,空调开的有些大,热。      “跑步?钱潮,你凌晨一点钟的时候在花园里跑步?这是什么?”我指着自己的脑袋。      钱潮抬头看了我一眼,当视线扫到我大敞着的胸脯上时,身体猛地一颤,赶紧收回了视线,垂着头回答我的问话,      “是脑袋。”      我笑了,起身走到钱潮的身边,勾起他尖尖的下巴,      “你也知道这是脑袋不是棒槌啊,说说理由吧。”我强迫钱潮直视着我的眼睛,他居然眼神四散,不敢面对我逼视的目光。直到几分钟后,我看到钱潮额上冷汗涔涔,也就不想在追究了,毕竟是我让他滚远点的。      “行了,你的私事我没兴趣,下次不要再让我喊三次才出现,还有,今天你看到了什么?”我直直的盯着钱潮的眼睛,大有你敢说错一句我就当场让你永远开不了口。还好,钱潮马上恢复了那张公式化的扑克脸,      “少爷,今晚蓝先生喝醉了,不小心误闯少爷的房间,现在少爷正在用冷水帮他醒酒。”无懈可击的编撰,我满意的笑了笑,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走进浴室,蓝言还在冷水下面冲着,嘴唇已经冻成了紫色,现在刚刚入春,水还是冷得刺骨,不过倒是那根铁棍软了下去,人也清醒了,正缩成一团蹲在浴缸里。      “出来吧。”      蓝言这才慢慢的爬出了浴缸,哆嗦的跟过电似的,我扔过去一张大浴巾,看着他裹好自己的身子才拽着他出了浴室。      一路把他拽到他的房间,一把打横抱起他,狠狠的摔在床上,他的床可不是KINGSIAE的,蓝言闷哼一声捂住胸口咳嗽起来,呵呵,风水轮流转,我上前再把他抱起来,走远了一点,再次狠狠的把他摔在床上,这下,他的脸都白了。      我满意的舒了口气,回房睡觉,但这回把门锁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俺都没有周末啊……周一至周五课这么多……还要准备六级……五五五……苦命啊…… 相亲   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要不是钱潮挡住撒在我脸上的阳光,我应该还能再迷糊一会儿。钱潮只说了一句话,      “少爷,今天您要去见楚家的小姐。”      啊呀,怎么把这事忘了,虽然只去见一面,但那也得去,毕竟的大财团的千金,以后还有很多合作的机会。我从大床上一跃而起,但马上又跌回了去。      妈的,浑身都疼,尤其是后颈,死蓝言下手怎么这么重,若不是他没劈中位置,那我岂不……唉,往事不堪回首。      我垂头丧气的挪进了浴室,哗哗的水声掩盖了内心的烦乱,身手差了很多,再不强化的话以后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想着应该从今晚开始做一个小时的强化练习,以后再慢慢增加,找钱潮作陪练也行,不过老头子那边肯定又得大发牢骚,已经不是出来混的人,要这么好的身手做什么,保镖们都是摆设啊。      换好衣服上了车子,我看着手里重新包装好的红酒,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一个小时后,我坐在了海景酒店的高级包厢里,对面的女人正是我今日相亲的对象,楚贻倩。      “楚小姐,初次见面,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谢谢。”      我优雅的递上了那瓶红酒,但不是昨晚的那一瓶。楚贻倩大大方方的接过了过来,递给了身后的侍者。纤长的手腕上带着一根价值连城的手链,上面星星点点的钻石晃得我一阵的眼花,后颈酸疼不已。      无疑,她是我见过最美丽最高贵最有气质的女人了,举手投足间透露出良好的修养和魅力,我居然有些心动了,这样的女人,没有男人的眼睛能离开她的身影。      看来,相亲还是不错的。只是这楚家大小姐如何能看中只在龙氏呆了两年的‘混混少爷’。我自嘲的笑了笑,手中的高脚杯中已经倒好了醇香四溢的红酒。      “cheers!”      “cheers!”      喝下一口红酒后,气氛似乎柔和了许多,我不太懂跟女人如何交往,只好说着公司里的有些趣事,希望能引起楚美女的兴趣,不过,似乎楚美女的兴趣不在我身上。      “楚小姐,我们都是被逼着来演这场闹剧的,还请楚小姐配合,以后还是朋友嘛。”我实话实说,人家看不上我,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龙少爷,叫楚小姐太见外了,以后叫我贻倩吧。”楚贻倩终于不再冷漠的坐在那里了。      “呵呵,好吧,那也请你称我龙扬就好了。”      这样的客套话我自己都恶心了,但是没办法,老头子的眼线肯定在附近。我假笑了一个半小时,终于把这场沉闷的相亲宴吃完了。      出乎意料的是楚贻倩居然邀请我去她家喝下午茶,我看了看表,点头答应了。优雅的拉开车门伺候大小姐上了车,我自己也抬脚上去了,打电话让钱潮先回去。      到了楚家的庄园别墅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住的房子应该马上拆。那叫一个气派,不愧是楚家,奢侈的没谱,从大门到别墅开车用了十五分钟,足见庄园之大。      楚贻倩推说不太舒服离去了,让她的弟弟楚悠然招待我。我恋恋不舍的看着那个迷人的身影消失在了眼花缭乱的白色大理石建筑群中,轻叹了一声。      “怎么?龙少爷似乎对家姐很感兴趣?”      一张俊美的脸突然在我眼前放大,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我手上一抖,打翻了手中的咖啡,那杯倒霉的咖啡不偏不倚正好洒在我裤子的正中间,脸蹭的一下红了。来人是楚悠然,传说中的花花公子,上过的女人可以组成一界奥运会的传奇人物。      “呵呵,贻倩端庄美丽,娴雅高贵,自然让我倾心。”      我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身子,拉开了与那个笑容碜人的男人的距离。拽过一边的餐巾擦拭着下身,但是我今天居然穿了一条米白色的休闲裤!任我怎么擦拭,那块黑黄的印记依然存在。      “龙少爷,我看您还是跟我进去换身衣服吧。”楚悠然诡异的笑着,      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个人不好对付,看他眼神中的精光,跟老头子奸计得逞时一模一样。      但是,我犹豫了一下后,起身跟着楚悠然就去换衣服了,毕竟是初次见面,他就算有什么企图,也会有所收敛的。      手里攥着崭新的西裤和内裤,我死盯着眼前一脸期待的楚悠然,      “楚少爷,您不觉得应该回避一下吗?”      楚悠然正歪躺在大得离谱的床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光炽热撩人。虽然我还是穿得很整齐,但总有种已经被扒光的感觉,我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以示提醒。      楚悠然居然不紧不慢的来了一句,      “大家都是男人嘛,看一下又不要紧,这样还能增加感情呢,何乐而不为?”      我敢说现在自己脑袋上的黑线是有生以来挂的最多的一次,恨恨的背过身去,快速的解开腰带脱下休闲裤和内裤,拿起手中的衣物迅速往上套。谁知越是着急越是出乱子,我手忙脚乱的被裤子绊住,单脚冲了几步后眼看就要脸朝下栽在地毯上。      这时,腰被一直有力的手臂勾住了,那只手使劲一带。转眼间我已经在那个人的怀里了,楚悠然的脸几乎擦在我的脸上,火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脸上。那双妖媚的桃花眼正在向我,好像是,放电。我的脸风云突变般黑了。      “龙少爷,怎么穿个衣服还会摔跤,真是不小心哦,这么漂亮的脸摔伤了多可惜。”说着手不规矩的在我身上游走着,我躲了这只躲不了那只。      “楚悠然,能不能先请你把手拿开!”我压低了声音带着警告意味的命令他。      “哟,龙少爷害羞了,来,让哥哥帮你。”楚悠然对我的话置若罔闻,继续用魔掌撩拨着我已经崩到极限的神经。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打掉身上的狼爪,飞快的提上内裤和西裤,但是拉链在我的大力拉扯下和里面的内裤纠结成一团,也就是传说中的卡住了。我急得一头是汗,楚悠然在我头顶吃吃的笑着,伸手过来帮我。      拉扯了半天,终于拉上了,但是在楚悠然的手离开的时候,居然在拉锁的位置上暧昧的抚摸了一把。妈的,占便宜占到了老子头上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谁啊!      一记直拳带着我满腹的怒气狠狠的打向了那张不到十分钟就让我痛恨不已的脸,正在气头上的我哪顾的上那个人是谁,只想狠狠的揍他一顿解解气。      “啊―――”      我半跪在地上,刚刚出拳的手被反扣在身后,疼得直抽冷气。楚悠然笑得那叫一个千娇百媚花枝乱颤,一双眼睛眯成了两条细线,就像是刚拔了老虎胡子的狐狸。      “龙少爷,不要这么暴躁嘛,火大伤肝,还是让我来给你泄泄火吧。”      “你……要干什么……啊……”      我被摔在了大床上,但是这回我学乖了,在落下的那一刻立马翻身而起,虽说几乎是滚着下了床,总的来说还是脱离了魔掌。      我不是楚悠然的对手,他是跆拳道空手道散打拳击射击等等十项全能,下回一定带着钱潮来,因为钱潮也是十项全能。      我慌慌张张跑到了门口才发现自己的宝马已经让钱潮开回去了,若是楚悠然不送我的话,就算走到天亮也走不出这个象迷宫一样的庄园。      摸向裤带中的手机,完了,在房间刚换下的裤袋里,我颓废的坐在门口白玉的石阶上,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不用说,一定是楚悠然那个混蛋。      “龙少爷,这么快就想回去了吗?”楚悠然懒洋洋的靠在门口的石柱上,一脸的得意。      我没理,继续坐在那里,心里想着老子从今晚就开始健身,明天再让钱潮找几个教练。楚悠然似乎终于察觉到我的怒气了,居然真的叫车送我回去。      我坐在车里,看着映在窗玻璃上的狐狸脸,恨得咬牙切齿,妈的,还让我下次再来玩,老子下次要还来就是shit。      今天算是把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为了那个冷冰冰的楚贻倩老子居然让个男人羞辱了!越想越火大,干脆让司机开车带着我去了老头子的办公室。      “嘭――”      我一脚踹开董事长办公室的大门,气势汹汹的冲了进去。老头子看清是我以为我是因为红酒来找事,脸一沉就要教训我,我手一挥,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      “龙啸天,我告诉你,今后要在干这种事我就跟你断绝关系!”我恶狠狠的直呼老头子的名讳。      老头子也不火,悠然自得的抽着雪茄,笑眯眯的看着我,      “怎么样,那个楚小姐滋味不错吧,看来我们很快就要办喜事了。”      我冷哼一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大步向前抵到了老板桌的前面,手撑在身体的两侧,俯下身看着老头子浑浊的眼睛,      “你是说那瓶红酒?我早就换了,我说的是相亲,以后不要再让我相什么劳什子亲,我不喜欢,你明白吗?”      老头子的脸上的笑容在听到红酒的时候已经消失了,浑身上下透着极地的冰寒,阴沉的盯着近在咫尺的我的眼睛。      “再说了,你以为利用楚家的势力逼迫我就范,未免太小看我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留下了一地的狼藉和火冒三丈的龙老头子。      回到别墅,我立刻奔向浴室,扒身上的衣服直接扔了出去,告诉钱潮立刻烧掉。钱潮一脸的疑惑,不明白我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回来的时候跟被人抢了似的。他拿着衣服站在浴室门口不走,好像有事要说,但看到我一脸的怒气犹豫着怎么开口。      我洗好澡出来的时候他还杵在那,看到那堆衣服还没烧掉,火不打一处来,      “钱潮,我的话你没听到?”      “不是,少爷,蓝公子……病了……”说完,逃似的跑出了房间。      纳闷的看着钱潮的身影,这是怎么了,钱潮以前不这样啊,就算我再发火也是那张扑克脸,最近太不正常了。我拉了拉身上散开的睡袍,遮住了大片白玉般的胸脯。      蓝言病了?不会是装的吧,这人演技真是差得可以,不过挺有意思,去看看。我起身向蓝言的房间走去。      床上的人脸色潮红,伸手一探,确实滚烫。我叫来钱潮让他找李大夫来看看。不一会儿,人来了,左听听右看看,告诉我没事,小感冒,打一针退烧针就没事了。      我坐在床边,看着昏睡中的蓝言,那张熟悉的脸,和辉哥几乎相似的脸。      辉哥,你在那边过的还好吗?      三个月的期限马上就要过去,码头那边终于有所行动了,不时的有人向我汇报着新的情况,我耐心的等着,等着徐老大亲自出手。      那天我搂着发烧的蓝言睡了一觉后,那个家伙从此之后每天都缠着我,死乞白赖的要跟我一起睡,我想了想,同意了,但是暗中吩咐钱潮守在门口。      就这样,我和蓝言开始了床上阻击战。每回都是以他被我踢下去而告终,然后他再灰头土脸的爬上来睡觉,有一次竟然想让我强上他,一声不吭的就往下坐,差点没把我命根子折断。我严厉的告诫他,不准再靠近我,否则扔出去。      随着期限一天天的靠近,蓝言越来越焦躁,几乎是时时刻刻的缠着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是青帮的二把手呢?不过是徐老大找来的替身。      既然知道他们的计划,我怎么能不参加这个游戏呢?对外的消息是我与新宠蓝言双宿双飞,如漆似胶,连老头子的相亲都推掉了。对内,看看蓝言那张苦瓜脸就知道了,我连身都不让他近。      终于,最后的时刻到了,蓝言预料中的失踪了。      徐老大的声音透过长长的电话线传了过来,想见蓝言,老地方见。我抓着头想了半天才明白说的是上次谈判的海天夜总会。也是,毕竟是他们的地盘。      钱潮这次说什么也要跟着去,而且居然告诉了老头子,因为徐老大是把电话打进了我的办公室,而办公室的电话有记录,还有个分机。      老头子跟我说那是个陷阱,不能去,我笑了笑,挂上了电话。陷阱?躲了这个躲不了下一个,既然徐天擎能设第一个,就不能再设个?而且下一个可没这么容易对付了也说不定。      晚上,我再次来到了海天夜总会,钱潮带着一大队的保镖亦步亦趋的跟在我的身后,又不是去打群架,再说了,在人家青帮的地盘上,任你带再多的人,只要徐老大一句话也是有去无回。      我挥挥手,示意钱潮一个人跟着就行了,两人走了进去,里面还是群魔乱舞的样子,我信步走到了最里面的那个包厢。      “潮,你在门口等着。”我低声说到,      “不行,少爷……”钱潮急得攥住了我的手。      我制止住他的声音,压低了声音告诉他,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听到里面不对让他赶紧打电话叫人,因为进门要搜身,防止有摄像功能或者是录音笔之类的东西带进去,当然,也包括手机。      挣开钱潮的手,推门进去了,果然,蓝言在里面,被五花大绑着,已经被打得看不出原先的样子了。包厢里一如既往的安静。      我张开手臂顺从的让他们搜身,然后再次站到了套间的门口。徐天擎还是那样,只是等离子上的内容换了,这回是两个男人,妈的,变态年年都能碰上,今年尤其多!      徐天擎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来坐。我大步的走过去坐了下来,徐天擎也不说话,只是津津有味的看着等离子,画面上的两个瘦骨嶙峋的男人舔来舔去,摸过来摸过去,左插插右晃晃,没劲透了,同志酒吧每天上演真人秀,我早就有免疫了。      “徐老大,这回换口味了,喜欢上GV了。”我不咸不淡的说着。      徐天擎看也没看我一眼,继续欣赏着淫靡的画面。声声浪叫不绝如缕,阵阵喘息撩人心弦,好一个清纯美少年与另一个火爆猛男的爱恨纠葛。      “喂我说徐老大,你这么大岁数了居然还迷男优啊?”我打了个哈欠。      这回,徐老大终于有了动作,他换了一张碟,画面还是两个男人在交合的影像,只是在下面的那张脸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是蓝言。      我不再说话,静静的陪着徐天擎看完总共一个多小时的轮奸加SM的片子。等到画面只剩下一片雪花的时候,徐天擎终于把脸转过来了,那双精亮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仔细观察着我脸上的反应。      “其实,你应该先把那里的毛发剃掉,这样会更加唯美一些。”我小声的指点着。      然后我看到徐天擎脑袋上依次爆出了三根青筋,他一把抓起我胸前的衣服,恶狠狠的问我,      “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      我尽可能无辜的看着那双喷火的眼睛,摊开手心,      “难道不是拍GV让我来提提意见的吗?”我用最清澈的嗓音告诉他,徐天擎,跟我玩这招,没用!      果然,徐天擎暴走了,气得怒发冲冠,不停的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着,费尽心机的计划被我两句话完全否定了,这让这个黑帮老大很没有面子,但碍于我的身份又不能真的对我下手,除非,他想青帮早一点解散。      徐天擎最后还是坐到了我身边,阴森森的盯着我看,只是眼中的内容我更加读不懂了。我也没那闲心思管他,煞煞锐气就可以了。      “徐老大,我知道你是想用蓝言牵制我,让我继续把码头开给你,但是,我有一个疑问,你是怎样让蓝言来到我身边的,你就这么确定我一定会出手救他?”我想到第一次见到蓝言的情景,我再晚一步出手,蓝言就没命了。      徐天擎呵呵笑了两声,铁青的黑脸上终于有了转机,      “原来也有龙少爷查不到的事情啊。”      “呵呵,青帮内部的事物若是能让我查到,那青帮的老大一定不姓徐。”吹捧一下总没有错。      果然,徐天擎很吃这一套,脸上的阴云几乎散尽了,但是眼中的阴霾确实更加深厚了。      “蓝言,那个小子是我的一个手下,不经意发现了他跟一个人很像,所以只好送到你手上了,那天如果你不出手也不要紧,他死了,我还有第二个第三个蓝言候着,总有一个会到达你身边的。”      “你调查我,还利用我,说说,咱们间的事儿该怎么了。”我对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黑手党厌恶至极。      “码头还给我用,蓝言你带回去。”      “不行,嗷,赚钱你拿,出事我担,我脑袋还没有被驴踢过呢。”我干脆靠在沙发上厚厚的靠垫上,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      “三成,利润分你三成,怎么样?”徐天擎开始有些让步,冲着我伸出了熊掌的三根爪子。      “不行,我要那七成,这么大的风险,总得让我有钱交保费吧。”我挪了挪位置,看着徐天擎的脸色越来越坏,但是确实除了我的码头海关有人罩着,其他的都已经打击的打击,取缔的取缔了,每年刚上缴的红包几乎都是上千万,赔钱的买卖我不做。      “最多四成,不能再多了,兄弟们全指着这个吃饭。”徐天擎一脸的无奈。      “徐老大,你会指着这个吃饭?说出去谁信!指着这个泡妞还差不多,蒙我?哼,没诚意就免谈!”我冷笑道,      徐天擎脸上变了好几种颜色,最后停留在黑色系。看来他的戏码在我这里得不到重视,终于还是变了脸,上前想抓起我暴打一顿,但想想又不甘心的收回了手,阴沉的说,      “五五分账,行就行,你给个话吧。”      我想了想,五成的利润除去成本和进攻的银子,应该够整个龙氏白道上生意的一半了。笑了笑,我站起身来,      “行,不过,我要两个人。”      “谁?”徐天擎提防的看着我,      “蓝言和他在你手上的妹妹。”我阴森森的说到,      徐老大,你以为我真的打听不到青帮的消息吗?笑话,我可是在道上混了十几年,没学会跑的时候已经会拿刀砍人了,在黑帮里的关系网里插上几个暗线的事我也会干,而且你还查不出来。      徐天擎的脸色已经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瞳孔里满是杀气,我毫不畏惧的盯着他,嘴角上扬,拉出了完美的弧线。      “哈哈哈……龙少爷,你是我见过最有趣的人,好,人就给你吧,不过……”徐天擎突然仰天长笑,震得我耳膜生疼。      “不过什么?”我不耐烦的问到,感觉像被他耍了一样,但又不知道哪出了问题。      “不过,我养了他们这么多天,总得收点伙食费吧。”      说完还没等我问什么伙食费的时候,身体已经被高大的男人扣在了怀里,那张黑脸也凑了过来。感到大腿上有根硬硬的铁棍杵着,我想起了蓝言的警告,这个人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      左脚后撤一步,右膝微曲,瞬间发力,狠狠的顶向了那根铁棍。但是那人弓下腰抓住了我的膝盖,接着制住了随即迎上去的拳头,我很不幸的被反扣住,背对着徐天擎。      “妈的,快放开老子!”我气得大吼,怎么身边的变态这么多,层出不穷。      身后的男人轻笑一声,松开了对我的钳制,我愤恨的瞪了他一眼,扭开门把手出去了。外面的包厢里依旧是烟雾缭绕,静的只能听到蓝言粗重的呼吸。      上前解开蓝言身上的身子,拍了拍他的脸,没有反应,看来已经昏迷了。我抱着蓝言出去,交给门口早已等得火燎火燎的钱潮手里,转身又进去了,冲着里面的那群人说,      “我要蓝言的妹妹完好无损的在两个小时内送过来,否则今天的谈话无效。”      说完,和钱潮一起离开了海天夜总会。      妈的,今晚回去就健身!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最近天气太好了…… 艳遇   晚上回去拉着钱潮练了一会儿,实在撑不住了睡去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钱潮说蓝言的妹妹昨晚送过来了,蓝言烧的很厉害,李大夫也过来了一趟。      我点点头,让钱潮先去准备早餐。起身来到蓝言的房间,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跪趴在蓝言的床边上正睡着,白净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看了看还烧得满脸通红的蓝言,轻手轻脚掩上了房门。我坐在餐桌上慢悠悠的吃着早餐,钱潮叉着手立在我的身后。      “潮,昨晚很担心吧。”我喝了口牛奶。      “少爷昨晚健身时心情好像不好。”钱潮在我身后说着。      “是啊,本来以为身手还不错,现在发现我谁都打不过,不过,我想明白了,现代社会靠的不是身手了,而是头脑,所以,潮你就不用担心了,凭少爷我的头脑,一定会玩死那帮人的。”我大口喝完牛奶,放下了杯子。      “少爷,我相信你。”      “潮,给蓝言他们送点吃的。”我穿起外套,信步往外走去。      “是,少爷。”      公司里的事儿就那样,管管也行,不管也照样,我跟秘书和主管谈了谈码头的事情后,没等到中午让钱潮开车送我回来了。      蓝言刚醒,满脸的绝望,只有在看到妹妹时才多少有点神采。那个可爱的小女孩不停的给哥哥换着额头上的手帕,担忧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一个十岁孩子应该有的。      我走到小女孩跟前,蹲下身来,抚摸着她的小辫子,那个小女孩虽然很害怕,但依旧仰着小脸坚定的看着我的眼睛。      “你好,我叫龙扬,你可以叫我龙哥哥,你现在住在我家,喜不喜欢住在这里?”我笑眯眯的问着。      “那……哥哥可不可以住在这里呢……”小女孩眨着大眼睛咬着手指喃喃道。      “呵呵……当然可以了。”我觉得这个孩子可爱极了,忍不住再次摸了摸她绑的乱七八糟的小辫子。      “龙哥哥,你看看哥哥吧,哥哥病得好厉害。”      小女孩用两只白藕般的小手臂拽着我来到了床边。蓝言的伤其实并不重,今天已经消肿了,虽然看起来很恐怖,其实都是皮肉伤,引起高烧的恐怕是后面的伤势,通过徐天擎放给我的一小段GV,我敢肯定,那个人渣肯定找了几十号人轮流上了蓝言一整天,不然以蓝言的体质哪容易在一个多小时的GV里昏过去四五次。      我拍了拍小女孩的头,温柔的跟她说,      “小妹妹,你去跟楼下的阿姨说让她熬点红豆粥,再弄个什锦蒸蛋给哥哥吃,好不好?”      小女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蓝言,最后在蓝言点了点头后才跑出去,临走时居然说了一句话,让我惊讶不已,      “龙哥哥,您就叫我小雅吧,谢谢你。”      这孩子也太懂事了吧,我心里想着。蓝言嘶哑着嗓子先开了口,      “龙少爷,我骗了你,为什么还要救我和小雅?”      “为什么?呵呵,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感动了我,为了自己的妹妹不惜跟魔鬼做交易,你很像当年的我,即使受尽屈辱也会为了想要保护的人活下去。不用感激我,等你伤好了,我送你们出国,英国,怎么样?那里没有徐天擎势力。”我看着蓝言的眼睛。      “不,我要留下来,让小雅去吧。”蓝言坚定的说着。      “那好吧,你好好养伤,伤好后就在我身边做事吧,钱潮一个人也挺累的。”      蓝言听了我的话后沉沉的睡去了,俊美的睡脸上隐隐透着死气,再也没有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桀骜和张狂了。我知道,是徐天擎毁了他。      徐天擎,这次的事我记下了,很快我会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蓝言的体质明显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得多,没过几天就可以下床了。小雅出国的事也办妥了,让钱潮带着蓝言送走了他妹妹。      我一个人闲得无聊,想想最近很久都没有找女人了,趁钱潮不在,赶紧去偷个香。驾着车来到了经常光顾的暗颜酒吧,这里的美眉都很好把的,而且漂亮,身材都是一级的棒。      这不,我刚在吧台上坐下,就有一个D罩杯的大胸美眉凑了过来,一边放电一边用晃悠悠的大胸蹭着我的手臂,      “帅哥,请我喝一杯怎么样?”嗲的掉鸡皮的腔调。      “好啊,你点吧。”我笑了笑,贴了上去,手臂也缠上了那个女人的水蛇腰。      侍者递上来一杯什么酒我不知道,只知道美女只喝了一口剩下的全进我嘴里了。那个蛇蝎美女跟几个月没见过男人一样,饥渴的索取着,撩拨着我的舌头,手上也不闲着,拽起我的衬衫就往里伸爪子,一把抓住那只滑溜溜的手腕,我邪魅的笑道,      “美人,这么急?”      那个女人根本不理会我,急不可耐的抽出手腕,挣脱间扯掉了衬衫上最后一枚纽扣,手突然的滑了进去,燃起连天的火焰,我紧紧拥抱着温软的身体,贪婪的吮吸着嫩白的脖颈,手使劲的揉着女人浑圆的胸脯,视线却停留在角落里的黑暗处。      “美人,我们先去一个地方,到时候再好好的满足你。”      我深吸一口气,拉开缠在身上的女人,迫不及待的拽着她上车,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子瞬间冲了出去。      一路狂飙,美女在车上极为不老实,动手动脚,摸得我差点冲出公路,裤子已经撑起了帐篷,鼓胀胀的怪难受,我加快速度,飞快的赶往酒店开房。      好容易拿了房卡进了门,我猴急的把美女抵在了墙上,这回美女倒是不急了,说什么也要先洗澡,三两下挣开我的怀抱,冲进洗手间‘咔’的一声把门反锁了。      妈的,刚才还浪得跟贱蹄子似的,现在跟我玩欲拒还迎,真的背到家了。我看着绷得紧紧的休闲裤,无奈的点了根烟,等着美女洗完继续。      结果等着等着我居然睡着了,一个欲火焚身的男人会在等一个女人洗澡的时候睡着吗?结果是,不可能的,为什么我会睡了过去呢,答案是,有人下药。      不一会儿我就醒了,看了看手表,大概睡了一个小时,伸了个懒腰,我懒懒的躺在床上,等着那人的出现。      那个女人的东西已经不见了,估计人早就走了,我心里想着会是谁呢?身上的衣服还很整齐,看来没有人在我睡着的时候下手。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出现,刚才被挑拨起来的欲火又翻了上来,休闲裤又被撑的鼓鼓的。      心里哀叹一声,起身去了浴室,锁上门,我拉开了拉链。      “嗯……啊……”      我陶醉的低吟着,手指飞快的套弄着,一波一波的快感涌向了下身,身体也配合的微微痉挛着。      正当我一只手撑在浴池上,一只手马上要送自己到达极至欢愉的巅峰时,不经意的一抬头,妈呀,两张脸!      楚悠然!      我惊得刚到达铃口的欲潮生生被激了回去,身体猛地一个抽搐差点滑倒在大理石地板上,好事被打断任谁都会火大,我冲着突然冒出来的人破口大骂,      “妈的,快滚,惹恼了老子让你死的很难看!滚!滚!”      楚悠然一脸悠闲自得的看着气急败坏的我大发雷霆,根本不屑于我的威胁。我气哼哼的拉上拉锁,狠狠的瞪了楚悠然一眼,绕过他出门。      谁想,当我刚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楚悠然一把抓住我,用身体把我抵在浴台上直接吻了上来,任我如何踢打也挣脱不开,狂热的亲吻,激烈的吮吸,迷乱的眼神,都没有让我失去理智,我手刨脚蹬的挣扎着,大声骂到,      “楚悠然,放开老子!老子是男人!”      炽热的唇齿已经离开了我的嘴唇,撕咬着滑到了脖颈,接着到了胸前,薄薄的衬衫已经唾液浸透,透明的布料下隐隐有两颗小小的红豆颤巍巍的挺立着。      楚悠然摁住我的手臂,身体挤在我的两腿之间,我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气得根本顾不上措辞,把绅士风度统统抛到了脑后,      “妈的,死同性恋!放开老子!啊……”      胸前剧痛,妈的,被咬了!我拼命的扭动着身体,躲避着那两排白森森的牙齿,但听见楚悠然的呼吸突然间加重了,动作也急促了起来,      “龙扬……扬……扬……扬……”      妈的,头回有人把老子的名字叫得这么恶心,我顾不上反胃,张开嘴大口的咬了下去,一声痛呼,身上的钳制猛地松开了,我一把推开身上的楚悠然,冲出了洗手间。      但是,我刚冲出来就被人从后面抓住了,眼前一花,自己已经在床上了,楚悠然急不可耐的扑了上来,我迅速翻转身体,躲过了那一扑,一个转身,人已经站在了地上。手暗暗的摸向口袋,那里有一块手帕。      楚悠然变换身形,跟我在偌大的房间里交手,最近的强化训练颇有成效,无论怎么打楚悠然都没法完全占到上风,突然,我停住身形,邪魅的笑了。      趁那人恍神的一瞬间,我屏住呼吸掏出手帕在楚悠然眼前舞动了两下。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瘫倒在地上了。      “那是什么?”咬牙切齿的声音。      “哦,好像是肌肉松弛剂,据说只对骨骼肌起作用,也就是麻醉剂的一种,这个我也是头回使,有什么不满意的意见尽管提啊。”      我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看着躺在地上气得满脸通红的楚悠然。      “算了,看你这么可怜,本少爷就行行好吧。”      说完,打横抱起地上的人,像模像样的走到床前,举高,撒手。被摔得直翻白眼的楚悠然气得脸色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      “龙扬,你泡马子也带着这种东西?不会吧,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楚悠然冷笑道。      “呵呵,当然不是给美女用的了,专门留给偷袭的同性色狼的,你说,是不是啊,楚大少爷?”我勾着楚悠然的下巴,舔着自己的红唇。      果然,楚悠然干咽了一大口口水,眼光变的热烈起来。我叉着手,挑着眉毛盯着下身已经撑成大型帐篷的楚悠然。伸手在帐篷顶端弹了一下,听到那人猛地抽气声,      “呵呵,楚大少,这么敏感?那本少爷疼爱你的时候你吃不消,这可怎么办?”我奸诈的笑着,看着楚悠然的脸色变得铁青,但很快又转为了正常。      “龙扬,你是直人,不会做这种事的。”那人不知死活的笑着。      “哦,虽然本少爷不是GAY,但对SM情有独钟,怎么办啊?”我笑得花枝乱颤,得意的看着楚悠然的脸变得惨白。      上前伏在楚悠然的身体上,轻柔的挑拨着男人的敏感带,用牙齿慢慢的咬开衬衣的纽扣,灵舌慢慢的在光滑的胸膛上留下旖旎情色的印记,感受到身下的人微微在颤抖,我直起身体,慢条斯理的说着,      “算了,今天没有什么准备,就不用按摩器之类的东西折磨你了。”      那人暗暗的舒了一口气,但还没等那口气吐完,我的下一句话直接把他打入无间地狱,      “那就用黄瓜代替好不好,上面有小刺,会让你很爽的。”      扔下僵直身体的楚悠然,我优雅的起身,用最绅士的声音打电话给总台,让他们送几根有长又粗的黄瓜和沙拉上来。几分钟后,黄瓜送来了,水灵灵,绿油油的。      我翻看着手里的黄瓜,没有注意到楚悠然的眼睛里满是愤恨,里面没有恐惧。      “哎呀,选哪根呢,真是不好挑选啊,都长的这么好。这样吧,还是让使用人挑吧。”说完,拿起一根最粗的在楚悠然眼前晃了晃。      楚悠然明显愣了一下,还没等他回应,我已经收了回来,      “既然不反对,那就这根好了。”说罢,细细的往上面涂着白白滑滑的沙拉,晶莹的玉棒上满是白腻的黏稠胶状物,甚是淫靡。      “龙扬,不要。”楚悠然有些低头了。      “呵呵,刚才我说放开我的时候你是怎么样回应我的?”我笑得那叫一个瑕疵必报。      “还有,今天的女人是你安排的吧,也是你给我下的药吧,哦,对了,就连我跟你姐姐的相亲宴,都是你安排的,对不对?”我接着笑得甜美无双。      楚悠然的脸马上黑了,眼中的阴霾更加的深厚了,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冷冷的看着我,      “你想怎么样?”这回的声音终于有点正常了。      “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呗,既然你想要我后面的贞操,那我只好学着你的样子把你上了,但是我不喜欢男人,只好拿黄代替瓜可好?这样公平吧。”我摸了摸下巴,为难的想了半天才开的口。      “你他妈的……”楚悠然终于绷不住了。      “嗳~~楚大少风流倜傥,怎么能说粗口呢,还是乖乖的从了我吧。”说完,抄起床上的枕巾堵住了正准备开骂的楚悠然的嘴。      将他翻过来,身下垫了两床厚厚的被褥,让他的臀部高高的撅起,休闲裤已经让我扒了下来,内裤也没能幸免,也被扔在了一旁。修长的两条长腿无力的搭在被山上,撩拨着我的眼球,隐蔽在私处的小菊花羞涩的探着头,总是小心的收缩着,生怕被人看到一样。      还好老子喜欢的是女人,否则早跟疯狗一样扑了上去。      “嗯嗯!!恩呢呢!!!哼哼!!”      楚悠然急得大声的哼哼着,拼命的扭动着身体,但在我看来只是微微的颤抖着欲拒还迎。我大笑着拍了拍他光溜溜的两坨浑圆,      “宝贝,别急,马上就给你。”      拿着手中的黄瓜对准小菊花戳了戳,向里研磨了一会儿,一点都没有进去,那里紧得估计连两根手指都容不下,何况是跟我手腕一般粗细的大头黄瓜,难怪从来不怯场的楚大少抖得跟触电似的。      这要捅下去,不死也去半条命,肯定是血流成河。我可不想跟楚家杠上,教训一下这个臭小子就行了,谁让他老是打我的主意,今天让他明白,龙少爷的主意不是真没好打的。      “唉,这么紧。本来是应该做做前戏,用手指扩张的,但是本少爷不喜欢把手指插到那里扣过来挖过去,所以只好请楚大少见谅了,忍一忍,很快就爽了。”我一边说,一边把黄瓜用力的向里杵了杵。      楚悠然已经紧张的全身紧绷,听到我的话后恨不得跳起来大开杀戒,但苦于手脚疲软,只能用大声哼哼来表达他的愤怒,而我‘不小心’理解为他很急着要,更加用力的插着黄瓜。手上还不停的旋转着,让黄瓜表面的尖刺刺激着紧闭着的菊口,引起更强烈的收缩。      那人背上的汗水泛着着性感的光泽,优美的曲线在我的视线下展露无疑,真是板正条顺啊,这种人若是能去拍GV,一定会把那帮日本男优全部挤下来。      “铃―――”      裤带中的手机响了,我抄起来放在耳边,钱潮的声音响了起来,      “少爷,您什么时候回来?蓝少爷等您吃饭。”      “哦,知道了。”      我挂上手机,看着手中的黄瓜和不知是气得还是吓得微微颤抖的楚悠然,心想就饶过他这一回吧,难得今天心情好,就不做全套了。      “喂,本少爷有事不跟你耗了,来,把黄瓜吃了,我就放过你。”说着,把手中的那根抹得乱七八糟的黄瓜伸到了楚悠然面前。      楚悠然脸黑的都看不出色了,但权衡了一下利弊,认为吃根黄瓜总比后面开花强。于是张开嘴咬了一大口黄瓜,几乎嚼都没嚼直接咽了下去,也不怕噎的难受。      我满意的看着他吃完整根黄瓜后才晃悠悠的出门,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蓝言一直等着我,桌上的才已经不再冒热气了,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吩咐阿姨把菜拿去热一热。      “小雅走了?”      “嗯。”      两人一直无话,等到菜上来的时候,我们还是静静的吃着。快吃完的时候蓝言突然说话了,      “龙少爷,今后我是您的手下,就不能再跟您一个桌子用餐了,以后还请少爷多多关照。”蓝言低着头,清晰的说着。      “嗯。”      我应了一声,起身离开了餐厅,蓝言,我会给你时间修补心上的漏洞的,不要辜负我,让自己重新活过来吧。      饭后停了一下,我让蓝言过来跟我对练,不愧是蓝言,身手好的让我乍舌,不知道徐天擎那根神经搭错了,这样的人才也外流,真是没有远见啊。      虽然我不知道蓝言的感受,但我想被人强奸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即使是男人,也会抛不开吧,算了,说到底还是我害了他,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唉,身在江湖不由己啊。    作者有话要说:唉,身在书堆不由己啊…… 遇袭   几天下来后,我发现蓝言真的是摆正了自己的立场,几乎是钱潮的翻版。      今天是周末,一周的工作又结束了,我坐在老板桌后面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寻思着今晚去哪换换口味,天天隔家里吃营养餐,腻死个人。      想了半天,突然记起来一家小馆子,在荒山野岭的犄角旮旯里,那个野鸡炒得叫一个够味,还有红烧野兔,真是绝,不行,今晚说什么也得去犒劳一下自己。      我抓起电话,让秘书转接了蓝言的手机,      “蓝言,今晚不回去了,你开辆帕萨特,咱们去一地吃野味,对了,让钱潮带着值班的弟兄一起去吧,不要开好车,找一面包车就行。”      蓝言答应后我挂了电话,那地够难找的,还是当年我和辉哥被人扔在荒山里,巧不巧碰上的,当时一致认为那里的野味只能天上有,这可不是饿的时候吃嘛嘛香,是真好吃。      下午下班的时候,我看见钱潮带着一帮弟兄等在车库门口了,跟去打劫似的,一辆破破烂烂的小面包,不知道从哪搞来的,今儿是蓝言值班,所以我让他开车载着我。      一路上无语,难得今天我坐在前座,蓝言的扑克脸越来越有板有眼了,被我盯了几十分钟依然当我一空气。      “我说蓝言,你说句话吧。”      要不是车上一张我喜欢的碟都没有,我才懒得没话找话,这破帕萨特,谁的车啊,呃,好像是我学车那会儿用来练手的,刮的不成样了,也是,反正从去的地儿回来也得刮得乱七八糟,荒山野岭嘛。      蓝言屌也不屌我(diao)一下吐出一句,少爷,说话会分散精力,我怕危害到少爷的安全,接着就来个闭口不谈。      这人哪像混黑道的,谁出去谁信呐!算了,理他干什么,老子有野鸡吃就满足了,谁有空关心属下的心理健康。      蓝言跟着我七拐八绕一直走到了天黑才把那馆子翻出来,没办法,两年多没来了,一下车,我冲着馆子里的小老板嚷嚷,      “老板,今儿晚上我包了,你好酒好菜尽管上,兄弟们今天来照顾照顾你!”      看到小老板惊恐的眼神,我有些不好意思,上前掏了一把红红的大钞塞到黑瘦的小老板手里,上前附耳说到,      “狗子哥,是我,就三年前被你收留的那两个人之中的瘦小子。”      小老板盯着我的脸发了好一会呆才认出我来,激动的拉着我的手使劲地哆嗦,浑浊的眼睛里满是亮晶晶的液体,      “你说说,瘦小子,你还活着啊,才想起狗子哥啊,俺还以为你把俺忘了呢。”      说着用黑乎乎的手抹眼泪,还不停的把手上的大钞往我手边推,哽咽着说不用不用,今天俺请客,朴实的让我的眼眶有些发烫,      “不成,当年白吃白喝了好几天不说还拿走了不少的东西,今天你要不收我立马拉弟兄们走人!”      小老板急了,既不能收下钱又不愿让我们走,难为的一个劲的搓手,后来在我的威逼利诱下,总算是把钱收了起来,急急忙忙的抛到后面张罗去了。      我怕招呼着弟兄们用几张小桌子拼成大桌子,然后和大家一起搬着马扎围城一圈等着上菜,大家从来没和我一个桌上吃过饭,拘束的很,一个个西装革履的保镖形象坐在破烂的小马扎上的样子,滑稽的让我差点把肠子笑拧了。      很快,飞禽走兽陆续上来了,摆了满满一桌子不算,还摞了几层。一时间香气扑鼻,口水在个人嘴里翻腾不已,城市的珍馐哪比得上大火爆炒的野味香,我举起手中的大茶碗,大大咧咧的说,      “兄弟们,今天我们不要顾及什么身份,只要记住,今朝有酒今朝醉,就行!来,干!”      大概是被我的豪气冲天感染了,不一会儿,几碗烈酒一下肚,所有人都放开了,西服外套扔得满地都是,领带也拽开了,我掳起袖子跟钱潮他们行酒令,钱潮本来还拿开车的理由推辞着,我大吼一声不行咱就跟这儿睡,顺便见识见识郊外的星星。      接着,钱潮一碗接一碗被灌得满脸通红,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居然拉着我说个没完,后来我烦了甩开他去灌蓝言。      蓝言从刚才就一个人喝闷酒,谁也不理,我转悠了一圈,想想还是别拿热脸去贴那啥了。捧着酒碗乐呵呵的穿梭在弟兄们的中间,大家都活络了,众口一致喊我龙哥,呵呵呵,被人这么称呼,就一感觉,爽!      “龙哥,这地方真是不错啊,你怎么找着的?”一兄弟问我。      “呵呵呵,不小心迷路撞上的,这馆子的老板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呐,你们以后要常来捧场啊,哦,不许赊账,得给现金!听到没有?”我笑呵呵的咽了一大口酒,这回,辣的眼泪都出来了。      大家嚷嚷着就算龙哥不说我们也会来的,这野味太正宗了,酒也是纯的很,比那些劳什子酒店他妈强多了。      这时,狗子哥捧着一大脸盆出来了,我伸头一看,炖老公鸡,刚在院子里见了,那只大公鸡得有三十斤,长得跟火鸡似的,难得狗哥这么舍得,我端着酒碗迎了上去。      “狗哥,弟弟我敬您一碗酒,千恩万谢咱不絮叨了,都在这酒里了!”说完,双手捧着碗往前一送。      狗哥把鸡放下后,巍颤颤的接过酒碗咕嘟咕嘟的干了,我冲上去一把抱着狗哥,使劲地拍着他的脊背,狗哥也使劲的回应我,拍得我后背生疼生疼的,但是心里开心的很。      “瘦小子,你那个壮的跟牛的哥呢?咋没一起来啊?”狗哥问到。      “呵呵呵,他忙,下次吧。”      我苦笑着,转身回了酒桌,狗哥不知道,那个跟我一起来的壮的跟牛一般的哥哥死的时候瘦的只剩下七十几斤,连女人都能抱起他来。唉,不提了,喝酒。      狗哥搓着手又去忙活了,也是,八九个大男人能吃得很,几只鸡鸭哪儿够啊,不一会儿,几只烤兔子和一大盆红烧兔肉上来了,狗哥怕我们光吃肉太腻,居然弄了几盘小野菜,很是爽口,大家赞不绝口,直夸狗哥手艺好,狗哥腼腆的笑着说乡下人就会弄着几个菜。      我看着闷不吭声的蓝言,抢过一只烤兔子扔到他面前,      “来,吃口肉,光喝酒伤胃。”      蓝言抬头看了我一眼,抄起兔子撕扯起来。我笑了笑,和旁边的人一起大笑着谈论着。等到狗哥把一只烤鹅弄上来的时候,我咬着兔腿跟狗哥说够了,弟兄们吃的差不多了,别浪费了。      狗哥说好好,后来又上了猪肺汤和几条鱼,还很不好意思的说没想到这么多人来,照顾的不周,大家伙不干了,跟狗哥说拿我们当外人呢,狗哥这才笑着坐在陪着吃了点东西。      酒足饭饱后,天也黑透了,大概八点左右的样子,也是,这么好吃的野味谁有心情细嚼慢咽,这饭吃的真是有效率,一般的晚宴都得吃上四五个小时,那哪叫吃饭,简直一磨时间的活儿。      我看看钱潮走路还不是很飘,自己喝得还凑合,应该能开的回去,就跟狗哥道了个别,拉着弟兄们上车了。走得时候狗哥非得要把剩下的钱退给我,我气哼哼的来了句还把兄弟当外人呐,狗哥这才把钱揣起来,说算作下次的酒钱吧。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拉开驾驶室的门就要上去,后面有人拉住我,我醉眼朦胧的回头一看,是蓝言,看着他神智还算清醒,就去了副驾驶室。      上了车我就开始打盹,我迷糊了一会儿觉得不太对劲,起来仔细看了看外面,一片黑压压的林子,钱潮的车在前面开路,周围似乎安静的过于异常。      蓝言看到我警戒的样子以为出了什么事,看了看后视镜,什么也没有。      “少爷,有什么不对吗?”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不对劲的,但是心里总是有种异样的感觉,可能真的有知觉这种东西的存在,我凭着这种感觉逃脱了很多次死亡的威胁。      今天这种感觉又一次出现了,而且越来越强烈。我摸出手机打电话给钱潮,让他见到大路就拐上去,甭管是什么地方。      放下手机,我才发现手心里满是汗水,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差得很,连蓝言都不安起来,转过头来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攥紧了安全带,让他小心开车。蓝言关切的看了看我,而后专心的开着车。      夜晚的山路极其难走,速度几乎跟爬差不多,连四十都到不了。前后左右全是黑漆漆的,看不出来哪里是林子,哪里是荒地。天上居然没有星星,我才想起来手机里刚收到的天气预报,明天有雨。      约摸着路程走了一半的时候,我实在受不了,被那种感觉压迫的喘不过气来,刚想把车窗摇下来,突然前面的车灯消失了。      蓝言猛地踩下了刹车,我们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外面一片安静,仿佛天地间只剩我和蓝言两个人了,钱潮的车消失的无影无踪。      蓝言打开所有的车灯,终于,我看清了前面的情况,钱潮的车一直在我们前面几十米,现在本来应该有车的地方有一个黑黑的大坑。      看来,早就有人惦记着我了。      我不顾蓝言的反对开开车门下了车,蓝言也想下来,我低声告诉他赶紧打电话叫人,待在车里,等我的指示。      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那个大坑,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一样,心脏在嗓子眼里突突的跳着,漫长的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终于走到了坑边,我倒吸一口冷气,妈的,谁挖的,这么深!隐约听到呻吟的声音,我蹲在坑边大喊,      “钱潮,你们还活着吧?”      等了一会儿,看到钱潮满脸是血的伸出头来,虚弱的说都活着,我看了看地形,心里想着得赶快送医院,慢一点的话保不齐就得过去几个。      蓝言已经叫了人,正向我走来。我瞪了他一眼,也没计较。蓝言爬了下去,钻进去查看众人的伤势,很久,至少我认为很久才出来,告诉我都没什么大事,骨折了几个,内出血说不准,但弟兄们的神智还清醒,大骂着谁干的缺德事。      在等救护车来的时候,我和蓝言站在大坑的边上,不停的告诉下面的人,救护车马上就到,让他们等着让漂亮的护士小姐检查,引来一阵唏嘘声。      在我等得不耐烦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溜的车队在山脚处出现。等到把钱潮他们全部弄上了救护车后,我和蓝言也上了车,跟在车队的后面。      蓝言似乎很奇怪我准的过头的直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这种感觉并没有消失,即使跟在车队的后面,我依然是心神不宁。      今天的事蹊跷的很,既然在我们回去的路上挖坑设埋伏,肯定是冲着我来的,但是当钱潮的车掉下去之后,现场只剩下我和蓝言,这时出手报复不是更好吗?若是警告的话又不太像,万一在前面的是我的车岂不大条了,谁能保证我这个一头栽坑里的帕萨特能保住里面人的性命?      不行,这事不太对,我想了想,让蓝言去前面的车,我自己开车回去看看,若是有事,我不想拉上不相干的人。      结果蓝言不愿意,非得要和我一起回去。我去前面车上拿了两只枪和一只大功率的探照灯,这才和蓝言开车回到出事的地点。      刚才太黑心里着急,没看清怎么回事,这回看清楚了,是一个深三四米左右面积能放下两辆轿车的大坑,不用说,这坑才挖开不到一个小时,泥土还是潮湿的。      蓝言一直警戒的跟在我身边,亦步亦趋。我笑了笑,告诉他不用紧张。      “是谁干的?”蓝言沉着声音问我。      “我哪儿知道?”我蹲在坑边,观察着地上的烟蒂。      这里的交通不便,推土机之类的大型机器根本进不来,我临时起意才想到来这里吃饭,今天的事不可能提前筹划,能在两个小时里调来大批的人力挖出这么一个大坑,然后迅速的撤离,有这种能力和我有交集的人不超过三人。      若不是徐天擎,就是楚悠然,徐天擎根本不会玩这一套,弄伤了我码头的事儿一准泡汤,楚悠然虽然被我整得蛮惨,但这种人不屑于背后干这种事的。      难道是他?我心里猛地一惊,转头看向身边的蓝言,心头猛地一颤,确实很像,像极了已经死去两年的辉哥,不仔细观察的话,几乎难以分辨。      心里祈祷着,不要是那个人,千万不要。      四周死寂般的安静,我让蓝言赶快回到车上,蓝言愣了一下,还是回到了车上,关上车门的时候,我告诉他不要开窗,锁上车门。蓝言死死的盯着我,挣脱我的手要下车,我奋力的拦住他,低喝一声,      “不要给我添麻烦,是老朋友。”      蓝言担忧的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关上了车门,‘喀’的一声落上了锁。      我走远了几步,深吸一口气,大声的喊到,      “出来吧!我知道你来了!”      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尤为突兀,比起平时似乎放大了许多倍。我盯着林子里的一处,那里给我的感觉冰寒刺骨。      果然,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那张我恨透了的脸再次出现了,带着魔鬼般的笑容。      那人走到我的面前,探照灯照的天空如同白昼一般,把他的脸也照的清晰无比,那是一张男人的脸,英俊的超过我见过的所有男人和女人,超凡的魅力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但是,这样有着俊美笑容的人却是这辈子我最厌恶的人。      “扬,你越来越敏感了。”男人笑着说到,      “为什么回来?”我看也不看他一眼,依然望着林子里他出来的方向。      “呵呵,想你了。”邪魅的笑,我恨透了这种笑容。      “见到了就滚回去吧。”说完就往车那边走去。      那人没有拦我,我知道他不会拦我的。他有这种自信,不会用这种低级的方法,喜欢别人心甘情愿的在他身边,忍受着他非人的折磨。      回到车上,蓝言敌意的看了看挡在路中间的那人,那人居然抱歉的笑了一下,让开了。蓝言以最快的速度开走了,其实没有必要,若是他不想放我走,几年前我就被软禁起来了,还用得着扑腾这么多年。      我疲惫的倒在座位上,被冷汗尽湿的衬衫冰冷的贴在了后背上,亦如我此时的心情,冷到了骨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去了外地。。。带的U盘坏了。。。苦命的俺啊。。。 醉酒   回去拐到医院看了看弟兄们的伤势,还好,没什么大问题,我跟钱潮他们说好好休息,等他们伤好后一起去欧洲玩玩,大家肿着脸大叫好。      我笑着走出了医院,一出大门,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大片的阴霾笼罩住我,噩梦,还不曾醒来。      蓝言欲言又止,但什么也不敢问,只能谨慎的跟在我的身后。我没有管他,回到别墅后,一头扎进吧台上灌起酒来,也不知道上面有多少酒,反正我一并划拉过来,一瓶一口,喝完就扔,因为没有好喝的,都是苦的。      真应该拉着钱潮问问,这都什么酒啊,这么难喝居然还敢摆在这儿,冲马桶都嫌味大。后 来吧台上几百瓶酒糟蹋的差不多了,我摇摇晃晃摸到了酒窖,再后来我记不清楚了,只知道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我捧着疼的直抽抽的脑袋爬起来,习惯性的叫了声钱潮,半天没有人应,这才想起来他现正搁医院躺着,还想起来今天是周六,可以睡懒觉,接着睡。      倒下去发现不对劲,被窝里有个东西,滑溜溜,肉乎乎,热滚滚的,我哆嗦着手摸了又摸,然后大吼,      “妈的,蓝言,你给我滚出来!”      吼声震得头嗡嗡直响,蓝言从被子里伸出头来,接着是光溜溜的肩膀,接着是柔韧的细腰,接着是……      “你……你……你衣服呢!”      我看到两团雪白的浑圆晃过来晃过去,随着肉体的下床动作,隐藏在股间的小菊花若隐若现,我一阵的眼花,差点把鼻血喷出来,气急败坏的指着全身赤裸的蓝言,正准备开骂,惊愕的发现我自己也是什么也没穿!      “这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清楚!”我沉着脸裹着被坐在床上,      蓝言踟蹰了半天,哀怨的看了我一眼,接着转过身背对着我。完美的脊背对着我,上面满是青紫的痕迹,不……不会……吧……      我居然对男人下手了!真的干了这种事!对方还是蓝言!我是喜欢女人的啊,难道是昨晚酒后乱性,认错人了?      忙拉开被子,招呼蓝言上来,光着身子站下面挺冷的。蓝言磨磨蹭蹭的挪了过来,用屁股的一小角坐在床沿上,我看着那具裸男酮体实在受不了,一伸手用身上的大被把两人都包上了。      现在的形势是高大威猛的蓝言像只小白兔一样缩在我的怀里,而我正一脸的忏悔样子做着天人交战,昨晚我什么也不记得了,有没有弄伤他,清理了没有,这叫我如何开口,这蓝言前不久才被徐天擎那个不要脸的那什么了,我这就……唉……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才艰难的开了口,温柔的都能把鸡皮膈应下来,      “蓝言,你能跟我说说昨晚的事吗,我记不太清楚了,呵呵……”笑得那叫一个假。      蓝言闷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一句一句的往外挤牙膏,      “少爷昨晚从医院回来,晚饭没有吃只是喝酒,把吧台的酒全喝完后去了酒窖。”      “嗯,然后呢?”这我还是有印象的,把几万块的洋酒喝一口就扔的人也就我一个了。      “然后少爷把酒窖的就全砸了。”      “哦,啊?”妈呀,完了,我收藏了两年的好酒啊,冲动是魔鬼。      “然后我扶着少爷上楼休息。”      “然后呢?”我等着听重点,但是蓝言卡在半路不往下说了。      “然后,然后少爷吐了,我帮着少爷洗了澡。”蓝言开始脸红了,我都能想象到下面的情景了。      “那……那我直接睡了?”我小心的试探着。      “没,少爷拉着我又哭又笑,不停的喊着……”蓝言突然停了声音,以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我干笑了几下,昨晚真是失态,      “我说了什么吗?”      蓝言为难的看着我,任我怎么问都不再说下去了,算了,就不问了。我看了看怀里的蓝言,下床找了件睡衣披上,拉开抽屉找了半天才找到伤药,这才回到了床上。      拉开蓝言上身的被子,把云南白药喷雾喷在瘀青处,慢慢的揉捏着,蓝言没有说话,低着头老实的让我上药。      我放下云南白药喷雾,拿起药膏一边拧开盖子一边尽量自然的跟蓝言说,      “来,趴下,我给你上后面的药。”      蓝言挪动了一下身体,平趴在床上,被角搭在后腰处,只露出精壮的后背和两条修长的大腿,我掀开被角的时候,蓝言的身体抽了一小下,但是没动。      我挤出一坨药膏挑在中指上,慢慢的移向那两团浑圆,当我分开它们的时候,蓝言轻咳了一声,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算是安抚了。      当我的手指刚触碰到小菊花的皱褶时,那两团浑圆猛地收缩,人也迅速的弹了起来,拉过被子恶狠狠的瞪着我。我傻愣愣的举着药膏作白痴状,这是干什么啊?上个药至于吗?      “你……你干什么!”这回不叫我少爷了,直接‘你’上了。      “上药啊。”我一脸的无辜。      “上药……干嘛……碰那里……”蓝番茄红着脸低声的吼着。      “废话!不碰那里我怎么把药抹上去啊!”我有点急,老子上完处女都没这么尽心过。      “我……我那里没受伤……”蓝番茄咬着牙说到。      “不太对啊,不做前戏都会受伤啊,怎么会没事呢?”我挠着头作沉思状,不知不觉把心里所想说了出来。      “龙扬!”恶狠狠的一声吼。      “什么?”我回过神来,看到蓝番茄的脸都青了。      “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做!”蓝言的牙咬的格格直响,我有点替蓝言担心了,老咬牙会把釉质磨没了的。      “哦。”长时间沉默。“什么?没做!”这回换我咬牙了。一脚把蓝言踢下床,连被子一块扔给他,      “妈的,早说啊,害老子白担心了一早上,还以为把你怎么着了,奶奶的,不穿衣服蹲我床上干熊!”我骂骂咧咧的起床找衣服穿。      “你担心我?”蓝言歪地下裹着被子问我。      “谁有闲工夫管你,我是担心自己,别赶上GAY流!老子喜欢女人!你脱成什么样我都不感兴趣!”我特别强调了女人两个字,别有事没事跑过来裸睡,吓死个人。      蓝言气得使劲哼了一声,“还不是你把我的衣服扒下来的,还有脸说!”      我脑袋嗡的炸开了,上前拽起地上的蓝言,“你说什么?我手贱啊!”      蓝言根本不甩我,捡起地上的被子裹好自己,有条不紊的说着令我崩溃的话,“是啊,昨晚不知是谁,非得要抱着我睡,又嫌我身上的衣服湿,干脆扒了,现在不承认就算了,还赖账!”      我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不停的变换着颜色,最后脸上都抽筋了。干脆穿上衣服走人,刚走到门口,背后传来一句话,      “谁是‘哥’?”蓝言问到。      “无可奉告。”我没有转头,手已经放到门把上了。      “为什么让他快逃,谁是‘皇甫’,是昨晚的那个男人吗?”蓝言不依不饶的追问着,敏锐的观察和分析能力让我乍舌。      “你没有必要知道。”我冷冷的回绝他,门已经开了一半。      “真的没有必要吗?那你为什么昨晚让我躲在车里,你怕那人加害我!”肯定的语气,看来,昨晚带着蓝言回去是个错误。      我没有说话,关上门,走向蓝言,“你还猜到了什么?”      “呵呵呵……‘哥’是辉吧,被那个叫皇甫的人伤害过,是吗?”蓝言自信的看着我。      我哀叹一声,颓废的坐在床上,“你既然知道,还问我做什么?”      “你不告诉我,是怕我担心皇甫会向我下手,是不是?”蓝言也坐了下来,目光灼灼的望着我。      “是,从今天起,你不可以出这个别墅,皇甫明宇,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我严肃的告诫着蓝言,有种不安的预感,皇甫这次决不会放过我,和我身边的人。      “哦?原来龙少爷也有怕的人,我还以为天下没人能制住龙少爷了。”蓝言带着浓重的讽刺意味调侃着我,似乎不太满意我把他关在家里。      “蓝言,我再警告你一次,见到皇甫明宇赶快躲,否则就没有命再见到我了。”我严阵以待的神情终于让蓝言收起戏谑的神情了。      “不是吧,皇甫家是豪门,又不是黑帮,有这么可怕吗?”蓝言不明所以的问到。      我捧着蓝言的脸,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回答到,“是,那个人,怕是徐天擎也都不了他一个手指头,你给我小心点!”      “那,平时的保卫怎么办,我和钱潮都不在你身边,他会不会……”蓝言担忧的问到,      “不会,他若想对我下手,我躲到天边也没用。”嘴上这么说,但是根深蒂固的恐惧还是让我打了个冷战,皇甫明宇,就是我的噩梦,永远摆脱不了的梦魇。      这个周末过的真他妈衰,我有意无意的躲在别墅里,连楚家的酒会都推辞了,刚到周一徐天擎居然打电话把电话打到公司里来慰问,扬言要找到下手的人好好的教训一顿,我急忙跟徐老大说没事没事,一场误会,不劳您大驾了。      徐天擎说那他就不管了,还问我什么时候有空去他那儿坐坐,我说有空就去,心里骂道,鬼才有空去你这变态那儿看GV呢,把蓝言伤成那样还舔着脸跟我称兄道弟,你要今天从青帮老大位置退下来,明天我就让你的尸体从海上飘回来。      搁下电话,心里烦躁的跟一窝死猫蹲我心里打架似的,烦。自己开着宝马买了几十盒什么西洋参高钙片猴头菇鹿茸酒什么的去了医院,钱潮看到风风火火的我吓了一跳,我一堆一堆的往医院里搬补品更是把那一个病房的兄弟吓得够呛,一个劲地问我是不是搭错筋了。      我气得大骂,“妈的,难得老子买东西探回病,居然没人领情!”然后启开一瓶大补酒就灌了一气。      钱潮担忧的问着我,“少爷,你没事吧?”      我把腿一横,踩在床沿上,摆出一个潇洒无比的造型来,“老子是谁啊,想你们才来看你们的,咋的啦,不欢迎啊!”      钱潮支吾了半天,才说了一句完整的话,“可是少爷,您拿的那瓶酒为什么是三鞭酒啊……”      呃?我看了看酒瓶子上的标签,还真是三鞭酒,妈的,真丢人,好容易良心发现买了回东西,还买错了。      我讪笑着说,“呵呵呵,没事补补肾也是不错的嘛,呵呵呵……”      跟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弟兄们东拉西扯了一下午,我才起身回去,走得时候钱潮拉住我问,“少爷,真没出事?”      我嘿嘿笑了半天,“真没事,我拉你们出去吃饭害你们掉坑里,良心有点不安,你好好养伤,我过几天再来啊。”      说完赶紧走了,跟了我两年的钱潮可不是吃素的,两眼就能看出我的心思,下次还是放下东西就走吧,妈的,下回带一个人来,省得买错东西被弟兄们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没有人理俺呢。。虽然说现代文没有人气。。。 邀请陷阱   回到家,刚把车停车库里,看见蓝言蹲草坪上浇草坪。我走过去拍了拍蓝言的肩膀,“怎么了,才歇一天就自己找兼职了,草坪要是你这种浇法早成水塘了,算了,还是让师傅干吧。”      蓝言气得扔下水管走人了,晚上,我让蓝言下了回厨,结果端上了的菜愣是看不出原料是什么,我继续拍了拍蓝言的肩膀,      “看来,厨房不适合你待,要不你就蹲大门口吧,本来我想摆一对石狮子的,老头子不让,摆你好了。”我笑得一脸的奸诈。      蓝言气得扔下盘子走人了,我喊来阿姨让她做点饭吃,蓝言做的比较有观赏性,像是火山喷发过凝结的岩浆块。      晚上,我让蓝言给我放水泡澡,结果由于下午三鞭酒喝得太多了,那活儿自己就竖了起来,蓝番茄红着脸骂了声下流扔下毛巾走人了,我一脸的迷茫,当年是谁半夜爬上我的床的啊,敢情不是你?      最近也没能去找女人,怕被楚悠然报复,下了班直接回家,禁欲的日子不好过啊。我哀叹着握着自己的分身躺在浴缸里套弄着,快感一波波的袭来,我不禁呻吟出声,闭上眼睛享受着美好的时光,在热水里扭动着身体,双腿不自主的摩擦着浴缸的内壁,想象着美女的大胸和红唇,手上越来越快,最后白光乍现,泻的一塌糊涂。      我满意的舒了口气,睁开眼睛,“啊---”      蓝言傻站在门口,手上拿着我要的睡衣,脸上红的连西红柿都得含恨而死。不过,那个眼神,倒是像极了那天晚上的样子,我赶紧把身体沉到水里,用丰富的泡沫挡住重要部位,      “看什么看,没见过啊,没见过自己对着镜子摸,搁我这儿看免费的,没门!”我大声的呵斥着占了大便宜的蓝言。      蓝言再次被我气得扔下睡衣走人了,你看看,就不如钱潮稳重,要是钱潮碰上了也当没看见,指不定还问我要不要来杯香槟。      洗完澡,我对着镜子擦润肤霜,镜中的人明眸皓齿,皮肤细腻,唇红齿白,面如冠玉,尤其是睫毛,跟假的似的,又浓又长,怎么看怎么不像大老爷们,倒像个被包养的小白脸,跟那个高丽假男人似的,随便一个眼神,都是魅到了骨子里。      唉,天生丽质,我想弃也弃不了。      风平浪静了几天后,我心里的危机感减轻不少,下班的时候,我开着宝马优哉游哉的吹着风,结果半道上被一辆凯迪拉克拦下来了。我打开车门跳下来大骂谁这么不长眼,敢拦本少爷的坐骑,这还得了!      看清从那车上下来的人后,我心里直接凉了,真他妈背,什么都没准备,钱潮蓝言都不在身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楚悠然一身白色的休闲装迈着修长的腿向我走来,靠,扮什么白马王子啊,砢碜人。我大笑着上去搭话,      “呦,这不楚大少吗,今儿怎么这么有空啊。”楚悠然肯定是一早守在这儿了,就等着我来才把这么笨重的老凯搁中间拦着我的道。      “龙少爷,你可是真难请啊,家姐想你想得紧,让我一定把你请去吃个饭。”      楚悠然优雅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眼中精光四射。我刚想回绝,谁有空去狼窝里吃饭。身后突然传来有发动机的声音,我急忙转头看向自己的宝马,已经有人坐在我刚才的位置上把车开走了,妈的,办事真利索,我心里暗骂到。      “楚悠然,上次的黄瓜没吃够还是咋的,跟我玩报复,别忘了我是谁。”我低声的警告着眼前白晃晃的人。      楚悠然脸色一变,但马上以最标准的微笑挎着我的手臂硬是把我拖上了老凯,“龙少爷,真是想请你吃顿饭,今天是家姐的生日,你总不能不给面子吧,还有,龙老爷子也去。”      “什么?老头子也去,我怎么不知道?”我问着楚悠然。      “老爷子直接打电话给我让我来接你,说你现在下了班就往家跑,什么酒会都不参加,连他都见不着你的人,只能让我亲自出马了。”楚悠然无辜的翻出号码以示他的清白。      我恨恨的扭过脸去,这老头子不知道我跟楚悠然有仇啊,还让我去他家,这不等于让我去玩一把半条命嘛。      一路上楚悠然倒是蛮规矩,只是那个眼神,好像拎着鸡回家改善生活的黄鼠狼。我一阵阵的起鸡皮,这个楚悠然,最近是怎么了,不一少女杀手吗,合着跟我较上劲了。      今天果然是楚家大小姐的二十岁生日,办的酒宴那叫一个盛大,跟豪门婚宴似的,几乎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老头子见到我后狠狠的批了我一顿,说什么不出来见见朋友以后怎么在社会上立足,我点头说是是是,心里想着下回一定不来了,因为从进门,楚悠然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我,一直黏在我身上。      好不容易把该见的人见了,该敬的酒敬了,该拉的关系拉了,这几个小时的酒宴也差不多了,我喝得不少,头重脚轻,车是开不回去了,打电话叫蓝言来接我,刚摸出手机,楚悠然不知从哪个埋伏的地儿冒出来了,一把抢过我的手机揣他兜里了,我急了,      “喂,楚悠然,你这是抢劫!”声音提高了八度,正在送人的老头子也注意到这边了。      楚悠然一脸奸诈的笑容,居然还理直气壮的来了一句,“龙少爷,我只是想邀请您留下来小住几天,跟家姐活络活络感情,咱们龙楚两家世代交好,总不能到了我们这一辈把关系扯远了不是?”      看样子他是不会轻易的放我走了,我放弃要回手机的念头,正想找个人搭便车回去,不想跟过来的老头子发话了,      “扬儿,就在楚家玩几天吧,跟悠然也熟悉熟悉,以后我们两家还有很多的合作机会,悠然,那扬儿就拜托你照顾了。”      这死老头根本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说什么跟楚悠然联络感情,还不是想让我和楚小姐来点事好成就龙家的大业。我只能点着头说好,老头子跟楚悠然乐呵呵的说了几句后心满意足的跳上车走人了。      楚老头刚开始说了几句话就没影了,管理楚家也不容易,你看把楚老头忙得,自己女儿过生日一共出席了五分钟,那不过生日的时候估计见面都难。楚怡倩早就知道弟弟的花花肠子,借口溜走了,让我连搭讪的机会也没有。      我恨恨的一个人喝着闷酒,眼睁睁的看着宾客的车一辆辆的开走,最后,只剩下我和楚悠然。      “龙少爷,已经很晚了,我带你去你的房间吧。”楚悠然突然开了口,      “呵呵,那就烦劳楚大少了。”我也客套客套。      楚家很大,是一个庄园,有很多栋别墅,楚悠然七拐八绕的领着我来到了最僻静的一处别墅前,我白了楚悠然一眼,抬脚走了进去。楚悠然笑了笑,跟着我一起进去了。      我随意的看了一下环境,还不错,见到楚悠然还杵在原地,就开口撵人,      “楚大少,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结果楚悠然非但不走,反而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晃晃的,笑得那叫一个春光满面。      “喂,楚悠然,你不会想留在这儿过夜吧,楚家的房子不够睡还是怎么着?”我见阵式不对忙开口说到,      “是啊,我这几天都跟你一起睡了,这才能更好的联络感情嘛!”楚悠然大言不惭的说着。      我脑袋上满是黑线,看着楚悠然那张脸都火,干脆找了一间卧室进去锁上门,一头栽在床上,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怎么惹上了这么个厚脸皮的流氓啊。      正哀叹自己不幸的时候,我听见门外传来钥匙转动锁眼的动静,完了,楚悠然有钥匙!我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刚落到地上,楚悠然进来了,一脸失望的样子,嘴上还嘟囔着,      “我还以为你要先脱衣服洗澡呢,居然没脱,可惜。”      “你…你说什么!”我气得大吼,这家伙明明就是赶点进来的。      “我是说,龙少爷,你应该先洗澡。”楚悠然笑呵呵的提醒。      “哼,楚悠然,我告诉你少打我的主意,我对你没兴趣!”我直接把话挑明了。      楚悠然也不急,继续维持着标准的色狼笑容,刚才那个彬彬有礼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早不见了,现在我面前的就是一只流着口水的大尾巴狼。      “是是是,既然龙少爷对我没兴趣,那我们一起洗好了。”楚悠然慢悠悠的说着。      “什么!不行!”我想不明白,这兴趣关洗澡什么事儿?      “哦~~那就是龙少爷口是心非了,是不是怕见到我的身体把持不住哦?”楚悠然一边说着腻死人的话一边慢慢的解开自己衬衫上的纽扣,      “呵呵,楚悠然,你的身体我又不是没见过,难道你还想尝尝黄瓜的滋味?”我故意揭他的伤疤。      结果楚悠然根本没有受打击的样子,反而脱得更快了,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说,      “既然龙少爷这么有自信,那为什么连洗个澡都要退缩?难不成真的怕出事?”楚悠然媚眼如丝的望着我,调笑的弯起了嘴角。      我看着已经脱光的楚悠然走过来,心里想着,头可断,血可流,衣服坚决不能脱。      拉扯了半天,最终的结果是楚悠然半拖半拽的把我弄进了浴室,而我则是穿着衣服坐在水花四溅的浴缸里,气得鼻子直冒烟。    色狼骚扰   楚悠然要死不死的赖在我身边,往我头上倒洗发水,慢慢的揉出泡沫,我坐在热水里,衣服紧贴在身上,怪难受的,不禁动了动,但是这一动,楚悠然沾满泡沫的手直接抹上了我的眼睛。      “啊----”      我大叫一声闭上眼睛急忙捧起水清洗,眼睛里疼的跟针扎似的,突然双手被抓住了,我使劲挣了几下都没挣开,气得大吼,      “楚悠然,放开我,我眼睛疼!”      楚悠然根本不理我,抽出我的领带把我的手绑在了一起,顺便系在了水龙头上,这样我只能仰躺在浴缸里,双手被绑在头顶的水流开关上,跟一只待宰的猪差不多。      “妈的,快他妈把老子放开!”我一急就开始爆粗口。      楚悠然摁住拼命挣扎的我,抬脚也进了浴缸,跨坐在我身上,我扭了半天也没把他弄下来,累得直喘。他帮我用水清洗了眼睛,我流了半天眼泪还是睁不开,只能眯着眼睛眨巴眨巴的看人。      “龙扬,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多么的诱人?”楚悠然趴在我的耳朵上轻轻的吐着气。      “滚开!你要是女人老子还得考虑考虑要不要上你!”我大声的对着楚悠然近在咫尺的耳朵吼着。      结果楚悠然暴走了,一把撕开我的衬衣,纽扣噼里啪啦蹦了一地,俯下身死命的撕咬着胸前的一粒突起,手上还不停的折磨另一颗,粗暴的手法让两粒茱荑迅速充血肿胀。我疼得大喊大叫,拼命的挣扎着,但是换来的是更残暴的对待。      皮带被解开,裤子撕得跟破布似的,楚悠然用撕下来的布料一边一只绑住了我的脚踝,刚才我还纳闷这浴室的设计有点怪异,原来早就做好准备了。      浴缸里的热水几乎都被我扑腾出去了,楚悠然调整淋浴器的喷头,对着我的脸把开关拧到了最大,热水铺天盖地的淹没了我,脸上被水流打的生疼,我被呛得连呼吸都困难,哪还有力气挣扎,只能大张着嘴,艰难的喘息着。      楚悠然陶醉的在我身上舔着咬着,纯熟的挑拨着男人的敏感带,手上不停的摩擦着大腿的内侧,继而在我的腰侧流连,时不时还逗弄着下身的两个小球,间或又爬上来舔咬着耳垂,嫣红的唇瓣间漏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急不可耐的他手上有些重,几乎是又掐又拧,疼得我左躲右闪来回的扭动着身子,浴室里满是情色的水蒸汽,两具赤裸的肉体交缠在一起,暧昧的扭动摩擦着对方的身体,两个人不停的呻吟着,喊叫着,旖旎暧昧,只不过我是疼的,楚悠然是急的。      当他火热的硬挺摩擦着我的的时候,那一直疲软的活儿居然有了抬头的趋势。我心里大惊,刚开口还没骂出一句,马上被灌了一大口的热水,呛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不容易等到没天良的楚悠然良心发现把水关了,我瘫在浴缸里大口的喘着气,恶狠狠的瞪着他,不过现在的情形是我瞪的再狠也没用,手脚被绑着,衣衫不整,身上满是吻痕,一看就是下面的主儿。      “楚悠然,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我觉得自己都快给他逼疯了。      楚悠然没有立刻回答我,只是微笑着抚摸了我的脸,我扭头躲过那只狼爪子,楚悠然不介意,爪子沿着脖颈往下走,慢慢的划过我的胸腹,最后停在了已经挺立的部位,没等我反应过来,伸手在顶端使劲的一掐,      “啊~~~”      我惨叫着抽搐了几下身体,楚悠然大笑起来,俯下身在我耳边暧昧的说着,      “扬,还是你的身体比较诚实哦。”      我奋力挣扎,终于有一只脚上的布料松动了,使劲挣脱开来,狠狠的踹向贴在身上的楚悠然,他早就料到我的动作,伸出有力的大手扣住我的脚踝,用力一抬扛上了自己的肩膀。这下好了,他挤在我两腿之间,姿势要多专业有多专业,楚悠然乐得跟朵大王花似的乱晃,      “呦,小扬扬等不及了,我这就给你!”      说完那只狼爪子往我身后摸去,这下我可真急了,大吼大叫着乱扑腾,楚悠然也很费劲,根本得不了手,想打晕我,抬了几次手都放下了,最后无奈的放弃了。      “我说龙扬,不就是被一男人上嘛,你怎么反应这么激烈啊,大不了等会我再让你上回来,怎样?”楚悠然坐在浴缸外面,点上烟慢悠悠的跟我聊着天。      “操你妈的,老子不是GAY,谁要上你,白给都不要!”我气得火燎火燎的,因为我还是被绑着的。      “唉,看来把你这直人掰弯是一个很艰巨的任务啊。”楚悠然悠闲地吐着烟圈。      “妈的,快给我解开,勒得手疼!”我想着先解开束缚再说,指不定楚色狼一激动再扑上来。      “先绑着吧,解开了你肯定不会老实的听我说话了。”楚悠然拿过浴巾披在身上,顺便把浴缸的水龙头打开,以免水凉了。      “有话快说,我等着睡觉。”我不耐烦的催到,谁愿意被四脚朝天的绑在浴缸里聊天啊。      “好,我长话短说,我们交往吧!”楚悠然一本正经的对着我。      “楚悠然!你脑袋被门挤了啊!我是男人!交往个屁!”说着又要发急,发现被绑着没法暴跳。      楚悠然紧了紧我手腕上的领带,“看,我说吧,得绑着你,否则你肯定把我打的出不了门。”      “我说楚大少,我们才认识几天啊,总共见面这是第二次,不会是一见钟情吧,我不信!想找男人我去给你找几个牛郎去,保证你爽的找不着北!”我咬着牙说到,手腕上的领带马上就要挣开的时候被楚悠然发现了,打了个死结。      “不是,去年我就见过你了,在龙家的酒会上,你当时才进龙家不久就能统领全局,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从那以后,我开始关注你,一直到现在,我发现,一天没有你的消息就会感到空落落,我从来没有这么关注过一个人,你已经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了,我离不了,所以,我决定从幕后走到前面来,让你看到我,了解我,包容我,我们一起垄断大陆市场,作一对最耀眼的情侣……”      我打断楚悠然的自说,“喂,你脑袋里都是什么啊,豆腐渣?还是泔水?两男的成为情侣,还是公众人物,你想把我拉下水,没门!”      “呵呵……现在的人只认钱,只要你能给他们带来效益,就算人兽恋都没人管,钱老爷子家的小儿子不就有一个男朋友吗,听说还是风尘出身,但是现在跟钱家做生意的人根本不在乎这些,有钱赚就行……”楚悠然越说越起劲,我再次打断他,      “可是,关键的是我不喜欢男人!”我大声的阐述自己的观点。      “我知道啊,所以才要好好的调教你,把你的性向改过来。”楚悠然乐呵呵的说到。      “他妈的,我是正常的,改什么改!”我气得大吼。      “扬,爱情没有界限,无关男女,无关年龄,只要相爱,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完了,跟楚悠然这种变态在一起,我觉得没等我过完这几天就得疯,这什么事儿啊,怎么我的身边全是这种变态了,你说以前在下面混,人渣多了就不觉得怪了,怎么上流社会也好这一口,看着平时人五人六的,敢情全是披着人皮的狼。      “扬,想什么呢?”楚悠然突然靠近我,鼻尖盯着我的鼻尖,      我倒吸一口气,忙扭过头去,妈的,长成这样不变态也就怪了,因为没有女人能比他漂亮,心里想着不能这么说,我自己长得就够呛,为这张脸没说吃苦。      “呵呵,当然是在想,我不喜欢你,你放过我吧,我喜欢女人,要不把你姐嫁给我,这样你就可以天天见到我了,怎么样?”我笑着跟楚悠然商量,      结果楚悠然的脸立马就变了,掐着我的脖子跟我呲牙,“不行,你是我的,甭管男人女人都不能碰你!”      我一听这话也急了,“格老子的,老子就是不喜欢你咋的了,你还能软禁我不成!”      楚悠然居然阴险的笑了,“呵呵呵……正合我意,在你改变主意以前,就住在楚家吧,我想龙老爷子不会介意的。”      说完起身要出浴室,我急了,      “喂,给我解开啊!”      “扬,你在水里好好的反思反思吧,我先睡了,嗯,舒服的床啊,我来了。”说完走出了浴室,马上听到床那边‘噗’的一声,楚悠然倒在床上睡了。      我气得大骂了几句觉得嗓子疼就住了口,在浴缸里扑腾了好一会儿,但是无果,只能在硬邦邦的浴缸里以这种怪异的姿势过了一夜,等到天亮楚恶霸起来上厕所的时候才把我放开,那时腰都快断了。      我实在累的不行了,浑身的每一块肌肉都疼,跟散了架似的,只能任由楚悠然把我抱出来放在卧室的地上。      楚恶霸把我身上的破布剥下来扔进垃圾箱,利用擦身体的机会上下其手了一番,我困的不住地点头,懒得计较这些了,一擦完就栽床上睡过去了。    逃出生天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刚躺下没一会儿就开始做梦,一个接着一个。      半睡半醒的先梦见蓝言又摸到我床上了,一个劲儿的求我上他,我告诉他徐老大算错了,就算你长的像辉哥我也不会对你动心的,我这人认死理,辉哥死了,我不会找一个替代品代替他的,因为没有人可以替代他,连一根头发都不行。      迷迷糊糊的又做了一个梦,好像是那晚喝醉酒的情形,我抱着辉哥(蓝言)大哭大闹,一会儿说哥你回来了,一会儿又掐着辉哥的肩膀喊哥你快跑,皇甫回来了,不停的倒腾,累得我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头也昏昏沉沉的。      神智是从梦里醒过来了,但身体还动不了,就像是鬼压床一样,其实是夜里没睡好,大脑的运行慢了半拍,歇一会儿就能缓过来。      我正闭着眼迷糊,但是没过一会儿觉得不对劲,怎么老有个东西在我耳边呼呼的喘着粗气,还一个劲的在我身后蹭来蹭去。      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我现在在楚家,肯定是楚悠然那个变态在我背后乱得瑟。我越急越动不了,楚悠然的手都摸到胸前了!      楚悠然见我睡得‘很熟’,大胆的摸开了,先是上半身,后来是大腿,越来越过分,最后居然攥住我的分身套弄起来,我咬着牙心里想楚悠然你给我等着,身上动不了,但是呼吸却越来越粗重了。      楚悠然像是得到了鼓舞一般,越发快速的移动着手指,我的身体也随着快感或紧或松的绷直着,纯熟的手法没有让我支持多久,很快就有要泄身的感觉了。      但就在这要命的时刻,楚悠然突然停下了动作,身体难捱的扭动着,意识已经回到了身体,我不自觉的伸手握住涨挺挺的分身继续着刚才的动作,没几下一阵电流击中身体,一声闷哼,分身弹动着射的满手都是,黏黏的,烫烫的。      我喘着粗气睁开了眼睛,刚一转过身去就看见楚悠然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的脸,恨恨的咬着牙背过身不理他,妈的,怎么老搁他这儿丢人现眼呢?      楚悠然从床头的纸抽里抽出几张面巾纸塞在我手里,忍着笑下了床,进浴室里洗漱去了。      我拿着纸巾擦净手后下床找衣服穿,翻遍了所有的衣柜和抽屉,除了性感的丁字裤以外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衣服,穿上这种衣服,业内人士称‘制服诱惑’。      等到楚悠然弄得光鲜亮丽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裹着被子窝床上生了半天的气了。      “呦,谁惹咱的龙大少爷了,瞧这小脸气的,通红通红的。”说着不搭调的话爪子就往我脸上摸。      一把打掉那只狼爪子,我跟你很熟吗?翻了个白眼,开口质问楚悠然,      “楚悠然,我衣服呢?”      “哦,龙扬,我正式向你宣布,从今天起我软禁你,衣服,呵呵,柜子里多的是,不过以龙大少爷的身份,肯定不能穿出门,所以只好委屈您在这间别墅里待上一段时间。”楚悠然摇头晃脑的阐述着这个严重的事实。      完了,真被软禁了,我大骂着脏话就往楚悠然身上招呼拳头,结果被被子绊倒直接扎到他的怀里,看似很‘投怀送抱’。      “呦,扬宝贝,这么舍不得我啊,乖啊,在这里等我,今天我去把公司的事儿交代交代,以后的一段时间就陪着你,好不好?”楚悠然一把抱起我扔回了床上。      “你快给我滚!”我大吼。      “好好好,我争取早去早回。”说完冲我飞吻一个才恋恋不舍的出了门。      等楚悠然出了门,我裹着一张床单开始了逃跑计划,楚家这么大,我自己是肯定出不去,而且总不能裹着被单出现在楚家人的面前吧,那我的脸才叫彻底的丢尽了。      但总不能在这里等着楚悠然回来,那接下来的几天不是他死就是我疯,还不如冒险跑出去,我就说这楚家不能来,简直是一龙潭虎穴。      披着床单翻了半天才找着一身比较像样的迷彩装,虽然胸前露点,后背透风,紧身性感,但总比光着强吧,我骂骂咧咧的穿好衣服,又撕了一条绿色的床单围住露点的地方,伸头看了看下面,居然有人把守,看来楚悠然还是蛮了解我的。      撕开床单,分股打结,我从三楼的天窗把绳索放下来,只有这一边没有人,下面是一个小人工湖。我折腾了半天才爬出那个小天窗,还好身材比较苗条,再胖一点都出不来。顺着绳索慢慢的下到了水里,在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潜游到了岸边。      上了岸,我想着肯定会留下痕迹,就在原地打了好几个转,让他们追踪不到我逃跑的方向,醒来的时候是中午,我躲在一个大树的后面等了一下午,天黑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动身。      摸了半天才找到了一辆车,车上没人,停在一栋别墅的前面,看着别墅挺眼熟才想起来是楚怡倩的别墅,后来的事就好办多了,撬车还不简单,老本行了。      捣鼓了一会儿车子就发动起来了,我凭着记忆开着车往外走,没有人质疑,只是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我见到楚悠然的老凯迎面驶来,忙低着头以正常的速度与楚悠然擦肩而过。      还好,我舒了口气,一踩油门,奔着自家的别墅去了。      回到了别墅,蓝言跑出来接我的时候见我这一身怪异的行头脸色立马就变了,我低头一看,围得被单不是什么时候丢了,那两点露在外面,肿的老高,上面还有一些青紫的痕迹,再加上我一头的枯草和光着的脚,不用说,蓝言肯定也猜到了。      我讪笑着跑进了别墅,妈的,楚悠然,老子弄不死你跟你姓!      第二天我手下的人跟我说昨晚楚家闹翻了天,说是找一个人,而且楚小姐的爱车也丢了。我嘿嘿一笑,说找个人把楚小姐的车还回去吧,顺便把我的宝马开回来。      最近正是楚家股东分权的关键时候,也就是说,谁的股份多,谁说的算,楚老爷子手里有百分之三十,楚怡倩有百分之十,楚悠然手里有百分之二十,还有一个叔伯辈的外戚叫楚雄的掌握了百分之二十,剩下的二十都在市面上挂着,我笑了笑,难怪楚悠然昨天早上赶着出去,原来是危机来了。      拨了徐天擎的电话,“喂,徐老大吗?我龙扬啊”      “哦,龙少爷啊,今儿怎么有空找我聊天啊。”徐天擎浑厚的嗓音震得我耳膜生疼,      我把话筒拿的远了些,“呵呵呵,当然是有重要的事了,这个月的利润打过来了吗?”      “哦,钱我前几天打过去了,绝对童叟无欺!”徐天擎在电话那边拍着胸脯保证。      “呵呵呵,那就好,徐老大,能不能再借我点,急用,从以后的利润扣就行,利息嘛,就免了三个月的利润好了,你看怎么样?”我有条不紊的说着。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好,你要多少?”      “三千万。越快越好。”      “可以,三天之内到账。”      那边保证都下了,看样没问题,我跟徐天擎东拉西扯了一会儿才放下电话,他叫我出来吃饭我推辞了,老推也不好,下次肯定推不了了,我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      下班回家,这回我学乖了,找了一票的弟兄跟着,楚悠然现在肯定气的暴跳如雷,到嘴的鸭子飞了,呃,不太对啊,妈的,什么破比喻!      蓝言还是闲得满院子乱转,见到我回来跟见了亲爹似的,黏上来就不肯走,一会儿端茶一会儿拿拖鞋,一会儿问我看哪个频道,一会儿又问我晚上想吃什么,忙得不亦乐乎。      我看他乱转就眼晕,直接来了一句,“晚上吃你!”      结果蓝言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走人了,直到睡觉的时候都没出现,落得眼前清静。我想着忙完这阵钱潮他们也差不多该出院了,到时候就把蓝言支走,省得看他乱转心烦。      蓝言居然当真了,半夜我睡得正香的时候翻了个身,抱着人肉抱枕睡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蓝言,你怎么又跑过来了,快回去。”说完,我翻身接着睡。      “我回来了。”      月光下,那双桀骜的眸子散发着不可一世的光芒,我一时间恍惚了神智,真的以为是辉哥,但是几年前的事情不是虚幻的,每一天都深深的烙在我的心上,恍惚的神智被瞬间找回。      “蓝言,你永远不可能成为他,回去睡吧。”      蓝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起身离开了,我一个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皇甫明宇,为什么没有动手?他在等什么?辉哥已经死了,下一个会是谁呢?      第二天我顶着熊猫眼出了门,但是接到徐天擎的电话后立马生龙活虎起来,钱到帐了!三千万加上内部流动资金一共是七千万,呵呵呵,足够了。      到了公司跟秘书下达指示,把这七千万全部用来购买楚氏集团的股票,尽量多得买进,秘书久经商战自然不会问我缘由,领命马上就去张罗了。      下班的时候,秘书进来告诉我,今天赶上大盘下跌,收盘之前我们以极低的价格购进了楚氏所有剩下的股份,用了不到六千万,我笑着对秘书说干得好,月底发奖金。      这也就是说,楚氏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在我手上,换句话说,楚悠然想登上楚氏董事长的位置,还要靠我手中的股份,毕竟这百分之二十可是近一个亿的资本。      我哼着小曲让司机开车送我去医院瞅瞅钱潮他们,这回叫上了专业人士,跑到专门的保健专柜买的东西。      钱潮一见到我出现在病房门口,马上冲下床向我跑过来,      “少爷,我真的好了,可以回去服侍你了。”      我把钱潮看了几遍,拍了拍钱潮的肩膀,      “好,休假休够了就回来吧,没骨折的跟我回去,其他骨折的人再给我在这儿蹲一个月才能回去啊。”      钱潮伤得不重,看着吓人其实就把脑袋碰破了,身上没什么大伤,本来住几天观察观察有没有内伤就可以出院了,我想着他一年四季跟着我没有假期就强令他多住了一个月的院,看样子是彻底休息够了。      其他的弟兄们也是叫苦连天,恨不得都跑下来给我看看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大吼一声,      “都给我老实待着,你你,肋骨的钢钉还没下就想回去?不要命了?还有你,腿上的石膏前天才拆就想跑了,都给我回床上去!”      弟兄们这下老实了,乖乖的回去躺着了,我让外面的人把东西搬进来,把钱潮原来睡得床都摆满了,钱潮一本正经的站在我身后,就是那身病号服实在是可笑。      从医院回来的时候,钱潮开车,我坐旁边,哼着小调,快到家的时候,楚悠然的电话进来了,消息传的蛮快的嘛。      “龙扬,你要干什么!”气急败坏的声音。      “没干什么啊?”我跟他犯迷糊。      “你买这么多楚氏的股份不就是想制住我吗?说说你的条件。”楚悠然开门见山。      “呵呵呵,没想好,要不你帮我想想?”我笑得乐呵呵的。      那边好一会儿没有动静,接着说了句再议就挂了。我不急,过几天就是股东大会,到时候楚悠然要是没有三十以上的股份,这么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他肯定会找我的。      从性骚扰到侵犯到监禁,我还真想不出该怎么提条件。不过不要紧,现在头疼的是楚悠然,他怎么忘了我是龙氏唯一的继承人呢,他们楚家再强盛也免不了窝里斗,而我只是一个人,老头子再不喜欢我也不能把龙氏交给外人,所以说,我比他有优势。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开始虐了哦^^给点花花啦。。。。。 魔鬼契约   果然,第二天楚悠然的电话又打了过来,看样子是急得不行了,恨不得借高利贷把我手里的股份买回去,问题是我根本不会出手的,再说了,一个亿的高利贷借了还的起吗?就这样,又过了一天。      拉了几天的锯,明天就是楚氏集团的股东大会,若是楚悠然坐不上那个位置,让那个外戚坐上了,再想把他弄下来可不容易,所以今天是最关键的一步,走偏了,楚悠然近十年都不可能有大的发展了。      今天楚悠然直接冲到我的办公室,满脸的憔悴,我悠闲的坐在老板桌后面晃着腿,看着楚悠然装孙子跟我道歉道了一个多小时,就差跪下来求我了,当时猥亵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呢,这人呢,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后来我终于说了句,“我以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支持你,但是,你要给我作三个月的宠物。”      “宠物?”      楚悠然一时间没回过神来,随即明白了,因为我说过我对男人不感兴趣,但是对于SM,呵呵,算不上专业也是个高手,没办法,久病成良医,见多了也就会了。      楚悠然抱着头蹲沙发上想了半个小时,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行!”      我乐呵呵的跟一头冷汗的楚悠然握了握手,轻松的说了句每次交易成功后都会说的话,      “合作愉快!”      第二天我出席了股东大会,明确的表明了我的立场,楚悠然有了我的支持自然很顺利的获得了董事长的头衔,那个叫楚雄的外戚沉着脸出了会议室,不过,楚悠然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喜悦,因为从今天起,他一下班就要入住龙家当我的宠物。      呵呵呵,这年代流行养宠物,我也赶赶时髦。      这是我跟钱潮说的话,宠物的事儿只有钱潮知道,当时久经风雨的钱潮居然脸色大变,上下打量了我好几遍,像是不认识我一样,我只是笑了笑,唉,我这不是被楚悠然骚扰怕了吗,换我来调教调教他,省得他老对我虎视眈眈。      下班回家,我一进别墅就看见楚悠然等在门口,脸上难得有了忐忑的表情,不错,心虚了。我坐下来吃饭的时候,钱潮站在我身后,楚悠然立在我面前,垂着头。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继续吃着饭,蓝言让我支到后面去了,让他跟忠叔学学技术,比如说撬保险柜按窃听器之类的活儿,这可是保镖必备的技能。      吃完饭,我让钱潮把我订得一大筐东西搬到楼上来,拉着傻站了半天的楚悠然进了卧室。钱潮把东西放下,看了一眼楚悠然转身走了。      “把衣服脱掉。”我笑眯眯的看着楚悠然。      楚悠然脸色变了几变,还是一件件的把衣服脱掉了,脱到内裤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我示意他继续,他咬着牙脱了下来,这下,楚悠然赤条条的站在我面前了。      我直直的盯了他三分钟,等到楚悠然面子上快挂不住了才收回了视线,蹲下身在那一大筐的道具里扒拉出一个项圈,上面满是金属锥和铁链,看起来很是狂野,我喜欢。      “过来。”      楚悠然用手捂着下身挪了过来,我给他戴上那个项圈,扣上了两只手的锁链,这样他的手只能被锁在项圈上面,只有一尺长的铁链限制了他的动作,又扒出一对儿乳夹给他戴上,还有一个阴茎环,扣上去的时候我能听到我的小宠物的磨牙声,心里比拣到金子还高兴。      我找出小皮鞭,在楚悠然白皙的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下,楚悠然的脸马上青了,气的怒发冲冠,做势要扑上来,我伸手一拽铁链,楚悠然立刻被拽到了地上,跪伏在我的面前,不甘心的仰头瞪着我,      “呵呵呵,楚悠然,从今天起,你是我养的宠物猫,在这里你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叫龙猫,除了我谁也不能碰你,你明白吗?”我一字一句的交代着。      楚悠然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接着我手中的皮鞭毫不留情的抽了下去,雪白的臀瓣上马上出现了层层叠叠的鞭痕,他想反抗但手腕根本够不着我的身体,想站起来项圈还在我手上,最后只能恨恨的趴在地上,      “龙猫,来,主人教教你宠物应该做的事。”我慢悠悠的说道,      楚悠然又冷哼了一声,我再次毫不留情的抽打了他十几下,      “这是第一条,你现在应该说的是‘是的,主人。’来,跟着我说一遍。”      楚悠然根本不理我,把脸扭到了一边,无声的反抗着我。我笑了笑,看来头回调教宠物就比较棘手。      “龙猫,你不听话,我现在要惩罚你,若是你能照我刚才说的做,我可以减轻惩罚。”我谆谆善诱,不过宠物似乎不领情。      我只好把手中的铁链扣在了地上的一个铁环里,找来了口塞给他戴上,又用绳索将他的双腿弯折后绑在一起,膝盖后面还夹着一根铁棍,铁棍的中央有绳索跟项圈相连,把两手之间也锁上一根铁棍,这样,楚悠然的所有行为都受到了限制,只能保持一个姿势,就是标准的狗爬式,双手双腿与肩平行无法合拢,腿也被弯折成M型,这样的楚悠然更美了。      “龙猫,若是你现在亲吻我的脚,我会考虑放过你的。”我给了他最后的机会,不过我认为这个小宠物很想见识见识我的惩罚。      找来一个中号的假阳具,我摁住不停挣扎的楚悠然,就着润滑剂在菊穴外面研磨着,小菊花受惊般的禁闭着,不肯接受外来的异物。      楚悠然本身也不停的躲闪着,但是扣在地上的项圈让他只能脸贴在地毯上打转,根本没有反抗能力,我扣住他的腰,用力把阳具往里面旋转着挤入,费了半天的劲才进去了一点点,楚悠然已经疼得发抖了,一身的冷汗。      “龙猫,原来你后面还是处子啊,这么紧。”我一边说一边拔出那根阳具换了个小号的,又多挤了一些润滑液在股缝里,      这次好进了一些,但是也只能进去一小半,剩下的说什么也进不去了。我停下手中的动作,轻轻抚摸着楚悠然的后背,      “龙猫,记住,以后见到我要爬着过来亲吻我的双脚,先左后右。”      趁着身下的人注意力转移的当口我猛地将阳具推到了最深处,楚悠然惨呼一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疼得脸都白了。      翻出贞节带给他系上,防止阳具脱落,这样那个东西就会被牢牢的埋在身体里,宠物自己是无法解开的。我伸脚踹了一下刚缓过气的楚悠然,      “龙猫,记住,这三个月,我是你的主人,在这里,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宠物。”      楚悠然满脸的汗水,愤恨的盯着我看,我用皮鞭把柄挑起他的下巴,      “这样可不好,我喜欢柔顺的宠物,看来今天的惩罚还不够。”      说完拿出遥控器把频率调到最大档摁了下去,马上就听见楚悠然的鬼哭狼嚎,被塞着口塞的嘴无法合拢,发出‘呜呜嗯嗯’的惨叫声。人也在地上打着转的翻滚,看样是疼得不轻,也是,据说那感觉就像是一个绞肉机在绞肠子。      过了五分钟,那东西自动停止,满身大汗的楚悠然虚脱的跪在地上,要不是浑身的束缚恐怕已经瘫在地上了,我看着地上的人舒了口气,接着打击他,      “喂,小宠物,不是我要停下的,是这个装置的自动定时,它会每隔几分钟停下来让宠物休息,这样才能更好的迎接下一次的振动啊。”      我满意的看着楚悠然的脸拧成了苦瓜,他软手软脚的爬过来像要亲吻我的鞋子,我看着浸满口水的口塞有点反胃,抽回脚躲了过去,坐到楚悠然活动的范围之外,静静的等着下一轮的开始。      果然,几分钟后,残酷的刑罚又开始了,楚悠然再次倒在地毯上翻滚嚎叫,痛不欲生。铁链被扯的哗哗直响,真是美妙的乐曲啊,比什么劳什子的音乐会强多了。      几个来回下来后,满脸都是汗水泪水口水的楚悠然看我的眼神再也没有了凌厉,眼巴巴的看着我恳求我,我没理他,径直的走到了浴室里洗漱。      等我洗好出来后楚悠然的脸都疼得扭曲了,见到我出来急忙往这边快速挪了几下,大声的‘呜呜’,似乎是想认错让我把东西取出来。我拍拍他汗湿的头发,笑得特残忍,      “乖啊,这个东西你要戴一整夜哦。”      楚悠然发出一声凄惨到极点的哀鸣后开始嘶吼着满地打滚,又开始了。呵呵呵,我伸了个懒腰,上床睡觉了,多动听的摇篮曲啊。      一晚上惨叫声不断,钱潮守在房门外听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      一夜无梦,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我的小宠物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只能瘫在地毯上喘着粗气哼哼,眼睛红肿不堪,手腕和脖子都磨出血了。      我检查了一下,手铐和项圈内里都嵌着厚厚的丝绒,这样都能磨破了,看样子昨晚上一定很惨烈。解开贞节带,缓慢的拔出电动阳具,上面满是血丝,后面的菊穴也是红肿不堪,我轻柔的抱着一滩烂泥似的楚悠然去浴室起了个澡。      楚悠然已经体力透支了,软绵绵的任由我摆布,当我拿着清洗好的阳具过来的时候,他吓得缩成一团躲在大床的最里面。      “过来。”我冷冷的命令到。      楚悠然哆嗦了半天才慢慢的爬了过来,身上的装置洗澡的时候已经卸下来,露出了满身的伤口和瘀青。      “记住,除了我,谁也不准在你身上留下痕迹,包括你自己,这些伤我不喜欢,下次你给我忍住,不准再满地打滚弄伤自己。”我严肃的教导着宠物。      “嗯。”楚悠然乖乖的应着。      抬手就是一个大巴掌,打的他莫名其妙,捂着肿的老高的脸泫然泪下,我心疼的搂过宠物光溜溜的身子,      “要回答‘是的,主人。’来,说一遍。”      楚悠然在我怀里眼泪汪汪的抬起头来,咬了咬嘴唇小声的吐出了一句,      “是的,主人。”      我满意的摸了摸宠物香香滑滑的头发,把阳具拿了过来,楚悠然身体猛地绷紧了,看来他是怕极了这个要人命的东西,但是我必须得训练他听从我的命令。      “龙猫,趴在床上,撅起屁股。”我下达着催命的指示。      楚悠然想跑,刚一行动就被我拽着脚拖了回来,被折磨一整夜没有休息的人怎么是我的对手,两下把他摁倒在地上,不顾他身上的擦伤又把装置给他上了。楚悠然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趴在床上等着我的施虐。      故意拿着冰凉的阳具在他股间滑过来滑过去,引起阵阵的战栗,最后还是把涂满了药膏的阳具缓缓的推了进去,楚悠然闷哼一声后咬着牙不吭声了,我给他系上贞节带,拍了拍白嫩的屁股,      “好了,你也累了,睡会儿吧。”      楚悠然恨恨的剜了我一眼,吱吱唔唔的叫着,我解下他的口塞,      “我还要上班!”楚悠然大吼。      “哦,我有可视电话,你就用这个好了,先休息一会儿,等会儿我带你去。”      说完,不顾楚悠然的反抗把口塞给他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安没黑没夜的赶文,俺知道错了,不应该找借口,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调教宠物   快中午的时候,我从公司回来,跟秘书交待了不少的事情,接下来的几天就可以放大假了。回到卧室,发现楚悠然已经醒了,只能以一个姿势跪着或仰着,肯定累得睡不着。      “小猫猫,见到主人应该怎么办呢?”我好心的提醒着。      楚悠然明白过来,带着一身的铁链绳索爬过来先左后右的亲吻了我的鞋子,乖巧的真不想平时乖张跋扈的楚大少,虽然很勉强,但进程还是蛮快的,看来他已经认清了形势。      “虽然速度很慢,但是你做得很好,我要奖赏你。”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橘子,慢慢的拨开橘皮,马上房间里充满了橘子的香甜气息,楚悠然不经意的咽了口口水,他从昨晚就一直没有进食,加上一夜的折腾,肯定早就饥肠辘辘了。      我剥出一瓣橘子,放在手心里,示意他过来吃。楚悠然看来是饿狠了,什么也不顾伸手抓来,我缩回手去,他扑了个空,      “你见过猫咪用手吃饭吗?”我冷冷的看着饿得两眼冒绿光的宠物,      再次摊开手心,橘瓣已经被捏碎。楚悠然犹豫了一会儿才艰难的挪过来用牙齿小心翼翼的叼走橘瓣,还把手上的橘汁舔的干干净净,然后眼巴巴的等着我给他下一瓣。      我没有再给他,自己一瓣接一瓣的吃着香甜可口的橘子,楚悠然急了,往前凑了凑,我开始点化他,      “想吃?那就说出来。”      楚悠然想了想开口说道,“主人,我想吃橘子。”      我摇了摇头,“在这里,你归属于我,不能自称‘我’。”      楚悠然改口说道,“主人,您的宠物想吃橘子。”      我再次摇了摇头,“不对,宠物不能说‘想或者要’,而且不能用第一人称。”      楚悠然磨了半天牙,终于领悟到宠物纲要的精华,说出了正确的请求,      “主人,能不能赏给您的宠物一瓣橘子?”      我摸着越来越上道的可爱宠物喜欢的不得了,把手中的橘子都给他了,起身拿了一个大型狗用的狗碗,里面放上清水,摆到了楚悠然面前。      楚悠然看着我的动作,脸上布满了阴霾,但是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他的双手用手铐锁在了身后,然后又放了另一个狗碗,里面是几块饼干,虽然不多,但是对从来没有挨过饿却被饿了三顿的人来说,诱惑是相当大的。      我躺在床上,耐心的观看着楚悠然的内心挣扎。不一会儿,楚悠然撑不住了,使劲的咽着口水,我起身出了房间,过一会再进来的时候,饼干已经没有了,水也少了很多。楚悠然老实的趴在专用地毯上,见到我进来,急忙快速的爬着过来亲吻我的双脚。我笑了,聪明的宠物谁都会喜欢的。      “真乖,这就带你去工作。”      我拆掉楚悠然腿上的装置,抱着他来到了我的书房,那里有远程会议所需要的所有设备,我知道,楚氏今天下午三点召开会议,很重要。      我帮着楚悠然穿好衬衫打上领带套上西装,把他的公文包递给他后才把摄像头打开,楚悠然跟秘书说了情况后进行远程会议。我把铁链锁在桌腿上,起身离开了书房,商业机密知道多了不是什么好事。      会议进行了三个多小时,等到结束的时候,楚悠然已经累得趴在了桌上。我抱着他回到了卧室,让钱潮把晚饭端到我的房间里。      钱潮送饭进来的时候,我正抱着光溜溜的楚悠然从浴室出来,除了项圈,他身上的装置我都卸了,钱潮愣了一下急忙放下手中的几个食盒走了出去,门被甩得放出巨大的响声。      楚悠然一直都把脸埋在我的脖子里,不光是因为钱潮的出现,刚才我帮着他方便就让这个小宠物害羞的连身上都红了。      让楚悠然坐在我的腿上,几乎饿了一整天的他即使眼冒金星,但没有我的允许也不敢动手吃东西。我自己吃了一会儿,感到怀里的人口水都快把自己淹死了,才开始喂他。      刚夹了一个肉丸,还没等我送到他的嘴边,楚悠然立刻伸头叼走了肉丸。我冷哼一声,脸色马上变了,      “吐出来。”      楚悠然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见到我确实生气了才十分不舍的把肉丸子吐了出来,眼中马上噙满了泪水,娇生惯养的楚大少落到这种田地,也真是惨到了极点。      我没有管他,任由他自己在那抽泣,自己喝着小酒啃着油汪汪的鸡腿,这可是我专门让人从山里捎来的,绝对吃虫子长大的鸡,那叫一个香,比那些鲍鱼之类的好吃多了,那玩意噎人,还不好吃,就一肉饼子还死拉贵。      等我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了,以为楚悠然还在哭,低头一看是在咽口水,良心发现般的又夹了一块鸡肉给他,这回楚悠然学乖了,抬头看着我,用哭红了的眼睛询问我,      “好了,可以吃了。”      这下楚悠然才放心大胆的叼过来吃掉,我看他咽下去了又夹了一块,直到把饿了好几顿的楚大少喂饱了,食盒里几乎只剩下骨头了,还好钱潮多准备了一些,否则我的小宠物又得挨饿了。      吃完饭,我蒙上楚悠然的眼睛,用绳索牵引着他在房间里慢慢的溜着,告诉他一切听从我的指示,不准碰倒东西。      一开始,楚悠然很不适应,总是撞到自己,后来慢慢的就习惯了,跟着绳索牵引的方向在房间里爬得很顺利。      为了奖赏他的进步,我把他后面的阳具取了出来。让他能好好的睡一觉,我指了指床脚边的那块专用地毯,楚悠然立刻爬过去趴在上面闭上了眼睛。      我笑了,去浴室洗澡了,洗完了才发现没拿睡衣,心里想着无所谓,都是男人,就光着走了出去,结果一出来就看见楚悠然眯着眼睛偷看我,见到我是全裸的时候居然忘记自己在偷看,直接睁大了眼睛两眼冒着盈盈的绿光。      我不怕他看,径直的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温柔的抚摸着他光滑的脊背,      “龙猫,你是在偷看主人吗?”      楚悠然反应过来,急忙把眼睛闭上,拼命的摇着头,后来觉得不应该这样,居然小心翼翼的伏在我的脚边,闭着眼睛小声的说,      “主人,龙猫知道错了。”      “呵呵呵,有错就有罚,把你喜欢的东西叼过来吧。”我笑眯眯的指着墙角的那一大筐SM道具。      楚悠然随即明白过来,我是让他选择惩罚的东西,他快速爬到大筐那边,在里面扒拉了一会儿,然后叼着一根小羊皮鞭爬过来,递到我的手上。      “二十下,你要报数,还要说‘谢谢主人’,做得好明天早上给你加餐。”我清楚的教育着宠物。      “是的,主人。”      楚悠然说完这句话后就乖乖的趴在地上,撅起屁股等着我开始。手起鞭落,皮鞭搭在肉上发出‘啪啪’的声音,每抽一下,楚悠然就哆嗦一下,并且大声的报数。      “一,谢谢主人。      ……      “二十,谢谢主人。”      惩罚完毕后,我找来药膏涂抹在刚刚鞭打的地方,虽然羊皮鞭不会伤到皮肉,但是我不希望宠物的心里留下阴影,伤害不是目的,警告才是关键。      慢慢的将药膏涂抹在红肿的部位,轻轻的按摩着,刚想问问还疼不疼,结果听到身下传来轻微的呼噜声,这样也能睡着了,看来我今天累着我的宠物了,没经验,有些心急,呵呵呵。      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我自己也上床睡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楚悠然还在睡,蜷缩在羊毛地毯上,小小的一团。我笑了笑,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吃过早饭后拿了几盒牛奶和三明治回到了卧室。      楚悠然已经醒了,见到我进来急忙爬过来亲吻我的双脚。我放下东西摸了摸宠物的脑袋,把牛奶倒进了狗碗里,示意他可以喝了。      楚悠然看了看我,低下头舔了几口牛奶,脸马上红了,移动了下身体,背对着我用身体挡住脸继续舔食着,过了一会儿觉得把光溜溜的屁股对着我更害羞,转了几圈,最后趴在一边不喝了,眼睛直直的盯着我手中的三明治。      我笑了笑,把三明治撕成小块,放在手心里,示意楚悠然过来吃。楚悠然大喜,慌慌张张的爬过来,小心的从我手里叼走三明治,吃完后舔着嘴角,眼巴巴的瞅着手里的没撕开的那一块。      “去,面对着我把牛奶喝光,不许留下一滴。”      楚悠然哀怨的看了我一眼,慢慢吞吞的爬回去,脸红脖子粗的把牛奶舔完了,等到他爬过来的时候,整个就一茄子,都紫色的了。      我继续拿小块的三明治喂他,喂完后叫钱潮搬一箱牛奶上来,楚悠然的脸色马上变了,似乎猜到了我要干什么。      我拆开包装,把大盒装的牛奶倒进了狗碗里,      “喝。”      楚悠然愕然的看着我,我眉头一皱,他立马爬过去面对着我开始‘叭嗒叭嗒’的舔开了。依然是面红脖子粗,还差点呛着。      我拆开另一盒,继续倒在那个碗里,楚悠然已经饱了,一个劲的打着奶香味的饱嗝,但是我依然不放过他,      “喝,宠物在主人面前没有‘害羞’这个词,你什么时候不脸红了,就可以停止了。”我冷冷的吩咐到。      楚悠然虽然满心的不愿意但是也没办法,只能垂着头慢慢的舔着,我走过去挑起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      “看着我喝。”      楚悠然这下才抬起眼来,一边舔牛奶一边眼巴巴的看着我,满脸的红晕,没发现这小子还是很有姿色的,现在看来,绝对是极品,抛开完美的纤腰翘臀不说,就凭这张艳若桃李的容颜,真是美得不像话,尤其是现在脸上布满了羞涩倔强楚楚可怜还有一点点妩媚,真是极品中的极品。      在喝了五大盒牛奶后,楚悠然终于不脸红了,我估计是撑得。把肚子撑得圆圆的楚悠然抱过来,晃了几晃,听到他腹中水声不断,我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楚悠然的脸都快埋到腿缝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怎么减肥吗?我最新发现爱,俺家的大兔子瘦好多……就是没事穷得瑟减的……而一直被压的小兔子反而胖了不少……那屁股……拽拽的…… 情迷大桥   抱着奶香四溢的宠物优哉游哉的看了会儿电视,怀里的宠物开始不安起来,焦躁的一会儿抬头看看我,一会儿看看浴室的方向,心思根本没在电视上。      我摸了摸他隆起的小腹,笑眯眯的问到,      “想去厕所?”      楚悠然赶紧点头,我抱着他起身去了浴室。因为下身扣着一个阴茎环,和腰上的一根细细的链子相连,而楚悠然的手被两个细链拴在项圈上根本够不着,所以若想方便,只能让我帮助。      帮他解开阴茎环,方便完再扣上,此时的楚悠然又变成了茄子,刚想把他抱出去却被拉住了,楚悠然面红耳赤的拉着我的衣服不愿意离开,哦,明白了,他是想撇条的。      我把他放到了坐便器上面,解开了手上的链子,然后坐在浴缸的边缘上直直的盯着他看。楚悠然为难的看了我半天,见我没有要走的意思才认命般的闭上眼睛专心办起事来。      简直是酷刑,看看楚悠然的脸就知道有多痛苦了,前天晚上的伤还没好,再加上这两天折腾的大便干燥,楚悠然的手扣在旁边的瓷砖上,指甲泛出了白色,嘴唇也被咬出一道道的红印。      好不容易弄完了,楚悠然一身的大汗,喘着粗气哆嗦着腿起不来,我摁了一下旁边的按钮,一股温暖的水流冲洗着刚才使用的部位,楚悠然渐渐放松下来,靠在了后面休息。      清理干净后我把他抱到了床上,拿来了那个噩梦般的假阳具。楚悠然一见到那个东西就王床里面缩,吓得不住的发抖,我沉下脸来,喝道,      “过来。”      楚悠然磨蹭了半天才挪了过来,眼泪汪汪的瞅着我,我找来药膏,当着他的面把药膏涂满了阳具的全身,然后举着阳具在他面前比划,      “小笨蛋,是给你上药呢,里面太深了手指够不到,只能用这个。”我耐心的讲解着。      楚悠然将信将疑的看着我,生怕我放进去后再打开开关把他折腾个半死,迟疑的僵在了那里,我温柔的拍了拍他的屁股,把他翻了过来。      掰开臀瓣,缓慢的将阳具旋转着插了进去,楚悠然轻声的呻吟着,扭动着雪白的翘臀试图阻止阳具的深入,我一阵的眼花,心砰砰的在胸腔里振动,忙用手摁住他的后腰,坚决的把阳具推到了最深处,旋转抽动了几次后慢慢的抽了出来。      上面挂着零星的血丝,看样子那晚伤的不轻,什么破玩意儿啊,不是说没什么副作用吗?要是把我的龙猫弄坏了怎么办啊!      心疼的搂过楚悠然,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脊背,安抚着焦躁的情绪。过了一会儿找来了几片消炎药喂他吃了下去,楚悠然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一脸的白痴相。      由于心里有些愧疚,我对待楚悠然好了很多,主要是这个宠物太听话了,说一不二,东西教一遍就记住了,想罚也找不着理由,况且有这么乖巧的宠物在身边依偎着,我哪舍得惩罚,就算犯了错,也是小惩大诫。      晚上楚悠然依然是睡在地上铺给他的专用毯子,不过那张羊毛毯已经从墙角移到了床下,我一伸脚就能触到宠物光滑温暖的皮肤,这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心。      就这样过了几天,楚悠然不能老窝在我家,他是楚氏集团的董事长,有很多重大的决策等着他批阅,所以我决定放我的宠物一天的假,让他回公司处理一下事物。      楚悠然听到我的这个人性化政策时,感动的热泪盈眶,连我的要求也欣然接受,就是把他讨厌的电动阳具放在后面,系上贞节带,还有阴茎环乳夹之类的,除了没戴项圈差不多都齐了。      装置上面都有锁,钥匙在我手上,所以不怕他逃跑或是自行解下,这谁发明的,真损,不过我很喜欢。      送他出门的时候,我使劲抱了一下宠物,再次低声的在他耳边强调,      “六点前必须回来,否则……”      楚悠然忙不迭的点着头登上了轿车,老凯吐着尾气扬长而去,心里居然有点失落,我是直人,不应该对他有这样的情愫,不会的,一定是弄错了,可能是这几天的相处让我对他有了感情吧,就是这样,爱车出门都想得紧,何况是悉心喂养的宠物呢,我这样想着,叫上钱潮也去了公司。      几天没上班,老头子昨天又打电话来兴师问罪,大骂我败家,我理直气壮的告诉他公司这个月的利润,然后那边没声音了,我冷笑着挂了电话,但心里想得是楚悠然的事,他才当上董事长就翘班一个星期,肯定会被人非议的,想了半宿才决定让他回去处理事务。      也许是心里感到不安吧,我给他上了能上的所有道具,生怕他一去不回,但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他要一天不吃不喝不能去厕所坐立不安提心吊胆直到回家。      一整天我都埋在一堆堆的文件里,不停的看表,这时间怎么过的这么慢,我觉得应该快下班了一看表才三点,找来秘书交待了几句我叫上钱潮回家了。      回到家才三点半,我焦躁的在房间里团团转,一会儿去收拾房间,一会儿去床边看看那个土里土气的凯迪拉克回来了没有。      终于捱到了六点,钟声敲响时我的脸已经跟外面的天色一般黑了,那个阳具里有定时器,六点就是噩梦开始的时间,楚悠然,你居然敢不回来!      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抓回来狠狠的虐待!妈的,敢不听主人的话,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SM,对你好几天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真后悔把他放出去,我怎么忘了他是楚悠然,是条狼,不是可以驯化的猎狗。      正当我后悔不已胡思乱想的时候,楚悠然的电话进来了,我按下了接听键后开始破口大骂,      “他妈的楚悠然,我操你老子的,你居然敢跟我玩逃跑,不想活了昂!识相的赶快给我回来,否则别让我逮着你,弄不死你我跟你他妈姓!”      发了一通火,突然发现那边没动静,不太对劲,仔细听听,有粗重的喘息声传来像是很痛苦的样子,我慌了神,急忙抓着手机吼道,      “楚…楚悠然,你不会没把东西拿出来吧……”      等了好一会儿,那边才传来楚悠然疼的变调的声音,      “主……龙扬……我被堵在路上了……嗯啊……疼……”      我急的大吼,“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啊嘶……在海信高架桥上……”楚悠然的声音都发颤了,在车上又没法喊叫打滚,拼命忍着疼更痛苦。      我听清地点立马飞奔下楼,跳上宝马一口气把油门踩到底,宝马嘶吼着冲出了大门,地上留下两条黑漆漆的轮胎印。      这是下班高峰时间,高架桥是堵车最严重的路段,我驾着车在干架桥的另一边查看着挤成一团的车队。      相反的车道上几乎没什么车,我把速度降到最低,几乎是爬着在车流里寻找着那辆要命的凯迪拉克,快到中段的时候,终于见到那辆醒目的老凯了。      我把车一扔,直接翻过护栏跑到了另一边车道,拉开老凯的车门时看见楚悠然抱着肚子蜷缩在后座上,疼得满脸都是汗水,那个司机急的跟什么似的,但堵车也没办法。      心疼的搂过楚悠然,赶紧掏出口袋中的遥控器按下了停止键。楚悠然疲惫的跟我笑笑,碍于外人在场只能扒在我耳边小声的说了句,      “主人,您的宠物迟到了,能回家再惩罚吗?”      我恶狠狠的瞪着脸色发白的楚悠然,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行!”      楚悠然的脸马上暗了下来,眼中满是委屈。我一把把他提到自己的胸前,抱着他的脑袋狠狠的吻了下去,死命的吮吸,热烈的纠缠,激烈的撕咬,血腥味扩散开来,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我凶狠的占领着那里的每一寸肌肤,无论是什么都抢夺过来,直到那里满是我的味道我的痕迹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已经瘫软的楚悠然。      他难以置信的望着我,眼中满是泪水,嫣红水润的双唇折射出暧昧的光泽,惹不住俯下身再次掠夺了一番,这次他终于有了回应,两人热烈的纠缠在了一起。我们抱在一起不知吻了多久,两人的衣服都被撕开了,气喘吁吁的揉捏着对方的身体。      恨不得马上就占有他,让他完完全全属于我,让他哭喊着我的名字在我身下辗转承欢,让他在高潮的时候抓紧我的肩膀,留下爱欲的痕迹。我大力揉捏着他的腰侧和臀瓣,点燃了猛烈的欲焰。      突然,身下的楚悠然缩成一团,痛得直抽冷气,我急忙俯下身查看,楚悠然死命的抓着皮带就是不撒手,我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掰开他的手把皮带抽了下来,一把扯开西裤和内裤,这才发现他的下身由于迅速勃起被死死的卡在细小的环里,已经涨得发紫了,我手忙脚乱的倒腾了半天也解不下来,细小的机关都嵌在肉里了,根本够不着。      楚悠然脸红的跟什么似的,顾不上疼痛一个劲儿的推我,还不停的把裤子往上拉,我火了,一把把楚悠然拽出老凯,打横抱着翻过护栏,到了另一边,把他扔进宝马里后,我加速往别墅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臭兔子,你说得瑟就得瑟呗……还哼哼唧唧的……妈的……真够了……我这一边搞创作一边饱受折磨啊…… 揭开伤疤   一进别墅我抱着楚悠然就往浴室里冲,赶紧打开冷水开关,瞬时间,冰冷的水流打在了两个人的身上,欲望慢慢的被浇灭,肿胀的器官也渐渐软了下来,我小心的取下那个罪魁祸首,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      那里已经被勒出一道紫黑色的痕迹,不会落下什么毛病吧,我心里想着,关上水龙头,蹲在浴缸里来回拨拉着已经软趴趴的小兽,慢慢的,那只小兽又站了起来,看起来比刚才的还要粗壮。      应该是没问题了,我抬头看了看楚悠然,他的脸红的跟被人煮了似的,身上也滚烫滚烫的,挺立的下身趾高气昂的杵在我们中间。      楚悠然脸上挂不住了,伸手像要捂住那个破坏气氛的东西,我打掉那只手,提着楚悠然的衣领把他拖出了浴室,扔在外面的地毯上。      “说说今天为什么迟到?”我冷冷的问到。      楚悠然见到我快速的变脸愣了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跪爬到我的脚边,亲吻了我的双脚后小声的解释着,原来是公司财务出了纰漏,紧急召开了会议,这才没能及时赶回来。      我蹲下身扯掉他身上的湿衣服,楚悠然老实的任我摆布,不知是冷的还是吓得直哆嗦。把他的衣服剥干净后,我也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除下,抱着他再次进了浴室。      卸掉他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后,我缓缓的抽出他后面的阳具,还好,上面没有血迹,那就是没有受伤,我在心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开开热水开关放了一池子的热水,挤了点浴液,抱着楚悠然一起进了浴缸,楚悠然大气不敢出的任我给他洗头洗澡洗后面,以为我要做什么,居然脸红的跟小姑娘第一次见到男人的身体似的,缩手缩脚的样子让我脸上心里直抽抽。      抱着洗得干干净净的楚悠然一起躺到了床上,还是找来药膏以防万一的给他用阳具上了药,然后拉过被子搂着他小睡一会儿,楚悠然等了一会儿不见我有动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悠然,怎么了,很失望吗?”我突然开了口。      “那个……是的,主人。”楚悠然犹豫了一下,诚实的说了出来。      我搂紧了怀里的人,轻声的在他耳边低语着,      “悠然,你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吗?”      “喜欢。”毫不犹豫的回答。      “然,我知道,你喜欢我,关注我,尽心尽力的做好我的宠物,满足我许多苛刻的要求,为的就是想让我多看你一眼,能把你留在身边,你知道吗,这样做,已经丢失了爱情最基本的前提,那就是平等性,我现在确实是对你有种莫名的感情,不知道是真的跟你产生了所谓的爱情,还是长久的相处培养出来的亲情,但我知道,现在的你不是你,你把自己伪装成我喜欢的样子,我不清楚自己喜欢的到底是宠物龙猫还是楚悠然,我不能就这样草率的和你发生关系,那样,对你不公平。”      怀里的人收紧了圈在我腰上的手臂,我同样紧紧的回拥着他,      “然,我已经报复了你对我的羞辱,明天你就可以回到楚家了,我们之间的契约已经终止了,这是我单方面毁约。”      话音未落,楚悠然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恶狠狠的掐住我的脖子,      “什么,你要赶我走!不行!”      我看着暴跳的楚悠然苦笑,这刚说解除契约就把这几天教的全忘了。楚悠然似乎也认识到这个问题,讪讪的躺好缩在我的怀里,      “主……主人,我……龙猫不走。”      我在被子里拍了拍楚悠然的屁股,笑呵呵的说道,      “悠然,你再待几天我怕会真的爱上你了。”      “那不正好!”楚悠然又从被子里蹿了出来。      “悠然,然,我很怕爱上你,从心底里怕,因为我曾经爱的人就死在我的面前,那种痛,一次就够了,我受不了再次的打击了,所以不想再爱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呢,随便找一个就行,你明白吗,不是我不想爱你,而是不能。”我扬起脸来,不让泪水流下来,辉哥那双桀骜闪亮的眸子,是我永远的痛。      “不会的,我能保护自己,绝对会比你活得久,到时候我会把你抱进棺材里然后我也跳进去,咱们一起进火化场,来世也一起投胎。”楚悠然没有意识到我的忧心,自顾自的说着美好的前景。      “然,我告诉你,我是一个不配有爱的人,你放了我吧,行吗?”我拉着楚悠然的手求着他。      楚悠然觉察到了异常,上前捧住我的脸,“扬,出事了?”      我笑着擦去了眼角残留的泪水,“没有,现在还没有,若是我爱上了你,就一定会出事。”      楚悠然是什么人,马上就猜到了问题的所在,沉着脸问,“是不是有人威胁你?是谁?明天我就找人干掉他!”      “呵呵呵,没有,是我命不好,克妻。”我笑着安慰着一脸严肃的楚悠然,      “走,下去吃晚饭吧。”说完拉着黑着脸的楚悠然下床穿衣服。      “不!”楚悠然甩开我的手,气势汹汹的瞪着我。      “悠然,又怎么了,下去吃饭不好吗?”我耐心的哄着正在生气的楚大少。      没想到楚悠然突然发力,一把将没有准备的我扑倒在床上,疯狂的吻着,大声像命令一般的吼着,      “不行!我要你现在就开始爱我!我不怕!就算死,能带着你的爱,值!”      我手上使劲,拼命的想架开暴走的楚悠然,楚悠然不依不饶的跟我缠在一起撕扯着,两人一起倒在床上,卷起了被单,踹飞了枕头,踢掉了被子,一开始是拉扯,后来蹭着蹭着直接改亲吻抚摸了,再后来是上演激情戏码,正当楚悠然把我摁在下面要坐下去的时候,有人闯进来。      “你……你们……”蓝言哆嗦着手指着床上赤身裸体的我们。      挺立的欲望瞬间被浇灭,分身立刻软了下来。楚悠然感觉到了,恨得直咬牙,怒吼,      “他妈给我滚!”      蓝言惨白着脸跑了出去,门被大力的甩上了,我大喊着‘蓝言’就要往外冲,刚一起身,马上被楚悠然的大手摁倒在了床上,他的眼睛里有着可怕的风暴,正在怒吼着盘旋在黝黑的瞳孔中,我使劲动了动身子,反而被压得更死了。      “你爱他?”楚悠然磨着牙,目露凶光。      “不。”我摇着头否认。      “不对,你的反应骗不了我,他在你心里一定很重要!”楚悠然跪趴在我身上,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叹了一口气后不再开口了,楚悠然问不出什么,倒在我身边静静的沉默着。      后来,我们还是下楼吃了饭,期间我使劲的瞪了几眼守在一边的钱潮,钱潮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脸上皱成了霜打的茄子。      楚悠然始终没有再提这件事,优雅的吃过晚饭后回到房间,自己脱下身上所有的衣服,戴上项圈,爬到专属的毯子上睡去了。      我知道阻拦也没有用,楚悠然跟我一个脾气,认死理。只能走过去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后自己也上去了,从后面抱住了他。      约摸着他已经睡着的时候,我挪动了一下压麻了的手臂,      “扬,我要怎样做你才能看到我呢?”楚悠然的声音突然响起。      “悠然,别这样,我和蓝言没什么。”我解释着。      “我知道,但是你的眼里一直不曾有我。”他的声音里满是悲凉,      搂紧了怀里的人,他在微微的颤抖着,今天是有些冷,我裹紧了身上的被子,连楚悠然身前的被角也压得紧紧的,      “不要逼我,给我点时间。”      沉默了很久,怀里的人才幽幽的开了口,      “扬,就算我等你,你能忘掉那个人吗?”      “悠然,我和蓝言真的没什么。”我再一次重申。      “我说的不是蓝言,是那个跟他有着相同容貌的人,皇甫辉。”楚悠然字字掷地的揭开了我最狰狞的伤疤。      皇甫辉!皇甫辉!皇甫……辉……辉哥……辉哥……      “不……不不……他不是皇甫辉,他叫龙辉,辉哥不是皇甫家的人,你记错了……”我抽回手臂,抱紧了自己的身体,空调坏了吗,怎么温度越来越低了。      楚悠然猛地转过身来,双手紧扣住我的肩膀,虽然是黑夜,但我仍然能感觉到那两道锐利的眼刀慢慢的切割着我心上的腐肉,      “龙扬,不要自欺欺人了,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皇甫明宇回来了,所以你把蓝言关在家里,为的不就是怕那个人下手吗?你敢说一个月前的车祸和那个人没有关系吗?”楚悠然步步紧逼,我快缩到被子里面了。      我没有回答,使劲的往被子里蜷缩着身体,皇甫辉,好熟悉的名字,不不,辉哥怎么是皇甫家的人呢,他是我的亲人,一定是皇甫明宇弄错了,辉哥怎么能是他的弟弟呢?我不信,肯定是弄错了,楚悠然这个笨蛋居然也弄错了,真是可笑,楚家也会搞错信息,哈哈哈……可是,可是那张化验单,上面的数据……哈哈哈……一定是皇甫明宇搞的鬼,他这么有本事,伪造一张破纸有什么难的?哈哈哈……辉哥,你看看,你到死他们还不肯放过你……      “扬……龙扬!”楚悠然大声的吼道。      我悠悠的回过神来,迷茫的看着一脸冰霜的楚悠然,“啊?”      “龙扬,皇甫辉已经死了,忘记他!我叫你忘记他!”吼声震得我的头嗡嗡响。      我笑了,一脸的祥和宁静,“不,悠然,辉哥没有死,他一直都在这里。”我指着胸口的位置望着脸色苍白的楚悠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还有,辉哥姓龙,一直都是,就算到阎王爷那里登记,他也会告诉那里的小鬼,他叫龙辉,是龙扬的哥哥。”      楚悠然冲上来使劲的晃着我的身体,“醒醒!龙扬,你给我醒醒!皇甫辉死了,他死了!是他的亲哥哥皇甫明宇害死了他,他知道!”      “啪--”      我重重的甩了楚悠然一个耳光,一字一句的重复着,      “我再说一遍,他叫龙辉,是龙扬的哥哥,跟那个人渣一点关系都没有!”      楚悠然难以置信的捂着脸,眼睛里已经被伤痛占满了,不断膨胀的伤心慢慢的流泻了出来,化成了滚滚的热泪,烫伤了两个人的心。      “龙……龙扬,你行……行!”      楚悠然跳下床快速的穿好衣服,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上,我打了他,我动手打了他,打碎了一个男人最珍贵最脆弱的尊严,他的碎片和我的心碎混在了一起,浸在了汩汩流淌的鲜血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给那两只臭兔子录了像,这可比日本的GV有趣多了…… 祸不单行   钱潮冲上来告诉我,楚少爷没用轿车自己一人走出了大门,我愣了一会儿,想起来现在已经是午夜了,让他派几个人跟着,必须看到楚悠然进了楚家的大门才能回来。      钱潮忐忑不安的守着我,我这才想起来下午的事,问他蓝言怎么样了,钱潮吞吞吐吐的告诉我蓝言铁青着脸跑出去了,跟着的人回来说跟丢了。      “妈的,一群饭桶!”      我抓起一个杯子狠狠地摔在钱潮的身上,指着他大吼,      “马上给我出去找,把人都派出去,还有,快去接楚少爷回来,就算打昏他也得带回来,快去!”      钱潮见我大发雷霆火速去安排了。我换上衣服也冲下了楼,千万,千万不要出事,被捅几刀都不能落在那个人的手里,三步并两步的跑到车库,反动宝马出去找人。      刚开出大门,看见一个身影踉踉跄跄的奔这边来了,黑布隆冬什么也看不清楚,我急忙停下车,跑过去查看,这一片都是龙家的地界,这么晚出现的人一定是我的人。      跑近了一看,居然是蓝言,他喝得酩酊大醉,脸上还挂着彩,我气不打一处来,拎起他就要开打,看到蓝言的脸已经被打的无从下手了,只能咬着牙把紧握的拳头收了回来,      “蓝言,你他妈还知道回来!”      我气的大吼,声音在寂静的夜空里扩散的很远,甚至能隐约听到回声,钱潮的车跟在后面,也停下来察看情况。      蓝言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醉醺醺的往我身上靠,我厌烦的一闪身,他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钱潮走过来告诉我那边已经找到楚少爷了,楚少爷不肯回来,正打着呢。      我让钱潮把蓝言送回去关起来,跳上车冲着楚悠然所在的方向狂踩油门,他并没有走出多远,几乎不到三分钟,我已经看到了被团团围住的他。      我下车拨开人群径直走到楚悠然的跟前,他的脸肿了好高的一块,嘴角还挂着血迹,我下手居然这么重!心里又悔又恨。上前一把抱住他低声的一遍遍地重复,      “悠然,我错了,我错了,跟我回去吧……”      楚悠然一使劲挣开我转身就走,我从后面抱住他,继续重复着这句话,他挣开我再抱紧,再挣开,我再抱紧,直到走出了几百米之后,楚悠然终于不再挣开我的手臂,任由我抱着他进了车里。      回到别墅后,我找来冰块和伤药,手忙脚乱的给他冰敷着脸颊,楚悠然既不说话也不动弹,只是坐在那里任我摆布,看着那双曾经神采飞扬的眼睛变得晦暗无光,心里说不出的痛。      弄好的时候天也快亮了,搂着楚悠然和衣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两人都没有睡,静悄悄的维持着诡异的气氛,一夜无眠。      早上,我把早餐端到房间里,一口一口的喂着肿的快张不开嘴的楚悠然,他很乖的慢慢的吞咽着,像一只温顺的猫,但是我知道,这只猫的心昨晚被我冷漠的毫不珍惜的打碎了。      喂进去的粥里放了安眠药,吃完不一会儿,楚悠然倒在床上睡着了,满脸的憔悴,我心疼的抚摸着他红肿的脸颊,深深的叹了口气。帮他换好睡衣,细细的掖好被角后我出去了。      蓝言已经醒酒了,脸上肿的跟猪头一样,正垂着头站在我的面前,      “谁干的?”我沉声问到。      没有回答。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别墅的大门。”      还是没有反应。      我摆摆手让他赶紧滚,看着心烦,能把蓝言打成这样,那边肯定也吃了不少亏,待会让钱潮去打听打听,看看谁这么有种敢动我的人。蓝言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走,不过脚步有些不稳,腿也有些哆嗦,看得出他是极力想维持步伐的正常。      无意间瞟了一眼,突然想起来原先在酒吧里做事的时候,经常有MB回来的时候是这样走路的。      “站住。”我强忍着心里的怒火尽量保持声音的平和。      蓝言的身形猛地一顿,接着很自然的转过了身体,我慢慢的走到了他的面前,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他似乎像要躲闪,但还是被我的视线逮了个正着,      “脱,一件不剩。”      蓝言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褪的干干净净,连红肿的嘴唇也呈现青白的颜色,我紧盯着他的表情,已经明白了一切。      见蓝言不肯动手脱,我再也难以压制住心里狂躁的怒火,上前一把撕开他的衬衣,白皙的胸脯上有着密密麻麻的痕迹,我不甘心,继续扯开他的西裤,在看到内裤的时候,我停了手,那上面满是斑斑点点颜色深浅不一的血迹。      我闭上眼睛,慢慢的调整着呼吸,      “蓝言,你只要告诉我,你不是自愿的,我就原谅你。”      蓝言一直没有开口,我就这样闭着眼睛走出关着他的地下室。心里的滋味,一言难尽,真他妈烦,家里的事儿前所未有的棘手,一个被我打了,伤透了心,一个看到不应该看的,跑出去自暴自弃。      问题更郁闷的是,徐天擎又打电话邀我出来,我实在推不过只能应了下来。想想徐天擎那双贼亮的眼睛和跟我大腿一般粗细的手臂,我头都大了。      回去抱着楚悠然补眠,感觉刚躺下天就黑了,谁想到我居然睡了十个小时,楚悠然早醒了,跑到下面的地毯上蹲着,我起来的时候没看清,一脚踩了下去,吓了一跳。      被踩得人也不吭声,乖乖的拖着毯子跑到墙角待着去了,我叹了口气,过去把楚悠然抱回了床上,      “悠然,今晚我有事,你就在床上睡吧。”      楚悠然闭着眼睛不理我,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人的话我从来就不会说,先拖着吧,下楼的时候让钱潮找人给楼上楼下的两人送点吃的还有伤药,这才开着宝马出去了,钱潮跟着我一起,我没让他开,叫他闭目养一会儿神。      这次换了地方,在海天夜总会的顶层,到了那儿,钱潮理所当然的被拦在了外面,徐天擎见到我乐的哈哈哈大笑,拉起我的手就往里面走,我回头给钱潮一个你放心的眼神,徐天擎看到了,大笑着说,      “怎么,龙少爷舍不得留他一个人?”      我呵呵的跟着他一起笑,“哪儿的话,我是怕这小兔崽子不懂规矩出去惹事。”      “哈哈哈,那好,来啊,带着这位客人去VIP好生照料着。”徐天擎指着钱潮大声的吩咐着,钱潮担忧的看了看我,跟着徐天擎的人走了。      跟着徐天擎进了套间,一进门,我差点把鼻血喷出来,一屋子全是赤条条的人!而且全是男人!我脸刷的一下全黑了,猛地拉住徐天擎,沉声喝道,      “你他妈要干什么,老子是来吃饭的,不是来嫖的!”      徐天擎就着我拉他的手把我扯了进去,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屋子的人都低着头,整整齐齐的立在墙边站成一排。徐天擎笑了半天看到我转身要走才解释到,      “不是不是,我今天请龙少爷来是想让您欣赏欣赏真人GV,上次你不是说真人秀比较过瘾吗?怎么?还是怕自己不行,对付不了这么多人?”      欠扁的徐天擎用着最恶劣的激将法,我走也不是留也不行,妈的,真受够了。正想着,徐天擎把我按在了椅子上。既来之则安之吧,今天看样是跑不了了。      既然人家说了是我的要求,我总不能再甩脸子,只能尽量保持面上的平静,其实心里翻江倒海,不清楚这变态徐天擎下面还有什么节目。      我和徐天擎相对而坐,一丝不挂的男人灵活的穿梭在房间里,精美的菜肴很快上齐了。我举起酒杯,像模像样的跟徐天擎客套,没办法,即使心里再厌恶,面子上也得做足了。      “我说徐老大,你这是上的那一出啊?”我咽了口红酒,努力压制心中的翻腾。      “呵呵呵,我想龙少爷也是同道中人,有好事当然不能少了你啊。”徐天擎看着我两眼直冒精光。      我冷笑一声,“同道中人?徐老大,我喜欢的是女人,你弄错了吧。”      “没有,能看GV面不改色的男人一定好这口,是吧,龙少爷。”徐天擎说着话就往旁边的裸男大腿上摸,看的我一阵阵的起鸡皮。      我干笑了几声,妈的,老子总不能说见多了俩男的蹲一块得瑟,吐啊吐啊就习惯了吧。徐天擎眼睛一直盯着我,手上不停的揉捏的那条白晃晃的大腿,还渐渐的上移,突然,大手一把抓住男人已经挺立的那活儿。      那裸男娇媚的哼了一声后扭开了,在徐天擎的粗壮的手臂上蹭的那叫一个起劲,呻吟也是一声高过一声,跟在场的人都是大白菜似的,贱呗。我这胃里翻江倒海,刚吃了几口菜想压压,那男的猛地嚎了一声,接着一道白光乍现,看着盘子上溅得白白的黏黏的稠稠的东西,我毫不啰嗦的扶着桌脚吐了起来。      徐天擎扔下那个瘫软的跟烂泥一般的裸男直奔我这边,一边帮我拍着脊背,一边笑得阴险,      “龙少爷,你没事吧?”      “没……没事,刚才酒喝得有点急,没事,歇歇就行。”我一边擦嘴一边打着圆场。      好容易平复了下来,我跟徐老大摆摆手说今儿身体不适,得先回去了,徐天擎说什么也不放人,他请了三次我才来,能这么容易就放我走吗?当然不能!      徐天擎让人端来一杯热牛奶,说是给我暖暖胃,我一看那白稠的牛奶更反胃了,忙说好了,真没事了。      耷拉着脑袋靠在沙发上,问徐天擎还有事吗,有事说事,没事我回去睡觉。徐天擎笑着把大熊掌搭在我肩膀上,说精彩的马上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变态文难写啊…… 好戏连台   一声令下,所有在房间里的裸男全部行动了起来。      甭管2P还是3P,大家一块儿上,一时间房间里淫声大作,水声不断,摸得那叫一个欲焰连天,舔的那叫一个嫩滑爽口,插得那叫一个如火如荼,泄的那叫一个飞流直下,叫得那个浪啊,连快进棺材的公猪都得一炮冲天。      更有甚者直接跪趴到我面前,冲着我撅起白花花的屁股,扭啊扭,露出粉红色的小菊花,一张一缩,可真是一个荒淫之处啊。      我惨白着脸色僵坐在沙发上,一点欲望也没有,只觉得恶心,极度的恶心,我明白了,这挨千刀的徐天擎报复我来了,嫌我前几次拨了他的面子,这回可好了,操。      看着眼前真真正正的‘群魔乱舞’,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才是变态中的极品,比如说眼前这个,一边用手指抠挖着自己的后穴,一边媚叫连连,什么‘人家受不了了’,‘狠狠地疼爱我吧’,看着那两根进出后穴的手指上沾满了透明的黏液,我这心里,跟坐了几十遍过山车似的,直抽抽。      正深呼吸努力抚慰着抽筋的胃,突然觉得一只大手摸上了我的后腰,我转头一看,徐天擎色迷迷的眼睛里满是猥亵的淫光,心里就一想法,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张好面皮。      我甩开那只熊掌站了起来,冲着房间的门口走去,徐天擎轻轻一拽,我立马被扔回了沙发,      “操你妈的,想怎么着?老子不玩了!”我气的大吼,挣扎着想要起身。      徐天擎一把摁住胡乱扑腾的我,张开大嘴就笑,      “怎么了,龙少爷怕了?”      我一边扑腾一边不住的大喊大叫,徐天擎钳制我跟玩儿似的,毫不费力,我绝对肯定要我不是龙少爷只是龙扬,他马上就能扑上来把我那什么了。      折腾了一会儿我也累了,停了下来,不住的喘着粗气。徐天擎笑眯眯的看着我,      “呦,这么快就不行了,那今晚龙少爷可有的受了。”      说完,示意一个妖媚的男人跪爬到我的脚下,轻巧的脱下我的鞋子开始熟练的舔舐,我心里一毛,急忙收回脚,徐天擎乐的跟朵仙人掌似的,嘲笑着我,      “龙……龙少爷,亏你还是见过世面的人,没想到一个男人就让你怕成了这样,哈哈哈……”      虽然心里明知道这是激将,烂俗,但现在的我骑虎难下,只能顺着人家下好的套一个一个往里钻,硬着头皮把高翘的脚放下来,那男人立马谄媚的捧住,大马金刀的啃舔起来。      脚趾间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还有点痒痒的,舒服的紧,我也渐渐放松了下来,任由那个媚的让人直喷鼻血的男人在我腿上身上按摩。      他手法很到位,每一下的揉捏都是恰到好处,让人沉醉着漂浮在空中,那两双如若无骨的双手渐渐的开始不老实起来,不过我没在意,也不能在意,徐天擎在旁边盯得死死的,他身上也攀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不明白给他按摩的男人美得惨绝人寰怎么他的眼睛老在我身上?      我长得虽然比较英俊,但比起那种绝色肯定差老远了,更何况我是一直人,这他早就看出来了,而我的身份又不是他能亵玩的了的,这个徐天擎,到底想干什么?      胸前突然传来酥麻的电流,我低头一看,男人已经不知不觉间解开了我衬衫上的衣扣,正在陶醉的吮吸着那粒突起,翘挺的臀部就在我眼前晃悠,白花花的优美曲线,好美的双丘啊,一股股的热血涌向了下身,心里的骚动开始活跃。      男人不停的逗弄着我身上所有敏感的地方,我有些坐不住了,在沙发上偷偷的挪动了下身体,妈的,这叫什么事儿?比耐力?老子早一柱擎天了,不信你还能坐的住!      徐天擎脸上也满是隐忍,不过他到不像是要跟我一决高下的样子,忍了一会儿就开始揉捏着身上男人的臀部了,手指在后面快速的进出着,发出旖旎的水声,那男人媚叫连连,左扭右晃,拼命的舔着徐天擎已经发紫的分身。      我被这活春宫刺激的血气翻涌,要不是定力好早把身上的男人压倒了,管他娘的男人女人,老子快忍不住了,妈的,满清第十一大酷刑啊!      我这边忍得满头大汗,甚是辛苦,那边干的如火如荼,只见徐天擎挑衅的冲我扬了扬下巴,抱着已经跨坐在身上的男人一冲到底,男人发出欢快的叫声,飞快的耸动着下身,肉体间的撞击声夹杂在两个人的喊叫中透了出来。      徐天擎紧握着男人的腰侧,快速的抽动着紫黑色的肉刃,发出爽到极致的低吼,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舒爽,性感的汗珠沿着刚毅的下颌滚落在结实的胸肌上,看的我喉头一阵发紧,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      忙收回视线,专心致志抵御越来越难压制住的想要,我这边的男人早就把我的分身掏了出来,用舌尖细细的调弄着,我不住的抽着冷气,手指紧紧的扣紧了沙发上的靠垫里。      那男人逗弄了一会儿知道我是个不好摆平的主儿,竟坐在了我身上,背对着我撅起了白晃晃的双丘,那淫乱的小菊花就在我眼前,只要我稍稍一探头,就可以触碰到那泛着暧昧水光的花朵。      菊花缓慢却大幅度的收缩着,我像是被那朵邪恶的妖花吸住了魂魄一般,再也拔不出眼了,直直的盯着花瓣的张吐,里面粉红的媚柔隐约可见,魔力般的吸引着我,鬼使神差的把手指插了进去,火一般热的内壁,死死的咬住我的手指。      脑中一片空白,茫然的跟着菊穴的收缩抽插着手指,身下传来阵阵淹没理智的快感,男人没有忘记照顾着我已经涨到极限的下身,用手指灵活的套弄着,但是这远远不够,心里塌陷了一个大坑急于填满。      男人扭动着诱人的双臀,极力的邀请着我的进入,蚀骨的呻吟在耳边跟催命似的,我心中那根绷到极致的弦“嘣”的一下断了。      狠命的抓住扭的跟蛇一样的男人,对准了那邪恶的菊穴就把他死命的摁了下去,      “嗯哪……”      我满足的吐出了一口憋了很久的浊气,接着就开始了疯狂的抽动,男人高叫着配合我扭动着水蛇腰,胯摆的跟高速运转的机轴似的,铺天盖地的快感瞬间淹没了我,我什么也顾不上了,大喊大叫着只想再快一点,再爽一点。      天地间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无穷无尽的肉欲,我贪心的一次又一次的冲锋陷阵,每一次都会更加粗暴,更加深入,强烈的快感冲击着我的头脑,让里面的理智啊伦理啊全部变成了一堆糟粕,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以为就会这样沉沦下去的时候,一阵被电流击中的感觉突然袭来,我本能的快速抽插了几下,颤抖着搂紧了身上的人,把炽热的精华射进了那令我疯狂的甬道里。      趴在男人肩头上使劲喘着粗气,理智渐渐回到了身体里,回想着刚才疯狂放荡的一幕,我猛地推开了身上的男人,已经软下来的分身带着大量浓稠的白浊从那人的后面抽了出来。      背上身上全是汗水,挂在身上的衬衫黏黏的贴在了身上,西裤半脱不脱的闯开着,我呼呼的喘着粗气,突然想起来旁边还有个徐天擎!      猛地转过头去,发现他那边早就完事了,他一直睁大了眼睛在看我免费的好戏!他妈的!把老子这一直人给拉下水!我操死你!老子的第一次被你这么给糟蹋了!      我一声怒吼,顾不上春光乍泄就往他身上扑去,我管他是不是青帮的老大,把我拉下水我要你的命!      腿上一使力,人马上就向徐天擎那边飞了过去,但是挂在膝盖上的裤子成了最大的阻碍,我被绊住停在半空中,由于没有借力点直直的砸了下去,正好落在了张开双臂迎接我的徐天擎的怀里,      “呦,龙少爷,你还真是天赋异禀啊,刚刚泄完就又想要了。”      徐天擎说着轻佻的话把我搂在了怀里,我什么都不顾了,抡起拳头就往他脸上砸去,带起了一阵拳风,眼看就要把那张笑得邪恶的脸打开花,      “啊……”      我惨叫着卸掉了浑身的力气,跌落在徐天擎的怀里。妈的,居然把老子的手腕给卸了!笑容满面的徐天擎‘歉意’的不停的跟我道着歉,      “真对不起,你说说,龙少爷你喜欢我也不用这么激烈啊,爱抚用的可不是拳头,你看,弄伤了吧。”      说着就‘分外关心’的在我身上上下其手,我捧着脱臼的手腕疼得直冒冷汗,恶狠狠的瞪着徐天擎,他居然这么对我动粗,看来他是豁出去了。      不行,受伤的手腕动一下都疼的要死,牵制了我所有的战斗力,想到这里,我咬着牙握紧了手掌狠命的往上一推,只听‘喀’的一声,手腕是接回去了,但人也疼的昏了过去。      别说我一天一夜没吃饭还吐了几次,就凭着刚刚剧烈运动完体力透支的差不多了还冲上来跟实力悬殊的人打架,而且还被弄伤了,接手腕的疼比捅一刀疼多了,不晕才怪。      感觉我没有昏迷多久就醒过来了,因为缺氧。眼前是黑的,我‘呜呜’的大声哼哼着,手脚也奋力的挣扎着,但是我的反抗好像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嘴里的两根舌头还是激烈的纠缠在一起,脸上的大手牢牢的扣住了我的下颌,我是既合不上牙齿咬人又动弹不得,只能拼命的张大鼻孔吸取氧气。      ‘缺氧’状态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我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就被摇醒了,睁眼一看,妈的,徐天擎!      我一个鲤鱼打挺就蹦了起来,指着徐天擎的鼻子大骂,      “我操你祖宗的!”抄起手臂狠命的擦着嘴唇,这他妈恶心。      徐天擎还是笑得跟什么似的,‘满脸委屈’的解释着,      “龙少爷你昏了过去,我这是给你做人工呼吸。”      我气的站沙发上暴跳,对着徐天擎刚想开打,突然觉得身上不太对劲,低头一看,妈呀,一丝不挂,跟挂在架子上宰好褪完毛的生猪似的。      赶紧蹲下身来挡住重要部位,横眉怒视着优哉游哉的徐天擎,      “人工呼吸?操,老子头回听说人工呼吸还有脱衣服的。”我冷哼一声,嗤之以鼻。      徐天擎不急也不躁,理所当然的来了句,      “呵呵呵……人工呼吸的前提是保持呼吸的畅通,我看龙少爷的衣服太紧,怕耽误了治疗才脱下来的,要是龙少爷生气,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我气恼的看着狡猾的徐天擎一阵的抢白,心里想着,妈的老子是不愿意跟你翻脸,现在不是时候,你他妈的把舌头伸进来搅和干熊!      火大,真是火大,我冷着脸让徐天擎拿来一身衣服,跟他说我要走了。徐天擎这回不阻拦了,我急急忙忙穿上衣服出了房门,叫来钱潮几乎是跑着出了海天夜总会。      钱潮一脸的担忧,见到我脸上挂着很厚的冰霜什么也不敢问,只能默默地开着车回别墅了,一路无语。      我面无表情的坐在车里,心里恨得直咬牙,妈的,老子连楚悠然都没碰过今天竟然鬼迷了心窍上了一个连脸都记不清楚的鸭!而且还被徐天擎这个色鬼给占了便宜,真他妈背!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难写啊……发文时又被俺表弟看见了……他那个眼神啊……俺的冷汗都淌了下来…… 东窗事发   到了别墅,天还没亮,我噔噔噔的上了楼,抬起脚刚想把门踹开,一想楚悠然还在睡,就把脚收了回去,轻轻的拧开门把手,蹑手蹑脚的进去了。      房间里很黑,但窗子透进来的少许月光足以让我看清楚悠然的身影。他躺在大床上,睡得正香,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拿了件睡衣进了浴室。      一边洗澡一边恨恨的骂着徐天擎,我找来沐浴露往身上挤了一大坨,又拽着下身闯祸的玩意儿使劲的搓洗着,妈的,天知道那人后面被多少人插过!      洗了很久直到全身发红,下身也刺挠挠的疼时,我才勉强满意的出了浴室,天已经微微凉了,楚悠然的侧脸美得像雕塑一样,我坐在床边,手指在他光滑的脸颊上浅绘着轮廓。      一边的脸颊还是有些红肿,我找来药膏,轻轻的涂在上面,小心的揉开,楚悠然依然没有醒,像刚才我进来的那样,似乎睡得很沉。      “悠然,楚悠然,我觉得,我有一点点爱你了,怎么办?”      嘴上轻声的说着,心里想得却是另一句话,悠然,我有一点点爱你了,但是我做了错事,背叛了你,怎么办?      注视着楚悠然的睡脸坐了一会儿,心里烦闷不堪,起身想去楼下喝点东西。刚一起身,手腕就被猛地攥住了,      “嘶---”      受伤的手腕在大力的拉扯下传来了剧痛,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坐回了床上,      “呵呵呵,悠然,你醒了。”      楚悠然没有回答我,抓起我的手查看,手腕肿的跟手肘处不多粗细,刚才一直没注意,现在才痛起来,我试图抽回手臂,但被握的紧紧的。      “谁伤了你?”      楚悠然抬起头,眼中满是阴狠。我笑了笑,上床搂着楚悠然躺下来,      “没事,不小心杵着了。”      楚悠然不再问了,两人静静的躺在了床上,各自想着心事。天很快大亮了,我抬头看了看表,叫楚悠然起床,楚悠然嗯了一声后坐了起来,不经意间瞟了我一眼,马上脸色就变了,我纳闷的看了看自己,没什么啊,身上也没留下痕迹。      “怎么了?”我不解的问到。      楚悠然气的脸色发青,光着脚跳下床从浴室找来镜子扔在我身上,      “自己看!”      抄起镜子一看,马上,我的脸色也变了,嘴唇的四周都被吸出了血印,泛着点点的紫色,妈的,徐天擎!      心里慌乱成一团,不知道该跟楚悠然怎么解释,是实话实说还是掩饰过去,这是个问题,不过,就算再怎么样,我都不想再隐瞒楚悠然了。      楚悠然冷冷的盯着我,等着我或真或假的解释。我垂着头,心里揣度着该怎么说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操,跟人谈几个亿的工程都没这么痛苦过。      “扬,你昨晚出去干什么了?”楚悠然先开口了。      “跟……跟朋友吃饭。”心里想着徐天擎应该不算是朋友吧,但总不能说是跟觊觎我的人出去鬼混了吧!      “那这吻痕怎么来的?”冷冷的问话。      “那个……那个……”我头回这么心虚的吞吞吐吐,确实是一言难尽。      “行,为什么刚才洗澡的时间这么久?”楚悠然从我进来就一直是醒着的,我进去了几乎有一个小时,确实久了点。      “这个……”又是一言难尽的话题。      “你上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楚悠然一点点的向我逼近。      “……男的……”我心虚的往后挪了挪身子。      “谁?”楚悠然紧盯着我的眼睛。      “……不认识……”我慌乱的低下了头。      完了楚悠然肯定是认为我出去找鸭子了,这下误会大了,我站起来拉住失魂落魄的楚悠然想要解释,但他没有给我这个机会,摆摆手示意我没有必要了,起身去衣柜找了件衣服穿上,要走出房间,我急忙上前从后面抱住了他,      “悠然,不要走。”      楚悠然没有理我,掰开我的手打开了房门,我上前再次抱住了他,      “悠然,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再也不敢了,不要走。”      任我怎么苦求,楚悠然还是坚决的走了,连头都没有回,我站在别墅的前面,看着楚悠然的身影消失在大门的一侧,心猛烈的抽痛起来,我以为我只爱他一点点,没想到,我竟然已经爱如此之深了!      但是,我不能说出真相,仅凭这件事就拉开与青帮的对峙,不但会使刚登上董事长地位的楚悠然面临着下台甚至破产的危机,就连我也保不住龙氏,更何况我是楚悠然的后台,没了我的支持,他的位置坐不久,我们两人奋斗多年的事业会和青帮一起同归于尽的。      青帮的势力遍布全国,是个庞大的关系网,这几年黑白两道的矛盾少了许多,都是青帮来调节的,徐天擎能看上我,大半是由于我管得几个码头是海上的几个重要关口,这才给我下绊子使手段,若是真翻脸,拼着龙家所有明的暗的力量,也无法跟黑道上的第一势力争斗。      这事若是跟楚悠然说了,他肯定会跑去找徐天擎算账,本来徐天擎就想着从楚家的利润中分一杯羹,万一和楚雄这样的外戚联合对付楚悠然,那这事就大条了。      我还好说,已经在外面打拼了十几年,龙氏垮了我只不过是回到了原点,还是可以凭着小聪明混吃混喝,但是楚悠然怎么办,他是一直都在楚家,过惯了大少爷的生活,社会底层的黑暗他这辈子也想不到。      但是因为这些身外之物毁了我们之间的刚刚发芽的爱情,值得吗?      我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抱着头苦苦的思索着,想来想去,决定把这事隐瞒下去。钱潮走过来,轻声说,少爷,该用早餐了。我抬起头来,嘱咐钱潮昨晚的事不能跟任何人提起。      还好昨晚开出去的宝马是另外一辆,家里有三辆宝马,昨晚出去的宝马一般是钱潮在用,是前几年退下来的,一般很少露面,就上次救蓝言的时候用了一次。      我起身去餐厅吃早饭,心里堵的很难受,一点也没有胃口,原来没有饭吃的时候想着为什么有人吃不下饭,现在才晓得,有饭吃不一定是幸福,吃着香才是幸福。但是,我必须得吃下去,我需要能量,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比如说对付徐天擎,比如说蓝言的事。      问钱潮打听出来了没有,钱潮说前天晚上渔家嘴那边出了事,说是一群混混打群架,不过是一群打一个,被打的那个人应该是蓝言,因为那群人都受伤了,有这样身手的人这附近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      想了想也不可能是外边的人,毕竟渔家嘴离这边很近,而且那里酒吧很多,归徐天擎管。想想八成是徐天擎找的茬,但是为什么要那样对待蓝言,明知道他现在是我的人,就算打一顿也没什么,弟兄之间冲突挂彩的有的是,但若是做了这禽兽不如的事,那就是性质上的问题了。      我相信不是徐天擎做的,因为他昨晚没有提这件事,以他的作风,既然已经做过这样的事,下次就会换花样。      若不是蓝言自愿找茬的话,这事儿可就复杂了,但是蓝言为什么没有否认呢?就算他不说我也会找人调查的,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心里有个不好的念头,会不会是他?      正想着,钱潮告诉我蓝言一直在地下室,送进去的水和食物都没有动过,昨晚人就发着高烧昏了过去,我在外面,找不到我也不敢叫李医生过来,就让一个会点医的属下给挂上了点滴,现在还没醒。      我心里又是猛地一抽,让钱潮赶紧把李医生叫来,心里已经明了了,蓝言这是对我无声的指责,我心里哀叹一声,怎么当时昏了头以为蓝言是自己找事,但想想又不太对,以蓝言的身手,能上的了他的人,除了徐天擎没别人了,若是下药蓝言不肯能走回来,还不肯说出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开始心急火燎的盼着天黑,因为天黑渔家嘴的人才会出现。中午的时候钱潮过来告诉我,楚悠然回到楚氏上班了,一个早上撤了三个行政助理,其他还在观望的人立刻投向了楚悠然这边。      我想着楚悠然肯定伤心的不得了,以为他会萎靡不振,没想到,刚上任就大刀阔斧的改革,行,不愧是我看上的人,跟我一样,有魄力,我越来越喜欢这个有着温柔眼神和锋利利爪的龙猫了。      但是,我们之间怎么挽回?我又抱着头倒在了沙发上,嗅着那熟悉的味道,心里酸的皱成了一团,      悠然,我的龙猫,你现在在想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花花……人家要花花啦……人家写得很是辛苦啊…… 黑夜惊魂   迷迷糊糊的窝在沙发上睡了一觉,梦见楚悠然再也不理我了,直到徐天擎死了之后才知道真相,那时候我们两个白发苍苍的在敬老院碰见,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醒来的时候脸上湿漉漉的,我叹了口气,没管那些,叫上钱潮和几个弟兄出发了。      夜晚的渔家嘴鱼龙混杂,我带着这一大票人浩浩荡荡的闯进了一个酒吧,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中年男人带着一伙人冲了出来,      “干什么?干什么?也不看看谁的地盘?”      我没有说话,一挥手,带来的弟兄纷纷抽出身上的胶棍木棒冲向了措手不及的人,一时间,酒吧里乱成一片,叫骂声,惨呼声,震耳欲聋,钱潮没有加入战斗,紧紧的护在我的身边,严阵以待。      不一会儿,那群人就被我带去的人全部摞在了地上,一个个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直哼哼,就这水平,也能动得了蓝言?      那个刀疤男看起来是个头头,刚才嚣张的跟拔了老虎嘴上的毛一样,现在,像是喝过刚咬完鸡的黄鼠狼,满脸都是血。      我上前一把扣住那刀疤男的下巴,身后的钱潮突然大喊了一句小心,我的另一只手已经本能的架住了砍向我的板刀,忍着痛用力一扭,刀‘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说,前天晚上你们干什么了?”      刀疤男被我制住,刚刚偷袭我的手被我拧伤,只能软了口气,一张老脸上满是不甘,      “前天晚上,哼,来了一个吃白食的,兄弟们打了他几下,怎么着?”      吃白食的?我不解的继续追问,扣住刀疤男的手更加用力了,眼前那男的疼的脸都变形了,这才老老实实的说了起来,      “哎哎……大哥……疼疼……我说我说……前天晚上,有一个男的,挺高的,就是脸上惨白惨白的,老碜人了,走路摇摇晃晃的,我以为是喝多了或是磕了药的,就要赶他走,谁知那男的不走,非要酒喝,我,我就给了他一瓶,结果他喝完了掏了半天兜,跟我说没钱,敢在爷地盘上吃白食,这还得了,哎吆!”      我抬手给了刀疤男一个巴掌,喝道,      “继续说!”      “是,是,后来就打了起来,兄弟们也吃了不少亏,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您的人,实在是对不起,赶明儿您带兄弟们来我这里玩玩,算我给您赔罪!”      重点说完了,我扔下刀疤男,捂住了正在冒血的左手手臂,刚才被刀疤男砍的,妈的,看老子右手手腕不好使把左边的也伤了!      钱潮这才上来给我包扎,也就是用领带缠上两圈完事。我踢了踢瘫坐在地上刀疤男,      “那人来的时候是不是衣衫不整,像是……像是跟人打过架吗?”我改了口。      “这个……这个我没看清,就……就是感觉那人好像受了伤,动手的时候男人腿脚很不灵活,否则兄弟们肯定得吃大亏。”      刀疤男哆哆嗦嗦的看着我手臂上的伤,生怕我再还给他一刀。我注意到了,蹲下身来,紧盯着刀疤男的眼睛,      “那为什么人回去后就死了?还不老实交代!”我开始讹诈他。      “没了,真没了,兄弟们都可以作证,只是打了他几下,连家伙都没用,这拳脚怎么能把人打死呢?肯定是出了我这儿出的事儿,这不关我们的事啊!”      刀疤男一听死人了吓得趴在地上之哆嗦,不停的重复着不管他的事,我问了问其他人,没有发现什么破绽,蓝言脸上的伤是他们做的,但后面的伤不是他们干的,那就是另有其人了。      我蹲下身来,“行了行了,既然不是你们下的手,那我也不追究了,今天砸了你的场子算给你个教训,以后少干这种事,不就一瓶酒吗,妈的,还值当的打一架,操!”      说完起身就要走,结果那刀疤男死也不走,非得缠着我,说什么大恩大德,什么效忠之类的,八成就惧怕砍了我一刀回头我再来报复,干脆入到我这边,反正他们现在也是三不管。      我烦得甩开手走人,但转念一想,这块地皮不就是下期工程的23号地段,若是拿下了它,龙氏一年都不用干活。      我伸手扶起刀疤男,跟他聊了几句,才知道青帮里起内讧,这里已经快被划出青帮的地界了,因为没人管,所以治安乱成一团,也难怪刀疤男见着吃白食的杀鸡给猴看。      两边的兄弟都捡起能坐的椅子坐下来谈了半夜,最后的结果是不打不相识,好的跟几十年的老朋友似的,一个个勾肩搭背的。要是他知道我是讹诈他的,非当场跟我翻脸不可。      我让钱潮挑几个人留下来帮他们整理,顺便渗入里面,又划了一笔钱给他们,听说这里的生意也不太好,不过,这一片很快就可以归到我龙氏的管辖了。      见刀疤男眼睛还是盯着我冒血的手臂,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      “没事,兄弟被人砍惯了,不差这一刀。”      刀疤男肯定不信我的话,但听我这么说就知道我已经放过他了,脸上终于露出了轻松的表情,拍着胸脯说只要大哥有事,弟兄们头一拨上!我笑了笑,出了门。      我和钱潮出了这里开着车返回别墅,那边打来电话说蓝言已经醒了,拔掉了针头,任谁也拦不住,我让钱潮加快速度,想着赶紧回去。      手上的伤开始叫嚣着疼了起来,我低头解开被血浸透的领带,妈的,真狠,老子多少年没被人砍了,这回一个月都够呛能下水了,烦。不过倒是挺值的。      我这正想着,钱潮突然来了个急刹车,要不是我有系安全带的习惯,早飞出去了。抬头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拦老子的车,除了楚悠然还有谁?      大半夜的什么也看不清,我让钱潮打了大灯再看时,马上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那张笑盈盈的脸不正是那个鬼魅般的人,皇甫明宇!      皇甫明宇下了车走到我的车前,敲敲车窗,我按下了按钮,车窗徐徐的落下,      “小扬扬,不去我那边坐坐?咱们好久没有聊天了?”      我看着那张脸就从心底里怕,十分十分的怕,即使看起来表面上很冷淡,其实心里早就动摇了,既然他这么说了,就算我不去,他一样有办法让我乖乖的过去。      我悻悻的下了车,尾随着皇甫明宇上了他的车,刚关上车门,我立马开口说明,天色已晚,有话快说,说完我就下车。      皇甫明宇也不急,脸上永远都挂着温和的微笑。嘱咐司机把车开到路边,我们就在车里谈。钱潮开着宝马紧紧的跟在这辆车的后面停住了。      “有事吗?”      我只想着尽快结束谈话,在这个人面前我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杀了他。      “也没什么,就跟你说个事,只一句话。”皇甫明宇还是淡淡的微笑着。      我看着这笑就毛骨悚然,提心吊胆的等着他往下说,果然,皇甫明宇看出我的紧张,竟然温柔的拍了拍我放在腿上的右手,      “那个跟辉长得差不多的蓝言,滋味比辉差远了。”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在别人听来有些不明所以,但在我脑中却像一个巨大的滚雷在我耳边轰鸣,是他!果然是他!      骨子里的恨全部翻涌了上来,我仇恨的瞪着那个人,眼眶欲裂,双目血红,脑中全部是他强暴辉的画面,胸腔里的血液像是马上就要喷薄而出般的沸腾着,我以为我会忘记,但是我错了,那一幕,永远不会忘记,辉那双桀骜的眸子,闪着不逊的精光。      皇甫明宇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又说了一句话,      “不知道你的龙猫滋味如何?”      话音未落,我的拳头已经出去了,用尽全身力量的一拳,带着摧枯拉朽的劲风,直直的冲向那张我憎恨到极点的脸,但是,在马上就要接触到他的皮肤时,我心里大骇,他是皇甫明宇!但是巨大的力道无法收回,那一拳重重的打在了皇甫明宇那张美得没天理的脸上。      他还是淡淡的微笑着,优雅的擦去了嘴角的血丝,      “小扬扬,你可是越来越不乖了,看来我得补上这两年的空缺了。”      刚才打人的手哆嗦的厉害,说什么也提不起来了,完了,心里冰冷一片,这种瑕疵必报的人一定会以千倍万倍的高额利息回馈给我的。      龙猫!他刚才提到了龙猫!坏了,皇甫明宇连这都知道,楚悠然!我心里一惊,慌忙摸向车门。身后还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声音,      “不要急,你的宝贝现在没事。”      我猛地转过头去,死死的盯着皇甫明宇的眼睛,      “你说的‘现在’是什么意思?”我咬着牙问到。      “呵呵呵,扬扬,你是我的,心里怎么可以有别人呢?”似笑非笑的眼睛里一片的冰寒。      我知道,这是警告,他的意思是,若是我再和楚悠然有联系的话,辉哥和蓝言的下场就是榜样。多年来的虐待让我从心底里惧怕这个人,他看起来温文尔雅,谈吐大方,其实根本就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我所有的兄弟朋友凡是有点关系的人无论男女都被他一一处理掉,每个人临死前都会被录成一卷带子,这就是皇甫明宇让我每天必须温习的功课,所有人都是一种死法,先奸后杀,一棍一棍的打断身上的骨头,像极了古代的棍刑。      这个喘着气的生物不是人,是地狱来的魔鬼,即使我偶然间对着街上的老乞丐笑了笑,第二天,我温习的录影带便会多了一盘。      他总是这样,对我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逆来顺受,从来不会强迫我,但是他会在精神上给我百倍的折磨,他处理掉所有我关心的东西,就算是一只狗一片花园,他都不许那些东西占据我的思想,他要我只剩下他一个人,只能看着他,只能对着他说话,我的眼中只能有他的存在,不能有其他的东西,无论是活得还是死的。      他霸道的让人恐惧,偏执的性格在我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他要我全心全意的为他,变成他的傀儡宠物奴隶,但是我是人!他对我越温柔,我身边的事物就会越凄惨。      那段时间的精神虐待让我从心底里害怕,当他拿着新的录像带或者某只小狗的尾巴进来的时候,我都会大喊大叫的攻击他,让他滚,但是他依然保持着温和的微笑,等着我累了倦了然后抱着我讲述血淋淋的纪实。      他就是这样折磨了我一年,让我成为他的禁裔,让我只能为他而活!可能吗?可能,在我死的时候会实现。      几乎每个月都会有一大堆新的带子送过来,还有一些用福尔马林浸泡的尸块,那些瓶瓶罐罐堆满了我的房间,我每天就是跟着这成百上千个冤魂一起吃住,每天坐着跟坟墓一般死寂的房间苦苦的熬着,因为我没有权利去死,死对我来说是一件奢侈的事。      即使我得了严重的厌食症和神经衰弱,他依然把屏幕放到我的面前,温柔的搂着浑身上下插满了导管的我津津有味的观看着录影带,一盘接着一盘,直至我昏迷不醒。      那时候,我十五岁,他二十五岁。    探病风波   我失魂落魄的下了车,皇甫明宇走了,但是那种威慑仍然留在我的身边,颤抖着抱紧了自己的双臂,坐在了马路牙子上。      钱潮快步的来到我的跟前,轻的像是怕惊扰了我一样劝着,      “少爷,回去吧。”      我缓缓的摇了摇头,回去?回去我怎么面对蓝言,告诉他强奸他的人是皇甫明宇,告诉他就因为他跟着我才会惨遭横祸的,告诉他你很幸运能活着回来,我怎么说!怎么说!用什么脸来告诉他这个残酷的真相!      因为我,蓝言在地狱的泥沼里翻滚了多少次!我欠他的太多了,但是,我还不起。      还有楚悠然,一想到他,心里猛地抽搐了一下,疼得发紧。皇甫明宇把话说的够清楚了,下一个就是他。这已经是最大的退让了,看来当年的事还是让皇甫明宇有所顾忌的。      但若是我再念着楚悠然,怕皇甫明宇马上就会让我见到那盘标着楚悠然姓名的录影带和泡着发白的尸块的瓶子,里面或许有被前后截断的腰部,肠子飘浮在瓶子中央,后面是狰狞撕裂的后穴,又或许是满目疮痍的头颅,上面肯定会有两只死不瞑目的眼球突兀的嵌在死灰色的脸上。      怎么办?怎么办?我狠狠地抓扯这自己的头发,但丝毫减轻不了脑神经上传来的疼痛,泪化成了浓烈的硫酸,快速的腐蚀着我的身心,痛得无法呼吸,任由血泪交织混合,忍受着非人的煎熬。      冷,好冷啊,我抱紧了手臂,钱潮脱下外套披在我的肩上,再次劝我回去,我疲惫的抬手看了看表,天已经大亮了,已经在路边坐了一夜,该起来了,一会儿会有人经过的。      我扶着钱潮的手摇摇晃晃的起来了,腿麻了。上了车,我刚闭上眼手机就响了,是老头子的,肯定是兴师问罪的,他从来是好事不找我,想骂人的时候才想到我这个孙子。      “喂……”我有气无力的应道。      “龙扬!你个臭小子!昨晚干什么去了!”那边咆哮的跟河东狮吼似的,没想到老头子这么大年纪了还是中气十足啊。      “没干什么,出去玩了一晚上而已。”我吊儿郎当的回着话。      “你……你太不像话了!现在就给我过来!”那边气的直哆嗦,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挂了电话,使劲叹了口气,跟正要往别墅拐的钱潮说,      “潮,老头子有请,咱早饭又得错过去了。”      钱潮担忧的看了看我,没说话,打了方向盘向公司开去。我把自己血不拉差的衣服换下来,穿上钱潮的西装上了电梯。      一进董事长办公室,就看见老头子铁青的老脸。      “爷爷,我来了。”      我昏头昏脑难受的要命,靠在了一边的书架上,手也疼得厉害,只能用右手抱着受伤的左手,这个姿态实在是像一个小流氓的标准站姿,其实我并不想这样,但是现在也顾不了了。      老头子见到我‘痞里痞气’的模样,气的指着我的鼻子大骂,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昂?”      我没力气跟老头子吵架,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      “有事吗?没事我走了,想骂我留着口水明天骂。”说着我就往门口挪。      老头子气急败坏的从巨大的老板桌后面冲了过来,抓住我的衣领狠狠地打了我一耳光,只听‘咣当’的一声,巨大的力道使我撞翻了书架,摔在地上起不来了。      眼前一阵发黑,但是疼得太厉害反而昏不过去,因为刚才摔倒时全身的重量都在右手上,把受伤的手腕又狠狠地扭了一下,看着弯成一定角度的手腕,心里苦笑,妈的,又脱臼了。      摇晃了半天我才从一堆书里爬了起来,老头子阴着脸哼了一声,开始问话,      “跟我说实话,你昨晚是不是找事去了?”      我用被砍伤的左手捧着脱臼的右手,满脸的苦笑,这是想让我两只手都废了啊。收起笑容,我尽量平和的跟老头子说话,      “是,他们打了我的人。”      “啪--”      又是一个干脆利索的巴掌,我趔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了脚步,眼前一阵的发黑,脸上麻木了,跟针刺一般痒痒的,火辣辣的,我扯了扯嘴角,看着老头子的脸已经气的发黑了。      “你怎么总给我惹事啊!在青帮的地盘上动手,你以为你是谁?昂!就算徐天擎不要那块地也轮不到你!那个蓝言,马上给我送走,听见没有!”老头子大声的威吓到。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脸上的肌肉有些不听使唤了,      “不可能!”      坚定的说完这三个字,早已预料的巴掌再次狠狠地打了下来,这次我终于如愿以偿的昏了过去,因为我倒下去的时候撞到了桌角。      龙老爷子惊慌失措的看着倒在地上血流满面昏迷不醒的孙子,急火攻心,摁着胸口也哆哆嗦嗦的倒了下去。      几分钟后,几辆拉着尖锐的警笛的救护车堵在了龙氏集团总部的楼下,一时间,大厦里人心惶惶,穿着惨白颜色的护士和黑色制服的警卫忙成一团,在楼下等着龙少爷的保镖钱潮心里不安起来,急忙抓住一名护士询问,这才得知龙老爷和龙少爷在办公室双双昏倒。      钱潮疯了般的往楼上冲,冲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两个担架一前一后从电梯里出来,前面的是龙老爷,脸色惨白惨白的,后面的是龙少爷,满身都是血,头上被一名护士拿着一大团的纱布摁住,雪白的纱布上侵浸出鲜红的颜色。      直到救护车拉着警笛呼啸离去后,钱潮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混乱的人群夹着他左摇右晃,突然,钱潮拨开人群,冲到地下车库开着车飞驰而去,朝着医院的方向。      正在办公的楚悠然接到秘书转过来的电话,只听了一句,手中的钢笔马上被折断了笔尖。与此同时,龙家的别墅也接到了消息,虚弱的蓝言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咕咚’一头栽在了地上,旁边的李医生和保姆又乱成一团。      那边正在开会的皇甫明宇也接到了电话,那张美丽的脸上还是带着温和的笑容,只听他淡淡的跟电话那边的人说,      “密切观察,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就不用回来了。”说完挂了电话,接着转向了一边的西装男人,      “来,咱们接着开会,王经理,你说说明年海外市场的企划案吧。”      很多天过去了。      我醒了,其实早就醒了,只是没睁开眼睛而已,就这样躺着,挺好。旁边总是有陆陆续续的人探望,大部分都是我不想见到的,听着他们在我床前的对话,才知道老头子也进了医院,差点把老命搭上,刚做完搭桥手术,就在我的隔壁的重症监护室。      钱潮每天都来,虽然他不说话,但我知道是他,那股清淡的气息总是能让我很容易就认出他来,他每天都会帮我擦身按摩活动筋骨擦拭身体,然后注视我很久后才静悄悄的离开。每次他走后,我都会轻轻的叹一口气,钱潮啊,又不是你的错,老这么内疚干什么。      外界传的沸沸扬扬,说什么龙家唯一的继承人变成植物人了,龙氏的地位岌岌可危,可能真的要被外姓给吞了等等。我躺在床上听着护士小姐的八卦,心里差点憋不住笑,也是,任谁在床上躺上个把月不醒也得被认为是植物人。      我没那么有定力,实打实的真昏了俩星期,再咬着牙挺尸挺了十来天,这已经是极限了,成天躺的不能动也挺痛苦的,真寻思着找个机会咱也来个惊喜,吓死那帮对龙家虎视眈眈的蛀虫。      这天夜里,我支着耳朵听着查房的护士走远了,刚想伸个懒腰换个姿势躺躺,突然听到门边‘喀’的响了一声,接着有人进来了。      不对啊,钱潮不应该这个时候来,况且有他守在外面,一般人根本进不来,是谁?不会是想干掉我的人吧,能越过钱潮靠近我的人,不是老熟人就是一流杀手。      我心里冷笑着,掩在毛毯下的手攥成拳头。      刚醒的时候,两只手都上了夹板,脑袋上也包得严严实实,现在好的差不多了,所有的伤都拆线了,看起来跟好人一样,本来就是好人,我这是装死糊弄人。      来人并没有对我下手,只是搬来椅子坐了下来,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我的脸上,这个本事是进了医院才练出来的。      过了很久,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扬,我不生气了,你醒过来,好不好?”      心里一紧,楚悠然的声音!他来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躲来躲去,还是逃不过。心里一横,接着睡!      毛毯下的手被拿了出来紧紧的握住,在来人的脸上慢慢的蹭着,      “主人,龙猫来了,您就睁开眼看看您的宠物吧,这些天,他很想您。”      楚悠然攥着我的手,温柔的亲吻着每一根手指,自顾自的说着话,我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激动,生怕一时控制不住把楚悠然拉到怀里狠狠地抱住,我想他,疯狂的想他,想要问他,拿着那个他最怕的阳具恶狠狠的质问他,为什么现在才来,早干什么去了!      “扬……扬……你醒醒……我来了……呜呜呜……”      楚悠然趴在床边紧握着我的手抖动着肩膀,发出压抑的抽泣声,伤心欲绝的他我好想抱抱,告诉他我醒了,可以跟他说话,可以欺负他了,但是,醒了之后怎么办?      皇甫明宇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一有异动立刻动手,那个人的教育里没有心慈手软的课程,有得全部都是怎么用最有效的手段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即使是出人命,那个人也能一手遮天的混过去,轻而易举。      悠然,我要怎么样才能保住你?只要你离开我,就没有危险,但是,我要怎么说抛弃你的话来刺伤你的心,让你决绝的离我我这是非之人呢?怎么办?谁能告诉我怎么办?      “龙扬,你给我睁开眼睛!赶紧起来,听见没有!”有些激愤的声音,楚悠然的热泪已经撒在了我的手上,      “你不醒是吧,再不醒我就强奸你,你赶紧给我睁开眼睛,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楚悠然恶狠狠的在我耳边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心里苦笑,现在醒太不是时候了,悠然,没见你这么霸道啊,命令一个毫无知觉的人,呵呵呵,我苦笑着忍住马上要冲出紧闭的眼皮的泪水。      我这边还在想着,楚悠然已经行动了,抬脚一屁股坐了上来,动作粗暴毫不温柔,我立刻感到腿都快被坐断了, 但是唇上却传来温热的触感,灵舌仔细描绘着唇线,慢慢撬开牙齿探了进去,带着我僵硬的舌头共同起舞,旋转着纠缠着,霸道却不失温柔,悉心的挑逗着每一处内壁,勾起了炽热的欲望。      手上也不闲着,顺着宽大的病号服滑了进去,四处的点火。我拼命的压制住勃发的欲望,克制着呼吸,但是,楚悠然看样子不像是吓唬我的,因为他已经抬起我的后腰正在扒我的病号裤!      装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更精彩!马上开始虐!大大们做好心理准备…… 间歇失忆   “啊!!!!”      我一声惊叫猛地睁开了眼睛,楚悠然愕然的抱着我的身子,难以置信的望着我。我踢开楚悠然,快速的爬到床头处,蜷缩着身子大喊钱潮。      守在外面的钱潮马上冲了进来,妈的,就知道是你干的好事,否则楚悠然能混进来!钱潮惊喜的望着已经清醒的我,激动的都忘了傻坐在床上的楚悠然。      我指着楚悠然大声的冲着钱潮喊,      “钱潮,他谁啊!怎么蹲我床上啊!你他妈怎么护卫的!啊!”      不光是楚悠然,连钱潮的脸都变了颜色。楚悠然慌慌张张的爬过来抱住我,抖得跟什么似的,      “龙……龙扬……你别……别吓我……”      还没说完就被我一脚踹到了床下,我坐在床上气的直喘气,      “你谁啊,老子认识你吗?钱潮,这谁啊,胆子不小啊,敢爬到我的床上,嫌命长了?”      楚悠然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满是伤痛,他上前抱住我的脚亲吻着,大声的喊着主人主人,我是龙猫啊,你不记得了,说完就开始大哭。      心里疼得跟刀割似的,但脸上还是厌恶的表情,狠下心来,使劲把楚悠然踹翻,楚悠然倒在地上,鼻血流的哗哗的,瞬间染红了雪白的衬衫。      “钱潮,赶紧把这人弄出去,这叫什么事啊?”      我坐在床上大声嚷嚷着,钱潮上前扶起来楚悠然,迟疑了半天,问了我一句,      “少爷,您记得您睡下前做了什么吗?”      我狐疑的望着钱潮,还有捂着鼻子眼睛里满是期望的楚悠然,理所当然的说,      “当然记得,我把安逸救了回来,你脑子坏了,赶快弄点东西吃,我好几天没吃饭了。”      那时的蓝言还叫安逸,我选择的记忆是回到了开头的那一幕。这下连钱潮的手都软了,满脸是血的楚悠然滑坐到了地下,一脸的不相信,嘴上喃喃的说着,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马上又跳了起来,冲过来抓着我的肩膀大摇大晃,      “不可能!龙扬!你是不是装的啊!我错了还不行吗!求求你不要这样……”      说到一半声音就哽咽了,鼻血混着泪水滴了我一身,心里疼的抽搐成一团,喉间紧得透不过气,我深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头再次把楚悠然踢飞,看着趴在地上起不来的楚悠然,真恨不得拿刀捅自己两刀。      “钱潮,你就任由这个疯子胡闹吗?本少爷的衣服都给他弄脏了!”      我气的在床上指着钱潮教训,钱潮应了一声后把哭喊着的楚悠然拖了出去,地上留下了斑斑点点的血迹,那是悠然的,他的血流在了我的心里,一点一滴的腐蚀着我的心,让我每时每刻都痛不欲生。      钱潮很快又进来了,带着一群穿着白大褂的老头老太太,看样子是专家级别的,那群七老八十的专家会诊的结果是失忆,间歇性的,就是把最近半年的事忘了,可能是两次的昏迷导致了大脑神经的短路云云。      我在旁边黑着脸听着他们说的天花乱坠,不耐烦的让钱潮把他们都赶走,不知道楚悠然的鼻血止住了吗,刚才那一脚挺重的,万一把鼻梁踹断了怎么办?      心里面惴惴的,但还不能直接问。我瞪了一眼钱潮,让他把事情的经过说说。钱潮从五个多月前开始说起,一直说到这一个月来楚悠然都在苦苦哀求着他让他放行只为了见我一面,说了两三个小时才说完,钱潮说完后不安的看着我,我过了很久才说了一句话,      “刚才那个疯子就是楚悠然?”      只听见门外‘咕咚‘一声,钱潮的脸色变了变,但没出声,我心里明白,外面的肯定是楚悠然,他怎么能轻易的死心,肯定会找机会接近我的。      “外面的人是谁?”我伸着头向外面张望,贵宾病房门上的一小溜磨砂玻璃挡住了我的视线。      钱潮见瞒不住了,只能把楚悠然请了进来,看样伤的不重,只是脸上青了一小块。楚悠然眼中噙满了泪水,僵立在我的床前,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我坐了起来,直直的盯着楚悠然,一字一句的说出最恶毒的话语,      “楚少爷,我不是同性恋,还请你以后自重,钱潮,送楚少爷出去。”      楚悠然满脸的绝望,木然的被钱潮拉出了病房,等他们一出门,我立刻把脸埋在了枕头里,手指死死的抠着冰冷的栏杆,悠然,要是真能忘记你,该有多好啊。      等钱潮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恢复了淡然的表情,狠狠地教训了钱潮,其实我一点也不想这样做,但做戏也得做真了,我知道,他真的是全心全意忠于我。      老头子接到我清醒的消息急急忙忙的赶来了,见到我止不住的老泪纵横,我的记忆应该停留在我离家出走的最后一天,所以没有表现的过于激动,不过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让这样的老人为自己操心,虽然我很恨他,但是我理解他。      当天晚上我就回到了别墅,我问钱潮蓝言呢,钱潮支吾了半天告诉我老头子找人送到国外去了,我脸一沉,告诉钱潮,立刻把人给我接回来。      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跟着我没有好下场,把钱潮叫回来,说不用了,就让他好好的生活吧,然后我抬脚上了楼,进了房间。      房间里还是我离开时的样子,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唯一的变化是楚悠然不在了,他的项圈也没有了,他的气息也消失殆尽了,我落寞的坐在了大床上,回想着与他的点点滴滴,心里的滋味,一言难尽。      第二天我先去了总部,老头子见到我亲切了不少,难得的露出了笑容,我冷着脸象征性的问候了几句后去了自己的分公司。      这段时间积压的文件简直可以压死人,一个上午我头都没抬一下才处理了一小部分,看着墙角处堆得跟山似的文件,我哀怨的叹了口气,让钱潮把午饭送进来,我不下楼去吃了。      一直到很晚的时候,我才把紧急的文件批阅完,让秘书赶紧去办,耽误一天就是往外扔钱啊。看看外面的天色,早就过了晚饭的点了,我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出了办公室。      钱潮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没什么好紧张的。钱潮没有回答我,但也不跟我跟的那么紧了。      回到了别墅,出过晚饭上了楼,又是自己一个人,我什么也不做,只是坐在床边发呆,然后到点了就倒下睡觉,早上醒来就往公司里奔,处理着杂七杂八的事物,领着一群高级主管开会,教训着业务不熟练的下属,日子仿佛回到了离家出走前的样子。      一成不变的两点一线,在家一个人无事可做,在公司忙活累得半死,老头子还是那样的苛刻严厉,宴会还是冗长枯燥,跟不同财团的经理少爷周旋,强颜欢笑。      生活就像一潭死水,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但是我再也没有心力离家出走了,上次的经历让我明白,老头子不会放过我的,他把我逼到绝境让我无可奈何的只能留在龙氏替他买一辈子的命,所以我不会再做这样的傻事了,不知道若我没有离家,蓝言不会不生活的比现在好一些,至少那两次痛苦的回忆不会陪伴他一生了。      每天就这样跟行尸走肉般的活着,皇甫明宇在这里开了一家分公司,想要和龙氏合作,老头子问我的意思,我告诉他这是与虎谋皮,不做。老头子没说什么,全依照我的意思,委婉的拒绝了皇甫家的请求。      楚悠然从那天后就没了消息,像是从我生命中退出了一样,我有时会怀疑,我与他的相遇究竟是真实的还是梦境,若说是真实的,那为什么我记不清楚他的样子,若说是梦境,却又真实的可怕,每每想起都会心痛,时间久了,我自己也就模糊了记忆。      徐天擎居然还打电话来约我出去,我心里冷笑,若我真的失忆了,还不得再重温一次变态游戏啊,借口工作繁忙推辞了,理论上应该是没有见过面的,所以我口气生疏的很,那边也察觉到了,也就不再纠缠了。      有时夜里会做恶梦,最常梦见的是楚悠然绝望的眼睛,还有皇甫明宇那张笑得碜人的脸,偶尔还会梦见辉哥和蓝言,两人都是血不拉差的站在我面前看着我,但是眼睛里没有焦距,瞳孔散的很大。      每回被恶梦惊醒时,我都会抱着被子缩在床角,想象着楚悠然就睡在墙角的毛毯上,心里念叨着不怕不怕,然后慢慢的睡着,然后再被梦魇惊醒。      出院没几天,我已经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本来躺了一个月没有进食体重就轻了许多,这下更是清减了。衬衣已经换成了小号的,皮带即使扣到了最后一扣也挂不住了,我苦笑着让钱潮拎着所有的皮带去打眼,钱潮看了看我,叹着气走了,最近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担忧了。      这天,我接到老头子的电话,说楚家有酒会,让我跟他一起去,跟楚家的人联络联络感情,方便日后的合作。我放下电话就开始笑,笑得抖成了一团,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悠然,我终究还是躲不开你。       做完全套   下午下班后,我去更衣间换了身礼服,叫上钱潮去楚家赴宴。      酒宴都是一样的,繁琐枯燥,我跟着老头子穿梭在人群中,不停的打着招呼,客套的说着重复了几百遍的话,什么久仰久仰,谁久仰了,我今天才知道有这么堆人,居然还都是关键的人物。      身后总是又两道视线跟随着我,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楚悠然一袭白色的礼服,衬出他白皙的肤色更加柔和,我只是在进门时跟他客套了几句,他也憔悴了很多,长长的睫毛下面有着青色的氤氲。      楚怡倩居然也出席了,大大方方的挎住了我的手臂,笑得跟捡着了宝似的,我厌烦的皱了皱眉,没说什么,这个女人肯定又是楚悠然派来钓我的,既然这么听楚悠然的话,为什么当初不拿自己的股份支持楚悠然,让他出来找我求助?      老头子见到楚怡倩这么看重我,喜上了眉梢,还没等楚悠然开口让我留下来,自己直接开口了,说什么楚家的庄园有助于疗养,公司的事先不用问了,身体是最主要的。楚怡倩笑着说求之不得,然后两人心照不宣的笑得那叫一个假。      我一头的黑线,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从我上次撬了楚怡倩的车回去后,老头子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楚家,强强联合才会有更广阔的发展前途。这下,又把我推进了火坑。      心里哀叹一声,掏出电话打给钱潮,让他找人把车开回去,跟着我留在楚家住几天。结果楚悠然眼中满是精光的望着我,我心里一个咯噔,完了,不会是暴露了吧,想想也不打紧,最近钱潮跟我确实比原先紧了很多。      老头子笑着跟我说多住几天把身子养好了再回来,然后跳上车走人了,客人们也走得七七八八了,楚悠然终于走了过来,邀请我去下榻的别墅休息。我客套了几句,跟着他走了,钱潮亦步亦趋的跟在我的身后。      还是上次住的别墅,我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楚悠然紧紧盯着我的脸,想要找出纰漏。我转过身来,直截了当的打击楚悠然,      “楚少爷,您再看我就要送客了。”      楚悠然失望的收回了视线,笑了笑说龙少爷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然后走出了别墅。门一关上,我便大声的对钱潮说,      “钱潮,夜里给我守好了,别让一些神经不正常的人再摸上我的床!”      声音大的完全可以让外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钱潮脸色白了一白,以为我还在计较上次私自放楚悠然进来的事。我狠着心斩断楚悠然的希望,也斩断了自己的希望。      在楚家的几天都没有什么事发生,我每天悠闲的在楚家的庄园里晃荡,也许是身在楚家的原因,夜里睡的好了,脸色也好了许多,每次和楚悠然见面都防的滴水不漏,楚悠然见我跟防贼似的防着他,心里更加着急了,有时候看我的眼神一会儿火热,一会儿又冰冷的吓人。      我知道他还是将信将疑,既然已经到了这种田地,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了。但是,百密总会有一疏。      这天,我们一同出席了一个酒会,我想着在外面他总会收敛一下,也就没放在心上。期间,我看了看四周没有楚悠然的身影,起身去了洗手间。      谁想到我刚一进门,楚悠然就进来了,从里面把门锁上。钱潮不在身边,只有两个人的地方总是让我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楚少爷,你这是干什么!”我沉着脸说道。      楚悠然没有回答我,慢慢的向我逼近,眼神可怕的吓人。我一直退到了墙角,背抵在大理石的墙壁上,冰冷冰冷的。      看准机会越过他就往门那边冲,突然腰上一股大力将我带进了一个火热的怀抱里,我拼命的挣扎着,大吼着骂到,      “妈的,楚悠然,老子不喜欢男人!你找别人去!”      楚悠然死死的把我扣在怀里,制住不停挣扎的我,低下头亲吻我的脖颈,我躲闪着他的唇舌,心脏慌乱的跳动着,身后被一个火热的铁棍抵住,顿时大惊失色。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楚悠然已经把我抵在了墙壁上,疯狂的撕扯着我身上的衣服,从后面使劲的在我身上冲刺,那根坚硬的铁棍在我股间不停的乱插乱捣着,捅的后面生疼。我心里咯噔一声,有人做了手脚!      “悠然,悠然,你别这样,我来帮你,好不好?”我尽量放缓语气哄劝着身后已经失去理智的楚悠然。      楚悠然停了一下,似乎听明白了。我趁此机会赶紧转过身伸手拉开拉链,探进去握住了那根火热的硬挺,上下快速的套弄着,他发出难以克制的呻吟,在我身上使劲的蹭着上身,动情的抚摸着我的身躯,抱住我的头狠狠地吻了下去。      我一只手扶住楚悠然的身子一只手在他的身下忙活着,根本躲不过那暴风骤雨般的吻,两人热烈的激吻着,舌尖咬破了,浓重的血腥味反而激发更强烈的欲火,像是濒临死亡般的纠缠着,拼命的把对方的身体拥向自己,紧紧的,再也不分开。      随着身上的人一阵的剧颤,手上被滚烫的液体覆满了,楚悠然喘着粗气靠在我的怀里,神智明显不清楚,他埋在我的颈窝里,急切的吮吸着,      “扬……我爱你……不要离开我……”      我推了推身上的人,但是没有推开,他抱得太紧了,我叹了一口气,轻声的劝着错乱的楚悠然,      “悠然,咱们回去吧。”      “回去?好啊,主人,咱们回家。”楚悠然从我身上起来,拉着我的手就往外冲。      我看着黑色的西裤上满是白浊,拽回了楚悠然,替自己和他整理着衣物,但是已经发泄完的楚悠然再次急喘起来,脸上有着不正常的潮红,难受得蹲在地上扭动着。      我蹲下身抱住痛苦难耐的楚悠然,伸手想再帮他解决一次,但是手被抓住了,楚悠然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      “不行了……后面……痒……好痒……嗯哪……”      后面?我心里一惊,楚悠然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只能在我怀里难耐的扭动着身体,难过的眼泪直流,不停的嚷嚷着痒死了,受不了了。      看着怀里痛苦不堪的楚悠然,我狠狠心解开了他的西裤,找着后面的菊穴,把手指插了进去,轻柔的按压着火热的内壁,楚悠然舒坦的呼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叫着我的名字。      那滚烫的媚肉死死的咬住我,不肯放我离开,渐渐的,一根手指满足不了越来越盛的瘙痒,楚悠然再次不满的哼哼起来,我只能把第二根手指也插了进去,缓慢的抽动着。      看着楚悠然越来越难以满足的后穴,我想着不能在这里解决,赶紧打电话给钱潮,让他赶过来接我们。很快,外面响起了钱潮的声音,我抱起楚悠然在钱潮的掩护下从后面上了车,凯迪拉克呼啸着往楚家庄园飞驰而去。      抱着已经忍不住大哭大闹扭得跟蛇一样的楚悠然冲回了别墅,我把楚悠然扔到床上,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就这么点功夫,楚悠然已经受不住自己抠挖着后面,但是够不着,微睁着满是水雾的眼睛哀求着我,大声的抽泣着。      我心急如焚,一把撕开碍事的衣物,欺身压了上去。三两下扒掉他身上的衣物,手指再次探向了那火热的后穴,楚悠然大叫起来,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扬……给我……不行了……手指不行了……快啊……”      我摁住不停挣扎的楚悠然,尽量快速的扩张着,眼看着楚悠然马上要崩溃的时候,我抽出了手指,那里已经能容下三根手指,那就不会受伤了。      把胡乱扑腾的楚悠然翻过身来,用手垫高他的腰部,将自己的硬挺对准了极力邀请我的菊穴,跃跃欲试的探进着,      “快点……快进来……我受不了了……扬……”楚悠然难耐的扭动着臀部,      白花花的浑圆晃得我理智全无,一咬牙,狠命的一挺身,直直的插进了最深处,紧,好紧啊,楚悠然疼得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满是汗水的脊背因为剧痛弓了起来,我努力克制着自己要忍耐。但是没一会儿,他又开始扭了起来,叫的我心里跟猫抓似的。我本来想让他适应适应,看来他是等不及了。      掐住楚悠然的腰侧我开始了快速的律动,前所未有的快感瞬间淹没了我,我大声的呻吟着,使劲的冲撞着身下的人,楚悠然被我撞得来回剧烈的晃动着,已经无力再喊叫了,只能随着我的动作发出破碎的淫唱。      一次接连一次的撞入,带来了更加高昂的快感,我难以抑制的加速再加速,接近抖动似的律动让两人在欲望的巅峰上引吭高歌。      “……嗯哼……快……再快点……啊啊……”楚悠然无意识的大叫着。      我埋头苦干,拼命的加着速,汗水滴落在楚悠然光滑的脊背上,跟他的汗水融合到了一起,流淌在洁白的床单上。      每一次的插入都更加深入,达到了难以置信的深度,我每次都是旋转着狠狠地捣进去,再紧贴着那两团浑圆使劲扭动几下腰肢,然后才拔出一小截,再次迫不及待的捣了进去。      “……扬……扬……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楚悠然已经接近昏迷,我每一次强烈的撞击后他都大叫着我的名字夹紧后穴,慢慢的,他已经收不住后面的媚肉了,只能在我撞入后狠狠地扭动一下臀部,以此配合我的节奏,我被他弄得几欲泄身,还好忍住了。      倒是下面的楚悠然已经泄了很多次了,我不知道哪里是他的敏感点,几乎没插几次他就会嚎叫着抽搐着泄了,直到再一次的强烈快感袭来时,我再也忍不住了,抓紧了楚悠然快速狠狠地冲刺了几下射在了他的体内,被我的热流一烫,楚悠然又一次抽搐着释放了。      我脱力的倒在了楚悠然的后背上,脸贴上满是汗水的脊背,楚悠然已经昏了过去,长长的睫毛湿湿的粘在了一起,我捧起他的脸庞,轻柔的吻着,虔诚的吻着,从眉毛一直到下颌,像是对待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轻吻着,生怕把他弄醒了。      “悠然,我也爱你。”      我轻声的在他耳边说着,然后搂紧了怀里的人微微侧了侧身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嘿^^^^^ 揭穿谎言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天已经快亮了。      我茫然的看着怀里的人,心里慌乱的不知所措,现在该做什么?我极力的在脑中回想着以前见过的情景,对,应该清理。      楚悠然没有醒,依然沉沉的睡着,我小心的抽出分身,带出大量的白浊,里面混着少许的血丝,冲动是魔鬼,怎么又把他弄伤了,我心里大骂着自己,起身去浴室放了一池子的热水,回来抱着楚悠然进去了。      我把他放进浴缸里,找了块毛巾叠好垫在他的头下,这才进了浴缸帮他清洗身体,其他的还好说,后面很难清理,我架高他的双腿,仔细的用手指扩张着后穴,将热水导进去,引出里面的白浊,几次之后,差不多清理干净了。      我呼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快流到眼睛里的汗水,无意间瞟到了楚悠然的脸,血液马上被冻住了,楚悠然不知什么时候醒的,正怨恨的看着我,泡在热水里的我依然感到那两道视线冰冷刺骨。      我尴尬的笑了笑,把架在肩膀上的腿放了下来,抱起楚悠然出了浴室。找来浴巾把两人都擦干后,我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药膏在左边的抽屉里。”楚悠然冷冷的提醒着我。      我盯着楚悠然,好半天才过去找来药膏,但是对着他那双眼睛,我却连他的身体都不敢碰了,只能小心的坐在床边上,拿着药膏跟傻子似的。      “龙扬,我这里可没有那种东西,你自己想办法吧。”楚悠然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波澜。      他指的是假阳具,这里肯定没有,连我家的也不知让钱潮处理到哪去了。我手足无措的坐在那里,忍受着楚悠然咄咄逼人的逼视。      “怎么?难道你的不能用吗?我看昨晚你就用的很熟练嘛。”      楚悠然圈着手斜躺在床上,字字带刺的说着,闪着精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我心虚的低下了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猛地转过脸去望着楚悠然的眼睛,      “昨晚怎么回事?”我沉着脸问到,      楚悠然嗤笑了一声,“你不是都忘了吧,昨晚你可是热情似火啊,龙少爷。”      完了,又被楚悠然算计了,若说他被人下了春药还是有可能的,但后面的药肯定是他自己搞的鬼,我怎么又被他给套牢了呢!悔恨的真想跑去跳河。      “龙少爷现在才想明白,看来是后悔了吧?”楚悠然阴声怪气的说着话。      “那个……那个……楚少爷……我会负责的……”我瓮声瓮气的说着。      楚悠然脸色一变,随即又笑了起来,      “呦,玩完了就改称呼了?昨晚还是悠然,今儿就成了楚少爷,您这翻脸可比翻书快多了。”      我上前抓住楚悠然的手臂,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昨晚一直是清醒的!”      楚悠然也不否认,笑盈盈的回瞪着我,但是眼中却没有丁点笑意,      “龙扬,你的演技真是不错,连我都差点被你蒙骗过去,说吧,为什么要甩掉我,最好给我把谎话编的圆满点,否则你这辈子甭想甩掉我!”      我愕然的望着楚悠然,果然,还是瞒不过他。      叹了口气,我躺在了大床上,闭上了眼睛。呵呵呵,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原点,我苦笑,泪一滴滴的滑落。      楚悠然轻轻的替我拭去泪水,把我的身子搂了过去,紧紧的拥在怀里,      “扬,不要这样,我心疼。”      悠然,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躺在楚悠然的臂弯里,想象着这条手臂可能很快就会泡在福尔马林里,身上不禁猛地打了个寒战。      楚悠然察觉到了,抱得更加紧了,我伸手挣开他的手臂,扑上去狠狠地吻住他,手上四处的挑逗着,他虽然不明白我要做什么。但也努力的配合着。      很快,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勃发了欲望,我摁住楚悠然,快速的跨坐在他的身上,闭上眼睛狠命的往下坐,没有迎来剧痛,我已经被一拳打飞了。      “你干什么!”楚悠然气的大吼。      我爬过来继续刚才的动作,再次被重拳打飞,我不甘心,擦去嘴角的血迹再次爬了过去,楚悠然哆嗦着手再也打不下去了,只能紧紧的抱住我限制我的行动,阻止我做傻事。      “扬,怎么了?你告诉我啊……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楚悠然急的跟什么似的,我依然面无表情的挣扎着,后来体力不支的靠在了楚悠然的肩膀上喘气,      “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好瘦啊,既然选择离开我为什么还这么折腾自己?”楚悠然轻声的问着我。      “悠然,你上我一次吧。”我幽幽的开了口。      楚悠然难以置信的问,“为什么?”      “这样,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了……”      话没说完,一个耳光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我的脸上,楚悠然惨白着脸哆嗦着嘴唇,      “混……混蛋!”      脸上火辣辣的痛,但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我默默的坐在一边,过了一会儿,又要爬过去继续刚才的事情,楚悠然一把推开我,大声的喊着,      “滚--”      我强忍住泪水,找来衣服穿上,手刚碰到门把手,后面就被人抱住了,      “扬,不要走……”      楚悠然满脸的泪水,腿哆嗦的快要站不住了,我再也忍受不下去了,抬手抱起了楚悠然就往床边冲,冲过去就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摁住本能挣扎着的楚悠然,架起他的一只腿,猛地冲了进去。      没有扩张,没有润滑,楚悠然惨叫一声后抓紧了我的衣袖,脸上扭曲成了一团,疼得连哼都哼不出来了,僵硬的蜷缩着身子,我咬着牙狠命的大力抽动了几下,鲜血马上从结合处涌了出来,一滴一滴的染红了雪白的床单。      “恨我吗?悠然,我就是要你恨我!快点恨我!听见没有!我是魔鬼!我是禽兽!恨我!恨我!恨我!恨我……”      每说一句就狠狠地冲撞一次,我死死的盯着那张因为疼痛而狰狞的脸庞,更加粗暴的插入,每一次的撕裂都让他看清楚,是我,龙扬,他最爱得人,在强暴他!      过了很久我依然没有达到高潮,疲惫的倒在楚悠然的怀里,泪水蜂拥着冲出眼帘,一只巍颤颤的手抚上了我的后脑,我惊愕的抬头看着楚悠然。      他的嘴唇已经被咬烂,上面布满了交错的齿痕,还在渗着血珠。      “扬……我不恨你……”楚悠然虚弱的说着。      我百感交集,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惧了,抱着楚悠然的身子号啕大哭,      “悠然……我该怎么办……呜呜呜……皇甫明宇会杀了你的……你死了我怎么活下去……呜呜呜……我害怕……怕见到你的尸体……泡在福尔马林里……呜呜呜……你的眼睛会一直看着我……被人强暴至死……呜呜呜……我不要你这样……你离开我……好不好……不要让我再失去所爱的人……好不好……悠然……我爱你……我那么的爱你……悠然……悠然……”      不知哭了多久,把长久以来的心病都哭了出来,我昏了过去,梦里全是那些标着姓名的录影带,那些熟悉的面孔在屏幕上哭喊嘶叫的画面一幅接着一幅,所有人都死了,血流满地,混着肮脏的精液,僵硬的尸块被切下时还保持着临死前的状态。      那些扭曲的手指,折断的大腿,都被泡在大瓶子里,摆满了我的房间,我惊恐的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发抖,但又忍不住跑过去查看上面的标签,就这样,我前进后退着挪到了那堆玻璃瓶前,强忍着巨大的恐惧把视线移到了上面的标签上。      那些扭曲的残肢飘浮在透明的液体里,向我展示着主人生前所受的暴虐。突然,瓶子裂了一道大缝,眼看就要炸裂开来,不要,我慌忙的往后退着,地上突然间出现了很多手臂抓住我的双脚,我动弹不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眼看着裂缝越来越大。      “哗啦--”      瓶子碎了,大量刺鼻的液体冲了出来,我伸手挡住水流的冲击,突然被一个长形的重物砸到,鬼使神差的抓住了那个东西,竟然是一只腐烂的手臂!      不要!拿开!拿开!我拼命的想要甩掉那根手臂,但它像是粘在我手上一样,怎么也甩不掉,我慌乱的挥舞着,试图让它离我的身体远一点。      突然,我发现了一块玻璃碎片,上面的标签赫然写着‘楚悠然’三个大字!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天蹲火车上见了俩男的,挺帅,关系很好,在我眼里很是暧昧,结果一晚上我都在苦恼他们到底谁在下面,完了,我没救了…… 雨前黎明   “啊---”      我从梦中惊醒,眼前被一团浓重的黑雾挡住,我慌乱的在空中摸索着,大声的呼喊着,      “悠然!悠然!你在哪儿?悠然!”      身上突然被抱住了,熟悉的气息让我渐渐的平复了下来,眼前的事物也变得清晰起来,我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一身的冷汗。楚悠然躺在我的身边,正紧张的看着我。      翻过身紧紧的抱住楚悠然的身子,埋在他的脖颈里贪婪的吸取着令我安心的气息。过了好一会儿,我才从噩梦的紧张中缓了过来。      梦里的那一幕清晰的回映在我的脑海中,我看着近在咫尺的楚悠然,心里又苦又甜。楚悠然的嘴唇红肿的轻抿着,上面依稀可见几处齿痕。      猛地想起我昏迷前对楚悠然做的事情,脸上的血色刷的褪尽,我急忙起身查看,哆哆嗦嗦的掀开被子,下面的身体上布满了施虐的痕迹,尤其是腰侧,上面全是青紫的掐痕,床单上的血迹早已干透,变成了暗红色。      楚悠然拉着我的手虚弱的笑了,心痛的抽成了一团。我轻轻的爬到他的另一边,看着那被撕裂的后穴和干涸的血迹,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轻轻的抱住楚悠然,我温柔在依偎在他的耳畔,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悠然,对不起,悠然,对不起……”      后来,我要打电话叫医生来,楚悠然坚决拒绝了,我看伤得实在不像我能处理得了的,还是坚持要叫医生过来,楚悠然死也不肯,跟我大吵大闹。      我抱住疼得直冒冷汗的楚悠然心疼的不得了,耐心的哄着他,      “悠然,就让医生来看看,万一发炎了怎么办?”      “那也不行!”楚悠然咬着牙坚持。      “那……那万一以后不能用了……怎么办……”我迟疑的说着最欠扁的理由。      “哼,那你就给我憋死!”楚悠然气鼓鼓的说到。      “悠然,乖,就听我这一次好不好?”我黔驴技穷,      “龙扬!你就这么想让别的男人见到我的身子?”楚悠然在我耳边大吼。      楚悠然伤成这样都不肯让别的男人看那个不可窥视的地方,而我,却已经早先失身与其他人,心里的悔再次翻涌了上来      想起来在徐天擎那里的一幕,我垂下头,颓然的闭上了嘴,楚悠然知道我想到了这件事,狠狠地白了我一眼,      “哼,龙少爷,跟徐老大在一起鬼混滋味怎么样?”      怎么?楚悠然查到了?不可能!除了钱潮,谁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抬起头来不相信的看着楚悠然,他冷笑了一声,继续挖苦我,      “龙扬,你说你在外面风流快活,怎么回家就不敢承认?昂?怕我去找徐天擎算账?还是担心我把你的相好给做了?哼,你瞒我瞒得倒是紧啊!现在居然还想出什么失忆来糊弄我,前几年没见你有这么多鬼心思啊?”      楚悠然冲着我冷笑着开始翻旧账,我抽着嘴角陪着笑,妈的,钱潮,你给我等着!      后来,医生还是来了,我叫的李医生,楚悠然大吵大闹的不肯让医生看病,我只好用被子把他的手脚缠住,压住拼命挣扎的楚悠然,联合两人合力的压制,费尽了力气才把伤势检查清楚。      李医生留下了一堆的药走了,我送他出门,李医生仔细叮嘱了几个注意事项,说不出意外几天就好了,然后别有用心的看了看我,我讪笑着说一定注意。      李医生要走的时候,我拉住他问蓝言的情况,他告诉我蓝言伤得比楚悠然重多了,本来应该好好调养的,但是刚能下床就被人送走了。      我心中了然,送了李医生出去。蓝言,应该在他乡过上平静的日子了吧。      回到房间,楚悠然正靠在床上生气,见到我进来抡起一个枕头就向我砸来,我接住枕头,坐到了床边,拿着那堆药仔细的研究起来,气急败坏的楚悠然一把把药全部扫到了地下,把脸背过去躺下了。      我蹲在地上找着外用的药膏拾了起来,伸手掀开了楚悠然身上的被子,刚才李医生怎么也上不了药,只能让我给他上了。      “你干什么!”楚悠然察觉到了,大吼着把被子拽了回去。      我叹了口气,上去抱着楚悠然劝了半天,结果那头倔驴比驴都倔,油盐不进,说什么都不听,我想别耽误着让伤口感染了,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      折腾了半天,我终于把伤口清理干净也上好了药,然后才解开楚悠然手脚上的床单,怕勒伤了他,就地取材用的床单,这边刚一解开,一边的眼睛立刻看不见了,被打了一拳。      然后我拿着另一管药膏把自己的眼圈也涂了,心里想着明天一准是黑的,整个一刀刀。      后来喂口服药的时候又是一场艰巨的拉锯战,我被逼得实在没法只能用口对口的喂,药是喂下去了,我的嘴上也被咬出了好几个牙印。      更麻烦的是吃饭,由于只能喝粥,楚悠然拧着头不肯吃,我不但要陪着他喝粥,还得跟伺候老佛爷似的,一碗粥,全部是我用嘴喂下去的,喂完后,我举着镜子数着舌头上的口子,一共是十一个,正好喝了十一口,平均一口一个。      养伤期间我真是受尽了折磨,楚悠然找茬就算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本来抱着他就已经是欲火中烧了,结果他还要死不死的跑过来挑逗我,把我搞的一柱擎天后自己卷着被子睡觉去了,把我一个人凉在一边欲火焚身。      一开始我还顾忌着他,忍让了几次后楚悠然变本加厉,我干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终的结果是两个人都看着被子下面支起的帐篷直叹气,然后我下床去倒两杯冰水。      找了个机会跟楚悠然商量要不我在下面,让他也解解气,楚悠然为了这句话一整天都没理我,我陪着他饿了一天,晚上好容易和解了,从此之后再也不敢提上下的事了。      虽然我们都没有再提起皇甫明宇的事,但是两个人的心里都记挂着这件事,几天后,楚悠然痊愈了,我也得回公司上班了。      我离开楚家的第二天,楚悠然也去了公司,肯定又是一通天昏地暗的忙活,因为我也忙得头晕眼花,第一天上班就是事多,是个人都跑过来问候,我让钱潮把人都拦在外面,自己一头扎进企划案里。      因为楚悠然已经荣升为董事长,身份至关重要,楚家给他配了一个保镖小组,每天护卫在他的身边,几乎是严阵以待,我也把龙家的人派过去了一部分,暗中的保护着他。      楚悠然的消息几乎是每隔两个小时就会全面的刷新一次,我满意的称赞了钱潮,钱潮因为透漏给楚悠然消息的事差点被我赶出龙家,若不是他跪在地上苦求我,恐怕现在站在我身后的人已经不是他了。      楚悠然能从钱潮这种人的嘴里套出话来,想来肯定费了不少的功夫,我逼问了钱潮很多次他都不肯透漏,后来用赶出龙家为要挟他才说出来。      他告诉我楚悠然亲自跑过来苦苦的恳求他告诉自己真相,钱潮一开始没有答应,后来楚悠然就在别墅大门口等着,一直等了三天晚上,钱潮终于妥协了。      楚悠然,一个能在人物风云榜上排名前几的楚家大少爷竟然低声下气恳求着一个身份低贱的保镖,难怪连铁石心肠的钱潮都看不下去把消息告诉了他。其实我知道,钱潮是为了我,他每天都会注视着逐渐消瘦的我,就算楚悠然不来找他,钱潮也会去找楚悠然的。      “嗯……”      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了看表,已经下班了,站起来走到落地玻璃窗前,俯视着下面的景色,车流人流川流不息,好一片安宁祥和的景象。      但是心里为什么隐隐有些不安,可能是最近没睡好的原因吧。我揉了揉太阳穴,心里想着晚上要不要打电话约楚悠然过来吃饭,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他要是来肯定有的一大票的保镖,跟国家主席似的,还是我开车去楚家吧,反正老头子巴不得我扎根在楚家。      按下总机,让钱潮送一杯咖啡进来,自从我和老头子吵架受伤之后,连上班时间钱潮都守在身边,我专门给他安排了间办公室,方便他打发时间。      等了很久钱潮都没有进来,钱潮办事一向很利索,不会是出事儿了吧。刚要出门,钱潮进来了,手上没有我要的咖啡,真出事儿了。      “什么事儿?”我问着钱潮。      “李医生全家被杀,一个小时前的事。”钱潮冷静的汇报着。      我心里一沉,“谁干的?”      “现在还没查出来,只是……”钱潮有些犹豫,我催促他往下说。      “只是下手的人手法很特别。”钱潮像是很难形容一般,用了个特别。      “怎么个特别法?”我问到,      “除了李医生,他的妻子和两个孩子都是被溺死的,而李医生,死相很惨,浑身都是伤,还有被人侵犯的痕迹,还有,他的人头失踪了。”      我眼前一黑,直直的摔向了地面,钱潮眼明手快的扶住了我,把我搀到沙发上坐下,我哆嗦着手指拽着钱潮的袖子,      “快,打电话问楚悠然的消息!”      钱潮急忙掏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拨号,铃声响了,我死死的盯着那个手机,站起来一把抢了过来,手抖得拿不住小巧的手机,催命的铃声响到第三遍时我才摁下了接听键,那边传来了楚悠然的最新消息。      钱潮惊愕的看着我的脸色从惨白变成了灰白,我木然的放下了握着手机的右手,手机滑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眼前的光明快速的消失着,蜂拥而上的黑雾辅天盖地的袭来。钱潮大喊着少爷冲过来抱住我瘫倒的身体。      楚悠然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再次申明:本人写文完全是个人爱好,没有任何功利心,所以请大大们放心,永不申请VIP! 痛苦回忆   “保镖小组全部被灭,我们的人也没有留下活口,就在十分钟前。”      刚刚缓过来的我仰躺在沙发上,钱潮担忧的守在我的身边,轻声的汇报着刚才没听完的消息。      “是皇甫明宇。”      我幽幽的开了口,他终于下手了,所有的人都死了,现场的二十四具尸体全部是一枪致命,但是没发现楚悠然的尸体,也就是说,皇甫明宇带走了他,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是拿来要挟我,其二……做成标本。      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他在煎熬我,让我在等待着发疯,让我在极度的担忧下发狂。皇甫明宇切断了所有的通讯方式,没有人能找到他,也没有人知道楚悠然的下落。      我没有抓狂,没有暴躁,只是静静的躺着,皇甫明宇最喜欢玩心理战术,楚悠然不会这么轻易的被弄死,但是,其他的不敢保证。      皇甫明宇,你他妈到底在哪!      五年年前发生的事儿再次浮现在脑海中,同样是被绑架的人,那次因为我倒霉的人是辉哥,他是陪护我的亲人,是把我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恩人,是和我共患难了十几年的大哥。是他,救活了奄奄一息的我。      他永远都是关切的看着我,虽然嘴上爆着粗话,但其实手上温柔的很,他一口一口的喂我吃下饭菜,喂一口就大骂我有病啊有吃的都不吃饿的这么瘦,严重的厌食症就这样被他治好了。      皇甫明宇把辉哥抓来,只是让他救我一条命,但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是皇甫家的私生子,和皇甫明宇流着相同的血液,我从来不知道,和我一起在阴暗的底层打滚了很多年的辉哥竟然有着这样显赫的身世。      坑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前五项我占全了,而辉哥把十项都玩了个遍,虽然日子过的很苦,但是跟着辉哥打拼的日子,是我记忆里最幸福的时光。      辉哥总是把好东西给我,就算手里有两支烟,他也会全部塞给我,自己跑去拣别人的烟屁股抽,一边咋把嘴一边骂骂咧咧的说抽二手货就是够劲。      我喜欢辉哥张扬真实的个性,喜欢他桀骜不驯的眼神,喜欢他打架不要命的狂妄,喜欢他大骂我不成器但仍然护着我的样子,      喜欢他用酒瓶爆掉别人的脑袋后转过头来告诉我以后不想给钱就这么干的无赖,喜欢他见到有人欺负我拎着板刀把人家砍到骨伤医院的霸道,喜欢他一边操着身下的女人一边笑着问我要不要上来试试的下流,      喜欢他被人打的没有人形了依然大笑着说臭小子你给我等着然后刚能下床就单枪匹马的把打他的人弄进医院三个月都出不来,喜欢他撞见我抽大麻毫不犹豫的上来打的我吐血然后又惊慌失措的抱着我往医院跑,喜欢他跟别人介绍我时拍着我的头说这是我的宝贝小弟,      喜欢他睡觉是总是把我踹下床睡醒后一边挠头一边问我你就这么喜欢睡地下,喜欢他醉酒后搂着我大哭第二天依然跑去跟别人拚酒拼到烂醉,      喜欢他睡着时的样子,喜欢他满身的伤疤,喜欢他黑黄的牙齿,喜欢他能把苍蝇熏死的臭脚,喜欢他胡子拉碴的脸,喜欢他少了一根手指的右手,喜欢他永远乱糟糟的头发,      只要是他的,我都喜欢,迷恋的无法自拔!      我对辉哥,是一种纯粹的迷恋,一种赤裸裸的敬仰,一种无法比拟的亲密,无论是在阴暗潮湿的贫民窟还是在富丽堂皇的皇甫家,只要他在身边,我就能安心的做着数钱的美梦,在我心里,辉哥就是我的天,他会保护我的,我可以什么都不用管,他会处理好一切的。      但是,美好的事物总是被人打破。      我后悔为什么救了被人追杀的皇甫明宇,为什么帮他逃脱后还收留他,为什么抱着比我大十岁的皇甫明宇像哄小孩一样哼着蹩脚的催眠曲哄着他入睡,为什么那时我这么傻以为只要付出了真心就会有相等的回报,为什么皇甫明宇回去后没有带来丰厚的钱物反而带走了我,为什么仅仅一个月的相处就让他对我至死不忘!      我后悔,后悔的发狂,后悔的恨不得立刻死去,但是我死不了,无论是撞墙割腕跳楼溺水上吊绝食,皇甫明宇总是有办法把我救回来,而且拉着我观看最新送来的录像带,根本看不见我吐得连胆汁都吐尽了。      那堆带子里面没有辉哥的名字,辉哥很聪明,他躲得很严实,就连皇甫明宇也找不到他,但是,当我瘦的只剩一把骨头奄奄一息的照片贴满了大街小巷时,辉哥竟然在一个小时后出现在皇甫家的庄园门口。      辉哥来了,救回了在死亡线上挣扎的我。但,也把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皇甫明宇连他最喜欢的狗都杀了,只因为我无意间逗弄了它一下,更何况是我从小到大唯一全心全意誓死追随的辉哥!      那个丧心病狂的人微笑着找来所有的的人,逼着他们吃下多倍的伟哥,然后把辉哥剥的赤条条的绑在调教台上,那群睁着血红眼睛的人一拥而上,顿时血溅霓虹!      而我,被绑在最佳的观赏位置上‘欣赏’这一幕,刚刚恢复的我撕心裂肺的怒吼着,歇斯底里的狂喊着,      “辉哥辉哥辉哥辉哥辉哥辉哥……”      一大口鲜血从我狂吼的口中喷溅出来,染满了陪在一边的皇甫明宇的全身。闭上眼睛前我透过层层的肉体看到了辉哥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里满是担忧,然后陷入了无穷尽的黑暗。      胃部的大出血让我差点死在手术台上,皇甫明宇在我耳边只说了一句就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他说,      “只要你活着,辉就能活着。”      我拼了命挺过了十个小时的手术,睁开眼睛的时候,辉哥就躺在我的身边,眼睛紧紧的闭着。我拔掉了针头扯掉身上所有的导管和氧气罩,皇甫明宇站在我身边,一动也不动,因为医生告诉他,一个小小的刺激都会让我立刻死在他面前。      我摇醒昏迷中的辉哥,摁住腹部的刀口,和辉哥两人相互搀扶着艰难的挪出了病房。皇甫明宇没有阻拦,他无法阻拦我们。      我们费尽了力气才回到了原来租的小屋,我抱着辉哥大哭,哭了整整一天,然后陷入了昏迷,刀口裂了,我发起了高烧,胡乱的说着胡话。刚刚切除三分之一胃的我虚弱的连喝水都成困难,辉哥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出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一家小诊所里面,两只手上都挂着点滴,身上盖着黑糊糊的棉被,辉哥一直守在我身边,见到我醒过来劈头就骂臭小子老子为了你连命都豁出去了你居然还跟我玩吐血!      我虚弱的笑了笑问辉哥你哪来的钱,辉哥大笑着说咱爷哪儿弄不来钱啊。我在小诊所里住了一个月才勉强能下床,其实我知道没钱了,才跟辉哥说好了,辉哥不同意,非得让我再躺几天,他拗不过我只能带着药回到了小屋休养。      每天下午辉哥就会刮胡子,刮完后洗把脸才出去,我纳闷怎么邋遢不修边幅的辉哥近来这么爱干净了,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有一天我偷偷的跟着他出去了,走了很远的路,我看见他进了一家酒吧,里面全是男人,门口竟然有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激吻,我立刻扶着墙角吐得很厉害,辉哥,竟然卖身给同性恋酒吧,为的就是给我这扫把星治病!      我冲进去找到辉哥要把他拽出来,辉哥不愿意,破口大骂,我跪下来抱着辉哥的腿大哭,哭得连老板都看不过去把我们赶了出来,辉哥无可奈何的抱起我回家了,骂了我一路,说我断他的财路,我一直哭一直哭,直到辉哥同意再也不去了,我才抱紧了辉哥单薄的身子睡去了。      辉哥没有再去酒吧,我们的日子过的很艰难,经常是有了上顿没下顿。      但是没几天,辉哥因为感冒发起了高烧,吃了很多药都不见效,后来是持续的低烧,人也烧得昏昏沉沉,我心急火燎的四处求医,但是没有人查出是怎么回事。      后来一个老中医告诉我,辉哥的身子已经败了,染了很多的病,后面的伤也感染了,用了大剂量的抗生素都不起作用说明免疫系统已经坏了,等着灯油熬干了人就完了。      我这才想起辉哥做的事,把裤子扒下来的时候,那里已经惨不忍睹了,我哭着给辉哥清洗身体,那里肿的连一根手指都放不进去,狠着心把沾着药膏的手指插了进去,脓血立刻涌了出来,我抱着昏迷中的辉哥哭得天昏地暗,泪哗哗的淌在了伤痕累累的辉哥身上。      后来,我去了那家酒吧,老板看我年纪有些小就让我先做酒保顺便学习学习怎么伺候男人,两年的卖身契换来的钱全部用来救治辉哥,辉哥终于躺进了正规医院的病床上。      辉哥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的时候拉着我大骂小兔崽子又从哪儿弄得钱,我笑着说老子哪儿弄不来钱,糊涂的时候辉哥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胡乱的喊着不要去皇甫家,离皇甫明宇远一点,我大声的回着他我不去我死也不去。      辉哥最后还是去了,瘦的只留下了一幅骨架。      我的天塌了。      我没有死,我依然活着,在酒吧里作着酒保,老板根本不会让我接客的,即使很多人看上我,他也不同意把我卖了,我知道,是皇甫明宇做了手脚。      两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离开了酒吧在地头上瞎混,没有了辉哥和其他认识的人,熟悉的小巷显得尤为凄凉和陌生。      直到有一天,一个眼神犀利的老头把我堵在了巷口,问我是不是叫龙扬,我以为是来寻仇的,学着辉哥的口气大声的说到,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龙扬!有事冲我招呼,我要是躲一下就是孙子!”      那个老头黑着脸问身边的一个高高大大的保镖,就是他?很怀疑的口气。那个人是钱潮,他坚定的点了点头。我被他们带走了,关在了豪华的别墅里。      我这才知道,我竟然是龙氏企业这个大财团的唯一合法继承人,我那个薄情寡义的生理学父亲带着他的老婆和儿子一起坠机死了,要不龙老爷子能把我这个小混混从街角里挖出来?而我那个生理学母亲生下我就跟人跑了,是辉哥把我养大的。      到了龙家我有吃有喝有保镖,但是我一点也不感到幸福,老头子成天管着我,钱潮监视我,属下看不起我,就连龙家专用李医生替我检查身体的时候都很意外的问我前几年是怎么活下来的,当我告诉他阴沟里的老鼠生命力都很强时,那个带着金丝边眼睛的白净男人脸色更白了。      我被逼着学习金融学货币银行学企业管理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好辉哥教过我不少,不然我连字都不会认的几个。几个家庭教师从早到晚轮流教着我,说我进步神速的让人惊讶,我没说什么,我要变强,这样皇甫明宇就不会再觊觎我了。      即使皇甫明宇没有再来找过我,但是我明白他不会放过我的,他会找个机会让我心甘情愿的回到他身边,因为我如果不愿意,他根本留不住我。      辉哥希望我好好的活着,所以我拼了命也要好好的活着,替两个人好好的活着。      一年前我接手了许多重要产业,虽然老头子把着关,但我毕竟能在商界站住了脚,辉哥的魄力很好的影响了我,敢拼敢赌的性格让我拿下了很多的项目,老头子对我的欣赏与日俱增,属下看我的眼神也有了敬畏,但是我的压力却越来越大。      直到有一天,我达到了极限。于是,有了离家出走的那一幕,我以为自己还能回到原来的生活,但是不可能了,龙家的标志永远的烙在我身上,我是一只被套牢的猎物,时刻准备着为龙家贡献一生。      我没有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去了外地,刚回到寝室就有人告诉我,我的床从清明节就开始响,不论白天黑夜都像是有人在上面翻身,频率也很异常,有时快有时慢,把寝室的人吓了个半死,我听了之后愣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 “难不成我遇到了传说中的人鬼情未了?” 寝室里的人立扑,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然后,半夜我不睡觉躺床上等着,结果什么也没有,我气得第二天睁着熊猫眼大骂, “哪个死鬼敢涮老娘,害我等了一宿!” 结果我声名大噪, 传言一,此狼不愧是写书的,想象力真他妈丰富! 传言二,果然是心狠手辣的虐文同人女,连鬼都不怕! 传言三,妈啊,鬼都让她给吓跑了,生怕半夜被这专业耽美狼给XXOOSM了…… 我无语,整天捧着脸幽怨的望着远方,人家真的很想来段艳遇的呀…… 营救行动   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楚悠然失踪了整整二十个小时了!      “铃―――――”      一声急促的铃声打破了诡异压抑的气氛,我立刻从沙发上弹跳起来,闪电般的冲到那部声响大作的话机。      在颤抖冰冷的手指即将触到话机时,我的身形猛然顿住了,慌乱的神情迅速的被冷静的睿智光芒所覆盖。      我转过身,对着身边严阵以待的追踪专家下大了追踪指示,然后深吸一口气,沉稳的拿起了听筒,      “喂,你好,我是龙扬。”      “郊西仓库,一个人来。”      “喂――喂……”      我大声的呼叫着对方,但回答他的是一片单调的忙音。把目光转向了那帮守着先进仪器的专业人员,所有的人脸上都写着“那人是高手,我们失败了。”      狠狠地掐灭手中的烟蒂,我抓起西装径直往外冲,      “龙哥,不能去啊……”      “龙哥,带上我们吧!”      “龙哥……”      我停下脚步,微笑着望着跟随自己时间不长但忠心耿耿的弟兄们,他们听到出事儿果然第一时间出现在了龙家,      “呵呵……好兄弟们,我龙扬能结交你们,是我的荣幸,但是这次是我个人的私事。天老儿,若我不能回来,你接手吧。”      “龙哥……”      刀疤男上前跨了一步,却被我制止了,我已经让留下的人帮着他重振渔家嘴了。      “谁也不准跟来!”      说完,抬脚大步跨了出去,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雨幕中,钱潮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现在虽是中午,但天已经黑了下来,雨好像越下越大了。      快步走到车库,突然想起来跟着的钱潮,转过身让钱潮回去,钱潮死活都不肯,我抬脚上了车把车门锁住飞驰而去,钱潮大喊着少爷少爷跟着车跑了起来,我没有管他,将油门踩到了底。      二十分钟后,我站在了郊西仓库的门口,雨已经停了,天还是阴沉沉的,乌云低低的压在半空中,让人感到呼吸困难。      快步向那个巨大的废旧仓库走去,拼着全身的力气把大门砸开,里面黑漆漆的,我冲进去大喊,      “皇甫明宇,你给我滚出来!”      回声一遍遍的传了过来,没有人,但是迫人的压力仍在。眼睛慢慢的适应黑暗的环境,我终于看清楚了,巨大的厂房中央坐着一个人,正是失踪多时的楚悠然!      他被绑在一把椅子上端坐着,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到来。跑过去抱住他上下摸索着,紧张的跟什么似的,楚悠然没有任何反应,任由我检查他有没有受伤,还好没有外伤,我暗自舒了一口气。      很快我发现了异常,楚悠然的眼睛里全是密密的红血丝,眼神飘忽迷离,不对!      “悠然,悠然,你怎么了?我是龙扬啊,你看着我,我是龙扬!”      捧着楚悠然呆滞的脸大声的呼喊着他,没有反应,我急了,伸手拉扯着他身上的绳索,无论如何,先把他带走再说。      “扬扬,你想就这么走了吗?”      黑暗处传来了那个阴魂不散的声音,我猛地抬起头,瞬时间,厂房里的灯全部亮了,眼睛被突如其来的亮光刺激的眯了起来。      皇甫明宇迈着优雅的步子来到了我面前,脸上带着千古不变的微笑,只是这温和的笑容在我看来是绝对的毛骨悚然。      “你想干什么!”      我色厉内荏的吼道,手上抓紧了楚悠然的手,那只手冰冷冰冷的。      皇甫明宇没有回答我,手指肆无忌惮的滑上了楚悠然的脸颊,我使劲打掉轻薄楚悠然的那只手,悠然不喜欢别的男人看他,更何况是触碰。      “嗳~~小扬扬,他可已经是我的人喽。”      脑袋嗡的一下炸了,扑上去就要跟皇甫明宇拼命,不知什么时候站到我身后的人抓住了我,把我的手扣在后面牢牢地制住了,      “我操你妈,皇甫明宇,我操你他妈祖宗十八代!”      后面的人力气很大,任我怎么用力也挣脱不开,只能气势汹汹的干骂,其实我已经很庆幸皇甫明宇给我的不是一堆泡着不同部位尸块的瓶子。      他也不急,还是微笑,手不停的抚摸着楚悠然的脖颈,楚悠然还是像刚才那样呆滞的坐着,我怒极,      “你给我拿开手!听见没有!人渣,快放了他!”      “扬扬,他已经不干净了,你还要他?”皇甫明宇并没有拿开手。      “要,什么样的都要!”刚说完,我马上意识到说错话了!      果然,皇甫明宇微笑的重复着我的话,“什么样的都要?”      我看着皇甫明宇的眼睛里泛起了嗜血的光芒,一字一句的告诉他,      “你要是再动他一下,我就死在你面前!”      很无奈,只能拿自己的死威胁皇甫明宇,原来我贫瘠的没有任何赌注了。皇甫明宇笑了笑,收回调戏楚悠然的手,但是他命人拿来了一个方形的瓶子,上面蒙着一块黑布。      “扬扬,你看,这个是我今年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哦。”      说着揭开了那张黑布,人头!李医生失踪的人头!在透明的液体里漂浮着,黑漆漆的发丝幽幽的浮动着,仿佛有生命一般,脸上布满了狰狞不堪翻着白肉的伤口,脖颈处的断口还连着一截泡的发白的气管,巍颤颤的随着水流摆动着,带起了许多沉淀的血块。      “啊……啊----”      一直呆坐着的楚悠然仿佛瞬间被注入了生命一般,猛地挣断了松散的绳索,凄厉的惨叫着在厂房里狂奔,疯了般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和衣服,脸上满是恐惧到了极点的神情。      跑过去抱住发疯的楚悠然,他拼命的挣扎着,我拼尽了力气紧紧的把他扣在怀里,大声的呼喊着他,      “悠然!我来了!龙扬来了!悠然……”      楚悠然听到我的声音终于停止了伤害自己的行为,呆滞的眼神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发出一声痛绝的长啸,不可抑制的大哭起来,凄惨的哭声撕扯着我的心肺。      “悠然,不要怕,我来了,我来救你了,咱们这就回家,乖……”      说着说着我自己也说不出话来了,喉间剧烈的抽搐着,手里搂紧了发抖的楚悠然,我扶着他慢慢的向门外走去。      眼前出现了一堵人墙,我扶着楚悠然转过身去,眼睛死死的盯着皇甫明宇,那个人依然残忍的微笑着,我知道,他能放过我和辉哥,但他决不会放过我和楚悠然。      “扬扬,跟我回家吧。”      皇甫明宇眼睛里满是温柔,我看着他,坚定不移的回答他,      “不可能!”      我答应过辉哥,死也不去。皇甫明宇似乎像知道答案一般,点了点头,接着命人将东西抬上来。我抓紧了怀里的楚悠然,低声在他耳边嘱咐,      “闭上眼,不准睁开。”      楚悠然哆嗦的厉害,但也听话的闭上了眼睛。黑布被揭开,谜底出来了。那个巨大的瓶子有一人多高,但奇怪的是里面除了满满的透明液体以外什么也没有。      我一下明白了皇甫明宇的下一步打算,不自觉的收紧了抱住楚悠然的手臂,楚悠然吃痛的哼了一声,但没有睁开眼睛,我松了松手臂,安慰的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皇甫明宇,你不会是想再送给我一份礼物吧,我不要!”      我先发制与他,但是皇甫明宇根本不接招,一抬手,立刻两边的人冲上来将我和楚悠然拉开,楚悠然闭着眼睛大声的喊着我的名字,两只手在空中乱抓乱挠,我大喊着悠然快把眼睛睁开,楚悠然睁开眼睛后跟制住他的人过了几招,但没有用,很快,我们两人便天各一方了。      皇甫明宇走到楚悠然的跟前,抬手想要抚摸他的脸,楚悠然冷哼着躲了过去,皇甫明宇的脸上没有一丝变化,很自然的收回了停在半空的手,      “多美丽的一张脸啊,我想扬扬一定不会喜欢它被岁月的痕迹毁坏,所以,扬扬,我要送给你第二份礼物就是他的永恒。”      优雅的话语带来的是冰冷彻骨的寒意,心脏狂躁的搏动起来,我拼命的挣扎着,冲着皇甫明宇大吼,      “不--我不要!我不要什么永恒!”      皇甫明宇笑了,笑得很灿烂,也很残忍,      “小扬扬,只有这样才能让时间停住啊。”说完抬手示意那帮制住楚悠然的人,      “不---不要---明宇--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      他们把奋力挣扎的楚悠然拖到了大瓶子跟前,合力使劲的一抬,只听一声巨大的水声,楚悠然被扔进了那个大瓶子里,大量刺鼻的液体溢了出来,楚悠然在里面拼命的挣扎着踩水,但上面马上被盖住了,根本露不出头呼吸!      “悠然---”    起死回生   制住我的人突然松开了双手,我猛地扑向那个巨大的瓶子。      用拳头狠狠地砸着坚硬的瓶壁,一下!两下!三下,咋不开!怎么办!怎么办!时间就是生命!楚悠然在里面紧贴着我的手大张着嘴,用口形告诉我,我爱你!我爱你!      心急火燎的找着可用的工具,没有!什么都没有!我绝望的拍打着瓶壁,大声的呼唤着楚悠然,突然,手腕的手表闯入了我的视线!      慌忙解下手腕上的劳力士钢表,握着手表死命的锤砸着瓶壁,大喊着楚悠然的名字,但是玻璃纹丝不动,连痕迹都没有留下,泡在里面的楚悠然的挣扎渐渐弱了下来,砸不开,只有那个人才能救出楚悠然!      我扑到皇甫明宇身上抱着他的双腿大哭着哀求着他,      “明宇救救他!求你救救他!我什么都听你的,救他!快啊!”      跪在地上的我没有看见,瓶里的人一直摇头一直摇一直摇到再也摇不动了。皇甫明宇对我的哭求置若罔闻,静静的看着瓶中的人停止了挣扎,楚悠然不行了,他撑不住了!      我慌忙扔下皇甫明宇跑到瓶子跟前使劲的敲打着瓶壁,      “悠然!悠然!你再坚持一会儿!不准死!听见没有!”      楚悠然紧闭着双眼在瓶中漂浮着,我的心裂成了一片片的碎片,眼里什么也没看不见了,只有楚悠然闭着眼睛的脸,他怕我害怕,怕我见到眼球突出的尸体,他竟然闭着眼睛,连最后一面也不肯看我!      我再次扑到皇甫明宇的脚下,跪趴在地下拼命的亲吻着他的鞋子,      “明宇,明宇,我是你的了!求您救救他!救他!救他!求你救他!我错了,我听话,快点救他!求你了……”      皇甫明宇蹲下身来,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      “扬扬,咱们回家吧。”      “好好!明宇,咱们回家!马上回家!求您救他!救救他!呜呜呜……”      我迷乱的抱着皇甫明宇的手使劲的亲吻着,大声的叫着主人,声泪俱下!皇甫明宇把手移到了嘴角处,我明白他的意图,决绝的把嘴唇印了上去!      急躁的吻着那两瓣冰冷的唇,迫不及待的探了进去,狂烈的逗弄纠缠着,顾不上牙齿咬到了哪里,只想着尽快取悦着眼前的魔鬼,抓着楚悠然性命的魔鬼!      泪水疯涌着沾湿了两个人的脸,皇甫明宇终于放开我了,示意手下递来一柄大铁锤。我什么也顾不上,抢过铁锤就往大瓶那边冲,用尽最后的力量狠狠地砸了下去。      玻璃碎了,水花四溅,我没有躲炸裂的玻璃碎片,扔掉大锤直直的迎上前去,两只手稳稳的接住了楚悠然瘫软的身体,抱着楚悠然踉跄着跑到了没有碎片的空地,手忙脚乱的控水做人工呼吸心脏按摩,一次次的捶打着楚悠然的胸前,没有反应!还是没有反应!      我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仍然坚定的做着重复的动作,混着泪水的氧气被呼进了他的肺里,被鲜血浸满的手臂一次一次的按压着心脏部位,哽咽的哭叫着楚悠然的名字,拼命的渡气给他。      悠然,你醒过来啊!你看看我!我这么担心,你忍心吗!你赶紧起来啊!我大口的喘着粗气,严重的缺氧让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五分钟过去了,楚悠然还是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我拼命的跪在地上坚持给他做着人工呼吸,即使自己身上被玻璃划满了口子,那汩汩流淌着的血是不是我的,我根本不去关心。      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反应,我已经力竭,大哭着使劲捶打着楚悠然的胸口,      “楚悠然!你没良心!你居然敢死!我操你!我操死你!悠然……”      看着楚悠然没有血色的脸,我几近疯狂,一把拎起楚悠然的身子使劲的摇晃着,      “楚悠然!你给我醒醒!醒醒!老子来救你了!你敢不给面子!妈的!老子不干了!楚悠然,你给我等着!老子去下面操你!”      说完把楚悠然狠狠地往地下一摔,闷着头就往地下那块最大的玻璃碎片撞去,身边的人已经来不及阻止我了,皇甫明宇终于失去了镇定,慌张的冲了过来。      但是刚站起来就摇晃着扑倒在地了,眼前一片黑幕,上面挂满了闪烁的金星。我撑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准备再次寻死,手突然被抓住了!      眼睛看不见,我急的用手四处乱摸,摸到楚悠然的身体赶紧拽过来抱住,心脏剧烈的颤抖着,抖得快要停了。      “悠然!悠然!是你吗?”      怀里的人勉强动了一下,似乎想要抚摸我的脸,但没有力气又重重的垂了下去,      “扬,你……你摔得我……好痛……”      是悠然的声音,是他,他还活着,他还能跟我说话!激动的一把楚悠然紧紧的搂住,难以抑制的大哭起来,哭得歇斯底里,肝肠寸断,欣喜若狂!      过了很久,我才意识到身后还有一个皇甫明宇!      抬头看向没了笑容的皇甫明宇,他的脸阴沉的可怕,冲我扬了扬三根手指,然后带着一大帮人离开了这里。      抱着奄奄一息的楚悠然打了个冷颤,用血肉模糊的双臂抱着楚悠然挪到了车里,我们直接去了医院,钱潮一直四处的寻找着我,接到我的电话后直冲向医院,我刚进门钱潮就到了,见到我满身是血的抱着楚悠然冲进了急救室,急的拆点把大门拆了。      钱潮要把我怀里的楚悠然接过来,我不让,坚持抱着他进了急救门诊,放下他,拉着医生的手说,      “快,是福尔马林……”      然后昏倒。      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躺在病床上了,望着守在一边的钱潮,刚想开口问楚悠然怎么样了,老头子进来了,劈头给了我一耳光,打的我眼冒金星,我心里暗暗叫苦,爷爷啊,不知道您孙子身体不好?还下这么重的手。      “臭……臭小子……你又给我惹事……”      话没说完眼眶就红了,即使心里很恨他,但他毕竟是我嫡亲的爷爷,我裂开嘴笑了笑,说就这毛病。老头子气的吹胡子瞪眼,最后甩下一句你要是再出事就先留下一个孩子,然后摔门走了,我的笑容僵在脸上。      问钱潮怎么回事,钱潮说老爷子都知道了,但是不知道是皇甫明宇干的。我问楚悠然呢,钱潮说已经没事了,现在回到楚家了,估计现在正在被媒体围攻。      我笑了笑,舒了一口气,但是心里沉重的像是惯了水银,三天后,我就得去那里了,这是我和皇甫明宇的契约,担保人就是那个刚刚捡了一条命的楚悠然。      想起身坐起来,钱潮赶忙制止了我,我笑着说没事,不就被玻璃划了几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钱潮一脸凝重的说从我身上取下了十几个碎片,全身缝了几十针。      “少爷,到底发生什么了?您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钱潮担忧的问着我。      “呵呵呵,钱潮啊,以后里玻璃瓶远一点,我拿大锤砸着玩,结果瓶子炸了,我就成这样了。”我云淡风轻的说着。      钱潮知道我不肯告诉他真相,也就不再追问了。自从他跟了我就没省过一天的心,唉,遇人不淑啊。      晚上,我坚持要回家,一大群医生在我跟前说了半个小时,我还是那句话,      “钱潮,备车。”      最后,院长也出面了,没办法,只能派了辆救护车把我送回去了,其实没什么事,他们总是喜欢大题小作,以为有钱人的身子骨金贵的不得了,更不用说我这豪门世家的显贵了。      又没伤筋动骨居然不让下床,要是告诉他们我刚切了胃就满街跑他们还不得吓死,真郁闷。      救护车呼啸着开到了龙家,终于回到了家,虽然在这里不到三年,但是我在心里已经认定这里就是我的栖身之所了,一草一木都是属于我的,站在窗边,看着熟悉的庭院,花园,大树,体味着每一处角落的气息,留恋不已。      三天的时间,让我离开这一切,我无法想象那样的生活,没有了老头子的训斥,没有钱潮的跟随,没有成堆的文件,没有枯燥的酒会,也没有楚悠然。      有的只有皇甫明宇杀人不见血的微笑和大的没谱的豪宅。      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    最后贪欢   第二天,我独自开车出去了,钱潮想要跟着被我拒绝了,后来我从后视镜发现他一直跟在我的后面,在市区的堵车最严重的地方甩掉了他,然后才去了目的地。      办完事已经晚上了,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我疲惫的回到了别墅,身上的伤口渗着血,把雪白的衬衫染花了。钱潮看到我完整无缺回来的身影,松了一大口气。      楚悠然来过一次,没有等到我就走了,我摸出怀里的手机,已经坏了,福尔马林腐蚀坏了里面的元件,笑了笑,把手机扔进了垃圾箱。      钱潮进来拿走我换下来的衣物时,看到了上面的血迹,几乎是恳求着我让我明天再也别出去了,我笑着说好,明后两天我都在家老实的呆着,你去把公司的文件和人事表拿来,我明天在家看看。      钱潮狐疑的出去了,一群医生进来了,忙活了半天终于走了。我一个人躺在大床上,手上挂着点滴,身上缠满了绷带。      脑中什么也不想想,就这样睡去了。      一觉到天明,我伸个懒腰,在镜子前面挤出一个微笑,然后保持着这个微笑下楼了。钱潮带来了我所需要的资料,我进了书房一天没有出来,终于把该处理的都处理了,近期的规划也做好了,人事上也提拔了几个精明能干的人抵住我的空缺,我不想留下一个烂摊子给爷爷。      第二天也过去了,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天了。      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楚悠然疲惫却神采奕奕的脸,他扑上来抱着我,很久才分开,离开时发现我颈窝处的睡衣湿透了。      警察和媒体一直不放过这个大案,紧追着楚悠然,他能在第一天抽出身来看我,想必是逃出来的,估计八成今天也是。      “扬,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我笑了,抬手把楚悠然的脸拉下来吻住,虔诚的吻,不带一丝情色。等我们放开对方的身体时,两人都红了眼眶。      “扬……皇甫明宇……没有对我……”楚悠然低着头喃喃道,      “我知道。”我淡淡的说着。      “你知道?”楚悠然怀疑的重复了一遍。      “他能留着你的性命,就不会这么做。”我依然没有表情。      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楚悠然的追问让我瞬间明白了皇甫明宇的用心,他不是故意放过楚悠然的!以皇甫明宇的性格,他不会留下活口!蓝言虽然被强暴了,但仍然是活着的,楚悠然更是毫发无伤的回到了我身边,这在以前几乎是我的奢望。      即使是用尽了手段折磨着我身边的人,但他仍旧在不着痕迹的改变着,只是给我教训,让我明白自己的身份,他强暴蓝言,是因为他能承受,若是楚悠然,怕是早就横尸当场了,哪会撑到我营救他的那一刻。      打过他的拳头似乎还在隐隐作痛,皇甫明宇擦去嘴角血迹的一幕再次回映在我的脑海中,我看到了,那是受伤野兽才会流露的伤痛和决绝,但就这样的屈辱却没有让他再次失去理智。      明宇,你在妥协,我却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      “扬,扬……”      楚悠然摇晃着出神的我,把我的神智拉了出来。      “悠然,那晚,你见到了什么,为什么会怕成那样?”我转移了话题。      很想知道皇甫明宇用了什么能把楚悠然吓成那样,楚悠然把眼睛飘到了其他地方,不肯说出来,既然没有身体上的伤害,那就是……      “你看了那些带子?”      我注视着楚悠然的瞳孔,那个黝黑的眸子猛地收缩了,身体僵在了床上,满脸上全是惊恐的神情,抬手轻抚了他攥紧的手臂。      “啊――”一声惊叫。      楚悠然猛地甩开我的手,发现是我后马上扑进了我的怀里,泪水不可抑制的涌了出来,      “扬,他们都死了……都在瓶子里……有一只手臂……我认得……上面有刺青……就在我脚边的瓶子里……满屋都是尸块……我害怕……”      楚悠然的声音里带着极大的恐惧,仿佛那些尸块会爬出来扼杀他一样。我抱紧了瑟瑟发抖的他,轻声的哼着蹩脚的摇篮曲。      皇甫明宇把用在我身上的方法炮制在了楚悠然的身上,他知道,养尊处优的楚悠然一定受不了这样的精神摧残,这比加在肉体上的酷刑要残忍的多。      想象一下,一个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被关在一个放满了尸块的房间了,昏暗的灯光摇曳着诡异的气氛,寂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尸块依旧栩栩如生,惊恐的眼神,绝望的挣扎,纷纷体现在那些福尔马林浸泡着的肢体上。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没有尽头的煎熬像是等在死神的降临一般,没有人能在这种环境下保持镇静,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残躯的躯体,闭上眼睛,耳边响起的是怨灵的低泣,挣扎,绝望的嚎叫,紧紧的缩进墙角,但也会暴露在肢体的注视下。      怀里的人渐渐放松了下来,惊魂未定的眼睛里满是血丝,我轻拍着他的脊背,      “睡会儿吧,我一直在这里。”      楚悠然依言在我怀里蹭了蹭,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手指和我十指交握,沉沉的睡去。我靠在床头上,拥着熟睡的楚悠然,心里一阵的窒闷。      悠然,明日你见不到我,会不会怨恨我擅自的离去?      但是,我们没有选择,你爱上了我,就等于和魔鬼订了契约。      因为,我是魔鬼的禁裔。      午夜时候,楚悠然醒了,揉着眼睛要去洗手间,但又不肯下床,只是哀怨的看着我。我明白了,那里很黑,他定找不到灯的开关,于是起身陪他去,当两人一起走到洗手间的门口时,走在前面的楚悠然猛地站住了,转过身使劲的抱住了我。      “扬,我有种预感,你会离开我。”耳边传来低语。      “呵呵呵,我要上班,要工作,当然会离开你了,不过就算人不在,心也在,一直都在。”我微笑着仰着头,逼回了涌出的泪水。      “我相信,一直都信,只要是你说的,我就相信,我不怕,因为有你。”楚悠然轻轻的蹭着我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皮肤上,强劲的脉搏传来炽热的悸动。      仅是轻轻的触碰,却已燃起连天的火焰,情动的身子抵不住情欲的诱惑,楚悠然气喘吁吁的在我身上磨蹭着,火热的玉柱硬硬的抵在两人的中间。我摁压住楚悠然煽风点火的身子,哑着嗓子的询问着,      “今晚,可以吗?”      不想他太累,连日的紧张还没有得到舒缓,而且,明天的噩耗会消耗他巨大的体力。他没有回答,突然用火热的唇缄封了我下面的话语。      两人热烈的激吻着,唇齿纠缠着,撕咬着,像是没有明天一般拼命撕扯着对方的衣物,揉捏着泛着性欲光泽的身躯,推搡的进了浴室,跌入了浴缸里。      “悠然,还记得上次在你家的浴缸里吗?”我低笑着问着楚悠然。      楚悠然喘着气笑道,“扬,上次可是我在上面呦。”      “呵呵呵,那今天就让你在上面。”      说着我把正骑坐在身上的楚悠然猛地拉了下来,狠狠的撕咬着那两片已经灎红的唇瓣,激烈的追逐着那条勾人的小舌,逮住后尽情的吮吸着,甜蜜而又苦涩的滋味,让情欲释放到了前所未有的状态。      深深的吸了口气,手指耐心的插进了紧得让人抓狂的后穴,紧,太紧了,我这边忍得相当的辛苦,一只手在后穴里抽动按压,另一只手早已难耐的抚上了楚悠然的胸前,狠狠的揉虐那粒朱红,身上的人发出低低的呻吟,扭动着身躯在我下腹处磨蹭着自己的火热。      我倒抽一口冷气,制住了怀里乱动的人,暗哑着声音的低喝,      “别动,否则我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楚悠然轻笑一声,根本不理会我的隐忍,居然把撑着身体的手抚上了我绷到极点的分身,挑衅似的在顶端用指甲刮了一下,一股强大的电流瞬间击中了我,快感随着尾椎放射性的传遍了全身,淹没了最后的理智。      再也忍不住了,我低吼着抽出了手指,掐住楚悠然的腰把他的后穴对准了自己。涨的发紫的硬挺在菊穴口出摩挲着,感觉趴坐在怀里的楚悠然收紧了抓在我肩膀上的手,身体也微微的颤抖着,我突然清醒过来,他在紧张。      腾出手来抚上了他光滑的脊背,轻柔的抚慰着他,找来沐浴液挤了很多在他的股间,沾满了沐浴液的手指回到了仍然禁闭的穴口,缓缓的插了进去,怀里的人轻吟一声挺直了腰背,完美的玉颈就这样展现在了我的眼前,美的无以伦比。      一寸一寸的扩张着,润滑着,动作尽量的轻柔,楚悠然老实的趴在我身上,双手扶住我的肩膀,不时的随着手指的移动发出或轻或重的轻哼吟娥。      终于能容下三根手指了,我激动的抽出手指将涨的不能再忍受一秒的欲望再次对准了穴口,将怀里的楚悠然缓缓的下压,刚进入一点,他便拱起腰紧拧着眉头,脸上既是痛苦又是隐忍,紧,紧得我根本进不去。      上次是因为药物的原因,疼痛反而被忽略了,但这次,是真真正正的痛。      “嘶……痛……”      “悠然,忍忍,马上就好。”      咬着牙,强硬的抓住楚悠然的腰往下摁,一毫一厘的挤入那里,我要让他知道,疼痛也是爱的一部分。      缓慢坚决的向下压着,直到尽根没入体内,两人都松了口气,楚悠然疼的满身的大汗,弓着腰无力的挂在我身上,而我则是忍到快要喷血。紧紧握住腰侧,开始了永无休止的律动。      一开始是九浅一深,后开始九深一浅,再后来是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猛,楚悠然先还是疼得不停的抽冷气,后来叫得跟发了春的猫一样,扭的跟蛇一般,一波一波的,让我心痒的只能以更猛烈的撞击来表达内心的激情澎湃。      向上用力的挺动着腰身,猛烈的撞击很快消耗了我的体能,我大吼一声,把浪叫着的楚悠然抱紧了翻了过来,已经处在上位的我天时地利人和,开始了一轮更胜一轮的冲撞。      “啊……嗯哪啊~~~啊~~~快……太快了……啊~~~”楚悠然无意识的喊叫着,带着蚀骨的呻吟。      淫靡的水声,沉重的喘息,销魂的淫叫,让本来就暧昧的浴室更突显情色的味道,两个全身赤裸的男子在浴缸里翻云覆雨颠鸾倒凤激烈的进行了大半夜。      直到再一次的激情释放后,下面的人再也没力气哼哼时,我才打开水龙头,将满缸的白浊冲净,仔细的清洗着两人的身体。      期间忍不住又做了一次,我刚插进去,昏头昏脑的楚悠然一下醒了,大骂着禽兽,气得想要自己爬出浴缸表示抗议,但换来的却是更高频更剧烈的冲击,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随着激烈的律动在欲海中翻滚挣扎。      浴室里,肉体的撞击声越来越大,淫靡旖旎。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写H了,手生了…… 坠入冰窟   当早上的阳光透过明亮的落地窗照亮了整个房间时,房间里只剩下了一个人。      浑身酸疼的楚悠然扶着腰坐了起来,低声咒骂着禽兽一边四处查看,想找那只差点弄断他腰的人好好理论理论,不想看到了枕边的一封信。      上面跋扈的字迹冰冷了床上人的血液,短短的几句话颠覆了往日的爱恋与激情。      “悠然,我走了,不要找我,如果你爱我的话,乖乖等我回来。扬”      床上的人僵住了,像是被极度的低温瞬间冻住了一般,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楚悠然气得两下撕毁了那张薄薄的纸片,英俊的脸上不见了媚,只有怒到极至的狰狞和扭曲,      “龙扬―――我恨你――――”      歇斯底里的怒吼吓惊了院中嬉戏的雀鸟,鸟儿们扑扑的拍打着翅膀飞走了,留下了落寞孤寂的树冠。      这天的中午,龙老爷子收到了一份‘礼物’,里面是他可爱又可恨的孙子留下的,一张精子库的存单里夹着一封简短的信,      “爷爷,我出去散散心,你要是喜欢孩子就找个女人替我生。”      结果,龙老爷子气得哆嗦着手把两张单子一并毁了,并把办公室砸了个满目疮痍,打电话大吼着让钱潮马上滚过来。      半个小时后,姗姗来迟的钱潮才进了办公室,等候许久的龙老爷子脸黑的跟大理石桌面似的,办公室出现了从来未有过的低气压。      “那个混小子去哪了?”龙老爷子气势汹汹的问到。      “属下不知。”钱潮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今早凌晨的时候,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少爷已经不见了,护照和所有的证件全部带走了,人仿佛向人间蒸发了一样,动用了半个龙氏的力量竟然连一点线索也找不出来。      “那小子是开着宝马出的别墅区,那车呢?”龙老爷子沉着脸问。      “车子被发现丢弃在一个废弃的码头,少爷甩掉所有跟踪的人员,很可能是出了境,但没有确切消息,应该是走的暗线。”钱潮有条不紊的分析着。      龙老爷子知道自己孙子的本事,若是不想人找到他,既使刨地三尺也找不到他,但是,到底是为了什么,一个名字跳进了这个久经沙场的老油子脑海中。      “钱潮,你知道皇甫集团吗?”龙老爷子紧盯着钱潮问到。      钱潮脸色变了一变,知道瞒不过老爷子,只能重重的点了点头,在龙老爷子的威逼利诱吓,极勉强的把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儿告诉了龙老爷子。      “你是说皇甫明宇带走了扬儿,这怎么可能,他们又不认识!”老头子开始发威。      “董事长,少爷以前没进龙家之前似乎惹到了一个大人物,那个人几乎灭了整条街,只有少爷活了下来,我认为那个人很可能就是皇甫家的人。”钱潮说到,心里几乎是十分的把握。      “再去那条街查查,”龙老爷子苦恼的揉着隐隐作痛的头。“扬儿怎么会跟他走?”      “是,董事长。”      钱潮应了任务后快步走出了办公室,虽然时近六年,但总会留下一些线索的,少爷的离奇失踪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他已经筹备了至少三天,打理好了各个方面,然后悄然的离开。      到底发生了什么,少爷会连楚少爷也不顾只身离去?钱潮心里纠结成一团,大脑里一片混沌,开着车绝尘而去。      就在龙家这边闹翻天的时候,楚家也不能幸免,楚大少今天不知怎么的,脸上阴的跟马上要龙卷风来袭似的,任谁都不敢靠近,一家上下战战兢兢的,大批的人被派了出去,只为找一个人,但是一个上午过去了,得到的线索并不比龙家的多。      龙扬,等我找到你,你就等着被开膛破肚剥皮抽筋吧!楚悠然磨着牙在心里暗道。      他也想到了皇甫明宇,但在种种迹象表明,龙扬是自愿并且早有准备的离开,也就是说,昨晚龙扬又一次欺瞒了他,这怎么能让他不恨!楚悠然心里惴惴的不安,怕得是龙扬被人胁迫,那就是最坏的打算了。      原来,扬早就知道昨晚是最后的一夜,难怪那样的拼命,像是要把所有的激情同时释放一样的歇斯底里,后面隐秘处不时传来的疼痛让他总是想起那晚激烈的冲撞背后,那融合在其中的淡淡的忧伤和……不舍。      楚悠然哀叹着倒在了沙发里。      就在龙楚两家的人马几乎要撒向海外的时候,我人已经在城郊的一处别墅里了。      皇甫明宇没有来,但是接应我的人早已经把龙家的地盘围得水泄不通,刚一出门马上被盯梢,他们将我引到了码头,然后带上他们的车,蒙着眼睛在城里转了大半天才来到这里。      这个过程看似很简单,其实为了清除痕迹耗费了很多人力,龙家和楚家肯定会派出精锐寻找我,但皇甫明宇不会让他们找到线索的,我不也会,既然已经来了,就要完全消除隐患才会回去,否则,就会是永远的噩梦缠身。      这几天,我已经冷静了下来,心里也有了一定的准备。      门边传来了轻微的动静,我转过身去,皇甫明宇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优雅的微笑着,我依然没有表情,冷冷的看着他。      “扬扬,你终于肯回家了。”      皇甫明宇笑着走了进来,门外守着几名人高马大的保镖,我冷哼一声,不屑的转过了头去,继续把目光定在大厅里的一张名画上,我记得,他不喜欢我的视线关注的不是他。      “扬扬,累了吧,身上还有伤,来,让医生看看好不好?”皇甫明宇似乎没有计较我对他的冷漠,也许,早已习惯了。      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顺手解开了上衣的扣子,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胸口和手臂,一个医生模样的年轻人快步走了进来,仔细的检查了我的伤势后,接着连眼睛都不抬的出去了。      皇甫明宇笑着拉着我的手,“扬扬,我出去一会儿。”      没有理会我厌恶的抽出手的动作,他移步出去了,空落落的大厅里只剩下了我自己,今后要怎么相处,他是杀害辉的凶手,他是毁灭我幸福的刽子手,但,也是最让我感到无力的人,他总是那样的让我在疯狂的边缘上挣扎。      他残忍,但他温柔。      无论是那一面的他,都让我从心底里感到疲惫,无力招架。      很快,皇甫明宇又进来了,手里拿着很多种药,在怀里抱着,样子实在不像是一个大财团至高无上的统领者,倒像是一个爱极了弟弟的哥哥。      “扬扬,你的伤需要上药。”      一边说一边殷切的看着我,我心底微微的一颤,最后还是慢慢的脱下了上衣,躺在了沙发上,皇甫明宇走了过来,手上的药瓶药膏散了一地,他捡起一种药膏挤在食指上,轻轻的涂在伤口上,小心翼翼的,生怕把我弄疼了一样。      伤口还没拆线,显露着狰狞的面孔,纠结的皮肤上布满了黑黑的丝线,几道深深的划伤向外翻着鲜肉,这样的伤,应该会留下很刺目的伤疤吧。      “为什么。”淡淡的语气。      “什么?”我没有明白皇甫明宇的问题。      “为什么回来,是因为楚悠然?”皇甫明宇涂药的手指没有停下,伤口处传来清凉的感觉。      “嗯。”我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沉默,死寂的空气在两人之间缓缓的流动着,带动着死朽的气息。      “你忘记辉了,你爱上别人了。”皇甫明宇淡定的说着。      “……”      “扬扬,我想听你说话。”      “……”      “扬扬,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你也会爱上别人。”不容反抗的语气。      “是,我爱楚悠然,但我没有忘记辉哥,他希望我幸福,所以我不会执着,但也不会遗忘。”不带一丝情绪的回答。      “那我呢?”      “你……呵呵呵……明宇……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了……”我苦笑。      皇甫明宇没有再说话,只是专心的上着药,一开始暴露在他的视线下还有些不自在,后来慢慢就放松了下来。      “这些伤,是你为那个男人受的。”没有波澜的语气。      “那又怎么样?”我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我不喜欢。”语气里终于有了一丝不稳。      “不喜欢又能怎样,砍了这手臂,还是挖了胸口的肉?”我依然冷冷的说着。      手中的药膏被狠狠的扔在了地上,皇甫明宇惨白着脸站起身来,没说一句话,面对着落地窗而立,落寞的背影越发显得修长,原来他竟然这样的消瘦,多少年来第一次注视着皇甫明宇的背影,他已经年过三十,心里的滋味不言而喻。      坐起身来,缓缓的穿好上衣,站起来走到他的身后,努力的抬起手臂,犹豫了再三,还是放下了,我做不到,即使我明白伤害他的人是我。      “扬扬,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孤寂的声音在空荡的别墅里回荡着,传达了一个身在高位男人悲凉孤独的一生。这样的孤独强烈的吸引着我,仿佛产生了共鸣一般,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他的身后,鬼使神差的抬起手臂,缓缓的环上了那人的腰,感到怀里的人猛地一僵,缥缈的声音已经漏出喉间,      “明宇……”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的几句话让小皇下了杀心,但那个拥抱拯救了小楚,唉……心里描写就是费劲……俺上来解释解释……你想啊,小皇这么暴戾,小扬身上为别人留下很多伤他却不能做什么,就像一个嗜血的人被自身的欲望反噬一样…… 皇甫明宇   是夜,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皇甫明宇连夜赶着去处理事务了,为的是白天能留在这里,我再次翻了个身,夜不成寐。      即使他折磨我,虐待我身边的人,我还是狠不下心来,不因为是他的温柔,而是那一个月的相处,我至今也忘不了,那样骄傲的人曾经饿得站也站不住,身上脏的不成样子。      当时的我狂妄自满,把被人遗弃的狗一般的皇甫明宇‘捡’回了租的小屋,给他泡了碗方便面,看着他捧着油乎乎的饭盒起劲的喝着汤水的时候,我以为他只是被逼债的小子,哪曾想过他会有如此显赫的身份。      我认他作我的小弟,大言不惭的告诉他只要有我龙爷在,就会有他一口饭吃,皇甫明宇弯着眼睛笑了,满脸的黑灰掩盖了他真实的容貌,但是那笑容,确实从心底里发出的,阳光般的耀眼。      虽然那时我才十五岁,但在道上混得人我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大人了,所以我领着皇甫明宇每天游荡在暗无天日的小巷里,胡乱的跟着其他小混混大骂着打招呼,炫耀似的大声嚷嚷这高大的人就是我的小弟,然后趾高气昂的找地方混吃混喝。      那个时候,我叫他‘明宇’,当时还奇怪怎么会有人姓‘明’?虽然无论从年龄还是身高上,我都不能算上个大哥,但看到高大威猛的人跟在身后,心里的自豪感迅速膨胀,威逼利诱着他不准叫我‘扬扬’,要叫‘龙哥’。      结果这个好脾气的人就是不答应,僵持了几天,我终于做出让步,在没人的时候才能叫我扬扬,否则把他赶出去,明宇笑了,他总是笑,好像每天睡在潮湿散发着霉味的床,吃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一种难得的幸福似的。      那段时间,辉哥看到房间来了个生人,很警惕的观察了他很久之后告诉我要远离这个人,我不以为然的说只许你有小弟啊,我也要带小弟,辉哥劝了半天,最后气得摔门走人。      小小的出租房里只剩了我们两人,经常是两人分吃一碗泡面,但是他是我的小弟,所以我让他多吃一点,自己跑去捡烟头抽,当大哥的就是应该照应着小弟,这样想着就很自然的做了,有人要欺负他,我立马跳脚挥着拳头上去。      明宇总是做恶梦,夜里大喊大叫乱抓乱蹬就是醒不过来,每回都是我把他揍醒,大骂着再次睡去,这时候明宇会很小心的凑过来抱着我的后背,即使我身上散发着酸臭的汗味,头发黏成一绺一绺。      我推不开只能就着这个姿势再次睡着,后来摸清了他的规律,晚上若是拍着他的背把他搂在怀里,那样他睡着后就不会作噩梦了,于是,我美滋滋的搂着比我高出一头多的大块头哄着他睡觉,就像辉哥哄我一般,轻声的哼着蹩脚的催眠曲。      大男人主义思想在我脑海里根深蒂固,因为这事我身板挺的更直了,那段时间,辉哥总是暗地里跟着我们,直到明宇无缘无故消失后,辉哥才回来,安慰着丢了小弟的我。      当明宇再次出现的时候,我看着他身后的高级轿车,惊讶的张不开嘴问他这是什么牌子的,后来我知道了,那是劳斯莱斯,就算我攒一辈子钱或许能买的起一个引擎盖的车。      明宇洗去了脸上的污垢,刺眼的美丽让我一时间没有认出他来,但是我认出那明媚的笑容了,能照亮这个街区的所有角落的笑容。      “扬扬,我忘了告诉你,我姓皇甫。”      他是美丽的,那种美像是融到了骨子里一般,他的每一面都是美的不可方物,微笑时扬起的嘴角,沉思时蹙起的浓眉,白的跟藕似的手臂,还有,那看着我时的眼神,都是美的惊心动魄。      但是,后来,确实是惊心动魄。      那种美丽像刀子一般无时无刻不在切割着我的心,一开始,天真的我还以为皇甫明宇只是请我来做客的,后来发觉他软禁了我,即使锦衣玉食,即使保镖成群,即使豪宅华床。      我大吵大闹,喷火暴龙一般的砸坏了所有的东西,打伤了很多看护我的保镖,但是皇甫明宇总是微笑着出现,然后亲昵的捏着我的鼻尖喊着‘扬扬,你又任性了。’。      这样的温柔怎么让我拒绝?我拒绝不了,但是我开始厌恶,我开始冷漠的对待他,仿佛透明人一般的存在,但是皇甫明宇没有丝毫介意,他总是微笑,笑得我毛骨悚然,殷勤的帮我夹菜,即使下一秒那些菜肴会被我粗暴的扒出来。      他问我,这里不好吗,我说好,很好,这样的豪宅不是谁都能住的。他又问,我对你好吗,我的回答是除了软禁我,没得说。他说,那为什么不留下来,这里有最好的生活。我摇摇头,说不,这里没有辉哥,没有和我打架的小混混,这样的生活我不喜欢。      皇甫明宇没有再说什么,第二天,他笑得很灿烂,说要送我一份礼物,我懵懂的跟着他来到了电视跟前,看到了惨绝人寰的一幕,震惊的浑身簌簌发抖,这样温和的人,却有着冰冷剧毒的血液!      画面里熟悉的面孔,哭泣的眼睛,绝望的嘶喊,和汩汩流血的后面,一棍一棍重击在他被凌虐的身体上,直至气绝,折断的手脚,塌陷的肋骨,满地红红白白的脑浆,像滚雷一般击中了我,我踉跄着脚步冲过去扯着皇甫明宇的衣领大吼,为什么!为什么!      他依然微笑着,有条不紊的说,扬扬,这样他就能来陪你了,他的手臂已经送到了你的房间了,即使见惯血腥的我也实难承受如此暴虐的打击,惨白着脸色,手指不受力的松开了衣领,低声喃喃的问到,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为什么要杀了他。      皇甫明宇上前搂住我发抖的身子,笑道,我怎么能容下欺负过扬扬的人呢,现在你可以出气了。      我脑中嗡的一下,拼命挣开那个恶魔的怀抱,哆嗦着手指,你……你不是人……      他要我忘记以前的一切,只能关注着他一个人,这怎么可能,对着他的脸我甚至连饭也吃不下去,当我再一次大吵着要回去的时候,第二天新的录像带和瓶装的尸块便会送来。      我试图逃跑过,只一次便断了这个念头,三盘录像带安静的躺在我的床头柜上,上面标注着以前拚酒的弟兄的姓名,泪已经流尽了,每日只是呆呆的坐在房中,注视着已经摆满了一面墙的玻璃瓶,倾听的他们对我的唾骂指责憎恨,苦笑。      从此之后我的食欲大减,每天吃不下几口,人迅速的消瘦,皇甫明宇总是抱着我抱怨,扬扬,你又轻了,是怕我老了抱不动吗?我的扬扬,我不会老的,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会永远守着你,抱着你的。      他每天喂我吃饭洗澡,甚至连睡觉也不肯把手从我身上拿开,我以为他要的是我的身体,索性给了他便是,只要他能放过我,但是我错了,他要的是我的全部。      这样的魔鬼,我能有爱吗?      每天他总是微笑着逼着我进食,到最后我实在吃不下一口的时候,皇甫明宇拿来新的带子和瓶子,然后微笑着再次端来粥喂我,我闭上眼睛颤抖着咽下一口一口的稀粥,痛,但是无泪。      那些进入我腹的粥仿佛是有了生命的鲜血,灼伤了我的每一寸食管,它们每一秒钟都在撕咬着我的肠胃,啃噬着我的骨髓,吮吸着我的鲜血。      直到我一次次把吃下去的吐出来的时候,皇甫明宇发现了异常,请来了医生,我患上了厌食症,一个在街头成天为了吃饭而发愁的人居然会抗拒食物,这是多么可笑的玩笑!      再后来,就是辉哥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一把把奄奄一息的我拎起来喂粥,一边粗鲁的骂一边温柔的喂着我,我终于能吃下去了,每天抱着辉哥同吃同住,生怕哪一天一个没看见就让那个人掳去了。      辉哥的怀抱总是能我安心,即使身处皇甫家冷清阴森的豪宅中。      但即便我守得再严实,辉哥还是失踪了,在我恢复不久后。再一次见的时候,就是撕心裂肺的时刻,皇甫明宇微笑的陪着我观看着地狱般的一幕,甚至还轻声的对着我说,扬扬,要是辉不在了,你就不会离开我了是吗?      我静静的躺在大床上,想着几年前的一幕幕,心里说不出的沉重,兜了一个大圈子,到底还是回到了原点。      脑海中闪过下午大厅里的一幕,我从后面抱着皇甫明宇,低声的呼喊着他的名字,恍惚回到了当年在小屋里抱着脆弱无助的他,轻声的哄着被噩梦惊醒浑身冷汗的他入睡的时候。      当他惊讶的脸不复微笑的出现在我的眼前,往事一幕幕的飞快闪过眼帘,辉哥桀骜的眼神,鲜血四溅的场面,冰冷的尸块,还有楚悠然的挣扎。      猛地用尽力气推开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我居然抱住了这个魔鬼!下一秒我已经飞奔到最近的房间里,使劲摔上门锁上,靠在门上大口的喘息着。      龙扬,不要被魔鬼的天使外表欺骗了!他的血管里流动的是剧毒冰冷的水银!远离他,要远离他!      皇甫明宇没有追上来,只是在门口停留了很长时间后被下属叫走,不过很快就回来了,他隔着门跟我说着话,扬扬,我今晚不回来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陪你吃早餐。      然后随着一声闷响,大门被关上了,寂静的别墅里只剩下了我心跳的声音和刚刚平复的呼吸,打开门,我颓然的倒在了刚才躺过的沙发上。      明天,我该怎么面对你,明宇,还是皇甫明宇?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俺开新坑了……温情小白文……大大们要是被虐的受不了了可以拐过去放松放松……嘿嘿嘿嘿……《插菊》……嘿嘿嘿……就是插菊花…… 软禁生活   早上醒来时已经很晚了,我挠着乱成鸟窝的头发光着脚走下了楼,皇甫明宇一直坐在沙发上等着我,看到我下来了立刻起身迎了上来。      一边用手帮我理顺乱糟糟的头发,一边脱下自己脚上的拖鞋让我穿上,      “扬扬,地上凉。”      我没有接过他递过来的拖鞋,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笑得弯弯的眼睛,这样明媚的笑容曾经让我沉醉,也曾让我憎恶,但是现在,我没有任何感觉,就像是陌生人一般的冷清,没有情绪的波澜。      “扬扬,怎么了,晚上没有睡好吗?”      皇甫明宇关切的询问着我,眼睛里融满了浓浓的深情。没有回答他,推开那只抓着胳膊的手走进了餐厅,那里已经摆满了可口的早餐。      他没有受我的情绪影响,替我拉开椅子,待我坐下后轻轻的推了一下,这才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不停的为我介绍着花样繁复的佳肴,虽然我看起来很没有食欲。      “扬扬,这是水晶饺子,是素馅的,特别爽口,你肯定爱吃,明天我让他们再做点,好吗?”      没有回应,但介绍却没有停止。      “扬扬,你看,这可是你最喜欢吃的肉包子,我专门从天津请来的师傅,他做包子已经六十年了,来,尝尝。”      皇甫明宇夹起一个小巧玲珑的包子放在我的碗中,我依然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      “不喜欢?哦,是啊,这么多年了,口味肯定变了,不过不要紧,我请了八大菜系的师傅,就算是满汉全席,他们都做的出来,扬扬,你喜欢吗?”      没有顾忌我的冷漠,皇甫明宇不停的介绍着,我面前的碗碟里装满了精致的菜肴,这四十道小点只是早餐,不知午餐会摆几米长。      “明宇,够了。”我淡淡的说着。      皇甫明宇夹菜的手停了一下,接着继续往我碗里夹菜,脸上的笑容依旧明媚,但却没了耀眼的光芒。      一顿极至奢华的早餐我仅动了寥寥几筷子,看着这样的皇甫明宇,我心里恨不起来,也怜不下去,再美味的食物也是味同嚼蜡。      吃过早饭,皇甫明宇领着我回到了房间里,伸手拉开现在墙壁里的壁橱,里面全是各式各样的衣服,      “扬扬,你看,我给你准备了很多衣服。”      他眼睛特别的明亮,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期待的等着我的反应。我走上前去,努力的平复着心里烦躁,      “明宇,你为我……可以不必如此……”      皇甫明宇轻轻的揽过我的身子,像是怕弄疼了我一般,两人之间留出了小小的距离,      “扬扬,我很想你。”      无法忽视从那人身上传来的熟悉气息和感觉,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好像是一块骨头卡在了食道里,咽不下,吐不出。      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站着,时间轻轻的流淌过我们的周身,带走了两人的频率逐渐相同的心跳。      午饭在我的要求下没有大肆铺张,简单的两菜一汤,明宇吃过饭后匆匆的离开了,一个财团的领导人是没有时间消磨的,这样的一个上午不知要省去多少小憩的时间。      我没有自由身,虽然现在看起来空无一人,但我明白,这方圆几百里应该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像是一只被关进金笼里的雀鸟,只能独自一人哀哀的梳理着自己的翎羽。      悠然,你肯定是大骂特骂了吧。      房间里的设施一应俱全,除了壁橱里的衣物,所有能注意到的细节都被修饰了,我坐在空落落的房间里,回想着以前的一幕幕,还有已经改变的皇甫明宇。      不知道是怎样的环境才能塑造他这样变态的性格,不会表达自己的情绪,待人冷漠无情,手段残忍粗暴,但是这些是一个身在高位上的统治者必须具备的品质。      想起几年前,这样金光环绕的大少爷被人囚禁几十天,利用自己的智慧和胆识逃出来的时候,他的头发脏乱的像是一顶毡帽套在头上,脸上的死皮一层层的剥离着,干裂的嘴唇全是血口,虚弱的扶着发霉的墙壁。      但就是这样狼狈的他,在我递给他一碗用冷水泡的面时,绽放出最美丽的笑容。      就像是垂死的人遇到的一缕阳光一般,他眷恋着在我身边的感觉,从来没有过的安心和温暖,我心软了,我退缩了,我没有勇气在这样的人身上做下更残忍的事。      如果连最后的温暖也离开了他,那他的世界将会使怎么的天翻地覆!      他冷血,并不是天性使然,他残暴,并不是利益驱使,他温柔,只对我,完完全全的真心对待,他是商场上的统领,却不知该怎么留住自己倚靠的安心。      我想起来那些瓶瓶罐罐,这么多年过去了,辉哥的事也从我的骨头上淡化了,那些事也没有当时的那样撕心裂肺了,时间果然是治疗伤口的良药,而且在我刻意的忽视下。      辉哥不喜欢我带着仇恨生活,他让我远离明宇,为的是不让我寻仇,他希望我过正常的生活,跟着辉哥这么多年,他总是那句话: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这才明白,为什么街头的小混混有着这样的情操,原来他也是皇甫家的人,可惜,辉哥最终还是毁在了皇甫家的手里。      我已将仇恨放下,但心结却解不开,像毒瘤一般,暗地里慢慢的溃烂化脓。      晚上,皇甫明宇回来了,一脸的疲惫,眼睛里都是血丝,这才想起他昨夜就没有睡,当他拥着我躺在床上的时候,低沉的嗓音在我身后响起,      “扬扬,不要这样,只有你能以真面孔对我,我不想连你也变了。”      身体一僵,他看出来了。他知道我心里的厌恶,知道我恨不得离他远远的,但是却顺从的跟着他的频率运作,因为我想融入他的世界里,这样才能让两人打开心结。      我承认,我来是有目的的,不是为了来而来,而是为了解决问题,因为不想再逃避了,是毒瘤就应该挖出来,硬的不行上软的,但是从小学习勾心斗角的皇甫明宇如何察觉不出?      轻叹一声,我转过身去,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睛,闭上眼睛,用双臂将他圈在怀里,      “明宇,累了就睡吧。”      没有再有声音,怀里的人渐渐的平稳了呼吸,如孩童一般的熟睡中,只是那两条眉毛一直拧着,没有松开过。      早间醒来时,人已经不在了,床的另一边微微的塌陷,证明昨晚不是梦,我走下楼,见到了正指挥着众人忙活的明宇。      “明宇。”      他转过身来,向我微微一笑,接着过来搀着我的手臂,      “扬扬,你醒了。”      没有拒绝伸过来的手,我扶着那只手迈下了最后几蹬阶梯,明宇背着我不停的看表,但当我的视线转过来的时候,他总是一脸轻松的笑看着我进早餐。      我放下刀叉,眼睛看着那双瞳孔,      “明宇,有事就走吧,在我面前,不需要掩饰,我不喜欢。”      皇甫明宇一时间恍惚了神智,仿佛许久未见到我一般的审视着我,几秒钟后,他歉意的笑了笑,快步的离去了,我站起身来,走到了门口。      看着他的车快速的离去,我突然有了种想哭的冲动,这样的人,为了看着我吃一顿早餐,或许会错过几个亿的项目,或许会引起几百名等待他主持会议的高级主管的不满抱怨,值得吗?      站在大门口,眼前是一片未开发的荒地,空旷的却又很压抑的气息。      “留下的人出来一个,我有事吩咐。”      没有大声的呼喊,我知道这些保护兼看守的人不会离这里太远。果然,一个看似头头的人从隐蔽处走了出来,一身的黑衣黑裤,典型的保镖制服。      “跟我进来。”      说完,转身走进了别墅中,那个人犹豫了一下,我眼神冷冷的一扫,那人立刻抬脚进来了。坐在沙发上,目光强势的压制着眼前的保镖,不愧是老江湖,居然面部改色的微垂着头,等待着我的吩咐。      “你叫什么?”我淡淡的问到。      “您可以叫我建。”那人不动声色的回答到。      “那好,建, 你跟随皇甫明宇多长时间了。”我变换了一个姿势,不再是正襟危坐的样子。      “十三年。”      我站起身来,走到了那个叫建的男人身边,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侧,微微的吐着气,      “那你能告诉我你家主人每天是怎样来到这里的吗?”      建没有任何表情,最后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强迫他,但我已经知道了答案,能让这样的人犹豫,想来不是很轻松的事。      走到了落地窗前,我静静的深思着。      该拿什么拯救你,明宇?       皇甫豪宅   皇甫明宇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他乘坐的座驾每天都不相同,身后跟着人也是不尽相同。      他微笑着走过来拉着我的手,将在门口等待的我牵进了别墅里。      “扬扬,很抱歉,总是冷落你,过了这几天,我会尽量陪你的。”      “明宇,我想去你家住。”      皇甫明宇牵着我的手微微颤了一下,随后紧紧的握住了,      “扬扬,你不喜欢那里,不要去了。”      我看着那双眸子,里面有着复杂难辨的内容,但我读懂了一条,他在后悔,后悔什么?悔他的暴行,还是悔当初遇到我。      “不,我要去,而且,还是那个房间,不准动里面的东西,我知道你一直保持着原样。”      皇甫明宇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尽,手心里湿冷一片,我回握住那只失去温度的手,微微的使力,坚定的望着他。      终于,他重重的点下了头,额上的冷汗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泽。      第二天,我坚持让皇甫明宇把他的劳斯莱斯开过来,吩咐司机走大路,不准绕道,皇甫明宇一直在出冷汗,不安的握着我的手,濡湿冰冷,记忆中,那手是干燥温暖的。      果然,在半路上被几辆横在路边的车挡住了去路,我起身要下车,却被拉住了,皇甫明宇紧张的看着我,眼睛里的阴霾遮住了平日的光芒。      我伸手在那只紧抓着我的手上轻轻的拍着,      “明宇,我不会丢下你的,相信我。”      皇甫明宇犹豫了,我们坐在后座上僵持着,最后我掰开了那几根湿冷的手指,起身出了车身,面前的路被堵得水泄不通,钱潮领着一大群人严阵以待的死盯着这辆车。      我向前走了几步,听到了身后的车门响了,皇甫明宇也下了车,正站在我的身后,锐利的目光让我如锋芒再背。      “潮,回去吧,我去皇甫家住几天。”我淡淡的吩咐着钱潮,顿时感到身后的压力减轻。      “少爷,董事长让您回去,他有话要说。”钱潮阴着脸仇视着身后的皇甫明宇。      “呵呵,潮,让爷爷不要再找皇甫家的麻烦了。”      说完,我转身向车边走去,皇甫明宇赶上来迎着我,眼中的喜悦是我从未见过的,当他的手即将触到我时,一个怒火冲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龙扬!你给我回来!”      楚悠然从疾驰冲过来的老凯上跳了下来,火冒三丈的直跳脚,一张英俊的脸因紧张变得有些狰狞,我顿住了脚步,避开了僵在半空的手,转过身平静的望着暴躁的楚悠然,      “悠然,你忘记我说过的话吗?不准再监视跟踪皇甫明宇,监视我的人已经够多了,我不希望你也是其中一员,相信我,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楚悠然停在原地哆嗦着,震惊的连话也说不出,因为我牵起了皇甫明宇的手,步入了车厢,劳斯莱斯原路折回,换了条道路绝尘而去,留下了两家的人僵立在路中央。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那只手紧紧的握着我的,骨骼发出轻微的‘咯咯’声,我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      专车带着我们在一个多小时后到达了目的地,皇甫家。      大的没谱的豪宅,奢华的让人乍舌,但是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个豪华的监狱,对于皇甫明宇,恐怕还不如监狱,称它为坟墓一点也不为过。      下了车,我轻车熟路的走进了那幢别墅,那里有着最黑暗的回忆,是我的世界里最血腥的地狱,但是却是一个人的栖身洞穴。      什么都没有变,成山的瓶瓶罐罐摆满了房间的一角,床头上一摞摞的录像带记录着往日的挣扎,我静静的在房间里走着,抚摸着每一处角落,没有灰尘,只是大床上的卧具略显陈旧。      “扬扬,今天的事……”身后的人迟疑的问着我。      “我这样做,是不想见到一个疲于奔命的你。”淡淡的回答。      这两天估计龙楚两家给了他不少的压力,频繁的换车和没有准点的到来都让我知晓了他的努力。皇甫家没有什么人了,除了皇甫明宇,其他的有着血缘关系的人都已经长眠于地下了,无论是自然的还是非自然的。      年过三十的他没有子嗣,这样下去恐怕会引起新的动荡,即使对手是手段强硬的皇甫明宇,几大家族的人都没有可继承的直系亲属,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冤孽。      走到那堆瓶子跟前,温柔的抚摸着光滑的玻璃,似乎可以透过这层坚硬的膜触摸到里面的肢体,      “明宇,他叫赖强,我从小跟他一起偷东西长的,他总是跟我抢战利品。”      “明宇,这个人叫饭盒,因为他特别喜欢吃盒饭,我笑他是一只只能装下盒饭的饭盒。”      “下面的这个是咸鱼,呵呵,顾名思义,他的脚臭得能把蛆熏死。”      “旁边的是野猪,成天就知道吃,打架跟不要命似的,整天住医院。”      “墙角的是酒鬼,那一片没几个拚酒能拼过他。”      “还有阿常,黑子……”      “还有,辉哥。”      “……”      我站在瓶子前面,洁净的玻璃映出一张悲伤的脸,痛苦慢慢的从瞳孔中流泻出来,渗满了瓶子间的缝隙,和浓重的怨气融合在了一起。      良久,我转过身来,低着头从一直立在身后的皇甫明宇身边走过,      “火化了吧,入土为安。”      身躯被人从后面抱住,明宇微微的轻颤着,头靠在我的后颈处,      “扬扬,对不起。”      “呵呵,我没有资格说‘没关系’,所以原谅你的只有他们。”      我指着瓶子苦笑,走进套间里的浴室,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刺刺的打在身上,脸上的热流滚滚而下。      无声的啜泣。      等我出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瓶子和录像带已经没有了,地毯上留下了一个个深深的圆圈,那是瓶子长年累月的压痕,地毯可以换掉,那心上的压痕呢?      皇甫明宇没了来回的奔波和两大家族的压力,明显轻松了很多,已经能按时的回家了,甚至还能有着短暂的休假。      白天,我们共同进餐,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夜里,我们相拥躺在大床上,静静的聆听着对方的心跳。      一天,当皇甫明宇走后,我叫出守在一边的建,      “带我去皇甫明宇的住处。”      “这个……老爷一直住在这里……”建踟蹰的回答着。      “我知道,我说的是七年以前。”我冷冷的看着冒着冷汗的建。      建没有动,不说行也不说不行,我再次开了口,      “你希望和他们一样?”说着指了指曾经摆放瓶子的位置。      果然建的脸色变了,犹豫再三后领着我的来到了最后面的一幢别墅门前,用随身的钥匙打开了大门,然后退在了一边,示意我可以进去了。      推开沉重的大门,陈旧的销子发出吱嘎的响声,厚厚的灰尘簌簌的落下来,里面灰蒙蒙的,寥寥几束光线透了进来,萧条的气息弥漫开来。      楼下的是书房,里面除了可以埋死人的书以外就是一个大的离奇的书桌,上面散落着乱七八糟的文件,我随意的在书架上翻看着,没有什么异常。      上楼进了卧室,那里也没有什么,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沙发,简陋的不像是拥有几百亿资产的人住过多年的地方。      当我准备离开时,在床头抽屉的夹缝里发现了一本薄薄的相册,老化的木材已经撑不住相册的重量,让它露出了小角,吸引了我的注意。      第一页,明宇的百岁照,白白胖胖的小子,笑得鼻子都皱了起来,可爱的让人喜欢。翻下去,随着那个白胖小子的长大,他的笑容越来越少,到了一张标明五岁的照片,后面的照片再也没有了笑容,剩下的是与年龄不符的老成,和冷漠。      一直到他二十五岁遭遇绑架,期间的照片少的可怜,几乎都是在盛大的生日宴上与某某巨头的合影,一如既往的冷漠。      轻叹一声,向后翻过,一片空白,没有了,只到二十四岁。起身离开了卧室,我一步步的走下了楼梯,建在门口张望着,见到我下来忙出声说到,      “龙少爷,老爷回来了。”      我点点头,出了别墅,跟着建往回走着,途中遇上了皇甫明宇,他还是那样明媚的微笑着,只是这笑容在我看来很刺眼。      上前和他一起并肩步行,我们默默的挪动着双脚。      “明宇,为什么一直笑。”我突然开口。      “开心,当然就笑了。”明宇敷衍的回答。      “你开心吗?不,你一点也不开心,从七年前我离开后就一直没有开心过。”      “扬扬……”      “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你见到我笑你也会笑得很开心,我希望再见到你对着我笑……”      心里一震,虽然知道答案,但是听到明宇亲口说出来,还是不经意的拨动了心弦,      “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你不是皇甫家的人,还是那个跟在我身后的明宇,我们一起打架,一起大笑,一起挤在一张床上睡觉,一起分吃最后一包方便面,那样的你,笑容才是最美的,现在,我感觉不到那种会传染的快乐。”      皇甫明宇没有再说话,只是牵起我的手走回了别墅,然后一个人走进了卧室,关上门。我打开门走了进去,从后面环住站在窗边的他,      “明宇,我希望你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虐哦…… 炽焰情深   下午,皇甫明宇又出去了,直到深夜才回来,看样子是刚从酒场上回来,喝的醉醺醺的,我上前扶住他的东摇西晃的身体,搀着他回到了房间。      睡梦中的明宇依然紧蹙着眉头,不停的喃喃,      “扬扬,我快乐,我真的快乐啊……”      英俊美丽的脸上已经有了稍许浅浅的皱纹,我抚摸着那两条拧在一起的浓眉,它们慢慢的松弛开来,若是能这样抚平他内心的心结,该有多么好。      和衣躺在了他的身边,轻轻的拍打着明宇的后背,哄着他入睡。      “扬扬……不要离开我……”床上的人开始难受的翻滚。      我抓紧了那只冰冷的手掌,在他耳边低述,      “不离开……扬扬不离开……”      “嗯……”明宇安静下来,有点睡眠的意识了。      只安静了一会儿,明宇又开始翻,我怎么哄也无济于事,他痛苦的挣扎着,咬紧牙关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明宇,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疼……”      “哪儿疼?”我急急的摸着明宇的身上,      “心疼……扬扬离开我……疼……”      我松了口气,轻轻的替他揉着胸口的地方,      “不会的,扬扬不会离开你的。”      话音未落人已经被扑倒在床上了,我被压的眼冒金星,放开声音大吼,      “皇甫明宇!!你快起来!!我是龙扬!!”      “不不……扬扬会离开我的……一定会的……扬扬……不要离开我……扬扬……”皇甫明宇醉的神智不清,或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不愿醒来。      “明宇,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轻声的哄着趴在我身上的人。      “不……你爱上别人……你会离开……”那人根本听不进去。      “不会的,明宇,我会陪着你的。”      “不!我不信!说!说你爱我!说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快说!”明宇失去了往日的温和,暴戾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      我沉默了,虽然知道他明早清醒后会不记得今晚的事,但这样违背良心和原则的话我却无法对着他说出来。      “扬扬……你不爱我!我要你爱我!”      皇甫明宇刚一吼完,我马上感到唇上被狠狠地吻上了,霸道蛮横的吻,顿时血腥弥漫,我拼命挣扎但却没有挣脱,为什么连一个醉鬼都敌不过!      当身上的人一把撕开我身上结实的布料时,我才幡然醒悟,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会防身之术,就连楚悠然都能轻而易举的制住两三个歹徒,更何况是整日陷于暗杀争权中的皇甫明宇!我被他温顺柔和的外表蒙蔽了眼睛!!      “明宇!不要这样!!明宇!!”我大喊试图叫醒迷蒙了心思的明宇。      身上的人没有反应,欲火已经烧毁了他的神智,很快,两人已经赤裸相见了,我心里大急,用尽浑身的力气拼命的推搡着身上的人,      “明宇!!我是扬扬!!扬扬不喜欢你这样!放手好吗?”我气喘吁吁的恳求着。      皇甫明宇力气大的惊人,根本无视我奋力的挣扎,几下便抓牢我的双手扣在了床头上,扯过旁边的领带牢牢的绑住,架起我的双腿扣在自己的肩膀上,我惊慌的扭动着腰部躲闪着抵住我后穴的滚烫肉刃。      “不!不不!!明宇!!!我要杀了你!!”      明宇停住了身形,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挣扎,我呼呼的喘着粗气,动也不敢动的僵住身体,怕在激起已到关键时刻的人。      “你杀了我吧……”      明宇低吼着冲进了我的身体,脸上解脱般的虔诚,      “不…啊啊啊啊!!!!!”      我凄厉的惨叫,剧烈的疼痛从后穴迅速放射到全身,整个身体像是被完全撕裂了一般,抖得跟在秋风得瑟的枯叶,随着身上人野蛮的冲撞支离破碎的飘零着。      “扬扬,我爱你,不要走……”      明宇疯了似的抽动着切割我的身体的利刃,深入脑髓的痛苦夺取了我的声音,我大张着嘴拼命的喘息着,努力抵挡着黑暗的一波波来袭,不能昏过去!我要清醒的看着这一切!      “扬扬……扬扬……扬扬……“      明宇使劲的用下身撞击着我,痛苦和快乐的表情在他满水泪水的脸上交替着,他痴迷的呼喊着我的名字,眼神飘忽迷茫,但炽热灼人。      迷乱的人什么也顾不上,只想着插入的更深,使得力道越来越大,每一次的穿刺都达到更深的地方,撕开了新的肠壁,摩擦着裂开的伤口,愈演愈烈的疼痛让我的眼前开始模糊不清。      眼前只剩下了一个精壮的肉体疯狂的挺动着下身,汗水混着苦涩的泪水零零星星的洒落在我的身上脸上。      “啊……”      来自不同地方的疼让我瞬间恢复了清明,乱冲乱撞的肉刃不小心冲出体外,狠戳了一下我一直疲软的分身,我的惨叫和剧烈的颤抖使得身上的人意识到戳那里激起我的反应,立刻转移阵地,狠命的戳着我的柔软之处,我大声的嚎叫,拼命的扭动着身体躲避着肉刃的迎戳。      “不……啊啊……明……不……啊啊……啊……”      这次不是纯痛苦,我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分身慢慢的鼓胀,最后硬硬的挺立在两腿之间!明宇把我戳硬了之后又转回了后穴,噗嗤一声尽根没入。      “啊……嗯~~~”      尾音带上了没有意识到的销魂,我颤抖着弓起身子,试图减轻突入其来的莫名快感,后面已经疼的麻木了,一种麻酥酥的快感在两人的交合出延伸开来,挺立的分身渗出淫靡的泪珠。      使劲绞动着被捆绑住的双手,这样的冰火两重天的快感让我疯狂,痛,依然痛得让我抓狂,但痛并快乐着,极至的快乐着。      “啊啊~~~啊~~嗯~~呜啊……不~~~受不了~~啊~~不要……了~~”      我跟随着明宇撞击的频率高声的嚎叫着释放着已经难以承受的快感,身上的人低吼一声握紧了我的腰侧开始快速的冲刺,疯涌而至的欲潮瞬间淹没了我。      我毫无理智的大声淫叫着,拼命的摇着头,身体却渴求的在肉刃离去时夹紧了肠壁,指甲死死的抠进了手掌的肉里。      身体开始剧烈的抖动,一道白光闪过,我尖叫着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紧窒的肠肉绞的正在俯冲的人射出了炽热的精华。      明宇低吼一声趴伏在了我的身上,体内的火热使劲的弹动几下,将滚烫的种子射进了身体的最深处。      两人如垂死的鱼一般拼命的喘着粗气,汗水沿着两人的身体融合,渗入狼藉的床单。这场残暴激烈的性爱已经耗尽了我全部的气力,昏昏欲睡的闭上了眼睛。      意识归入混沌的前一刻,感到自己的唇上仿佛有温热的羽毛拂过,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后我陷入了沉睡。       作者有话要说:唉,大大们都猜错了…… 梦醒时分   当累极的龙扬睡过去的时候,伏在他身上的人却没有睡去,迷蒙的眼睛里已经恢复了清明,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身下沉睡的人。      微翘的睫毛,正微微的颤动着,皇甫明宇支起上身,轻轻的吻上身下人的眼角,虔诚的吻遍了那人汗湿的脸上的每一寸皮肤。      没有将自己撤出那人的体内,就这样,皇甫明宇抱着沉睡的人侧了侧身,静静的躺着,听着那均匀的呼吸,很久之后,才埋在他的脖颈里睡去了。      好累,我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一时间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下一秒昨晚的一幕幕撞进了我的脑海里,冲撞的神经生疼,我抬手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想要起身。      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酸疼,后面更是疼的连动也动不了,更可恶的是,当我费尽力气转过头去的时候,看到了皇甫明宇那张欠扁的笑脸。      “拿出来!”我冷冷的吼着。      皇甫明宇轻轻动了动下身,我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别……别动……”      我惨叫着制止了皇甫明宇的动作,妈的,怎么这么疼,手腕上全是青紫的痕迹,腰侧更是密密麻麻木的掐痕,我背着皇甫明宇直喘粗气。      “扬扬,不要离开我。”身后的人幽幽的说到。      “……”      “扬扬,有你,就有快乐。”      “……”      “扬扬,我爱你。”      “明宇,想做就直说,为什么要借醉装疯?”我冷冷的开口。      身后的人猛地一僵,搭在我的腰上的手温度渐渐的流失,      “……你知道……”      “真正醉酒的人是无法正常勃起的,更何况你能支持这么长的时间,再说,一个三十年如一日警惕的防备着所有人的你怎么会让自己陷入无法自控的醉态中呢?”      我缓缓的一字一句的说着,没说一句,那人的手便冰冷一分,很快变得冷冰冰湿漉漉。气氛陷入了僵持阶段。      “扬扬,我没有防备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留下你,一想到那个楚悠然能占据着你的爱。我就嫉妒的不能自已,为什么,为什么你爱的不是我,我不想失去你,扬扬,我爱你,我爱你……”      皇甫明宇轻吻着我的后颈,我咬着牙费力的挣扎起身,一狠心,将自己从那个半软不硬的肉刃上拔下来,用手扳着自己的腿艰难的挪下了床,一步一抽气的挪向了浴室。      后面的菊穴因含着粗大睡了一夜已经无法合拢了,随着双腿的交替不停的涌出浓稠带着血丝的白浊,沿着雪白的大腿缓缓的流下,沾满血迹的臀瓣翘挺的在冰冷的空气中微颤,隐约欲现红肿的菊穴。      我艰难步行的背影在皇甫明宇眼里竟然是这样激烈淫靡的情景,可是我却浑然不知,身后的人已经化身嗜血的猛兽了。      “啊……”      被人大力抵在了坚硬的墙壁上,我吃惊的痛呼了一声,回头看到了一双燃烧着欲火的深邃双眸,心里大骇,不会……      皇甫明宇狠狠地把眼前的肉体抵在墙上,空出双手架起那人的双腿,猛地一挺身!      “啊啊啊啊!!!!!”      我脸贴着墙壁凄厉的哀嚎,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在后穴里的肉棍上,背对着皇甫明宇的体位让我拼命挣扎的双手根本派不上用场!      皇甫明宇将我掐着腰上移一些,然后松手的同时自己也向上挺进,我就像是被穿在肉棍得上烤肉一样,不停的被凶狠的穿刺着,每一次的插入都让我声嘶力竭的嚎叫,身体像是被电击一般的剧颤着。      粗重的喘息响彻我的耳畔,我无意识的躲闪着那炽热的气息,皇甫明宇发现了这一点,居然停下刺穿,用温热的舌头舔舐着耳后最敏感的地带。      舌尖轻转,从耳垂开始,顺着我的耳廓,极慢极慢地向上移动。到了最上面,微顿一下,转向下方,在画了几乎一个圈之后,突然离开,我轻吐了一口气。      但就在这口气还没吐完之时,那条灵活的舌头猛地探向了我的耳洞之中,我猛地一颤,哆嗦着歪着脖子躲闪着。      他却不肯放过,含住了耳垂轻轻的舔咬着,我咬紧牙关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但是一直探向下身的手道出了我的无奈,      “扬扬,你喜欢这样,是吗?”皇甫明宇魅惑的在我耳边说着。      “滚!滚开!”我气得大吼。      被攥住的分身更加坚硬了,皇甫明宇恶意的用指甲一掐,      “啊~~~”我惨叫。      “扬扬不乖哦,还是身体更诚实一些。”      说着开始了深入浅出的律动,在墙壁上摩擦的分身竟然也能传来强烈的快感,我想我是疯了,跟变态的人生活久了我也变得变态了。      “啊~~~嗯哪啊~~~不……要~~~啊呜……”      虽然疼得浑身颤抖,但那快感还是盖过了痛苦的煎熬,把我强拉硬拽到欲海中沉浮,我拼命的挣扎,想从欲潮中探出头喘息,却被一个更大的欲浪打入了最深处,窒息般的快感让我失去了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尊严所有的理智。      高潮临近时,皇甫明宇就着连接的姿势将我翻过来面对着他,然后微笑着快速冲刺,眼睛紧紧盯着我被欲潮淹没的脸,泛着水雾的眼睛,意乱情迷的表情,还有高潮那一瞬间的迷茫,都是那样的极至魅惑。      “啊啊!!!!”      我尖叫着挺直了脊背,脚趾死死的蜷缩着,黏稠的白浊溅满了皇甫明宇的胸前,在我昏过去的前一秒,我看到皇甫明宇性感的嘴角扬起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幸福的感觉……      但是邪恶。      等我醒来时,身上感到清爽干净,后面也不是很痛,看来皇甫明宇已经把善后的工作做完了,我撑着酸软的手臂下床,随便从柜子里扒出一套衣服,费力的穿上。      一瘸一跛的走出了别墅,门外站着一队黑衣保镖,见到我出来立刻围上来把我禁步在一个狭小的圆圈里。      “滚开!”      我冷冷的吼着,但是没有人动,依然僵持着。我气极,抓起一个人就打,打得手直哆嗦了那人还是一动不动,任由鼻血汩汩的流满了整个下颌。      无力感油然而生,我苦笑着走回了别墅,手上滴着那个保镖的鲜血。      明宇,你到底还是选择了皇甫明宇。    作者有话要说:唉……虐啊…… 故人来袭   回去又睡了一觉,醒来时皇甫明宇已经回来了,他脸上的笑容很美,美的让我一时间恍惚了心神。      “扬扬,起来吃东西好吗?”      他恢复了往日的柔和,不过我没有再次被这恶魔的善良外衣蒙骗,只是冷冷的说着,      “皇甫明宇,我要回家!”      皇甫明宇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阴霾堆积在了那张美丽的脸上,      “扬扬,你说过不离开我的。”      “哼,我怎么能和强奸我的人生活在一起!”我冷哼一声,      皇甫明宇笑了,笑得很诡异,附到我的耳边吃吃的笑着,      “呵呵呵,被强奸也会高潮?扬扬,你总是口是心非。”      我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但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背过脸去用被子把自己裹住,仿佛黑暗才能使我安心,我蜷缩在里面,心跳渐渐平缓起来。      “扬扬,你急着离开,是不是怕……”      皇甫明宇停了停,我猛地掀开被子,大吼,      “怕什么!老子什么也不怕!”      皇甫明宇魅惑的微笑着,轻启樱唇,说出噩梦般的三个字,      “……爱上我。”      仿佛被说中了,心脏像是被狠狠地捶了一下,我会爱上这个恶魔吗?不会,一定不会的!我只是不想在这里继续住下去了而已。      皇甫明宇绽开了美丽的笑容,伸手欲将我拥入怀里,我回过神来,使劲打开伸向我的手,扯过被子把自己紧紧的裹了起来,滚到床的另一边,不想离那人太近。      他没有勉强我,让人将饭菜端了进来,然后一声门响。      等了很久没有声音,我从被子里伸出头来,一天一夜的滴水未进和激烈活动早已经让我饿得胃抽筋。      没人,我爬到床的那一边,伸手抓向清淡简单的饭菜,上面的一个纸条闯入了我的视线,      “扬扬,慢些吃,注意胃。”      被人窥视的感觉再一次涌了上来,我恨恨的伸手想要打翻那些食物,但不争气的胃死不死的抽了一下,疼的我肠子都拧了,只能哆嗦着手伸向那些屈辱的食物。      食物很少,只有一碗粥和两个小包子,还有几片水果。我吃完后还是很饿,这是才想起原先我就是这么整治楚悠然的,心里一阵的酸苦。      悠然,唉……      起床下楼,身上不太利索,只能在附近转转。皇甫明宇出去了,留下了几个板着死人脸的保镖,难道我就要在这里生活下去?      皇甫明宇的心结越来越深,解不开,我靠在沙发上撑着头苦苦的思索着,怎样才能让他放手,现在看来,几乎不可能。      晚上,已经很晚了,皇甫明宇还是没有回来,自从我搬到皇甫家后他每天都是推掉所有的应酬,准时回家,今天若不是意外,那就是出事了。      门开了,皇甫明宇进来了,脸上依然挂着惑人的微笑,只是这笑今日有些不同,说不上来是什么,直觉感觉周围的暗流在汹涌的潮动着。      “扬扬,你猜,今天我为什么会晚归?”      皇甫明宇笑着坐下揽着我的肩膀问到,我厌恶的侧了侧身,试图把身体从那人的手臂下移出来,但却被扣得更紧了。      一丝淡而不闻的血腥味飘了过来,我心里一惊,不会是……我转过头看着皇甫明宇的脸,上面除了微笑什么也没有,不太对!      不会是对楚悠然下手了吧!我猛地站了起来,凶狠的盯着那张让我憎恨的脸,血腥味逐渐浓重,淡淡的扩散在周围的空气中。      我知道哪儿不对了,上前扯住皇甫明宇的衬衫,向两边一扯,纽扣崩落了一地,精壮苍白的胸脯上缠着刺眼的白色绷带,上面隐隐渗出殷红的血色。      “谁伤了你?”      我揪着皇甫明宇的衬衣把他提拉到自己的身前,恶狠狠的问到,皇甫明宇笑得更加诡异,      “扬扬,你担心我?想替我报仇嘛?”      手上一哆嗦,皇甫明宇已经从我手上跌落,直直的摔上了沙发,发出极低的一声闷哼。      “哼,我是想见见到底是那个有种的小子,能伤了皇甫财团的老大,不简单。”      我冷笑着说着,皇甫明宇捂着胸口站了起来,走到我的面前,轻轻的在我耳边低语着,      “扬扬,此人你我都认识。”      “谁?”      我猛地转过头去,唇正好擦过皇甫明宇的唇,浑身不可抑制的战栗了一下,连忙退后了几步。能有这样身手的人,又是认识的,用一个手就可以数过来。      钱潮,他不会做出这样无组织无纪律的蠢事,楚悠然,那更不可能了,他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尤其是在那天我把话挑明了之后,最多是暗中下手。      那会是谁呢?徐天擎?皇甫明宇和他几乎没有交集,算不上认识。我在心里挨个儿的把可能的人选排除,皇甫明宇靠近了几步,深邃的眼睛直盯着我,      扬扬,你忘了,那个长得和辉很像的人。”      蓝言!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已经被送到了国外,老头子肯定会派人监视他,怎么会允许他回来添乱?      “明宇,你是他伤的?怎么可能?难不成你身边的保镖都是死人吗?”我冷冷的说到。      “呵呵呵……扬扬很聪明,那些保镖都死了。”皇甫明宇笑到。      “怎么可能!”我抓住皇甫明宇的胳膊摇晃,      “你的保镖不是最好的吗?为什么还会受伤!一群饭桶!”我怒吼。      皇甫明宇被我晃得很难受,捂着胸口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那是因为我让他们抓活的……”      身上的人开始缓缓下滑,我一惊,赶紧伸手抱住了他的身体,皇甫明宇紧闭着眼睛,唇上几乎没什么血色,胸前的绷带已经被染红了。      把皇甫明宇放在沙发上,我走到门口大吼,      “妈的,人呢,都给我死出来!”      马上,几十名黑衣保镖迅速窜出来在我眼前列成纵队,为首的是那个眼熟的脸,正等待着我的指示。      “建,找人去叫医生来,让他带上2000CC的血浆,你跟我进来。”      说完,我抬脚进了别墅,建跟着我进来,站在我的身后,      “说说怎么回事。”      我背对着建,看着沙发上苍白的皇甫明宇,这样的他,看起来很陌生,我以为他永远不会倒下,永远是个嚣张的刽子手,现在的他,脆弱的连自己的生命都很难维持。      建停顿了一下,开始了那幕惊心动魄的描述。      新型9毫米轻型冲锋枪,目前最先进的微型武器,在皇甫明宇下班进入轿车的一瞬间,疯狂的射出了几百颗呼啸的子弹,皇甫明宇被打中胸口,幸好是擦了过去,没有伤到心脏和肺,但引起了大出血。      被推进防弹轿车的皇甫明宇吩咐手下,抓活的,然后陷入了昏迷。手下的人分两拨,一拨活捉袭击者,一拨送皇甫明宇去医院。      等到子弹打尽时,被打伤的袭击者才被赶来支援的人困住,皇甫明宇在医院醒来后拔掉输液管就回来了,一直撑到刚才才倒下。      建已经出去了,我上楼拿来几床轻薄的鸭绒被,盖在面无人色的皇甫明宇身上,坐在地上握着那双冰冷的双手,等待着医生的到来。      胃开始隐隐的抽痛起来,身上一阵阵的发冷,我握着那双手往那人身边挪了挪,慢慢睡过去了。       病床风波   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大床上了,我费力的撑起身体,刚一转过头,就看到了皇甫明宇的笑脸。      想起了昏倒之前握着那人的手,脸上一阵阵的发热,真的怕医生赶不过来他就这么过去了,当时只想着保持体温,没有注意到他是皇甫明宇。      “笑什么笑!”我吼道      “扬扬,你爱上我了。”皇甫明宇认真的看着我。      “没有!你做梦!”我恼羞成怒。      “昨晚医生赶来时,见到的是两个昏迷的人,一个躺在沙发上,一个倒在地上,但是两人的手却怎么也分不开,弄得那个医生都不知道先救哪一个,扬扬,为什么救我?”      皇甫明宇目光灼灼的看着我,炽热的视线灼伤了我的尊严。      “呸,我是怕你死了会引起时局的动荡!”      说完我开始后悔,什么破理由,胃不失时机的又开始抽了起来,我捂着腹部痛苦的拧紧了眉头。      皇甫明宇见到我脸色变了也慌了,爬过来抱着我大喊医生医生。几个驻守的大夫马上冲了进来,手忙脚乱的把我从皇甫明宇手里抢下来,几个人摁着我在正在输液的管子里加了一针镇静剂。      “皇甫董事长,龙少爷现在经不起一点刺激,还请您注意,不要激发他的情绪波动。”一老头说完就带着人撤出去了。      皇甫明宇抱着我,轻轻的拍着我的背,让我尽快的平静下来。我闭上眼睛,慢慢的调整着呼吸,胃痛渐渐缓和了下来。      “扬扬,那晚这么残忍的对待你都没事,为什么昨晚我伤重你却犯病了?扬扬,我是你的心病,对吗?”      皇甫明宇轻声的喃喃着,手上温暖干燥,一下下的轻拍着我的背部,      “扬扬,你怕我死,怕得厉害,你已经爱上我了,你自己不承认,但是身体却出卖了你,你醒来之前医生告诉我你已经没事了,但刚才又犯病了,你能说这是巧合吗?”      我僵直了身体,微微的颤动着,手指紧紧的抓紧了床单,      “扬扬,你怕自己爱上我,怕对不起所有死在我手上的人,对吗?我好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意识到就算用手段得到了你,你又该怎么面对我。如果我的死能抵消你的罪恶感,我……”      我猛的抱紧了正在说话的人,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明宇,残忍的你,暴戾的你,温柔的你,我都可以从容面对,只是不要这样在我面前忏悔,我怕自己的理智决堤,我怕以往的仇恨泯灭,怕被他们指责怒骂,怕见到辉哥桀骜愤怒的眼睛!      “明宇,放过我吧……”我哽咽的说着。      “不,永远不!”坚定的回答。      万籁俱静。      明宇,我想见见蓝言。”      “等我好了就带你去,放心,我没有让手下为难他。”皇甫明宇在我头顶缓缓的说着。      我松了口气,他能这么说,看样子蓝言应该暂时没有事,皇甫明宇居然能放过把自己打成重伤的人,而且动用力量把官方的力量压了下去,我知道,这些都是为我做的。      虽然没有伤及内脏,但子弹毕竟打穿了很多血管和肌肉,这恐怕是明宇这辈子受的最重的一次伤了,怕是要休养很久了。      换药的时候,医生拿着一堆钳子和纱布进来了,我紧张的看着皇甫明宇的胸口,到底是怎么样的伤口,手微微的颤抖着。      “扬扬,闭上眼睛。”      皇甫明宇怕我看到血腥的场面再犯病,我摇了摇头,坚定的看着医生揭开一层层的纱布,伤口露出来了,子弹从左胸射入,从左边腋下射出,左臂上也有深深的擦伤,看样子是被子弹穿胸后擦过留下的痕迹。      表面看起来只有两个弹孔,但里面肯定被绞的不成样,因为子弹是螺旋着射进肌肉里的,若是左臂再偏一点,强劲的力道会把骨头震碎,那就只有截肢了。      若是胸口的伤再偏一份,除非是在医院门口,否则被打烂的肺叶根本撑不到抢救的那一刻,皇甫明宇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竟然刚恢复神智就跑来找事!      等医生出去后,我恶狠狠的掐着皇甫明宇的下巴狞笑到,      “大叔,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身体吧!”      果然,已经三十二岁的皇甫明宇脸色马上就风云突变般变了,气得脸都青了,我知道,他最介意自己的年龄,虽说男人三十一枝花,但我毕竟比他小十岁,连楚悠然都比他年轻八岁,也难怪他不甘心,算上辉哥和蓝言,所有我身边的人都很年轻,这让他心里很不平衡。      扳回一局,我得意的跟皇甫明宇竖了竖中指,吹了个响亮的口哨,下床吃饭。皇甫明宇靠在床上,眼巴巴的看着我津津有味的吃完饭后把剩菜端过来给他,      “吃吧,龙哥我赏你的。”我大大咧咧的翘着二郎腿。      “谢谢扬扬。”皇甫明宇微笑着端起碗开始扒饭。      由于左胸受伤,皇甫明宇的左手几乎抬不起来,只能巍颤颤的托着碗,吃的很艰难,右手连菜也不敢夹,怕把碗抖掉了。      皇甫明宇狼狈的样子像是钢针一样一根根的扎在我的心上,这样耀眼的人重伤之后只能自己吃着已经冷却的残羹冷炙!我攥紧了拳头!心里抽搐成一个疙瘩。      “咣当!”      我打掉了皇甫明宇手上的饭碗,冲着门口大吼,      “来人,人都死哪儿去了!”      一群医生护士和保镖赶紧冲了进来,我指着地上狼藉的饭菜冷冷的吩咐,      “皇甫董事长不喜欢今天的饭菜,你们赶快去重新做一份,要补血的!听见没有,还不快滚!”我吼道,      那群人诚惶诚恐的退了出去,不知哪里惹到了里面的两个巨头。      “扬扬,你让我背黑锅。”皇甫明宇绽开一个温和的笑容。      “没有,他们知道是我打翻的,因为你已经吩咐过他们了。这饭哪是给我们准备的,明明就是给专门我准备的。”我苦笑着说到。      皇甫明宇还是一直笑,一直幸福的微笑着,      “明宇,连吃饭你都按照我的口味和需要,你就看不到躺在床上需要护理的人是你吗?”我轻声的说着,起身去打扫地上的饭菜。      “扬扬,你终于看到我了。”      我起身来到皇甫明宇的身边,握起他的没有受伤的右手,牵到脸上轻轻的摩挲着,      “明宇,我不知道怎么接受你的感情,给我点时间,好吗?”      “好,但是扬扬,我已经很老了。”皇甫明宇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呵呵呵,逗你的,你是我的小弟,老大还没服老,你怎么可以在我的前面大言不惭!”我笑到,看着明宇的脸上的笑容重新鲜明起来。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饭菜和煲汤端了上来,我亲自喂着皇甫明宇,每喂一口都逼着他说一句,谢谢大哥。      改变很多的皇甫明宇让我心痛,他的每一个变化都是撕裂的痛苦,就像是被嗜血的本性吞噬似的,不知要努力多久才能将自己扭转过来,但是,他做到了。      辉哥,明宇已经改变了,我应该接受他吗?若不接受,他怎么办,继续化身魔鬼,还是神形俱灭,天翻地覆?      若接受他,楚悠然怎么办,我放不下他,他气急的脸一直出现在我的梦里。还有蓝言,我欠他的已经还不清了。      辉哥,我该怎么办……     再见蓝言   夜晚降临了,我靠在床头上,静静的看着针管里的药液一滴一滴的落下,思维渐渐的混沌了起来,皇甫明宇醒了,微笑着转过脸,      “扬扬,你在想什么?”      我笑了笑,拉着皇甫明宇的手,轻轻摇了摇头,皇甫明宇轻轻的震颤了一下,但是我感觉到了,      “怎么了,明宇?”      皇甫明宇笑了,脸上平静的微笑下掩不住那一抹而逝的惊喜,晶莹的泪光闪烁在眼角处,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尤其耀眼,      “扬扬,七年了,你第一次对我笑……”      是吗?我不自主的摸了摸脸,是在笑,我真的已经七年没有对着他笑过?也许是吧。      “明宇,我想见见蓝言。”我说到。      “你不相信我。”皇甫明宇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不是,我相信你。”拉着他的手解释着,      “我说过,等我会好了陪你去的。”坚定不容反抗的语气,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靠在了床头上,他总是这样的强硬,以最软的绳索困住我,牢牢的把我拴在身边,不容任何人接近,这么多年,这一点还是没有变。      “明宇,我想一个人去见他。”我淡淡的说着,      “既然这么在意他,为什么当初不把他绑在身边,让我有机可乘得了手?”皇甫明宇语气中的尖锐不可忽视,      “明宇,你怎么会认为我对蓝言有意思,我没有。”我有些生气,抱着双臂走下了床,来到了窗边,      “扬扬,你为了他以身犯险,从徐天擎手里救下他两次,一次被十几个人打到昏迷,一次卖掉了自己手下的码头,还因为他在渔家嘴受了委曲不惜为他出头而被砍了一刀,还有,担心我对他下手,连龙家的大门都不让他走出,你说是吗?”      皇甫明宇字字珠玑的说着,情绪里看不出有任何起伏,但正是这样的他最是可怕,微笑的他残忍,但现在的他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僵立在了窗前,我竟然不知不久间为了蓝言做了这么多事?      百口莫辩,或者根本不需要辩解,也许我的潜意识里注定了与此人的纠葛不清,但是,我宁愿蓝言没有被徐天擎发现,那就不会遇上我,这半年的苦似乎把一生的都受尽了,现在又背上了不明的血债,这让我情何以堪!      “扬扬,你说是吗?“皇甫明宇盯着我的背影,再一次重复刚才的问题,      “是,这些都是我做的,明宇,你想说什么?”我冷冷的问到,      “扬扬,我想把他送给你。”平淡的语气,      “什么?”我猛地转过身去,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他现在是你的了,官方不会追究他的责任了。”皇甫明宇平静的说到,      “为什么!为什么要送给我!你想干什么?昂!你给我说啊!说啊!”已经冲到床前的我抓起皇甫明宇的睡衣使劲的摇晃了起来,      皇甫明宇捂着胸口痛苦的皱着眉头,紧闭着苍白的双唇不肯吐出一句话,      “皇甫明宇,你是想补偿我吗?补偿你所犯下的罪行,洗净你手上沾染的血腥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永远不可能,他们无可替代!蓝言永远不是辉哥!只有你才能想出这么可笑的办法!哈哈哈……皇甫明宇……你也有今天……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身体渐渐的滑落在了地板上,我蜷缩起身体窝在床脚处,默默的流着泪水,房间里寂静的仿佛没有人气,但我和他确确实实的存在着。      许久,皇甫明宇沙哑的嗓音在我头顶上方响起,      “扬扬,对不起。”      “呵呵,我说过了,我没有资格原谅你,因为我就是刽子手的帮凶!一个只会惹祸的事端!一个该千刀万剐的凶手!”我狠狠地抹了把眼泪,      “扬扬……”      猛地蹿起来,我抓起皇甫明宇的衣领大吼着,      “我要见他!现在!”      被我提在半空中的皇甫明宇艰难的伸手按了一下床头上的控制键,一个人高马大的保镖进来了,垂着手等待着指示,      “带龙少爷去见那个人,把人都撤回来,不准监视。”      我头也不回的跟着那个保镖走了,皇甫明宇捂着胸口重重的倒在床上,额上渗出了洇洇的冷汗,痛苦的拧紧了两条剑眉,大口的喘着粗气,      “扬扬,我只是想要你高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可惜没有机会让我弥补了……”      急着出门的我没有听到皇甫明宇的低吟,心里只想着蓝言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前来送死,只是几个月的想出没有理由让他为了我走上必死之路,不对,有一丝不对,是哪里呢?      一间昏暗的地下室里,我见到了憔悴的蓝言,他正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身上穿的是满是血污的衬衫,脸色青白,他见到我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愣在了当场,我冲过去一把抱住了他,使劲的捶打着他的后背,      “妈的,笨蛋!想干什么!怎么就这么不安生!”      “咳咳……”      蓝言刚想说话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我赶紧停了手,紧张的检查着蓝言的身上,皇甫明宇说过,蓝言是受了伤才被活捉的,伤在哪儿?      “少爷……”蓝言哑着嗓子喊了我一声,      “蓝言,伤哪儿了?”我急得大吼,      蓝言抓住我上下乱摸的手,似乎有些不情愿,不过我看到了裤子上大片已经发黑的血迹,正在两腿之间,不会是……      心里大惊,手上也没有了轻重,狠狠地撕开了蓝言的西裤,那里已经血肉模糊了,看不清楚,手上再一用力,血污的内裤也被撕开了,和伤口黏在一起的布料撕开的同时也将伤口撕裂,还好,只是下腹沿着股沟的擦伤,伤口很狰狞,但命根子保住了。      蓝言拼命捂着下身不想让我看到,我劈手就是一巴掌,打得蓝言眼冒金星,自己也模糊了眼睛,      “妈的,蠢猪,差一点就不是男人了!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      我哽咽着大吼,蓝言僵硬着身体看着我,良久,才将脏兮兮的手伸过来擦去我的泪水,我握着那只手,猛地放在了胸口,      “蓝言,皇甫明宇说我已经爱上你了,可是我自己却不知道,你说可笑不可笑?一个人的心真的可以分成几份吗?真的能吗?你也爱我吗?什么时候?救你的时候?”      蓝言没有说话,轻轻的揽过我的身子,一下一下拍着我的后背,轻轻的诉说着,      “少爷,你小的时候,总是喜欢跟在一个稍微大一点的男孩身后,拽着他的衣角游荡在后街里,你的眼睛里全是那个男孩的影子,却没有注意到墙角处总是有一个跟那个男孩子面容相似的男孩一直看着你,你看那个男孩的眼神里是满满的崇敬和钦佩,那个躲在墙角里的男孩很羡慕,但是却没有人能够这样的对他,所以他甚至想象若是能和那个男孩替换一下角色,那该有多好,可是,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蓝言的眼睛里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波动,不属于任何人的,只是他自己,        “后来,你救的那个人又回来了,带走了你之后,隔几天就会有弟兄失踪,连尸体都找不到,别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因为我看到那个人看你的眼神,只想占为己有的霸道,不可一世的气势,除了他,还会有谁。”      一直抓着我的手渐渐的收紧了,指节泛出青白的颜色,蓝言继续说着,身上微微颤抖着,      “最后,所有熟悉你的人有不见了,当然,除了那个一直躲在角落的男孩,他看到了所有的一切却没有死,他活下来了,听到了你已经是龙家少爷的消息,但也打听到了徐天擎要对龙氏下手的消息,所以便自作主张的透漏了消息,不出意外的得到了打入龙家最薄弱环节的任务,恐怕连徐天擎也没有料到少爷你根本不是他预想的那样没用,最后也只能放弃了。”      “半月前,丢失了孙子的龙家老爷子派人调查当年发生在那条后街的血案,直到最后查到了我身上,所以,我来了,少爷,快离开这里。”      蓝言第一次说了这么多的话,双手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指甲深陷其中却没有察觉,我回想起原先的一幕幕,逐渐消化着这突如其来的真相。      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一见如故的感觉了,能让几天没有进食的我冲上前去救下的蓝言,竟然已经跟随我身影多年了,那种眼神不是先天的,而是他一直模仿着辉哥,那样的期待着我的回眸,同样是浓浓的关切,同样的桀骜,同样的不甘,原来这就是真相!      竟然没有注意,蓝言那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原来我早已熟悉了他的关注。同时,我抓住了那一丝异常的线头,坚决的拽了出来,枪!对,是枪!      “蓝言,你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我问着蓝言,      “没有人指派,是我自己要来的。”蓝言看着我的眼睛回答到,      “那你能告诉我那支目前最先进的轻型9mm冲锋枪是从哪儿弄来的?”我冷冷的问到。      “我自己搞到的。”坚定的回答,但他的眼睛已经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伸手掐住蓝言的下巴,凶狠的盯着他那双黯然失色的眸子,      “你说谎!凭你?根本不可能!军方的机密能让你搞到手,拿枪的都不用混了!”我气得骂到,蓝言只低着头一声不吭,      “告诉我是谁!”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少……少爷,是我求他的,他只是给了我一把枪而已,什么也没有说。”蓝言疼的脸上惨白惨白的,      “是不是楚悠然?”我恶狠狠的咬着牙,      蓝言不再说话,脸虽然由于我的钳制抬得很高,但眼睛却一直看着地面,一直逃避着我视线的追踪。      果然是他!      楚悠然,你想要他死,为什么不找个好一点的方法!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网不好啊……俺都登录不上……烦……尤其是周末和晚上……根本就打不开网页……问题是我经常二半夜才写完……你说郁闷不郁闷…… 残酷真相   找来守得很远的保镖要来了急救箱,我卷起袖子替蓝言清理着伤口,他想抢下我手中的剪刀,被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后便不再动了。      没有麻醉药,但是伤口必须清理干净,有些腐肉已经粘连,小心的剪去死肉,仔细清理着不深但是极容易感染的伤口,蓝眼一直没有吭声,但我知道一定很疼,那里是敏感之处,疼痛会放大很多倍。      等到我处理好伤口后,蓝言的脸已经烫的吓死人,我摸上了他的额头,是有些发热,脱下自己的西装盖在他的身上,走出了地下室。      地上的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脸上慢慢的恢复了苍白的颜色。      保镖看到我出来后迅速跟了上来,直到我回到了房间才退到一边,皇甫明宇已经睡着了,宁静安详的脸庞镀上了一层金色,朝霞的余晖散漫了整个房间,不知不觉间,天已经亮了。      坐到了明宇的身边,仔细的替他掖了掖被角,静静的等着他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了,握住了我搭在床边的手,我转过头来,      “明宇,醒了。”      皇甫明宇微笑着点了点头,想要坐起来,我摁住了他,上去半躺着揽住了他的身子,      “谢谢。”我轻声的说着。      怀里的人僵住了身子,没有说话,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朝阳不断的攀升,终于到达了起点的位置。      门响了,有人将早餐送来,我示意他将早餐放在门口就好了,待那人关上房门后,我下床将餐车推过来,上面琳琅满目的美食,各式各样的小粥和精美的小点心。      “明宇,为了一顿早餐,厨房的师傅们得忙上多久。”      皇甫明宇拉起我的手,笑着在脸上摩挲着,幸福的表情奢侈的出现在他的脸上。      “明宇,今天我想出去一趟。”      “……”没有回答,      “明宇,我会回来的,相信我。”我握紧了他的手,      良久,久到我已经想出了三套方案去撂倒门口保镖,皇甫明宇终于开口了,      “扬扬,我相信你,答应我,晚上一定回来。”      “好,明宇,等着我。”      说完,我走出房间,让外面守着的人再送点热的早点进去把冷掉的替换出来,这才坐上了皇甫明宇的专座,劳斯莱斯,据说是特别定制,一级防弹防爆。      明宇,我哪有什么人觊觎,一条烂命而已。      劳斯莱斯呼啸着开出了皇甫家的庄园,上了高速,很快便到了市区,      “龙少爷,请问您去哪里?”司机恭敬的问到,      “楚家。”      十分钟后,我从车窗已经可以看到楚家的大门了,让司机在门口停一下,我上前站在大门上的摄像头,挥挥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几乎是同时,那边响起了回应,      “龙少爷?对不起,这就给你开门!”一阵急促但不慌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大门开了,我没有让劳斯莱斯进门,吩咐司机在外面等着,直到我出来,司机迟疑的看着我,想要跟皇甫明宇打电话请示,被我拦住了。      “就在这里等,明宇那里我去解释。”      说完,我信步走进了楚家的庄园,还是那个样子,没等我走到一半,一辆车呼啸着冲了过来,楚悠然从车上跳了下来,      “扬!扬!”      大喊着我的名字,楚悠然急急的冲过来抱住了我,紧紧的抱着我,手臂因为惊喜有些发抖,我笑着拉开了楚悠然的手臂,      “悠然,这像什么样子。”      楚悠然没有感到尴尬,反而坚决的揽过我的肩膀,两人一起跨上了那辆不知名的小轿,八成是现场抓来的,果然,一队保镖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扬,你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哎?你怎么会回来?皇甫明宇放过你了?不会再回去了吧?扬,你气死我了,你简直就是抛弃我!”楚悠然赌气似的圈着胳膊,      我笑了笑,揽过楚悠然气鼓鼓的身子,      “悠然,对不起,下次不敢了。”      “下次!你还想着下次,是不是皮子紧了,要不让我帮你松松骨?如何啊?”楚悠然装模作样的揉捏着拳头,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      “悠然,上次是我不对,我错了,好不好?”我陪着笑,      “哼,龙扬,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就得跟我待在楚家,一步也不能离开,我受够了没有你的日子!”楚悠然一边下车一边跟我大声嚷嚷,      我眼底一黯,悠然,难道我注定要负你?你若是知道,还有两个人象你等我一般的等着我,你会不会大骂我的滥情?但是,错已铸下,何能挽回?      “扬,你瘦了,是不是皇甫明宇虐待你了,一定是,快进来,我检查检查。”说着拽着我往卧室奔去,卧室,也好,安静。      一进卧室,楚悠然马上扑了上来,狠狠吻住了我,连日来的苦苦煎熬在这一瞬间爆发,我抱紧了他,当唇舌纠缠的时候,脑海中竟然闪过的是蓝言那张惨白的脸和血肉模糊的伤口!      不!我猛地推开了楚悠然,站在原地大口的喘着气。      楚悠然愣在了原地,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掩在衣袖里的手微微的颤抖着,      “扬,你……”      楚悠然只说了一句便再也说不下去了,被我拒绝的难堪不甘屈辱一一的浮现出现,脸上的肌肉跳动着,虽然极力的掩饰,但还是明显的表露了主人的心迹。      “悠然,我只问你一句。”      谁想楚悠然像是发了疯似的冲了上来,抓住我的衣领开始剧烈的晃动,      “想问什么?问啊!你问啊!”      我使劲拉开楚悠然的手,冷淡的劝说着疯狂的人,      “悠然,你冷静点。”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我每天每夜的担心着你,生怕你有一丝的闪失,好不容易盼到了你回来,你竟然拒绝我,为什么?你变心了吗?昂?说啊!”楚悠然发狂似的大吼,      变心,我不知道算不算变心,只知道自己已经欠了一屁股的感情债,这辈子都还不清了。我长叹一声,不知该怎么回答,却没有想到,不回答便是默认。      “扬……你真的……”      抓住我手臂的两只手抖的厉害,楚悠然的声音都变了,眼眶马上红了,我于心不忍,抱住了单薄了许多的楚悠然,轻轻的蹭着他的脸侧,      “悠然,你想多了,我只是想问你个问题而已。”      楚悠然明显不相信我的托词,脸色依然阴沉的吓人,最后,他终于稳定了情绪,冷冷的开了口,      “什么问题?”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楚悠然的脸,突然不想问了,解开这层纸,下面的是什么我们谁也说不准,他与皇甫明宇之间的恩怨我已经分不清孰轻孰重了,但是我不能再欠蓝言的,再也不能欠了。      “悠然,蓝言手里的枪……是你给的?”      楚悠然身体一僵,脸上终于不再平静了,变了又变,几经波澜,最后又归于平淡,      “是,那有怎么样?他求我,所以我就给了。”      楚悠然无所谓的耸耸肩膀,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我心里最后的希望被他自己残忍的浇灭了,悠然,你还是瞒着我。      “悠然,你应该知道他是去干什么吧!”我的语气很重,      “知不知道又怎么样,这事我没有参与!”楚悠然的声音很冷,冷得连我的血都冻上了,      “蓝言是去杀皇甫明宇,你会不知道?”我冷笑,      “知道,那是他的事,我卖了一个人情给你,毕竟你很‘关注’他。”楚悠然的口气带着隐隐的酸气,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悠然啊,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悠然,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皇甫明宇没有死,蓝言也没有死,你没有除去他们其中的一个,很遗憾,是吗?”      “扬,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楚悠然大吼,但是脸上的平静打破了,      “不明白?楚悠然,我看你清楚的很,告诉你不要动手,没想到你竟然借刀杀人,无论是蓝言还是明宇,你都希望他们消失,不是吗?”我无力的说着事实,残酷的真相,      “就算是,那又怎么样!蓝言?一个地沟的老鼠,死不死都是祸害!皇甫明宇,他本来就不应该活着,我做错了吗?扬,我哪里错了!我爱你,爱情是个单行道,所以我清除所有的宿敌,难道这也不可以吗?”楚悠然大吼着,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看来,我们还是无法沟通,上流社会的等级观念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意识里,而我,同样是厮混在后街的人渣,你又缘何会爱上?      “楚悠然,你太令我失望了,皇甫明宇是该死,但也轮不到你!还有,那个蓝言,你不准再污蔑他,因为,我和他一样,都是从地沟里爬出来的老鼠,你满意了吗?”我苦笑,      “龙扬,你什么意思,皇甫明宇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让你这样为他说话!你忘了吗?他杀了辉!他怎么对你的!你都忘了吗?不要被他骗了,他是垃圾!”楚悠然几乎失去理智,揪住我的衣领咆哮着,      “呵呵,悠然,那你又做了什么?一柄最先进的冲锋枪,你以为皇甫明宇能逃过?还是认为蓝言能在十几个全副武装的保镖全身而退,你的一箭双雕用的太好了,可惜啊可惜……”我轻轻的摇了摇头,      “可惜什么?”      “可惜,这枪只有一个人能弄到。”      “谁?”      “皇甫明宇。”      一个响雷,炸响在两人的上空,      “什么?不可能!他怎么会……怎么会用自己的枪来自杀?他疯了吗?”楚悠然不相信的喃喃道,      “悠然,他是拿命作的筹码,你明白他赌的是什么吧?”      “赌……赌……赌的是……你……记恨……我……”      “不,他赌的是双赢!若是他没有事,我一定会因为此事拒绝你,若是他身亡,悠然,你觉得你能争过死人吗?”我苦笑着说到,      “不!不可能!扬,你不是最恨的人就是他吗?为什么?不可能!”楚悠然疯了似的冲上来抓住我的手使劲的确认着,但是,答案总是最残忍的。      “悠然,是,他是我最恨的人,但是你怎么忘了,爱有多深,恨才有多深,我以前总以为自己是恨他的,这几天我才发现,原来,早在几年前,在巷口的偶遇开始,我已经……”      “不是的,扬,你爱的是辉,辉才是你的全部,你忘了吗,你忘了辉吗?”楚悠然突然抱紧我,嘶吼着,像是这样才能确认我在他的身边,      “是,我最爱的确实是辉,但那是爱,而不是爱情,我爱辉,每一根头发都爱,我爱他,象父亲,象哥哥,象弟弟,独独没有把他当成过共度一生的爱人。但是那个人,能带给我一切,包括恨。”      “扬……你……你真的……”楚悠然泪流满面,      “是,我爱他。”      “扬……”那双颤抖的手抓紧了我的肩膀,      “悠然,我走了。”      “他在等你吗?”落寞的眼神,悔恨的泪水,      “是。”      “不――你不能走――我不准你离开――来人――”楚悠然大喊着外面的人,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冲了进来,我笑了,      “悠然,你这是何苦,走的时候我告诉过你,如果你爱我的话,乖乖等我回来,你不乖,所以我生气了。”我挣开了那双抓紧我的手,      “扬,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楚悠然苦苦的哀求着我,      “悠然,我没有怪你,毕竟皇甫明宇对你做的也很过分,但是,我现在必须回去,蓝言还在皇甫家,我要救他。”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回去,也是为了明宇。      “什么?他没有死?怎么可能?”楚悠然大惊,      “悠然,幸好他没有死,否则,我们之间已经完了。”我叹了口气,      “他没有死?”难以置信的重复着刚才的疑问,眼神呆滞的看向了不知名的远处,      “皇甫明宇拼着最后的意识留住了活口,你知道为什么吗?”我笑了,想象出了他当时是怎么样捂着胸口的枪伤,强忍着穿胸之痛命令属下留住蓝言的性命,      楚悠然摇了摇头,这时的他,已经没有能力思考了,      “这是他的盈利之一,他救下蓝言的性命,以此换来我的感激,你说,为什么我们被他耍的团团转,最后感激的反而还是他?”我笑看着失魂落魄的楚悠然,      楚悠然再次摇了摇头,呆滞的脸上全是重击之后的痕迹,      “因为,他是皇甫明宇。”       作者有话要说:错字已改…… 真相之后   楚悠然呆立在房间里,我走出了别墅,无视身后跟着的保镖,大步向庄园大门走去。走了几十分钟,终于看到了那个司机焦急探头的样子。      大门自动的开了,看样是得到了楚悠然的首肯,悠然,你很聪明,但是,一个千年的狐狸怎么玩过走过地狱的万年老妖,皇甫明宇,对于他,你我都没有可能赢。      “就让那个大叔多等一会儿吧。”      司机疑惑的看了看我,回过头继续开车,表盘上的指针直指一百二,问题是这里是市区,不是高速。      看来,此人很是忠心,真应了那句话,皇帝不急,太监急。      不知道如果这个司机听到了我心中所想,会不会恼羞成怒直接拉着我下来跑步回去?我心里想着,脸上自然的笑了起来,引得司机又是一阵的张望。      几乎是狂奔着回到了皇甫家的豪华庄园,我下了车,轻手轻脚的走上楼去,缓缓的转动门把,拉开了一条小缝,我移过去一只眼睛,      “扬扬,我看到你了。”      皇甫明宇笑道,伸手拉开了房门,我尴尬的站直了身体,不自然的挠了挠头,      “明宇,嘿嘿……你怎么下床了!”      这应该在床上躺着养伤的人怎么站在地上,脚上还没穿鞋!      赶紧扶着他挪回了床上,皇甫明宇微笑着拉着我的手,脸上冷汗涔涔,我扯过衣袖,细细的替他擦拭,      “扬扬,你能回来,真好。”      “大叔,您都这么大把岁数了,怎么还是让人不放心。”我坏笑着扬着嘴角,      果然,皇甫明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嘴角不自在的抽动着,干笑着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我看着已经换过的但是仍然一口未动的早餐,有些生气,      “大叔,上了年纪的人饿肚子可是会老的更快的!”      说着开门就喊人换餐,等人跑上来的时候,我看了看表,扬了扬手,说到还是算了,换上午餐吧,刚说完,那群人眨眼间又不见了,几十条脚突突的下了楼,连脚步声都几乎听不见。      正纳闷怎么回事,回头一看,皇甫明宇正阴着脸靠在床上,大有谁敢出点错我就拿谁开刀的架势,难得他有这么‘生动’的表情,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大叔,你吓着您的属下了!”      这下,皇甫明宇的脸更黑了,直接躺下背对着我,看似在睡觉,但是那一起一伏的被子实在是很难让人忽视,我过去,使劲打了一下被子的隆起处,      “好了,明宇,逗你玩呢!”      没反应。      “不理?行,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爷走了。”      说着就往门外走,走到门口我看了看床上的人,还是没反应,明宇,死要面子活受罪,你这可是真实的写照,甩上房门,我蹬蹬的下了楼。      十分钟后,两个比我高出一个头的保镖把我架回了刚才出来的房间,那个一脸灿烂的人正笑盈盈的靠在床上,眉眼处全是得意的笑容,这回换成我的脸黑了。      “扬扬,你又任性了。”      “呵,我任性?大叔,你可是要比我任性的多哦。”      “我?怎么可能?”皇甫明宇叱笑了一声,      “是啊,把自己手里的冲锋枪交给要杀自己的人,这一招不任性,对,您是千年老妖啊,怎么是任性呢,这只能说是高明,玩了一大圈的人,然后自己在这里卖人情,是不是?”我笑着说道,      皇甫明宇的脸色僵住了,眼睛里满是阴霾,他微微的支起上身,像是不可相信我所说的一切,我制止他的起身继续笑着说,      “明宇,你不用怀疑是谁透露了消息,因为,那支枪是我卖给你的,你很疑惑是吗?来,爷我解释给你听。”      找了把椅子放在床边,我翘起了痞气的二郎腿,      “那种枪是那批军火里最适合近距离作战的优良武器,但是因为交货的原因,徐天擎扣下了一支,说是要给我防身使,但是我没要,因为没有必要,所以徐天擎自己留下了,你是怎么搞来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一定借着徐天擎的手给了楚悠然,然后再用蓝言的手来完成这场好戏,是吗,皇甫明宇?”      皇甫明宇已经坐了起来,脸上的血色全无,笑容已经消失殆尽,      “扬扬,但是我确实是用我的命来赌的。”      我笑了,换了个腿搭在床边上,伸手理了理衣服,      “是啊,若不是事先吩咐不管发生什么,都要留下袭击者的性命,你觉得那些守在你身边在世界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能让蓝言活着被捉?况且,当时蓝言目的是你,子弹一定都是冲着你去的,但是你只受了轻伤,这说明了什么?”我的眼神冷了下来,      皇甫明宇的脸阴沉的厉害,深邃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我,      “扬扬,你在说什么!”      我晃着搭在另一条腿上的脚,悠闲自得的吐着字眼,      “我在猜,你是穿了防弹衣,还是,自己所为?”      一时间,空气仿佛被冻住了一半,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良久,皇甫明宇幽幽的吐了口气,向后靠在了床头上,无力的垂下了搭在身侧的双手,      “扬扬,你比我想象的聪明,看来我还是没有瞒过你。”皇甫明宇恢复了笑容,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      我不聪明,只是刚刚才想到的,皇甫明宇身边的保镖都是一顶一的高手,若不是事先安排,当蓝言射出子弹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被射成了马蜂窝,刚才那两个只是守卫的人都是随身佩枪,更何况是近身保镖。      “哪能啊,我这点水平哪能跟大叔您比啊,绕了这么大的圈子,不就是想让我远离楚悠然,对他心存芥蒂,再用蓝言的性命让我心存感激,假意将他送给我收买人心,明宇,这不像你的风格,你以前从来不玩迂回战术的。”      我晃着腿,斜着眼睛看床上的人脸色风云突变,皇甫明宇任命的闭上了眼睛,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凄绝的悲鸣,      “扬扬,不管我做什么,目的都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我笑了笑,“是啊,这我知道,除掉了楚悠然,下一个是不是蓝言,你准备怎么对付他?”      皇甫明宇的脸色终于变成了前所未有的程度,自己精心制定的计划被我无情的戳破了,这就像是一个梦幻的泡泡,完整的时候看起来很美,但一旦破裂之后,便是‘嘭’的一声炸裂,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扬扬,你很厉害,竟然能在几天内想通。”皇甫明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不是我厉害,是你的漏洞太多了,有的时候,顾忌太多,反而会留下蛛丝马迹。”我长叹一声,      “明宇,你赢了,虽然我知道了真相,但是你还是达到了应有的效果。”      皇甫明宇坐起身来,脸上有些动容,      “扬扬,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目的达到了,虽然你用的是阴谋,但那伤是确确实实存在,楚悠然也确实做出了我所不齿的事情,我依然为了蓝言而感激你,所以,你还是赢了。”我颓然的说着,      “明宇,我知道,你已经改变了很多,为了我。就像是蓝言,其实不管他是死是活,我都会把帐算到楚悠然的身上,你本不必如此,但是你确实这么做了,我很感激你。”      正在这时,门响了,送午餐的人进来了。      我接过午餐,把专用的餐桌支在了床上,将菜肴一样一样的摆了上去,皇甫明宇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找来枕头垫高了他的后腰,我舀了一勺米饭,      “明宇,吃饭吧。”      将盛满米饭的勺子递到皇甫明宇的嘴边,他愣了一愣,没有张开嘴,转向了我这边,      “扬扬,你不恨我吗?”      “呵呵,怎么能不恨?我恨,因为你又耍了我,玩弄其他人于股掌之间,你是赢家,而我们,都是你安排好的棋子,一步一步的跟着你设好的步骤跳进你的陷阱。”      皇甫明宇刚想开口,我制止了他,继续说道,      “可我又恨不起来,因为你呕心沥血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皇甫明宇似乎松了口气,我没有停止说话,      “但是,你打着为了我的名义干这种事,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我盯着他,一直期待的盯着他那双深邃的眸子。终于,皇甫明宇艰难的点了点头,长叹一声,爱情里容不下阴谋诡计,就想眼睛里容不下沙子一样。皇甫明宇似乎松了口气,但是那口气还没有吐完,我残忍的打破了那份来之不易的舒缓,      “只是这次,我无法原谅你,吃过午饭我就走了。”      说着,就把勺子往皇甫明宇的嘴边送,不想皇甫明宇一掌打掉了勺子,抓住我的手腕,五根手指象钳子一样牢牢的扣住我,      “扬扬,不要走。”      低哑的嘶吼,冰一样的手指扣紧了我的手腕,我没有回答,用筷子夹起一片青菜送到他的嘴边,皇甫明宇死死的抿着嘴,眼睛里冒着火,但是,很冷。      “明宇,你不吃我也是要走的,还是好好珍惜吧。”      皇甫明宇身上震颤了一下,终于痛苦的张开了嘴,我将青菜送入,当菜入口中的时候,滚烫的泪已经落下。      一颗一颗,落在我的手背上,滴穿了我的心。      我默默的喂着,他木然的吃着,很快桌上的盘子和碗都见了底,但我知道,这是有史以来吃过的最痛苦的一顿饭,无论是谁。      直到最后,一粒米也没有剩下,这顿饭不可避免的结束了。      我拿着餐巾仔细的替他擦拭干净后,端来一杯温水给他漱口,皇甫明宇拿着杯子没有动,眼睛一直垂着,似乎不愿意看到我离开。      这样,也好。      我起身走出了房间,轻轻的关上了门。      终于又回到了龙家,我看着久违的别墅,草坪,还有飞奔着过来的钱潮,心里的激动说不出来,只能走上前去使劲的抱住他,钱潮也很激动,竟然也回手抱住了我。      男人之间,有时不需要语言。       作者有话要说:大大们失望了吗…… 回到龙家   等和钱潮分开之后,我想起了跟在身后的蓝言,扶着他进了客厅,      “潮,叫医生来。”      蓝言急忙摆手,钱潮看着我,我用眼神示意,他会意的离去了。蓝言的伤势一直没有很好的处理,我也只是简单的清理了一下,弄不好会感染的。      医生很快来了,是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钱潮查过他的底,很干净。蓝言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最后还是在我的威逼下跟着医生进了房间。      “老爷身体还可以,只是很担心少爷。”钱潮站在我的身后,恭敬的回答着,      “那爷爷看到那张精子库的存单时的反应如何?”      “大发雷霆。”简单扼要,      “呵呵呵,看来,今天就得去请罪了。”我笑着拿起了外套,      “少爷,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钱潮关切的询问道,      “不用了,老头子不会让我睡安稳的。”我走到镜子前面整理身上的着装,      医生出来的时候,蓝言还在里面,我把医生拉过来,低声询问着伤势,那小伙子看起来很精明的样子,但说出的话很差强人意,      “放心吧龙少爷,一星期后,保证雄风再现。”      他这一句话,呛死了我,气死了蓝言,惊死了钱潮。蓝言刚好跨了出来,听到这句话,只恨不得把这医生扔到黄浦江浸猪笼,但碍于我在这里不能发作,脸红的都成西红柿了。      赶紧把这冒失的小伙子支走,嘱咐了蓝言几句,跳上车直奔总部了,老头子见到我指不定发多大的火,我在储物柜里翻出风油精放在鼻下,慢慢的嗅着。      很快便到了总部,钱潮停下车跟我一起进了电梯,      “潮,我是去见爷爷,你在楼下的休息室等着就可以了。”我按下了顶楼的按钮,      “少爷,我还是跟着您吧。”钱潮淡淡的回了一句,      也是,上次跟老头子吵架,结果俩儿人一起奔医院了,难怪这回钱潮严阵以待,是怕我和老头子再来一场大闹吧。      找前台的秘书通告,等到允许后,我示意钱潮留在外面,敲了敲门,进去了。      老头子正背对着我站在窗前,有些佝偻的背影越发显得瘦小,他已经老了。      “爷爷,我回来了。”我恭敬的弓了下腰,      “哦,回来了。”苍老的声音,      没有暴风骤雨般的怒吼,没有声嘶力竭的叫骂,这样安静的老头子我竟然感到有些陌生,这还是驰骋商场四十多年的龙老大吗?      “回来就好啊……”      老头子转过身,一个月没见,他苍老了很多,眼窝深深的陷了进去,眼睛被笼上浊黄,爷爷,真的老了。      “爷爷……”      “行了,常过来看看就行,回去歇着吧。”      老头子挥挥手,打发我走,我嗓子有些发紧,但还是依言出了门,拉开门的时候,我转过身,对着爷爷轻声的说了一句,      “对不起,爷爷。”      钱潮看我出来竟然有些不相信,狐疑的上下打量着我,我笑了笑,走进了电梯,按下了地下一层的按钮,      “潮,爷爷真的老了。”      “少爷,您不在的时候,老爷寝食难安。”      “你说,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      “说吧,我不会怪你的。”      “不,少爷,若是我被抛弃,十几年流浪在外,我也会记恨的。”      “潮,爷爷会这么认为吗?”      “少爷,老爷一直很后悔。”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一个私生子,本来就是个耻辱,爷爷也是为了父亲的幸福,就算把我留在龙家,我又将以什么身份面对他们。”      “少爷……”      “叮!”一声脆响,电梯到达了最底层。      回到别墅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暗了,蓝言等在别墅门口,      “蓝言,怎么不回去休息!”我走下宝马,      “我……”蓝言又开始红脸,      “潮,看见没,我这是跟老头子干仗干出名声来了,连蓝言都担心我。”我笑着走进了客厅,吩咐阿姨赶紧做完饭,说着,拉着蓝言坐了下来。      阿姨将晚饭摆了上来,许是为了给我接风,满满的一桌,应该我回来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吧。      “来,潮,蓝言,你们也坐下,咱们一起吃个饭。”我招呼着他们,      钱潮和蓝言犹豫了一下,坐了下来,三个人静静的吃了晚饭。      家,何为家?有了家人,才是家。      怀念当年和几个兄弟们蹲在街边大口的吃着盒饭,调笑着经过的美女,口水横飞的大讲黄段子,那是怎么样的温馨。      没有精美的壁灯,没有昂贵的餐具,没有精美的菜肴,也没有一双长短一样的筷子,但是那时的我,大口扒着没有多少油水的饭菜,感到的是幸福。      现在,大的有些空荡的餐厅里只有三个人静静的吃着晚餐,几十份菜式,冷清的等待着筷子的偶尔垂青,没有调笑,也不会有人相互抢着对方碗里的肉,更不会在饭后一起收拾餐具,大笑着将空空的饭盒扣在对方的脑袋上。      三个人吃完后,桌上的菜几乎跟没有动过一样。      其实,一桌丰盛的酒席,也许不如一碗泡面来的美味。      晚上,我坐在窗边,安静的看着龙家花园的夜景。      心里竟然有些失落,看来我是被那两个人惯坏了,难得的一个人清静竟然不适应,按下分机,让蓝言上来。      很快,敲门声传来,蓝言进来了,因为身上有伤,走路还不算灵活。我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坐。”      蓝言撑着沙发的把手坐了下来,眼睛跟着我一起看向了窗外,      “蓝言,恨我吗?”      “少爷……”      “叫我龙扬。”      “龙扬,为什么问我这个?”      “蓝言,你跟着我受了很多苦,我欠你太多,却还不起你。”      “别说了,这些都是我愿意的……”      “愿意?愿意一直被我忽视?还是愿意一直在远方守着我,承受着我带给你的痛苦?”      “龙扬,我……”      我站起身来,走到了蓝言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蓝言,不要再模仿辉哥了,世上只有一个辉哥,但是,也只有一个蓝言。”      蓝言垂着头,突然,猛地抬起,两眼中还是闪着桀骜的精光,但却有了不同的内容,      “龙扬,今天我要告诉你,你给我仔细听着。”      我看着恢复了本性的蓝言,好笑的圈住手臂,      “好啊,我洗耳恭听,什么事?”      蓝言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他起身半跪在地上,轻轻的托起我的一只手,      “龙扬,我爱你,让我陪在你身边,好吗?”      心里一惊,虽然是早已了解的事,但真正面对的时候,我还是愣了很久,      “呵呵,蓝言,你说什么,我们都是男人,怎么可以在一起?不要开玩笑了,快起来,你身上还带着伤。”说着,伸手就要拉蓝言起身,      蓝言拨开我伸来的手,坚定的半跪着,托着我的手紧紧的抓着,不肯松开,我有些尴尬,这算怎么回事?求婚?      “龙扬,我知道你现在想得是什么,我不强求,只求留在你身边,所以,你不能赶我走,就算厌倦我,嫌恶我,我都要留在这里,留在你的视线之内。”      他给了这么大的台阶,我还是犹豫着要不要顺着下来,      “蓝言,你不怕我把你当成辉哥的影子吗?”      “龙扬,你一开始就没有,以后也不会。”蓝言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但是……”我想到了皇甫明宇和楚悠然,      “你是嫌我的身体不干净吗?”蓝言直言不讳,但脸上还是红了,      “你认为我是那种人吗?”我冷笑,      “那就是担心那两个人对我下手,是吗?”      果然是蓝言,永远都是这么犀利,我笑了,      “我认为你不会给他们机会的。”      蓝言也笑了,英俊的脸上绽放明亮的笑容,      “龙扬,你答应了?”      “蓝言,我答应你。”      蓝言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又紧张万分的抱了抱我,放开的时候脸已经红的有些发紫。我扶着蓝言坐下,自己也坐回了对面的沙发,      “蓝言,你既然知道楚悠然想让你去送命,为什么还要去?”      “呵呵,龙扬,皇甫明宇的这场好戏怎么可以缺了最后的东风呢?”蓝言笑道,      我收起了笑容,认真的打量着蓝言,他,竟然如此的深不可测!      “好了,龙扬,不要再盲目崇拜了,我去找过徐天擎,楚悠然的枪是从青帮弄来的,所以他一定知道。”蓝言轻松的说着,      我站起来抓起蓝言的一只手臂,眼睛眯了起来,      “你说什么?徐天擎!你忘了他对你做过什么吗?”      蓝言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眼睛里却跳动着冰冷的烈焰,      “没有,我没有忘记他对你的伤害!”      我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阴沉的问着他,      “你什么意思?”      蓝言没有说话,抓住我的左手手腕举到我的面前,这正是被徐天擎卸过的那只手!      “蓝言,看来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你永远都是最优秀的情报员,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连楚悠然都查不出来的事情,你竟然一清二楚,不知是你手段高明,还是我身边的人不中用,我个人认为是前者,你说是吗?”      “龙扬,不要怪他们,是我的原因。”      “呵呵,算了,你这种人应该去中情局,调查逼供你最拿手。”我笑道,      “龙扬,留在你身边,远比中情局的任务重,你身边的人都不简单。”蓝言正色的说到,      “是吗?我不这么认为,都是被撞进感情的蜘蛛网里的昆虫,逃不掉,挣不脱,至死方休,或者,被吞噬。”我哀叹一声,扶住了额头,      “龙扬,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有魅力,网住的已经很多了。”蓝言笑着说道,      “什么?魅力?我?”      一声叹息。       两人较量   我们在窗前坐了很久,突然,我脑中灵光一闪,抓住蓝言猛地把他拎了起来,      “蓝言,你怎么知道皇甫明宇不会杀你?”      我阴狠的问到,蓝言看到我发怒的样子笑得一脸的灿烂,无所谓的耸耸肩,      “我不知道。”      “妈的,那你也敢去!”我把他狠狠的扔在沙发上,      “我死了,你会永远记得我。”蓝言还是那样的慵懒,      “混蛋!”我骂到,      一拳打过去,蓝言竟然没有躲!我生生的收回了力道,险些栽倒在蓝言身上,一只手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的背,就像是被加上最后一捆稻草的驴一样,我重重的摔在了他身上。      蓝言的脸近在咫尺,那张酷似辉哥的脸,熟悉而又不太熟悉,我好象一直都没有仔细的看过他,他的脸很干净,没有胡茬,牙齿很白,没有烟渍,而且很整齐。      “龙扬,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的嘴看?想亲就亲吧。”蓝言调侃我到,      “谁……谁要亲你……”我恨恨的爬起来,脸上火热一片,      “哦,刚才那个盯着我色迷迷的人不是你呵。”蓝言笑得很欠扁,      我恼羞成怒,拳头辅天盖地的打去,这次蓝言不躲了,迎着我的招数开始拆招,几个回合下来,我的手已经被扣在身后了,怎么忘了,人家是什么级别!打架高手!      “妈的,放开!”我有些挂不住,      “不放。”      “你说什么!”      我气得大吼,使劲拧动着手臂,但是没有用,那只手象钳子一样,轻松的扣住了我的两只手,妈的,都是高手,就老子受欺负!      “快放开,我生气了。”我发出警告,      “好啊,不过龙扬,可不可以允许我放肆一下。”蓝言魅惑的在我耳边说着,      “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我的唇已经被偷了香,蓝言放开了我,一脸的坏笑,我恨恨的擦了擦嘴唇,火冒三丈的去健身室打沙袋了。      因为那场大病的原因,我的身体一直是有些孱弱,身为一个男人,这是耻辱,即使有再好的身手,若是没有相应的力量与速度匹配,那只能称作为花拳绣腿。      我很不喜欢。      在健身室里拼命的打着沙袋,拳头已经麻木了,我就像是一只被炸了毛的猫一样,逮谁挠谁,钱潮进来想提醒我休息一下,结果被我三拳两脚给轰出去了。      当然,前提是这个十项全能的高手不动手。      不过我还是很欣慰的,毕竟身手还在,对付一般的小混混一对十是没问题的,但是,我身边的哪个人是‘一般人’?      妈的,真他妈烦!      不知多了多久,我已经累的只能坐在地上跟狗似的大张着嘴喘气,手也酸的抬不起来了,想想明天还要去公司,那里有堆得像小山一样的文件等着我去批,我看着哆嗦的手,苦笑。      这是何苦啊。      一个人进来了,是蓝言,手里拿着水和毛巾。      毫不客气的抢过杯子就往口里倒水,蓝言拿着纯棉的大毛巾跪在我身后,温柔的擦拭着我汗水浸透的头发,      “龙扬,你在生气。”蓝言笃定的说着,      “是又怎么样?”我没好气的来了一句,      “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      可爱!形容男人有用可爱的吗?蓝言这是来找茬的!我大吼一声提着拳头向蓝言打去,他竟然真的没有躲,我的拳头生生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一条血丝沿着嘴角裂开的地方慢慢的渗了出来。      “为什么要激怒我?”我疲惫的倒回了地板,      “因为打我更解气。”蓝言笑道,伸手擦了嘴角的血,      “蓝言,你总是能看到我心里,你让我感到恐慌。”我苦笑道,      “是吗?荣幸之至。”      妈的,老子可不管你是不是激将法了,冲上去扑倒那个一脸坏笑的人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打,不过这回是点到即止。      两人扭打着在光滑的木地板上滚来滚去,打得不可开交,蓝言没有动真格的,跟逗着小狗玩一般,已经累得快要虚脱的我根本就是在给他挠痒痒。      最后,我筋疲力尽的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呼呼的直喘粗气。一个黑影挡住了我的视线,蓝言撑着身体覆在我的身体上方,      “起来,我不跟你打了。”我喘得厉害,      蓝言在我上空诡异的笑了,我刚想伸手推开他,那张脸便压了下来,湿滑的舌头在我唇上轻轻的一扫,浑身立刻僵住了。      感受到我的僵硬,他将唇压在我的唇上,缓慢的摩挲着,不时探出唇间的小舌调皮的描绘着起伏的唇线,炽热的气息喷在了脸上。      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我愣在了当场,那魅惑的眼神,火热的唇舌,温柔的挑逗,这是我所熟悉的蓝言吗?      脑中警铃大作,我猛地醒悟过来,使劲的用手推着蓝言的身体,脚也开始踢打,身上的人撤去支撑,死死的压在我身上,手紧扣我的手腕,压制与地板之上,身体也挤入双腿之间,躲过猛烈的攻击。      一只手制住我的双手,一只手扣住我的下颌,迫使紧闭的牙关张开,暴露出最柔软的小舌,手肘抵住肩窝处,制住我所有的挣扎。      唇,被狂野的撕咬着;齿,被生生的撬开;舌,被激烈的纠缠着。      窒息般的快感涌来,淹没了我的理智,夺去了我的视力,眼前发黑的云彩,透射出缕缕耀眼的光束,引领着迷途的人寻找着回归的路。      挣扎渐渐弱了下来,地上的两具交叠的身体,由一开始的死命搏击转变成暧昧的纠缠,两人紧贴着对方的躯体,激情的拥吻着,唇舌搅缠,如火如荼。      钳制着我的手慢慢的松开,扶住了我的后脑,我缓慢的变换着最佳的位置。      手,悄悄的滑进了衬衣里,找到那个已经硬挺的突起,使劲的一掐,      “嗯……”      蓝言闷哼一声,放开了扣在我后脑的手,支起身子看我,眼睛里满满的欲望,我想,我肯定是一样的。张大嘴拼命的呼吸,我努力的恢复着体力。      “龙扬,你硬了。”蓝言邪笑着,      我低头扫了一眼下身,果然撑起了帐篷,脸蹭的红了,妈的,有必要这么赤裸裸明说吗?用力推开蓝言,咒骂着爬起来往浴室冲去。      踉踉跄跄的没走几步,身体被人扑倒在地下,咯的浑身骨头疼,我骂骂咧咧的刚要翻身还手,突然一只手覆在了身下的撑起的地方,正隔着裤子使劲的揉捏着。      一阵阵的高压电流击中了我,力气像是被突然抽干一样,我软倒在地上拧动着身体躲避着强烈的感觉,难过的无法呼吸,心里渴望着,叫嚣着,但是同时也抗拒着。      “放手!蓝言!你给我放手!”我使劲的扒拉着下身的那只手,      但是那只手变本加厉的揉捏着,引发一波波不自主的战栗,我弯起手臂,用坚硬的手肘狠狠的捣向身后戏谑的人。      那人适时的吸气弓腰收腹,躲过这致命的一击,用另一只手制住我的两只上臂,就算我再怎么挥舞前臂,也是够不到后面的人。      咬紧牙关,用臀部的肌肉狠狠的蹂躏着杵在那里同样坚硬的东西,两人不停的猛抽冷气,覆在下身的手越发的野蛮,大力捏得有些刺痛,但也是爽到了顶点。      我来回的拧动着后臀,变着法的摩擦杵顶着那个火热的东西,时不时来个突然撞击,刺激的那人手上一紧,自己也差点嘤咛出声,两人的较量就此开始。      五分钟……      十分钟……      十五分钟……      感受到后面的人手上越来越快,身体也开始微颤,我低笑一声,无声的扬起嘴角。额上的汗水滚滚而下,但是没有人注意。      突然,脖颈上靠近动脉处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啊……”      我失声的叫了出来,迸发在那只手下的衣裤里。埋在脖颈处的人也是一声压抑的低吼,身后立刻感到有热量透过来,我们同时松开对方的身体,喘着粗气相视而立。      “妈的,你搞偷袭!”我指着蓝言大骂,      “呵呵呵,龙扬,结果才是最重要的,手段只是辅助。”蓝言圈起手臂,痞笑道,      “呵,翻版我的台词!”我冷笑,      “你拿我怎么样?”蓝言挑了挑右边的眉毛,      我冷笑一声,趁那人恍神的功夫猛地扑了上去,将蓝言压倒在地板上,没等他反应过来立刻用唇狠狠的封缄,手上用力的揉捏着身下的躯体,虽然消瘦,但是精壮,柔韧有余的纤腰,浑圆坚挺的臀部,和直直修长的大腿。      喜欢,喜欢这里,喜欢那里,他的每一处我已经开始沉迷,手上不停的在他身上煽风点火,嘴上也是疯狂的攻城略地,蓝言的手从我腰间穿过,慢慢的收紧了,然后猛地一翻身。      两人再一次激烈的滚在了一起,不停的变换着位置,谁都想在上面,所以这是个原则性的战争,我们恶意的撩拨着对方的敏感,企图趁虚而入,      相互撕扯着对方的衬衣,直到两人都是赤裸着上身,性感的汗水在两人的身体贴合处融合,旖旎情色的气息渐渐的升腾起来。      “蓝言,你认输吧。”我狞笑,      “那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蓝言冷笑,      话音未落,两人相互较劲的又在地上滚了起来,正在关键时刻,响起了敲门声,我抬头怒喝了一声,      “滚!”      马上,也是就是我话音刚落,一个人冲了进来,钱潮黑着脸抓着来人的手臂,但是没能阻止那人冲进来的脚步。      抬头刚要骂,猛地看见了来人的脸。      沸腾的血液立马凉了!       作者有话要说:俺晚上去泡吧啊去泡吧…… 事发突然   楚悠然!      我僵住了,两秒钟后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向摔门而去的楚悠然追去。      夜,已经很深了。      我跌跌撞撞的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大喊着楚悠然的名字,但是那个纤细的身影不给我任何喘息的空闲,一口气追到老凯跟前才追上。      一把甩上了刚被拉开的车门,我强硬的扳过楚悠然的身子,      “悠然,你这是干什么!”我喘着粗气问到,      楚悠然冷冷的白了我一眼,伸手又拉开了车门,我再次狠狠的摔了上了那个可怜的车门。      “楚悠然!”      他还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挣开我摁住车门的手,蛮力的拉开车门跳进驾驶室发动了车子,我略一迟疑,跟着也跳了进去,双腿大张着跨坐在楚悠然的身上,将那两只反抗的双手摁住,楚悠然面若冰霜的看着我,      “放开!”      冷得能掉出冰渣的语气,我没有动,依旧死死的摁压着楚悠然,他开始凶猛的挣扎起来,眼睛里满是血丝,红的吓人,我已是强弩之末,根本钳制不住奋力挣扎的楚悠然。      心里一急,我顾不上什么,径直的吻了下去,那两片薄薄的唇瓣冰冷潮湿,在我火热的唇舌下剧烈的颤抖着,舌尖刚一伸进去,马上一阵剧痛传来,浓重的血腥味穿萦在两人的唇舌间。      没有松开,没有迟疑,我依然热烈的吻着,双手紧扣着那颗死命摇摆的头颅,心里的不安慢慢的从骨缝中透出来,仿佛只能以这种方式平息着这种煎熬的感觉。      背上,已经被拳头打得麻木了,舌尖,已经被咬烂,但是,我没有放手,反而扣得更紧了,舌头死命翻搅着那条愤怒的灵舌,霸道的勾着它狠命的吮吸着,熟悉的气息渐渐的让我平复了下来。      松开楚悠然,我脱力的挂在了他的身上,      “悠然,对不起,对不起……”      楚悠然已经不再反抗了,两眼无神的靠在座椅上,泪缓缓的流下来,浸湿了我裸露的肩膀,      “扬,我以为……你只是生气……没想到……”      只说了一句,喉间便紧得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了,紧贴着我的胸口不停的起伏着,我心里悔恨不已,但一想到那个人是蓝言,那种悔恨加上歉疚更加深入骨髓。      “悠然,当明宇告诉我,我已经爱上蓝言的时候,我不敢相信,我以为自己欠他太多想要补偿,但是,我错了,其实我在心里早已经接受他了。”      我低声的说着,怀里的身体越来越冷,      “我是混蛋,我滥情,我不是人,但是,我不想骗你,悠然。”      怀里的人没有任何反应,两人以这种诡异的姿势坐了很久,一直到两人都平静下来,      “扬,你把他看成是辉,还是蓝言?”      楚悠然面无表情的问着我,但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的攥着,指甲泛着惨白的颜色。我从楚悠然的肩上支起身体,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      “辉哥,没有人可以替代。”      “那好,我要你选一个,要我,还是要他?”楚悠然死死的盯着我看,      “悠然,不要任性。”      “任性?我任性?”      楚悠然大吼,面容扭曲,身体不可抑制的战栗起来,      “难道你要我跟另外一个人分享你吗?我不会容忍的!告诉你龙扬,我楚悠然再怎么下贱,也不会甘心和别人共同拥有你!”      话音未落,我被狠狠的扔下了车,老凯的车门毫不留情的关上了,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在我耳畔响起,老凯呼啸着闯出了我的视野,我坐在漆黑的夜幕里,向后一倒仰躺在地面上,任由冰冷的寒气一点点的侵入骨缝。      悠然,高傲如你,怎么会允许这样的妥协?我自嘲的笑了。      天空中炸响了滚雷,转眼间,瓢泼大雨噼里啪啦的倒了下来,我仰躺着迎接着雨点的冲击,突然想起一个笑话,下雨天一定要把火鸡关起来,因为它们会一直仰着头大张着嘴看向天空,直到被雨水淹死。      嘴角勾了起来,我张开嘴,等着理论变成现实。      惩罚我吧,狠狠地惩罚吧!惩罚我这个用情不专,罪大恶极的烂人吧!      但是,只一小会儿,头上的雨便停了,我睁开眼睛,看到一把雨伞在我的上空,蓝言站在雨里,意味不明的看着我,      “蓝言,你说我死了,会不会有人伤心?”      我淡淡的问着蓝言,雨伞低了下来,蹲在我身边的蓝言没有说话,静静的陪着我,等待着雨过天晴。      雨很快就停了,雷雨的雨云总是移动的很快,我躺在冰冷的水窝里,一阵阵的打摆子,蓝言在我身边躺了下来,两人一起看着没有一颗星星的夜幕。      钱潮几次想要劝我回去,我都没有理他,在别墅里,我憋闷的喘不过气来,仿佛只有天为被地为床才能让我心里舒坦。      眼皮沉重的再也睁不开的时候,我终于睡了过去,梦里面全都是眼睛,数以万计的眼睛,有血红的,有深邃的,有锐利的,所有的眼睛都在看着我,不停的眨着,愤怒,绝望,欲望,关切,期待,所有眼睛能表达的情绪我都能感觉的到,      但,为什么没有辉哥的那种从心底里透出来的疼爱和怜惜?      辉哥,我想你了。      由于受凉,我在家又躺了几天,直到有一天,钱潮神色严肃的走进来,告诉我码头出事了。      我蹭的从床上跳了下来,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幸好一直守在一边的蓝言扶住了我,我示意钱潮说说具体情况。      最近国家严打,毒品和军火都抓的很严,结果一批货被海关的一个新上任的还没来得及打点的缉私科科长查到了,牵连了很多的人,包括龙家在海关的高层线人。      “妈的,徐天擎这个见钱不要命的,赶风头上玩险的,他不要命老子还不想进局子!”      抓起电话拨了徐天擎的号码,那边一接通我劈头开始大骂,      “徐天擎你他妈的有病啊,不跟你说了这阵子风声紧我这人手还没打点好让你消停几天,你这是想干什么?啊?嫌自己命长还是想拉着龙氏陪葬?”      我这边气急败坏的一阵骂,等我骂完了那边才不紧不慢的来了句,      “龙少爷,不要这么急躁,我已经处理好了。”      什么?处理?      “徐天擎,你是收买了那个科长,还是直接干掉了,告诉你,哪样都不行,上面已经知道了,马上就有调查小组过来,我就不信你能把一个组都灭了,你想搞个全国大案出出名我可不想被你连累!”      我火冒三丈,这黑道上的人总是以为暴力能解决一切问题,但是中国的法律可不是吃素的,你一黑名单上的人随便跑去哪儿都行,我龙氏可不行!      “呵呵,龙少爷,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晚上,咱哥俩儿聚聚?”那边发出邀请,      “行,但是不去海天了,我不喜欢那里,另换一地吧。”      “没问题,晚上八点,翠竹轩。”      “好。”      放下电话,我倒在沙发上沉思,这个徐天擎不可小觑,他既然能这么肯定的说没事,那八成真的没事,但是我总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抓起电话我给老头子打了过去,那边一直是占线,想来是因为码头出了事的缘故吧。我心事重重的放下了电话。      突然,电话响了,是老头子打了回来,      “喂,扬儿,什么事?”还是那样稳重的声音,让我狂躁的心瞬间安静了下来,      “爷爷,码头的事……”      “好了,你身体不好,在家老实的休息,这边有我。”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老头子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我,想来肯定知道我想把事儿揽过来,但是我犯下的事儿怎么能让别人收拾烂摊子。      我赶紧起床,带着钱潮去了公司。      公司已经乱成一团,如临大敌般的警戒着,我的出现总算安抚了一些人的情绪,      “潮,通知各部门主管,一小时后我要开会,让他们整理出所有的报表给我。”      说着我进了办公室,大的跟张床似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我挑出港口的那一堆,仔细的查看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竟然没有查到任何不对的地方,这徐天擎办事很严密,能把他查出来的人很少,为什么一个新上任还没熟悉港口操作的人能把他抓着?      并且以龙氏在海关的力量,理应能压下这件事不上报,一般是内部解决,是谁捅了出去?针对的是徐天擎还是龙氏?或者是我?      这事儿蹊跷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俺泡吧累的两眼黢黑……睡到了下午才爬起来爬格子……大大们恕罪啊…… 幕后黑手   组织人员开了个总结会,我不在的时候那几个提拔上来的人干得很好,没有出现什么纰漏,但为什么就被人逮了个正着?      我百思不得其解,若是有内鬼的话,应该暴露了,不可能在龙氏隐藏这么久还没被察觉,是谁下的手?目标是青帮还是龙氏?      不太可能是青帮,小小的走私不会对那个帮派造成重创,顶多损失几块地盘而已,可以肯定的说,这件事针对的是在青帮后面扶持的龙氏。      是谁下的手?      在公司里忙了一整天,等到钱潮进来提醒的时候,我才发现已经晚上了,徐天擎的约会!看看手表,还好,才七点。      让钱潮开车找一地儿吃了点东西,我可不认为徐天擎把我约出来是去吃饭喝茶的,先垫垫,以免那个变态再上演个什么变态戏码。      八点钟,翠竹轩。      徐天擎一脸笑意的等在最里面的包厢里,门口站着一票的手下,我吩咐钱潮等在外面,钱潮担忧的看了看我,依言退到了一边。      我优雅的走进去,顺手带上了门。      “怎么,徐老大换口味了,居然挑了这么个高雅的地方。”我坐在他对面的竹椅上,      “呵呵,龙少爷,我这可是照顾你的品位。”徐天擎笑道,      “是吗?我有这么高雅吗?不过是俗人一个,连喝茶都是牛饮的人,来这里岂不是暴殄天物?”我叱笑,      “龙少爷说笑了。”      我坐在宽大的竹椅里,看着徐天擎那张脸,心里有一点点不太好的感觉,      “徐老大,码头的事怎么解决?”我直奔主题,      “这好办,只要龙少爷表现的好,就天下太平,否则……”徐天擎向我抛来意味不明的一瞥,      “我的表现?你什么意思?”觉得这徐天擎的眼神不太对,我坐直了身体,      “呵呵呵,龙少呀是聪明人,我想你已经明白了。”徐天擎的眼睛里闪着诡异的精光,      心里瞬间明了。      “徐天擎,码头的事,是你做的?”我冷下了脸,      “是。”      “呵,我这么值钱?每年几千万的入账,几块黄金地盘和龙家的交情?”我冷笑,      “呵呵呵,龙扬,你认为自己很贱吗?”徐天擎收起了笑容,      “贱?你说对了,我哪值得让龙氏给我陪葬?说吧,你的条件。”我苦笑,      “我要你。”      我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坐在我对面的徐天擎站了起来,缓缓的向我走来,      “啪―――”      我用力打掉了那只欲攀到我肩膀的大手,      “滚开!”      徐天擎没有收回手,反而霸道的扣住我的肩膀,我挣扎了半天都没有挣开,气喘吁吁的笑道,      “妈的,老子不是出来卖的!”      “我知道。”      话音刚落,徐天擎的脸便沉了下来,我忙扭过头,避开那肆虐的人,冷冷的开了口,      “为什么?”      徐天擎被我拒绝后没有一丝尴尬,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      “不愧是皇甫明宇和楚悠然看上的人,果然不是简单人物,从你第一次来跟我谈判的时候,我就已经认出你了,你是龙辉的那个宝贝弟弟。”徐天擎不停的打量着我,      “原来我早就是你看好的猎物了?”我问到,      “不完全是,我只是在想,那个叫辉的小子居然能带出你这样的小弟,可惜没让我同时遇上你们,不然一定是一场很激动人心的游戏。”      “幸好辉哥死了,不然他见到你这副嘴脸一定会吐的。”      “龙少爷没吐是不是就证明你对我还是有好感?”      徐天擎露出了一排金灿灿的牙,他在成为青帮老大的那一天就敲碎了所有的牙,全部换上纯金打造的金牙,以彰显他的身份,真是可笑之极!      “不是,是因为上次见面吐得太厉害就习惯了。”      “哈哈哈哈……”徐天擎大笑起来,      我看着狂笑不已的徐天擎,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徐天擎渐渐止住了笑,眼神深邃的紧盯着我,      “龙扬,你和辉一样,有着同样的眼神,同样的气息,辉不在了,你来代替他,好吗?      脑中‘嗡’的一声炸开了!      “你说什么!”我大吼着抓紧了徐天擎的衣领,      “呵呵呵,看来龙辉没有告诉你,你的医药费是我出的吗?”那两片薄薄的嘴唇吐着世上最残酷的话语,      “不是!辉哥不认识你!他根本……”      脑海中想起了辉哥那红肿不堪的后穴,流着黏稠的脓血,难道……      心脏被猛地撕开,裂成了无数块血肉模糊的肉块,      “不――――”      我抱着头跪倒在坚硬的地面上,痛苦的闭着眼睛大张着嘴,痛得无法呼吸,辉哥,辉哥,我一直在逃避这件事,努力的忘掉辉哥身上凌虐的痕迹。胃部不停的踌躇着,激起来我浑身的冷汗。      不,不,辉哥去酒吧只是去工作,不,辉哥……      辉哥,哥,带我走吧,带我一起,去哪儿都行,不要丢下我……      “龙少爷,龙少爷……”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了徐天擎的脸,艰难的撑起身子,原来我已经躺在竹制的长椅上了,刚才昏过去了吗?      看来,我还真是弱质呵。      徐天擎扶着我坐起来,递给我一杯温水,      “龙少爷,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徐天擎,你是杀害辉哥的凶手之一,你觉得我们有合作的可能吗?”心里的血已经流干,剩下的只有麻木的发白的碎肉,      “呵呵呵,龙少爷不要这么快决定,据我估计,调查组一周后到来,龙氏能撑多久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光龙啸天(爷爷)近几年办的事儿,足够让他被枪毙几百次了。”      “你!”我气得指着徐天擎的鼻子哆嗦,      徐天擎强硬的掰下了我几乎指到他鼻尖的手臂,脸上诡异的笑容慢慢的展开,      “龙少爷,三天后,我在海天等你,希望你能来。”      “做梦!”      我跳下长椅,拉开门冲了出去,钱潮被那群人压制着,脸色比我好不到哪儿去,跟着我一言不发的回到了别墅。      蓝言等在别墅大门的门口,看见我的宝马进来忙迎了上来,上下打量着我,怕徐天擎对我动了手,我没有理会他,径直上了楼,狠狠地摔上了门。      外面似乎有脚步声,隐约听见钱潮的声音,接着两个人一起下了楼。      房间里万籁寂静,但我的心绪却是烦乱不堪。      徐天擎,你伤害了蓝言,这笔账我还没给你算,现在又告诉我辉哥的事儿,你难道很喜欢身下辗转承欢的人带着仇恨的目光吗?这嗜好还真他妈独特!      指甲深陷在掌肉里,掐出了许许多多半月形的血痕,我坐在窗前的沙发上,背后一片冰寒。      手机响了,我接起来,是老头子,      “扬儿,刚刚出去了?”      “是啊,爷爷。”      “去见徐天擎了?”      “是。”      “他有没有对你提出什么条件?”      不愧是在商场和黑道打拼多年的龙老头,马上就能察觉出徐天擎的阴谋,甚至能调查出所有的来龙去脉,看来,我还是瞒不过他。      “没有,他邀我喝茶而已。”      “扬儿,小心徐天擎,知道吗?”严厉的语气里掩藏不住关切,      “知道了,爷爷,我会处理好的。”      “还有,你和那三个人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不反对你们,但你给我谨慎点,不要在外面落下把柄!”老头子严肃的教育着我,      这回换我郁闷了,老头,心里明白就不要说的这么清楚,大家心知肚明,还有,这算得上是警告?我心里翻起一阵的涟漪,      “好了,这边的事你不用操心,好好处理你的个人问题吧!”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愣了半天,这老头,真是,怎么说,怎么会有这么开明的老头!自己唯一的血脉搞同性恋他竟然只是让我注意一下外界的影响,这不是变相的妥协了?      以老头子的性格应该是直接杀过来,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然后软禁直到我放弃,然后找个名门闺秀拴住我,好继承他几十年来打下的家业。      为什么?老头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软了下来,他可是道上出了名的硬气,很多对手都栽在他手里。      还有,心头上一直缠绕的不安在接完这通电话后居然有增无减,哪里?是哪里?我能感到异样,但察觉不出是哪里。      龙氏在大陆的影响力还是很广的,这次的事故虽然极力的镇压了,但是一些听到风声的人还是果断的跟我们断了来往。      这几天不光是我所在的下属公司乱成一团,老头子坐镇的总部更是一团糟,看来,这个徐天擎下了决心要把我挖过去。      徐天擎,徐天擎!      妈的,我一拳打在墙壁上,紧接着又是一拳,再一拳,我感觉不到疼痛,心里似乎又把熊熊的烈火在烧,烧干了我的血液,烧毁了我的理智。      等到钱潮和蓝言冲进来的时候,墙上已经凝结了一大片的血迹,我面无表情被他们摁坐在沙发上,任由他们给我处理伤口,但是心上碎掉的血肉,能再缝合吗?      手上被缠了厚厚的几层绷带,掌心也被涂上了药膏,蓝言静静的陪我坐在窗前,直到天空泛出鱼肚白。      黎明的曙光穿过窗子射到了我的脸上,我没有知觉的被刺眼的光束照射着眼睛,直到眼前一片白光,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感觉身体被人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到了床上,然后我闭上了眼睛,但总也睡不着,辉哥,我可以想象你在那个男人身下是怎样咬着牙承受每一次的撞入,忍受撕裂的痛苦,那双让我信赖倚靠的眼睛里,肯定是桀骜不驯的光芒。      我咧开了嘴角,无声的笑了。      辉哥,桀骜如你,我爱这样的你,即使你不去处理伤口,即使你任由病情恶化,即使你义无反顾的扔下了我,即使你毫无生志狠心到自己解脱!      但是,我爱你!辉哥,你听到了没有!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明儿大虐……不知是我网速太慢还是晋江太抽……我老登不上作者网……昏…… 赴死之约   我疯了一般的把床上的东西全部绞成一团,将自己也紧紧的缠绕其中,辉哥,为什么一个人走,带上我,不好吗?      哥,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这就是爱,即使有着时间的冲刷,也不能减少一分一毫,反而更加的深入骨髓里,变成难愈的痼疾。      眼睛痛苦的紧闭着,没有泪水,它们早已流干了,代替它们的是心头上不停流淌的鲜血。我在床上翻滚着,痛苦的撕咬着坚韧的床单,最后牙齿中间塞的竟然是自己的拳头!      我举着血流不止的手慵懒的欣赏着,细细的红线蜿蜒在苍白的手腕上,那层透明的皮肤下面有几根静脉,还有动脉,可以靠近辉的捷径。      辉哥,喜欢宝贝去陪你吗?      死死的盯着果盘里的水果刀,一把只有三寸长的小刀,我鬼使神差的抓紧了那把刀子,目光呆滞的在手腕上比划着。      刺骨的寒气沿着锋利的刀刃传达到最敏感的皮肤上,我微微回归了些理智,应该需要流动的温水吧,这样血液才不会凝结。      拿着小刀走进了浴室,打开热水的水龙头,调了调水温,抬脚跨了进去,温热的水流很快打湿了我身上的衣服,坐在温水里,像在母体子宫里一样的温暖。      刀子握在手里,我舔舐了一下刀锋,铁腥味,舌尖已经破了吗?我扯开嘴角,好香甜的味道,原来人血也是如此的美味。      陶醉的在刀锋上慢慢的舔舐着,品尝着自己鲜血的味道,饕餮美味。      突然,手机响了,将我从迷蒙的混沌中拉了出来。      刺耳的铃声让我狂躁不安,起身从浴池里跨了出来,刚想将手机扔出去,不经意间看到了显示的号码,皇甫明宇。      我站在卧室里,浑身上下滴着水,听着那边温柔的喊了一声‘扬扬’,泪汹涌的冲了出来,在冰冷的脸上温温热热的流下,      “明宇,我爱你。”      那边没想到我一开口就是这句,愣了很久,等再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压抑不住颤抖和激动,      “扬扬,怎么了?”      “呵呵呵,没事,刚看一特感人的电影,想着就说了。”我抹了把眼泪,笑着说到,      “是吗,扬扬?”那边很怀疑的问着,      “明宇,你的伤怎么样了?”我转了个话题,      “扬扬,你真的没事?”弃而不舍的追问,      “明宇,你很啰嗦。”      “哦,是吗?”皇甫明宇将信将疑的说着,      “扬扬,听说龙氏出了点问题,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我能解决的。”      “扬扬,那可不是小问题。”      “说不用就不用了。”      不耐烦的挂上了电话,我颓废的靠在了墙上,手里的小刀和手机‘铛,铛’两声滑落在地板上,      爷爷,怎么忘了还有爷爷!      辉哥,再等等我,我还有债要还。      捡起电话拨给徐天擎,那边一下就接了起来,      “龙少爷,改主意了吗?”      “洗干净等着我。”      扔掉手机我直接下了楼,自己开着车出去了,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有人跟着,不用说,不是钱潮就是蓝言,开着车在路上七拐八绕,深夜车少,难以甩掉跟的紧紧的车,我将车开到了一处火爆的酒吧,下车进了酒吧,从后门走掉,换了几辆出租才到了海天的门口。      跳下车子,门口早有人等着,见了我忙上前领路,还是最顶层,只不过是另外的一个房间,徐天擎正一脸探究的看着浑身湿透的我冲进来。      厌恶这种眼神,但是既然来了,我就不会在乎了。      一把撕开身上的衬衫,我手脚麻利的解开皮带,褪下西裤和内裤,直到赤裸裸的站在徐天擎的面前,心里一片的死灰。      “龙少爷,你很‘热情’哟。”      徐天擎笑得相很阴险,下身包裹的浴巾马上撑起了帐篷,我没有理会他赤裸裸的目光,身体已经麻木,即使那视线再火热,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堆会喘气的肉,上去狠狠的吻住了那双我恨到了骨子里的唇,死命的撕咬着,吮吸着伤口涌出的鲜血,同样的香甜。      天旋地转。      身体被大力的摁倒了床上,双腿被强硬的分开,大张着露出后面的私处,一双粗糙的大手不停的抚摸着我的身体,像是在观摩一件价值连成的艺术品一般。      “龙扬,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没有回答。      “你和辉一样,骨子里透着一股硬气和狠劲,我为这样的眼神着迷,我喜欢愤怒的眼神,仇恨的目光,和不屈的灵魂。”那人淫笑狰狞的猥亵着身下的人,      没有回应。      “我喜欢狠狠的虐待这样的你们,因为只有仇恨的目光才能让我兴奋,我热爱着紧绷的身体,就像你现在这样,所以,我兴奋了,等会,你知道辉所承受的一切了。”      床上,两具交缠的躯体,粗重的喘息。      一个小时后。      我已经穿好了来时穿的衣服,湿透的衣料贴在身体透心的冰冷,但是心早已冻上了,感觉不到那刺骨的寒冷。      “徐天擎,别忘了你的程诺。”      “放心吧龙少爷,调查组不会来了,我保证。”徐天擎餮足慵懒的靠在大床上,      我打开门锁,温热的热流缓缓的沿着大腿蜿蜒而下,将本来就以湿透的西裤侵浸的更加黏附。      “龙扬,你和辉的表现居然出乎意料的一致,有趣。”      猛地拉开门冲了出去,踉跄的冲撞在狭窄的走廊里,看起来更像是醉酒的人。      继续换车回到了帮助我掩护的酒吧,开着宝马回到别墅,下车的时候,手哆嗦的几乎推不开车门,座位上的坐垫已经湿透了。      钱潮忧心忡忡的等在门口,为了防止血迹被发现,一身黑衣黑裤的我把车直接开回车库,步履正常的走回了别墅,看了没看钱潮一眼,径直进了房间,锁上房门,上了两道锁。但是抖得厉害的腿出卖了我。      “少爷,您没事吧。”钱潮在外面砸着门。      “我累了,要睡了。”      门外没有声音了。      痛苦的靠在墙上喘息着,眼前一阵的发黑,鲜血的洗礼,野蛮的冲撞,似乎近在眼前。艰难的挪进了浴室,脱下的西裤散落在地板上,在洁白的瓷砖上留下一道道的红线。      站在淋浴花洒下面,疯了般的清理着身体,里里外外,所有那个男人碰过的地方,地上的积水呈现着粉红的颜色,灎丽旖旎。      腿不停的抖动着,上面布满了粉红色的水流,努力的抬起眼睛,看到了那个花洒,拔掉喷头,狠狠的将喷水的管子插进后面,滚烫的水流瞬间充斥身体内部,我扶着墙壁一阵的痉挛,再也站不住。      踉跄的走向浴缸,不停喷水的管子从身体里掉了出来,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我跌进了浴缸,氤氲的热气让我感到胸闷,身下不停的溢出鲜红的水流,没有洗干净吗?算了,就这样吧。我凄凄的笑了,      辉哥,我来了。      手里的小刀狠狠的划下,割断了深处的动脉,一道血柱喷了出来,将手腕移到水流下,温热的水流带走了喷涌的红色液体,变成一个一股鲜红的小溪冲进来浴缸里,红色慢慢的晕开,渐渐的将一池子的水染成淡淡的水红色。      辉哥,你不要我,我还是去找你,就算你踹我走,我也要留下。      眼前越来越黑,神智慢慢的离我远去。      隐隐的看到辉哥在向我招手,我笑着扑了过去,把头埋在辉哥的怀里使劲的磨蹭着,      “辉哥,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辉哥抱紧了我,伸手在我脑袋上使劲的弹了一下,我吃痛的抱住了头,      “辉哥,几年没见你还是下手这么重!”      紧接着又是一脚,我嘿嘿的笑着躲过去,挂在辉哥的脖子上晃着,      “哥,以后不要再扔下我了。”      身体被大力的推开,辉哥难得严肃的看着我,制止我不准我靠近他,      “哥,你怎么了?我来了,你不要我了?”我急得大喊,      “快回去!”辉哥死死的盯着我,      “不!我不回去!”我坚决的回答着,      “回去,听话!”      “辉,我爱你!”      “……回去!”      “我爱你!辉,不要赶我走!我不想再一个人活着了,辉哥,求求你,就让我任性这一回吧,辉哥,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啊……”我号啕大哭,跪在地上拼命的捶打着地下,      “回去,现在,马上,别让我把你踹回去!”辉冷冷的说着,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辉哥,留下我吧,求你,就算是地狱我也去,只要有你在,什么地方对我来说都是天堂,哥,哥……”我声嘶力竭的喊着,但辉就是无动于衷,      “回去。”冰冷的两个字冻结了我的心,      “辉哥,我错了,我不应该招惹皇甫明宇的,也不应该对楚悠然动心,更不能把蓝言留下,我错了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哥,不要不要我,不要留我一个人,哥,哥,我想你,没有你我一天也活不下去,哥,求求你了……”我哭的人事不知,胡言乱语,      “妈的,赶紧给老子滚回去!”辉哥终于发怒了,连拖带拽的把我往一个地方拖,      我死死的抱着辉哥的腿,双腿也缠了上来,      “哥,不要扔我,我会听话的,以后不跟你吵架了,咱们还在一起吃泡面,一起去拚酒,一起跟咸鱼他们打牌,哥,求你了,求你了……”      辉哥蹲下伸来,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      “宝贝,回去,听话昂。”      说着就要扒开我死扣在他腿上的手,我死命的抱着,说什么也不撒手,      “不!不!不!哥,哥,我要跟着你,你不能把宝贝扔下,你说过了,我是你最宝贝的弟弟,我不生气了,你喜欢叫我宝贝就叫好了,叫我什么我都喜欢,哥,哥……”      扒着我手的手力道丝毫不减,眼看着一只手就要被拽离辉哥的身体,      “哥――哥―――哥―――哥――哥……”      我苦苦的哀求着,被拽里的手重新抱回了辉哥的身体,只听头顶一声叹息,颈后很被重重的一个手刀砸下,身体软软的滑落,但紧扣的手指依然深陷在辉哥腿上的肌肉里,      “不―――”凄厉的悲鸣,      为什么身体动不了,但神智却是清醒的!眼睁睁的看着辉哥将我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直到两人的身体没有一丝的接触,      “不――不―――哥――――”我歇斯底里的嘶吼着,      额上似乎被吻了,但癫狂至极的我根本没有注意,辉哥怜惜的看着我,柔情的目光让我一时间沉醉。然后,我被毫不留情的一脚踹下万丈深渊。      “不――――――――――”       作者有话要说:唉~~~虐啊~~大家都虐了一遍~~怎么少得了扬扬啊~~~ 生有何欢   “不――――――――――”      我猛地睁开双眼从床上弹了起来,浑身大汗,眼前一阵的发黑,虚弱的又倒了回去,真实的触感让我明白,这是人间。      地狱的大门没有为我打开。      “扬扬!扬扬!”      “扬……”      “龙扬!你醒了?”      呵呵呵,三个都在,没有火并吗?以前不是打得很激烈吗,怎么这会儿没拼个你死我活?眼前渐渐的清晰起来,我看到了三张满面忧容的脸,      哀叹一声,闭上了眼睛,身心俱疲,连死也不可以吗?      我闭着眼睛苦笑。      “都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沉默了许久,才听到离开的脚步声,我依旧闭着眼睛,但是泪水却冲破了眼皮的枷锁,浸湿了耳边的发丝。      辉哥,你到底还是再次扔下我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老头子那张苍老干瘪的脸,他颤巍巍的攥着我的手,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着我,眼里全是怒火和痛心。      他已经知道了。      “爷爷……”我哑着喉咙开了口,      老头子破天荒的端来一杯温水扶我起来喝下,动作生硬的差点呛着我,      “爷爷,我想辉哥了,去看看他而已。”      老头子还是一言不发,站在窗边沉思着,过了很久悄悄的走了。      我努力支撑起虚软的身子,摇摇晃晃的下了床,钱潮冲进来扶住了我,要把我扶回床上,我摇摇头,      “潮,备车,去公墓。”      稍稍的迟疑了一下,钱潮马上去安排了,我扶着墙壁挪到衣柜,找来一身黑衣黑裤穿上,慢慢的扶着扶手下了楼,腿软的像不是我的一般,几乎走几步就眼冒金星,不得不停下来歇歇。      一个小时后,我人已经站在了公墓的门口。      让钱潮在门口等着,钱潮不肯,死要贴身跟着我,被我狠狠的甩了一个巴掌后依然坚定的亦步亦趋的跟着我。      刚刚的一个巴掌耗尽了我的力气,我撑着铁门虚弱的喘着气,      “潮……让我一个人去见他……”      几乎是恳求的语气,钱潮攥紧了拳头,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我苦笑,踉跄的向里面走去,生有何欢?为什么还让我活着!      辉哥的墓在几年前就移了过来,但是我之后一次都没有来过,我努力的忘记那段记忆,努力的迎接着崭新的生活,努力的好好的活着,为两个人好好活着。      但是,怎么可能淡忘!怎么可能遗忘!怎么可能相忘!      一直走到了最里面,那里有一个墓碑,上面刻着‘辉’,仅此一字。辉哥不需要姓氏,不需要墓志铭,一个辉,包括了一切。      终于支持不住,我坐倒在墓穴的旁边,手抚上了冰冷的大理石,慢慢的俯下身,一寸一寸的亲吻着那块大理石,泪水迷蒙了我的眼睛,但是没有迷蒙我的心。      我缓慢的吻着,虔诚的吻着,温柔的吻着,哥,你不要我,但我要你。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守在一边的钱潮提醒我该回去了,我置若罔闻,木然的坐在那里,陪着辉哥,一步也不肯离开。      天渐渐黑了下来,笼罩在黑夜里的公墓越发显得阴冷诡异,但我不怕,辉哥在这里,他在,我就安心。      钱潮再一次提醒我,公墓已经到了关门的时间。我摇了摇头,继续茫然的看向远方。不知道钱潮是怎么交涉的,公墓的负责人居然没有过来赶人。      钱潮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我无动于衷,只是坐着,两眼空洞的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渐渐的,眼前亮了起来。      原来,一夜的时间可以这么短。      突然被眼前多出了一双脚,我木然的抬起了头,看着来人,居然想不起来他是谁,脑子里混沌一片,思维早已停止了运转。      “龙扬,回去吧,龙老爷很担心你。”      我没有反应,只是摇头,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存在了,就连辉哥的脸,我也想不起来,只是凭着本能,尽可能的靠近辉。      来人没有强迫我,只是将手里的东西扬了扬,几分钟后,我倒在了那块冰冷的大理石上了。      累,从未有过的累。      再也不想醒来,虽然梦里再也没有辉哥的身影,哥,你连梦境都不肯给我了吗?      睁开眼睛,还是那三个人。      “扬扬,我很担心你。”手被说话的人小心的握住。      “扬,不要再吓我了。”那人跪在床边手紧紧的扒住床沿。      剩下的哪个人没有说话,但那两道视线是我无法忽略的。      “走,都走。”      我虚弱的喘着气,手缓缓的从那只手里抽出来。三人都没有动,坚持的围在我的床边,我冷笑,活着,真累。      “走,辉不喜欢你们,他不要我了。”      两行清泪缓缓的滑落,我凄苦的闭上了眼睛,我记不起辉哥的样子了,没有照片,没有任何的记录,但为什么我却忘不掉。      “扬……你还有我……我们……”      “走,我不想再见到你们了。”我伸出那只缠着绷带的手指着房间门,      “现在,离开这里。”眼中一片空白,我看不到任何人,      一声叹息,所有人都走了,房间里只留下了我一个人,我挣扎着爬了起来,来到了浴室,入眼处竟然是一片的花白!      原来,一夜白头不是传说。      发根处长出来的都是全白,只有发梢处还是黑色的,我自嘲的理着自己的头发,辉哥,有人说我们很像,我现在终于知道哪里像了。      除了长相,我的所有都是你的翻版,哥,你是以我的形式活下来了吗?哥,你好狠的心啊,宝贝都已经白头,你却把我踢了回来。      但宝贝不生气,宝贝永远爱着你,无论你做什么。      记得辉哥有一次喝醉了,抱着我大喊宝贝,为此还跟辉哥打了一架,拧着头说你把我当成哪个相好的了,酒醒后的辉哥只笑不语,后来我才知道,我就是他的宝贝。      辉哥,你在女人身上驰骋的时候,想的是不是我的脸?      哥,你是不是在等我长大,是不是早已经爱上我了,但是天意弄人,我已经能承受,但你却不在了。      情何以堪!      我引狼入室,我带来灾难,我是终结你生命的刽子手。      “哈哈哈哈……”      我撑在盥洗台上大笑,笑得声泪俱下,笑得双肩颤抖,笑到支撑不住身体滑落到地板上,钱潮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当我倒下的时候才看到他。      “潮,快扶我起来,我要去见辉。”      我在地上挣扎着起不了身,钱潮扶着我回到了床上,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一个温和的男人,不认识。      “你是谁。”      我半躺在床上,钱潮在我的后腰处塞了几个靠垫。      “龙少爷,我来是想和您谈谈心。”      脸马上黑了,我看着钱潮,他垂着头不往这边看,      “请这位先生出去。”我冷冷的开了口,      钱潮没有动,那个男人扶了扶脸上的金丝边眼镜,继续微笑着说到,      “龙少爷,您最近过得不开心吗?说出来会好受一些,告诉我,好吗?”      “这位先生,如果你不想明天在火葬场排队的话,十秒钟内给我滚出这里。”我阴狠的看着那个温和的男人,      那个男人不安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钱潮,钱潮微微摇了摇头,男人慌忙逃出了我的房间,连门都没有带上,这样的人,还他妈心理医生,shit!      “潮,跟爷爷说我没事。”      “可是少爷……”      “听不懂中国话?”      “是,我知道了。”      “现在我要去公墓,备车。”      “是,少爷。”      钱潮急忙的出去安排了,我靠在床上冷笑,既然死不成,那就活着。      坐着宝马出了龙家的别墅,后面竟然跟上来很多辆车,什么时候我也有这种待遇了?让钱潮停车,我扶着车门下了车,等着后面的车一辆辆的停下来。      果然,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怎么,都想去公墓?那里的价钱可是高的很。”我冷笑,      “扬,不要这样对我,我不跟你吵了,你想怎么样都好,原谅我好不好?”楚悠然慢慢的向我走开,      “站住!楚少爷,请自重!”我冷冷的喝道,      楚悠然的脸马上褪尽了血色,摇摇欲坠,他瘦了很多,双颊都凹了下去,可是我的心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死了吗?也好,死了就不会痛了。      “扬……”楚悠然哽咽着喊着我的名字,      “不准再跟着!”      说完,我冷漠的转身上了车,让钱潮继续往公墓开,他们没有再跟上来,我叹了口气,扶住了额头。      钱潮在一百米来外守着,我坐在辉哥的旁边,轻轻的抚摸着那块大理石,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昨夜或者前夜留下的吻痕,密密麻麻的,占据了整张石板。      哥,等着我,一定等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唉……明天口语考试……俺心情实在不好……还得虐几天…… 调查事实   天渐渐黑了,不明白为什么最近的时间总是过的怎么快,我招招手,钱潮马上跑了过来,扶着我走出了那片墓碑群。      上了车,钱潮往别墅开过去,我摸出手机打给老头子,等了很长时间才接通,      “喂,扬儿,身体好点了没有?”      “好多了,爷爷你吃饭了没?”      “没,开着会呢。”      “哦,那好,等会我过去吃饭。”      “什么,你过来?我过去我过去。”老头子居然有些着急,      “我已经在路上了。”      钱潮看了看我,在下一个路口左拐了,去了老头子的别墅。等我到的时候,老头子的车已经停在停车坪了。      老头子从监视器里看到我来了,马上迎了出来,我微笑着拉起来爷爷的手一起进了餐厅,老头子乐的合不拢嘴,一个劲的让仆人加菜,我坐在餐桌前,有些不太自然的笑笑。      几年了,第一次来这里吃饭,陌生的餐厅,却很温馨。      “爷爷,您为了顿饭扔下一大堆的人跑掉,这不像您的风格啊。”我端起海鲜粥慢慢的喝着,      “呵呵呵,什么也比不上扬儿重要。”老头子的脸笑成了一朵花,      “爷爷,我记得当年你还说过,就这个臭小子,哪像我龙家的人。”我笑道,      “呵呵呵,臭小子就是这么记仇!来来,吃点这个。”      老头子忙不迭的给我夹这夹那,都是些清淡的菜肴,记得老头子特别爱吃辣,现在桌面上清一色全是鲍啊翅的,没有一点辣椒。      爷爷,您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要守护你,直到终老。      许是心情好的原因,这顿饭我吃了不少,爷爷扶着我走到了门口,      “扬儿,看开点,整个龙氏都是你的,好好干。”老头子拍着我的肩膀说到,      这么明白的承诺老头子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现在却对我说了,一个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私生子。      虽然明白龙氏非我不许,但老头子怎么的器重我,心里暖暖的。      “爷爷,我走了。”      我微笑着冲老头子招了招手,低头上了车,钱潮慢慢的将车开出了别墅。上了高速才提高了速度。      爷爷对前几天的事只字不提,但我知道他什么都清楚,我无论做什么,瞒得过钱潮蓝言楚悠然,但瞒不过两个人,一个是皇甫明宇,一个就是他。      我想,徐天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到了我的别墅,我下了车,钱潮把车停进了车库,等到他过来的时候,我制止了准备扶我进去的钱潮,      “陪我走走吧,晚上吃的有点多。”      “是,少爷。”      我们在花园边缘慢慢的散着步,我扶着钱潮的手臂,腿脚有些不灵活,因为后面的伤还没有好,即使已经过去一个星期。      “潮,我出事前爷爷有什么动作?”      “少爷,老爷……”      “告诉我,我想知道。”      “是。老爷把大部分的资产转到了国外,而且把港口的协议书上负责人改成了自己的名字,同时在瑞士银行租了个保险柜,但是里面的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钱潮看看四周,低声的述说着,      “潮,爷爷是不是还吩咐你出了事就带我出国?”      “老爷有这个意思。”      “看来我是做对了,不然那个死老头肯定被关起来了,就他年轻时的张狂劲,别说经济上的事儿,手上的人命都不知道有几条。”我笑道,      “少爷,那晚您……”      “不该问的不要问。”我冷冷的说到,      “是,少爷。”      “潮,蓝言有没有问过你什么?”      “没有。”      “没有?蓝言这小子能沉得住气?”我看着钱潮的眼睛,      “少爷,蓝言真的没有来问我,我发誓!”钱潮赶紧澄清,扶着我的手紧了一下,      “那晚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跟着少爷的车后面回来的,而且……”      “而且什么?”      “是他发现的血迹,那辆宝马的驾驶座上。”      “什么!”我凶狠的盯着钱潮,钱潮打了个冷战,扶着我的手又紧了紧,      “给我从头到尾说清楚!”我甩开钱潮的手,背对着钱潮站在黑暗里,      “是,少爷。您上楼后,蓝言开着车回来了,我问他出了什么事,他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去了车库,后来在车座上发现血迹,这才知道少爷受伤了,我们急忙上楼,但是门已经锁了,撞开门的时候,您已经在浴室里昏倒了。”钱潮停了停,      “后来呢?”我冷冷的问着,      “处理好伤口,蓝言说家里储备的血不够,让我去血液中心调几袋血,他留下照看你,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处理好现场,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      “那楚悠然是怎么知道的?”      皇甫明宇知道我一定也不惊讶,老头子在我身边有这么多暗线,当然会第一时间知道,但我已经清除了所有可能的眼线,楚悠然不可能知道我出事了。      钱潮在我身后一声不吭,但是我能感到他的紧张,      “说!”我冷喝一声,      “是,我……我取血回来的时候……在大门口遇见了……我是一出门就被盯上了……”      钱潮小心翼翼的说着,这可是个不小的失误,      “呵呵,潮,你居然被人跟了一路都没有甩掉?”      “少爷,我失职了。”钱潮的声音有些不稳,      “算了,你跟我这么多年没失过手,这次就饶了你,事不过三,下次,你就给我滚出龙家。”我冷冷的说着,虽然知道钱潮带着救命血不可能满城兜圈子,但放纵手下不是我的作风,      “谢谢少爷。”      “你是说,他一直守在别墅的门口?”我相信这不是巧合,楚悠然这种一根筋的人一定的守了很多天,守在那里,为什么,为看我一眼?这个笨蛋,难怪瘦了这么多!      “是,楚少爷每天都换车,经常彻夜不归。”      “为什么没告诉我?”      “这……”      “有人威胁你?”      “这个……”      “是蓝言?”      “少爷……”      “呵,怎么办钱潮,已经三次了,明天早上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我拍了拍钱潮的肩膀,      “去领全年的薪水,好自为之吧。”      说完扔下呆立在花坛边的钱潮,我向着大门口走去,果然,门口停着一辆很不起眼的桑塔纳,灰头土脸的隐在暗处。      径直的走了过去,车上居然没人,不可能。      “楚悠然,你给我出来!”我在黑暗中大喊,      没有动静。      “妈的,不出来算完!”      我转身就走,刚迈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一个极低的声音,      “扬……”      转身,马上见到了一个眼睛红红的龙猫,楚悠然哆嗦着嘴唇哽咽着向我走来,我跑过去一把抱着楚悠然单薄的身子,      “妈的,笨蛋,笨死了!”我低声的骂到,      楚悠然靠在我的怀里,无声的抽泣着,肩膀抖动的厉害,我轻拍着怀里人的背部,等着怀里的人平静下来。      “扬……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楚悠然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笨蛋,笨龙猫!笨死了,就知道在门口等着,你的狡猾去哪儿了?当年没少设计我,怎么这会儿智商退化这么多?”我哭笑不得的教训着,      “扬……我知道你不喜欢……以后再也不设计你了……”楚悠然把头埋在我的怀里,舍不得抬起一下,他以为设计了蓝言,却不知道被那两个人设计了。      这三个人啊,头疼啊。聪明,有时并不是一种优势。      我们坐在那辆桑塔纳里,楚悠然拉着我的手,慢慢的解着纱布,我按住了他的手,      “别看,很丑。”      楚悠然摇了摇头,继续解着一圈圈的纱布,露出了狰狞的伤口,还有类似铁丝一般的缝合线,泪马上涌了出来,      “扬……你……怎么……怎么忍心扔下我……”      “你的眼里只有辉……你看不到我吗……”      “扬……不要离开我……”      原来心不是不会痛,而是痛到了麻木,就感觉不到痛了。      我抱着楚悠然,轻轻的叹了口气。       真实死因   送走楚悠然后,我回到了别墅,钱潮还站在那里,我没去管他,径直的进了别墅。刚才楚悠然告诉我是他求钱潮不要告诉我的,怕我把他赶走。      我心里已经原谅了他,但是覆水难收,就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楚悠然没有与我纠缠的时候,是多么风光的钻石大少爷,现在变得这么的低声下气,风声鹤唳,我是个不祥的人,认识我的人都被我拉下了水。      走进房间里,我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满脑子都是糨糊,头疼欲裂。有些不想留在这里,看看表,公墓已经关门了,要去也只能明天了,但是今晚怎么办?      我走到沙发前,慢慢的坐了下去,疼得呲牙咧嘴,刚刚在老头子那儿没敢表现出来,否则老头子肯定带着人抄了徐天擎的老窝,那样就能上报纸的头版了。      不过我心里有种感觉,老头子知道,因为晚上的菜几乎都是汤膳,即使我胃不好外加失血过多,那也用不着都是汤汤水水的。      希望老头子不要冲动,现在不比几十年前。      越坐越疼,干脆起来,裤子上湿湿的,我拿着睡衣进了浴室,果然,内裤上有着斑斑点点的血迹。      扔掉内裤,我把黑色的西裤卷成一团扔在墙角,打开了水龙头。      洗净身体后,我倒在了大床上,浑身脱力般的酸软。      敲门声突然响起,我没理,静静的躺在大床上。过了一会儿,听到撬锁的声音,妈的,反了你啊,在龙家都敢撬我的房间!      我从床上猛地蹿了起来,但眼前一黑,又跌回了床上,两眼直冒金星。      那人进来了,以为我已经睡了,居然大摇大摆的坐到了我的床沿上。      “蓝言,你很喜欢半夜爬上我的床。”我冷冷的说到,      蓝言先是一惊,接着是低笑。      “龙扬,好像我每回来的都不是时候。”      在月光下,我看到了他手里的药膏。      “我自己来吧。”      伸手过去拿药膏,蓝言把手一举,躲了过去,我有些微怒,虽然他替我掩下了后面的伤,但是若是以此来要挟我,我很反感。      “龙扬,你够不到的。”蓝言实话实说,      我一脸的黑线,想想也是,前几天肯定也是他替我处理的伤口,但心里总是疙疙瘩瘩的,就像是吞了只癞蛤蟆。      虽然不是第一次上药,但我现在是清醒的,这就不能一概而论了。      我们相互瞪了很久,最后还是我妥协了,因为今晚吃了固体食物,明天肯定会是一场酷刑,拉过被子,我在被子里悉悉索索的把裤子脱了。      “给我。”      还是决定自己上药,于是伸手向蓝言要药膏,蓝言不给,反而钻进了我的被子。      “你干什么,快出去!”我低喝,      “龙扬,若明天不想生不如死,今晚就老实的上药,你的伤不轻。”蓝言严肃的看着我,      “那也用不着你,滚出去!”我有些生气,      “辉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      “少把辉哥搬出来!你不配!”我恶狠狠的吼道,      “那你配吗?龙扬,辉有没有说过不要靠近皇甫明宇,辉没有告诉你徐天擎的事是为了什么,辉有没有让你好好的活着?你自己看看你干了些什么!”      蓝言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劈头盖脸的向我砸来,我眼前一阵的发黑,      “妈的!你知道辉哥跟徐天擎的事!你一直瞒到现在!”      我气急的揪住了蓝言的衬衫,蓝言同时揪住我的睡衣领子,      “龙扬,你清醒点!辉不告诉你为了什么!还不是想让你不去报仇!”      蓝言也有些激动,使劲的摇晃着我,      “妈的,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阻止!为什么让辉哥去!为什么!为什么!”      我拼命的捶打着蓝言的胸口,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龙扬!你给我清醒点!辉还不是为了你!”一声大吼惊醒了梦中人,      “是啊,辉哥是为了我……”我软软的瘫在了床上,      良久,我才再次开了口,      “蓝言,告诉我辉哥的事,好吗?”      “好。当时辉去的那个酒吧归徐天擎管,那时徐天擎还不是青帮的老大,只是负责看场子,辉去了,遇上的正是徐天擎,那一晚辉再也没从酒吧出来。辉怕你知道他的钱来的不正,就把你送到一家小诊所,其实用的药都是从国外送来的,不然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蓝言平静的述说着,      我想起了当时一瓶接一瓶的点滴,上面的标签都被撕掉了,原来是这个原因,看来不是我的身体好的没天理,而是辉哥用血肉换来的救命药延续了我的生命。      辉哥,你还瞒了我什么?      “龙扬,辉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      是啊,难怪辉哥把我踹了回来,自己付出了这么多我这个臭小子竟然不领情,自己割腕自寻死路,可是,辉哥,你为什么不去治伤?为什么要扔下我?      心口又抽的紧紧的,我咬紧了被角,不让声音漏出来,蓝言伸手抱住我,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脊背,      “龙扬,辉其实也不想离开你。”      “不……他不肯治伤……他一心求死……他这么骄傲的人……”我埋在被子里哽咽着,      “不,龙扬,我见过他去药店买药,但是他买只是一支几毛钱的红霉素而已,结果伤口感染了,你以为他是感冒吗?那是败血症,辉挺到了最后,都没有忘记让你好好的活下去,龙扬,你明白吗?”      败血症!败血症!辉哥的持续低烧,快速的消瘦,溃烂的伤口,原来是药不对症的药品断送了辉哥的性命!      我的生命是昂贵的药物支撑起来的,而辉哥却是因为小小的撕裂伤而送命!      原来,哥一直都是想要活下去的!哥没有要扔下我!      “哥―――――”      我再也无法抑制,放声的大哭起来,声音穿透了被子,穿透了墙壁,穿透了时空,一直达到了那边,辉的心里。      “哥―――――”      我嘶吼着,释放着内心的苦闷,压抑,痛恨,绝望,无奈,悲伤,无助……      “哥……”      我缩在被子里大哭,声嘶力竭,歇斯底里,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浑身的冷汗浸透了睡衣,浸湿了被褥,我抱紧了双臂瑟瑟发抖,使劲的抽泣着,      “哥,我好冷……”      一双手搂紧了我,我抵在那个温暖的胸膛上,哭得昏天暗地,直到昏睡过去,意识模糊间,一张温润的唇覆在了额上。      仿佛辉哥也这样吻过我,在昏迷的那晚!      猛地睁开眼睛,我看着近在咫尺熟悉的脸庞,一时间恍惚了神智,      “哥,你回来了……”      “龙扬,好好的活着,听到没有?”      “嗯,我听话。”      “呵呵呵,这样才乖。”      “哥,我爱你。”      “……我也爱你。”      沉默。      “哥,蓝言学你学得不像。”      “龙扬,你是清醒的吗?”头顶上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      “哥应该说的是,操,臭小子,老子早就爱上你了,就你这个笨蛋现在才他妈明白!”我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龙扬,你在说什么?”      “哥,快点说啊,我想听。”      “龙扬!”      “哥,蓝言居然模仿你,好笑。”      “钱潮!钱潮!”蓝言大声的喊着,      “吵,哥,你把那个乱喊乱叫的人赶走,我想睡觉。”      “钱潮!少爷发高烧了!快备车去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看了夜泉……唉……俺都恨不得封笔……自愧不如啊……俺就一农民啊…… 真正失忆   身体仿佛被抱了起来,腾空的感觉让我心惊肉跳,双手本能的抓紧了怀里人的脖子,      “哥,不要离开我。”      “不离开,不离开。”仓促的回答,      “哥,我爱你。”      “……操……老子早就爱上你了……就你这个……笨蛋现在才他妈……明白……”      “哥……”      汽车发动的声音,我被一个人紧紧的搂在怀里,汽车横冲直撞的在公路上飞驰着,不会儿就停了下来,一群人围着我摸摸碰碰,我往那个温暖的怀抱里缩了缩,      “哥,赶他们走,我不喜欢。”      “好,让他们看看,马上就好。”蓝言轻声的哄着我,      “不!你不是辉哥!你是谁!放开我!放开我!”我拼命的挣扎着,大声的嚎叫着,      “你他妈给我老实话点,当心老子踹你!”      是辉哥,是哥!我老实了下来,任由那群人把我翻过来翻过去。      “……唉……心病还须心药医……没事……不是伤口引起的……受了点凉……不过……”      我拉了拉辉哥的袖子,      “哥,咱们走吧,这里看起来很贵的样子。”      “妈的,等会儿!”头顶一声骂喝,      “哦。”我缩了缩脖子,窝在了辉哥的怀里。      过了很久辉哥才带着我到了一间白白的房间,那里有很多人站着,我一进来他们都看着我,我看了看手上的针头,拉着辉哥的袖子,      “哥,他们怎么不打针就来蹭空调啊,没脸没皮!”      辉哥抱着我来到床上躺下,替我换下了睡衣,穿上可笑的病号服我坐在床边上小心的问着辉哥,      “哥,我们没有钱,他们会不会把我们赶走啊?”      “不会……他们敢!”      “嘿嘿,辉哥就是牛叉,哥,我饿了。”      我巴巴的看着辉哥,辉哥挠了挠头,出去了,一会儿进来时手里拿着一杯牛奶。      “哥,干嘛买这个,一杯牛奶能买三包泡面,够我们吃一天了,浪费!”      “……妈的,给你就喝,少废话!”      “哦。”      我捧着牛奶慢慢的喝着,喝到了一半时,我递给了辉哥,      “哥,剩下的给你,你肯定也没吃饭,嘿嘿。”      “妈的,赶快喝完,我……老子不喜欢喝牛奶!”      “哦,对了,哥,野猪又被人打了,我借了他十块钱去看病,你不生我的气吧?”      “臭小子,老子怎么会生你的气!”      “可是……我把……明天的饭钱给了野猪……要不明天我去帮丽姨干干活吧,她肯定会留我们吃饭的!辉哥,我聪明吧!嘿嘿!”      脑袋被弹了一下,我捂着脑袋大叫,      “哥,你又弹我!”      房间里的其他人有两个冲了上来,我紧张的抱住了辉哥的腰,气势汹汹的大喊,      “干什么?抢劫啊!跟你说,不想给我哥打得满地找牙赶紧滚!听见没有!”      辉哥把我挡在身后,我露出个头在外面,看着一个老头使劲的哆嗦,不禁惹不住大笑,      “哈哈哈,你说你这么大把年纪还来凑什么热闹,牙都没了,哈哈哈,还想群挑?”我抱着辉哥的腰笑得前仰后合,      那两人站住了脚步,脸上满是黑线,辉哥把我放在床上,替我掖了掖被子,      “臭小子,在这儿等着,老子出去和他们单挑!”      “哦,哥,别打那老头啊,还有,要点钱,我想吃鸡腿了,嘿嘿。”我趴在辉哥耳边小声的说着,      “好,等着!”       辉哥领着那群人出去了,我在床上看着一滴一滴的药液滴下来,有点无聊,慢慢的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那群人还在,我疑惑的看着坐在一边的辉哥,      “哥,怎么他们没挂彩?”      辉哥递过来一只鸡腿,我忙不迭的啃了起来,顾不上问伤不伤的事了。      “扬扬,你认得我吗?”一个长的很漂亮的男人跑过来拉住我的手,      我奸笑着摸上了那人的脸,顺手捏了捏,      “哇噻,兄弟你在哪儿混,肯定有不少女的找你,哥,你看,这个人长的真漂亮。”我喊着辉哥过来一起看,      那个漂亮的男人马上脸色就变了,我嘿嘿嘿的笑着,      “怎么,兄弟,出来混还怕被人说啊!脸皮真薄!”      “扬――”      话音刚落一个人冲了进来,长的虽然没眼前的这个漂亮,但也不错,我正啃着鸡腿乐呵着,那人冲上来一下抱住了我,手一抖,鸡腿掉在了地上。      “啊!!!!”      我火冒三丈的跳了起来,顾不上手上还挂着吊瓶,一拳就铆了过去,打得那人惨叫一声捂住了眼睛,我捡起地上的鸡腿,吹了吹继续啃,      “妈的,敢把老子鸡腿弄掉!不要命了!这可是辉哥给我买的!”      那个被打的男人难以置信的捂着眼睛看着我,那个眼神我不喜欢,不就打了一拳吗,有必要这么激动?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吃东西啊!有病!”我翻了个白眼,      那人还看,而且作势要冲过来打我,张牙舞爪的,我肯定打不过,赶紧把辉哥扯过来,      “哥―――你看,这可不是我惹事啊!”      辉哥三两下制住了那个疯狂的男人,扭着他的胳膊出去了。我坐在病床上晃着腿优哉游哉的啃着鸡腿,三两下啃完了,举着手指一根根的仔细舔着。      不一会儿,辉哥和那个男人进来了,那个男人眼睛黑了一边,我看了直想笑,不过辉哥今天似乎不太高兴,算了,把辉哥惹毛了又得弹我了。      “哥,你有多少钱了?”我拽着辉哥的衣角问到,      “这个……反正够你花。”辉哥莫名奇妙的回答道,      “那明天咱们带上咸鱼去二麻子大排档吧,那里的啤酒免费,嘿嘿。”我傻笑着看着辉哥,      “这个……这个……”辉哥使劲的挠着头,      “哥,我想去我想去,就去一次,好不好,咸鱼也想去,他都跟我说了好多次了,不贵,咱们三个只要三十几就够了,反正有酒喝,咱们就去一次吧。”我跟辉哥耍着赖,      “这个……不行!臭小子,等你病好了才能去!”辉哥指着我吼道,      “切,这点小病算什么,我哪知道盒饭过夜不能吃啊!本来是给你留的,谁知道你跑去拚酒,我这不是怕浪费了,拉拉肚子发发烧还要打针,医院真是坑死人了!”我气呼呼的说着,      “扬扬,你多大了?”      那个漂亮的男人蹲下来温和的问着我,我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脸,真是漂亮啊,比见过的所有女人都漂亮,      “刚过十四,怎么?想当我小弟啊?”我大大剌剌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屋子的人全部倒抽一口冷气,那个漂亮男人居然点了点头,我乐的咧开了嘴,      “好,以后我罩着你,来,叫龙哥。”      “龙哥,我是明宇。”漂亮男人笑着说到,      “好,明宇,哥,我收小弟了!”我转过脸冲这辉哥大笑,乐不可支。      “龙哥,跟小弟回去玩几天吧。”明宇极力的邀请着我,      我仰头看了看辉哥,辉哥没有点头,我摇了摇辉哥的手,辉哥还是没有点头,我使劲掐了一把辉哥的后腰,这下辉哥终于点头了,      “嘿嘿嘿,明宇,带着辉哥一起去吧,辉哥是我哥,也就是你哥,来叫辉哥。”我拉着辉哥给刚认的小弟介绍,      “……辉哥。”不情不愿的。      不过不要紧,蹭吃蹭喝才是最重要的。      “喂,你家在哪儿?龙哥我想吃烧鸡!”我用胳膊肘捣着明宇的肩膀,      “呵呵呵,龙哥,我家有的是烧鸡。”明宇笑道,眼睛弯弯的好漂亮,      “不行了不行了,明宇,你不要再笑了,你这脸长的实在没天理了,要是女的我立马就上你,男的哪有长的这么漂亮的啊!”我捂着心口大呼,      明宇反而笑得更灿烂了,伸手帮我把已经到头的针管拔了出来,顺手摁住了那个针眼。我嘿嘿的笑了,拍了拍明宇的肩膀。      起身跟着明宇一起走出了房间,虽然头很晕,脚底也飘忽,但一想到我收了这么高大漂亮的小弟,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辉哥跟在我的后面,我冲他大笑着眨了眨眼睛。那个黑了一边眼睛的男人追了出来,非得要当我的小弟,我愣了几秒钟后又开始大笑,      “哈哈哈,老子今天捡了俩小弟,真是天助我也!”      那个男人跟在我后面,亦步亦趋。我转过头问那个长的看起来很清秀的男人,      “喂,你叫什么?”      “我叫悠然。”黑了一只眼睛的男人小声的说着,样子别提有多滑稽了,跟酷狗有一拼,      “操,一个明宇,一个悠然,有没有搞错啊,起名这么文雅,道上混的人哪讲究这些啊,看辉哥,就一个辉,多好记!”我对那俩人的名字嗤之以鼻,      “不过话说回来,哥,你真不记得自己姓什么了?”我拽了拽辉哥的衣角,      辉哥停了脚步,满眼深意的看着我,      “哥,不记得就算了,跟我姓好了,我姓龙,大龙嗳,龙辉龙扬,嘿嘿。”我裂开嘴又开始笑,终于有小弟了,还是两个,两个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小弟。      “哈哈哈,我们现在是四个人,就叫‘四人帮’好了!耶!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我一边大唱害虫之歌一边踹开大门跨了出去。      后面的三个人面面相觑,互相交换着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扬扬要失忆一段时间,然后大虐,大虐后恢复记忆,然后再虐,再然后还没想好…… 四人生活   “哥……”      我在厕所里喊着辉哥,辉哥急忙跑了过来,      “怎么了?”      “哥,疼……”我皱着眉头,      “忍忍,等会儿给你上药。”辉哥难得温柔的跟我说着话,      “可是好疼啊。”      “臭小子,谁叫你吃坏东西的!活该!”辉哥大骂着我,但手却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脊背,      “不是……是……那里疼……”我吞吞吐吐的说着,脸蹭的红了,      “赶紧的,等会儿我跟你上药!”辉哥说完就出去了。      明宇和悠然也过来了,辉哥挡着他们不让进来,但明宇似乎根本不惧辉哥,直接的就往里冲。算了,上个厕所都这么费劲,我揪下来一片手纸。      “啊――――”      一声惨叫,这下好了,三个人一起冲了进来,我指着坐便器里红红的一片直哆嗦,辉哥惨白着脸冲上来欲要抱住我,      “血……”      说完直接倒地不省人事。      我不晕血的啊,为什么会晕倒?难道是发烧的原因,可是,这是什么?我举着手腕仔细的瞧着上面的伤口,什么时候弄的?怎么没有印象了?      “龙哥,来,吃药了。”      明宇微笑着端着药和温水过来,扶着我坐了起来,后面好疼啊,会不会是痔疮?我乖乖的接过药吃了下去。      辉哥站在一边,自从进了明宇家的门,他的脸色就一直很黑,跟明宇欠了他二十块钱似的,我收了小弟辉哥应该替我感到高兴啊,我扬了扬手腕,      “哥,这怎么弄的?我怎么没印象啊?”      辉哥的脸更黑了,紧闭着嘴不说话,悠然也是,黑着脸坐在一边,除了明宇,大家都很奇怪。      折腾了一夜,天都快亮了,我困的不住的打哈哈,明宇扶着我躺下了,我冲着辉哥招了招手,      “哥,过来陪我睡觉。”      那三个人的脸刷得一下全黑了,我纳闷的半眯着眼睛看着辉哥,      “哥,快点,我困了。”      辉哥黑着脸脱掉鞋子爬了上来,从后面搂住了我的身体,我把辉哥往后推了推,自己抱着辉哥的手臂蹭了蹭,找到最舒服的位置昏昏欲睡。      辉哥身上的味道好像变了,不过我更喜欢了。      一觉睡了很久,躺下的时候天还没亮,起来的时候天又黑了。我揉着眼睛爬了起来,辉哥不在,去哪儿了?      我穿上拖鞋一间一间的寻找着辉哥,这房子好大啊,下面还有花园,若不是昨晚回来直奔厕所,我应该是先去逛逛花园的。低低的谈话声隐约的传来,我悄悄的靠了过去,门口居然有人守着,我绕到另一边,离的稍微近了一些,      “扬扬不认得所有人,这不是更好吗?”      是明宇的声音,他在这里干什么?而后辉哥的声音响起,      “好什么好!你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八年!八年的事全都忘了!”      辉哥大声的咆哮着,和明宇吵架吗?明宇敢惹辉哥,妈的!刚想冲进去,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不要吵了,你说扬是不是装的,他以前玩过这个把戏,哼。”      这个,应该是悠然吧,怎么他们仨在这里开会,为什么不通知我呢?我可是他们的大哥!      “我看不像,扬扬看我的眼神从来没有这么纯净,这段时间的刺激早已经超出他的承受了。”明宇说到,      扬扬?不是在说我吧?好像明宇第一次叫我就是叫的扬扬。我竖起耳朵仔细的偷听,      “蓝言,为什么要告诉他真相!既然已经瞒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再瞒下去!昂!”      悠然在里面大吼大叫,蓝言,还有一个人吗?怎么没听到他的声音?他是谁?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说了出来,我不想他误会辉,他一直以为辉不要他,其实辉是因为伤口感染才去世的,我不忍心看他这么伤心……”      奇怪,辉哥的声音?怎么回事?我脑子乱成一团。      “混蛋!你害了扬,我跟你拼了……”      “砰!”      我一脚踹开了房门,里面只有三个人,脸上满是震惊的看着我,我冲上去挡在辉哥的前面对着明宇和悠然大吼,      “妈的,有这么跟大哥的大哥说话吗!”      门口的人冲了进来,紧张的看着屋里的人,刚才我冲进来的时候那人猝不及防的让我闯了进来。明宇马上恢复了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过来拉着我的手牵着我到沙发上坐下,      “龙哥,我们下次不敢了。”      “哼,这样才乖!”我哼了一声说到,那眼睛使劲的剜着僵立在一边的悠然,      “龙哥,辉哥,对不起。”悠然老老实实的承认了错误,      我转向明宇,痞里痞气的把胳膊搭在明宇的肩膀上,      “喂,明宇,你不说你们家有的是烧鸡吗?”      “龙哥饿了?我这就去让他们弄去。”明宇笑道,举手示意了一下,刚才那个守在门口的英俊冷清男人走了过来,      “不过,龙哥,你的身体还没有好,这么油腻的……”明宇陪着笑,      “哼,小气!铁公鸡!吃你只鸡都不行!”我拉着脸坐在沙发上,明宇无奈,向那个男人示意,      “钱潮,龙哥想吃烧鸡,你去准备一下,再让阿姨做几个清淡的汤。”      “是,皇……明少爷。”那男人说完赶紧走了。      我拉着辉哥一起坐在沙发上,使劲的往下顿了顿,好软的沙发,好漂亮的家具,肯定很值钱,我兴奋的左摸摸又摸摸,激动的不知该干什么,      “明宇,这就是你家?”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明宇,四处的转着滴溜溜的眼珠,      明宇笑着点了点头,我起身往外面逛去,修建过的草坪散发着青草的清香,绿绿的煞是可爱,我跑进草坪,在上面翻了几个跟头,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      仰躺在草坪上,我一眼看到了那辆耀眼的轿车,好像是宝马!赶紧爬起来冲到那辆车的跟前,伸手小心的摸了摸那个标志。      “BMW,别摸我?哈哈哈……宝马的标志真是有趣!哥――哥―――”      我大喊着辉哥,辉哥快步走过来,问到,      “什么事?”      “哥,你看,是宝马嗳,我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的车,你说,坐上去是什么感觉?”我拉着辉哥的手往铮亮的宝马上摸,      “臭小子,想坐?”辉哥使劲的揉着我的头发,      “嗯。”我点点头,      “这样吧,咱们吃完饭让明宇带我们出去兜风,怎么样?”辉哥看着明宇说到,      “行,龙哥,咱们先吃饭。”      明宇走过来拉住我的手,把我往餐厅那边领,好大的餐厅,我大张着嘴不住的感慨着,当我看到满满一桌的菜时,顾不上昂贵的吊灯多值钱,华丽的窗纱多缥缈,立马奔着饭桌冲了过去。      拉开张椅子坐了下来,我冲着辉哥他们使劲的招手,      “快来吃饭,饿死我了!”      辉哥坐在了我的左边,明宇坐在了我的右边,悠然黑着脸被挤到了我左边的左边,我拎起一只烧鸡狠狠的撕了根鸡腿给辉哥,然后又撕下一根自己叼着,接着把两只鸡翅扯下来分给悠然和明宇。      “吃啊,干嘛不吃啊?”我咬着鸡腿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三个举着烧鸡的白痴,      “吃,这就吃,龙哥,你为什么这么分鸡?”明宇笑着问我,      “这个啊,我想想,我和辉哥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而你们是我的左右手,嘿嘿嘿。”我咬着鸡腿傻笑,      “穿一条裤子?”明宇笑不出来了,      “是啊,怎么了?我跟着辉哥得有十年了吧,是辉哥把我带大的啊。”我坦荡荡的啃着鸡腿,      “哥,你怎么不吃?这有好多菜,别光想着着留给我。”我拿着辉哥的手往他嘴里塞鸡腿,辉哥无奈的咬了一大口在嘴里嚼着,跟吃石灰似的,脸色苍白苍白的,      “龙……龙哥……”悠然把头伸了过来,      “嘛事?”我一嘴都是油问到,      “龙哥……你和辉哥……一直都是睡在一起吗……”悠然吞吞吐吐的问到,      “是啊,我们干什么都在一起,洗澡的时候都是我帮着辉哥搓背,辉哥最讨厌了,老是把我摁水里使劲的搓,我的泳技就是给辉哥磨炼出来的!”我把剩下的鸡架子抄了过来,一口咬了下去,      “泳技?”悠然睁大了眼睛,      “我和这个臭小子都是在河里洗澡。”辉哥咽下那一大口鸡肉开口说了话,      “河里?”悠然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妈的,老子哪有钱去澡堂!”辉哥沉不住气大吼一声,      “哦,对了,辉哥操女人的时候还带着我呢,说等我长大了就让我乐呵乐呵,据说很爽的!”我一脸期待的看着辉哥,      “嗯,嗯。“辉哥咬着鸡腿含糊的点着头,      “龙哥,那你……喜不喜欢女人……”悠然老是吞吞吐吐的,      “女人?没感觉,我喜欢在辉哥身边,辉哥有时候喝多了会抱着我磨蹭,然后弄得我一身都是黏黏的,哼,哥,等我长大了我也弄你一身!”我啃完了鸡架子,打了个饱嗝,但眼睛没有离开珍馐齐聚的桌面,      “什么!”悠然蹭的站了起来,      “坐下,吃饭!”辉哥冷着脸说到,悠然喘着气坐了下来,      “臭小子你给我老实吃饭,不要乱说!”辉哥狠狠的弹了我一下,      “哎哟!”我抱着脑袋惨叫了一声,明宇赶紧揽住了我,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辉哥,      我又打了个饱嗝,但是还想吃,辉哥拦住我不让我多吃了,只给我盛了碗鳝鱼汤,我捧着碗稀里呼噜的喝着,眼睛还使劲的瞟着离我最近的那盘腰花。      趁辉哥不注意,我又偷了块腰花塞进嘴里,好好吃!顾不上辉哥的阻拦,我直接把盘子端了过来大快朵颐起来,真他妈过瘾。      “明……明宇,有你这么个有钱的小弟……(咯吱咯吱…)……真好……”我一边嚼着腰花一边跟明宇称兄道弟,      “龙哥,我家也很有钱,改天去我家坐坐?”悠然忙凑了上来,一脸的期待,      “好,好。”我鼓着腮帮子支吾,      正吃着,刚才那个叫钱潮的男人进来了,趴在明宇的耳边说了几句,接着,明宇和辉哥一起出去了,悠然马上坐到了我身边,陪着我一起吃着。      过了很久,我吃的撑得不行了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回来,想去找辉哥回来再吃点,别让菜凉了,但悠然就是不让我出去,说什么辉哥马上就回来,      “马上?都马上半个小时了,不行,你给我让开,我去看看辉哥。”说着我一把推开悠然奔着辉哥离开的方向找去,      悠然在后面大声的喊着龙哥,像是通风报信一样,我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把悠然推进了一个房间,从外面用拖把把门顶上了。      辉哥肯定是和明宇搞地下活动不带我!是不是趁我不再跑去单挑了!我气哼哼的开始翻找,妈的,怎么房间这么多,房子大也不见得好,找个人都费劲!      突然,一个声音从角落的房间里传了出来,是辉哥的声音,      “……徐天擎……”      好耳熟的名字,我站在一个房间的门口正准备贴上耳朵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钱潮出来了,没有料到我在门口,不小心两个字便脱了口,      “少爷!”       发现异常   “少爷?”      我转头看看身后,没有人,我拿着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叫我?”      “我……我……”钱潮紧张的满脸通红,      “龙哥,钱潮是说‘少爷我这就去。’”明宇从钱潮的身后走了出来,      “臭小子又跑来偷听!”辉哥揪着我的耳朵把我拖了进去,钱潮趁机跑了,      “哥,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带着我?还让悠然看着我?”我生气的看着辉哥,      “没有啊,我跟明宇交代些事情而已。”辉哥说到,脸上有些不自然,      “哼,少来,我谁啊,骗我?说,徐天擎是谁?”我圈着手臂冷哼,      “龙哥,他只是一个小混混,欺负过我,所有我拜托辉哥帮我出气。”明宇笑着拉过我的手,他似乎很喜欢拉着我的手,几乎见面就拉。      “小混混?怎么我会觉得耳熟?哥,是真的吗?”我不肯相信,我的记性一向很好,耳熟的人一定是我见过的,      “是真的,臭小子你不用管了!快去吃饭!”辉哥冲着我喝道,      “还吃?我都撑死了!”我挺了挺圆滚滚的肚子,      “呵呵呵……龙哥想出去兜风了。”明宇笑道,      “嘿嘿嘿,还是明宇了解我,咱们走吧?”我惦记着那台宝马,那可是名车啊!      “好啊。”明宇微笑着拉着我的手往外面走着,我猛地停住了脚步,      “对了,悠然还被我关着,我去叫他。”说完,挣开明宇的手跑去解救悠然了。      我们四个坐着那辆宝马奔驰在高架桥上,明宇开车,我坐在旁边,激动的上蹿下跳,辉哥和悠然黑着脸坐在后座上,一句话也不说。      “龙哥,把安全带系上。”      明宇第三次提醒我,我扁扁嘴,不肯系上安全带,还是左摸摸右碰碰,在储物箱里翻过来翻过去,一个小本吸引了我的目光,是驾驶证。      我刚要打开,手上的驾驶证被辉哥一把夺了过去,我抬头看着紧张兮兮的辉哥,      “怎么了,哥?”      “臭小子,别乱动!”辉哥低声的喝道。      “一个驾驶证而已,怎么就不能看了,给我,我要看看驾驶证,赶明儿我也去考一个。”说着就要抢辉哥手里的小本子,      辉哥把驾驶证攥得紧紧的,说什么也不给我,不给就不给,谁稀罕!我气哼哼的坐在前座上,明宇笑着倾过身帮我扣上来安全带。      “龙哥,感觉怎么样?”明宇问着我,      “还行,感觉怪怪的,觉得这车老熟悉了,明宇,这是你的车吗?“我怀疑的问着明宇,      “是啊。”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明宇的脸刚才抽了一下,      “哦,我以为是你借的,你好像不太熟悉这部车,一点都不得心应手。”我顺便说说。      “呵呵呵……这个是因为平时都是司机开的,我不常开车。”明宇解释道,嘴角又抽了一下,这次我看清楚了。      我们在外环上转了几圈后就回去了,刚到大门口的时候,我让明宇把车停了下来,站在大门口凝思苦想,辉哥过来小心翼翼的问我,      “怎么了?”       我歪着头四处的张望,还跑到宝马跟前看个没完,诡异的感觉若隐若现,我抓不住,      “哥,怎么觉得这里这么熟悉啊?”      “臭小子,又搞什么鬼把戏,赶紧回去睡觉!”辉哥在后面大声的说到,      “不对,好多地方都不对!”我坚定的说着,越是到这幢别墅越是感觉到古怪,梦里来过吗?要不怎么会有种温暖的感觉?      连明宇都下车走了过来,微凉的手握着我的手,平静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龙哥,既然喜欢这里就多住几天吧。”      “这个……好!”我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不停的想着那种感觉。      晚上,虽然明宇说家里房间多,可以每人一间,但我跟辉哥睡习惯了,所以最后还是和辉哥一个房间。拿着睡衣刚想去浴室,辉哥拉住了我,这样严肃的辉哥让我感到恐慌,      “哥,怎么了?”      “臭小子,等会儿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震惊,听见了没有!”辉哥的眼睛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我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啊―――”      我尖叫着冲出了浴室,守在门口的辉哥急忙过来抱住了我,急切的问到,      “怎么了,怎么了?”      “哥……”我把头埋在辉哥的臂弯里,指了指下身,      “怎么了?哪儿疼?”辉哥急了,      “哥……那里……好多毛……好大……”我在辉哥的臂弯里又埋了埋脑袋,      “呵呵呵,臭小子长大了……”辉哥笑得没心没肺,      “可是,哥,我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不认得自己了。”我慌乱的在辉哥怀里蹭着,      “呵呵呵,臭小子,你大病了一场,忘记了些事情,不过都是无关紧要的,等你睡醒了我把你忘记的告诉你。”辉哥笑着安慰着我,      “是吗?”我疑虑重重,只是忘记些东西?      “臭小子,不相信我吗?”辉哥愠怒的说到,      “相信,可是……”诡异的感觉再一次浮现了上来,      “睡觉去,睡醒了没准就想起来了。”辉哥把我拖到床上,递过来一杯牛奶,微苦的口味,不过没喝过几次牛奶的我归因于牛奶就这个味。      是夜,许是镜子中的影像刺激了我,我半夜惊醒了,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怪异的感觉慢慢的浮了上来,赶紧屏气凝神,努力的引导着这个感觉。      心里总觉的奇怪,好像中间缺了一大块记忆一样,除了手腕上还没有拆线的伤痕,身上还有一些陈旧的疤痕,虽然很浅,但是我不记得什么时候留下的,尤其是腹部上的那一条,像被人捅了一刀,很长很深,这么重的伤我不可能没有印象。      还有,身体上的变化,个子高了,脸也变了很多,头发也白了,几乎都认不出来了,怎么回事?大病一场?大病一场!什么病能让人失去记忆,多了伤痕,白了头发!我不傻,辉哥摆明了是在敷衍我!      猛然,想起了第一次偷听到的对话,那几句话在我脑中轰隆隆的翻滚着,      “扬扬不认得所有人,这不是更好吗?”      “好什么好!你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八年!八年的事全都忘了!”      “不要吵了,你说扬是不是装的,他以前玩过这个把戏,哼。”      “我看不像,扬扬看我的眼神从来没有这么纯净,这段时间的刺激早已经超出他的承受了。”      “蓝言,为什么要告诉他真相!既然已经瞒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再瞒下去!昂!”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说了出来,我不想他误会辉,他一直以为辉不要他,其实辉是因为伤口感染才去世的,我不忍心看他这么伤心……”      “混蛋!你害了扬,我跟你拼了……”      八年……失忆……伤口感染……辉……去世……八年……失忆……伤口感染……辉……去世……八年……失忆……伤口感染……辉……去世……八年……失忆……伤口感染……辉……去世……      伤口感染……辉……去世……      辉……去世……      去世……      我睁大了眼睛,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慢慢转动着僵直的脖子转向了身边的人,辉哥静静的躺在我身边,没有横七竖八的撂着胳膊大腿,连呼噜声都不可闻,熟悉的鼻梁,熟悉的脸庞。      但是,不熟悉的气息。      他是谁!      恐惧如同潮水一般瞬间淹没了我,若是一天你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不再是那个人了,怕不是恐惧这么简单的了!      屏住急促紊乱的呼吸,我强压着惊慌慢慢的理着思路,他是谁?为什么和辉哥长的这么像?辉哥去了哪儿?为什么没有印象?还有,明宇这么有钱,不可能认我当大哥,那个悠然,他的表现一直很奇怪,眼神一直是哀怨的。      最重要的是,他们看我的眼睛里没有对待大哥的崇敬,有的是关切,疼惜,悔恨,或是沉迷?      蓝言!一个名字跳进了我的脑海,当时是悠然喊出来的,屋里只有三人,辉哥,明宇,悠然,蓝言是哪一个!我死死的盯着身边人的睡脸,几乎和辉哥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脸,除了干净清爽一些以外,找不出其他异常的地方。      如果这个人是蓝言,那辉哥呢?      伤口感染……辉……去世……去世……去世……      辉哥,已经,去世了……      我攥紧了被子下的拳头,不会的,哥一直都是陪着我的,怎么会突然换了人?怎么会,去世……      涔涔的冷汗浸湿了睡衣,悄悄的起身去了浴室,轻微的震动吵醒了辉哥,他问我干什么去,我勉强笑了一下,说去厕所,强忍着脊背上的寒意僵着双腿走进了浴室,锁上了门。      一切都变了,我不知道自己是谁,身在哪里,就连辉哥也不再是辉哥了,恐慌笼罩着我的全身,手指尖不停的抖动着,腿酸软的厉害。      镜中的人,虽然苍白,隐约能看到我以前的轮廓,但那眉眼,早已不是我了,还有晶莹的白发,隐藏了黑发的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努力的回想着,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空白的那一片像是被彻底删除了一般,旁边的浴缸,隐约感到它是红色的,等再看过去的时候,它恢复了洁白的样子,我抬起了手,手腕上的伤,浴缸,红色的?      “臭小子,你在里面干什么?快出来!”那个人在外面敲着门,      我紧张的抓紧了光滑的盥洗台,激灵的打了个冷战,他,他是谁?他想干什么?辉哥,你在哪儿?我害怕,这里都是怪物,都是披着人皮的野兽!      “我……我……我在上厕所……”我的声音颤抖的厉害,      “臭小子,是不是又疼了,我进来帮帮你!”辉哥又开始砸门,嘣嘣的震得神经一阵阵的抽搐,      我哆哆嗦嗦的后退,一直退到了最里面,他想干什么,他从哪来?我怎么认识他的?蓝言?辉哥?不,他不是辉哥,辉哥一向睡得很死,即使我拿盆水泼他都不会醒!他,是长着辉哥的脸的怪物!      “嘭嘭……”砸门声扔在继续,      我好怕,辉哥,你在哪儿?哥,你在哪儿?我的背已经紧贴在了墙壁上,退无可退。抱着胳膊滑坐了下来,辉哥还在不停的砸着门,那巨大的响声就像是催命的钟声,一下一下的打在了我的心上。      “开门,臭小子,开门!”门外的人更加使劲的砸着门,声音也格外的焦急,      装潢精美的房门被砸的震荡个不停,我止不住剧烈的颤抖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扇门,等待着门破的那一刻,会是死期吗?      “龙扬,龙扬!你还醒着吗?”外面的人开始撞门。      一下接着一下,门锁被撞的松开了,我拼命的蜷缩着身子,门要开了,门要开了,那个披着人皮的怪兽要进来了!      不要!不要进来!哥,你在哪儿!我要被怪物吃了!      “嘭――”      门被大力撞开了。      那个人冲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唉~~俺每天做英语做的头晕眼花……只能拿扬扬虐虐……缓解压力呗……别人看的是考研英语……俺还在六级这儿徘徊……这他妈不想活了…… 奋力反击   “不要……不要……靠近我……”我抖得连话也说不连贯,喉间不受控制的抽动着,      “我是辉哥啊,怎么了?”那人的眼睛里全是焦急,      “走开……走开……”身体抽搐起来,胃里一阵阵的翻滚,      那人站住不动了,我惊恐的打量着那个人,是辉哥的脸,但仔细看看又不太像,他是蓝言?那我,我是谁?我是谁?龙扬?龙扬是我?明宇口中的扬扬?      “乖,让辉哥抱你回去睡觉,睡醒了就想起来了。”那人慢慢的靠近我,伸出双手像是要拥抱我一般,      “你……站住……”我伸出颤抖的手臂指着那个人,但马上收回了手臂,死命的捂在嘴上,身体一波一波的抽搐着,      “恶……恶……”      胃剧烈的抽搐着,我不可抑制的呕吐起来,晚上吃的食物像喷泉一样从我口鼻中涌出来,从指缝间喷溅到浴室洁净的瓷砖上,身体瘫倒在地面,难过的眼泪鼻涕齐流。      那个人从后面撑住我的身体,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虽然吐得天昏地暗,但神智竟然清晰无比,短短的几分钟,我已经从方才的恐慌中挣脱出来。      跟着辉哥这么多年,我早已不是那个胆小懦弱的小鬼了。      他们是谁,我无所谓,要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要逃出去,去找辉哥,他一定会告诉我真相的,这群魔鬼一定是把我的记忆洗掉了,一定是!      吐到没有东西的时候,我不再吐了,神情恍惚的任由辉哥帮我清洗着身体,然后被抱回了大床,闭上眼睛,均匀的呼吸渐起,辉哥坐了很久才在我身边躺下来,小心的搂着我睡去了。      等待身后的人呼吸沉稳起来的时候,我慢慢睁开了眼睛,虽然除了黑暗什么也看不到,但只有这样在能确定我是醒着的,而不是在梦里,身后的人发出低缓的呼吸,温热的气息扫过我的后颈,针刺般的寒意。      一夜无眠。      黎明的曙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射进了房间里,身后的人醒了,轻轻的支起身来查看着身边的人,他还在睡着,苍白的脸上透出病态的美丽,长长的睫毛下一片青黑的阴影,看来,昨晚他睡得并不好。      “嗯~~”我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辉哥正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忐忑,紧张的盯着我,      “哥,我昨晚做了好可怕的噩梦,梦见一个和你长的很像的人来抓我。”我揉着惺忪的眼睛打着哈哈,      “是吗?”辉哥关切的问到,似乎松了口气,      “嗯,我要再睡会儿,困死了。”说完,我倒头接着睡。      辉哥轻叹一声,悄悄的走出了房间,等到楼梯上的脚步声消失后,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蓝言,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辉哥知道我做恶梦的时候会拉我起来跑圈,然后骂骂咧咧的说我是闲得皮疼,跑累了就没劲做梦了。      我要逃出去,我要离开这个地方,我要去找辉哥,告诉辉哥这里发生了多么可怕的事情!居然有人模仿他,而且还长的这么像!      下定了决心后,我迅速的起床穿衣,在房间里四处的搜索着可以用得上的工具,可惜的是,连最基本的水果刀都没有,房间空的吓人,能用上的东西几乎都被清理了,呵,看来,真是把我软禁了起来。      站在镜子跟前,努力挤出一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笑容,尽力保持着,我一步三晃的下了楼,他们三个正在楼下说着什么,听到我的脚步声,全部有默契的住了口。      “嗨,你们仨儿干嘛呢?不吃早饭吗?”      我很自然的打了声招呼,悠然刚想过来马上被明宇拉住了,明宇微笑着走了过来,拉着我的手领着我来到了餐厅,      “龙哥,我们都在等你。”      “哦,我还是想吃烧鸡。”我挠了挠满头的乱发,      “好,我叫人去给你做。”明宇温柔的替我理着头发,      “谢了。”      我抓起盘中的水晶蒸包吞了一个,嗯,好吃,不吃白不吃,一口一个,嘴里塞的满满的,要是走的时候能带几个就好了,辉哥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      等我咽下那一大口包子时才发现,悠然和辉哥根本没有动过筷子,他们都在看我,心里毛毛的,不能表现出惊慌,不能让他们发现!      我胡乱夹了几个蒸饺之类的东西扔到了辉哥和悠然的碗里,再往明宇的碗里夹了几筷子的牛百叶,      “吃,吃,这个好吃!”      自己捧着碗埋头苦吃,生怕他们看出来不对,筷子有些微微颤抖着,干脆扔下筷子,直接用手抓,反正都是蒸得小点心。      一桌的人各怀心事的吃着早餐,很快,烧鸡上来了。我很疑惑不解的看着皮酥肉嫩的烧鸡,难道几分钟就能烤好一只鸡?      “龙哥,这是刚烤好的,快尝尝!”悠然忙不迭的把鸡往我这边推推,      “悠然,这鸡……”我用筷子戳了戳,      “呵呵,臭小子,这可是你的悠然小弟一大早就起来吩咐做的,一共做了十只,这只应该是第八只了。”辉哥笑着解释道,      “哦,为什么烤这么多?前面的七只呢?”我撕下一只鸡腿,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了辉哥,辉哥接过了咬了一口,      “扔了,它们烤好的时候龙哥还没起,凉了就不好吃了。”悠然殷勤的解释道,      我蹭的一下蹦了起来,揪着悠然的衣服大吼,      “妈的!你太奢侈了!纨绔子弟!”      悠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一双清澈的眸子马上弥漫了水雾,越发显得委曲,我放开他,使劲的撕咬着鸡腿,妈的,就说这帮有钱人没一个好东西!      “龙哥……”悠然小声的喊着,      “干嘛!”我恶狠狠的吼回去,      “你……不给我……翅膀了……”越发可怜的声音,      我看了看那个纨绔子弟,没理,明宇凑上来用眼神示意我他也想要鸡翅膀,我看着明宇,再看看悠然,还是没理,专心致志的啃着鸡。      “龙哥,我没犯错啊。”明宇无辜的摊着手,      “哼,这是你家,悠然浪费东西你也是帮凶!一样严惩不贷!”我气哼哼的说到,      七只香喷喷油乎乎的烧鸡就这么没了,就因为等我醒来的时候凉了!妈的,这都些什么人!老子这辈子吃的鸡手指加脚趾都数得过来!      这顿饭吃的,唉,消化不良!一个楚楚可怜的在一边低着头,一个脸黑的跟锅底似的直磨牙,就连辉哥都是有意无意的瞟过来看我,哼,是想找破绽吧!      吃过饭,我挺着肚皮在花园里逛过来逛过去,他们都被我支走了,这个园子太大了,门口还有监视器,四周都是电网,到处都是黑衣黑裤的保镖。      至于嘛?我一街头小混混,值当这么劳师动众?      诡异的感觉又浮现了上来,我站在别墅的前面,恍惚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在花园边缘训斥着一个男人,隐约看到自己在大门口与一个男人相拥,那个男人,很熟悉,是谁?      甚至是那台宝马,熟悉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顺其自然的发动了车子,就在关键时刻,一只手迅速伸进来拔掉了上面的钥匙,妈的,这谁啊!打断老子的回忆!我抬头怒视着来人,      钱潮!      那个在花园被我训斥的男人!是他!我没有认错,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但这个人的身形很特殊,完美的吓人,一定是他!      “龙……龙哥,少爷不喜欢别人动他的车。”      钱潮低着头看着地面,但身板却是挺得直直的,很烂的理由,是不想让我逃出去吧。我收起怒火,笑盈盈的抬脚走了出去,经过钱潮身边的时候,我刻意的撞了他一下,果然,他身手敏捷但诚惶诚恐的闪到了一边。      怕我?为什么?心里有个疑问,越来越大,辉哥,明宇,悠然都是有些怕我的,为什么连这个保镖也这么怕我?我们应该没有交集。      刚才坐在车里的感觉,很怪,就像那是我的车一样,我不会开车,却能得心应手的发动车子,还有,那个驾照。      我绕过钱潮回到了车里,表面上是观赏名车,其实在找那个驾照,不出所料,那个本子失踪了,他们想瞒着我,那个驾照一定不是明宇的,是谁的呢?      难道,是我的?      难道,我来过这里?不然,为什么这么熟悉?一草一木都像是跟我生活了很久一样,就像是用惯了的打火机,有种特殊的感觉,惯性使然。      这里,是我家?      若是,为什么我不记得,是身体换成了这个家的主人,还是灵魂错了位?我使劲敲敲脑壳,不可能,这是科学至上的时代,不会有这么荒诞的事情发生。      所以,我接受了那个事实,失忆,失去八年的记忆,漫长的八年,发生了什么?但另一个,我不会接受,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突然想起了钱潮没有防备我的出现时脱口而出的‘少爷’,我是少爷?看来,那个人是我的突破点。      明宇和悠然出去了,走的很匆忙,那个辉哥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他们都很神神秘秘,现在,只留下钱潮守在旁边,正是我下手的时机。      我走到了花坛的边缘,冲着钱潮招招手,钱潮快步跑了过来,恭敬的问到,      “龙哥,您有什么吩咐吗?”      “呵呵呵,钱潮,还记得我在这里跟你说过什么吗?”尽量压低了语气,让声音听起来深沉一些,      钱潮猛地抬起头,惨白的脸色证明了我的猜测,洗去了最后的疑虑,我优雅的扬了扬嘴角,贴近钱潮的耳朵低声说到,      “潮,你应该叫我……少爷。”      钱潮趔趄的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的僵住了身体,额上的冷汗慢慢的渗了出来,看来,这八年我错过了很多好戏,能让这样的人惊慌失措,我一定是下了狠手。      “少爷……”      钱潮扑过来抱着我的腿哽咽,大声的恳求着我,      “不要赶我走,少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少爷……”      原来是要赶他走,这样的人才我怎么会丢弃,原来我跟悠然一样的奢侈。我晃了晃腿,钱潮赶紧松手跪到了一边,我伸脚踢了踢他,稳丝未动。      “好了,这次就饶了你,不过,跟我说说我失忆之后的事,他们,干什么去了?”我走到旁边的阳伞下坐下,端起了茶杯。      “是,少爷。皇甫少爷和楚少爷最近似乎在跟青帮火并,蓝言带着渔家嘴的那帮兄弟背地里潜入青帮,试图从内部扰乱青帮。”钱潮伸手擦了一下额上的冷汗,      皇甫少爷?哪一个?楚少爷?又是哪一个?蓝言我知道,是那个长的像辉哥的人,青帮?妈的,这个钱潮怎么嘴这么紧!      “好了,你下去吧。”我摆了摆手,      钱潮微微躬身后悄然无声的消失了,我坐在花园里,静静的等待着他们的归来。中午的时候,明宇和悠然一起回来了,坐的不是家里的宝马中的一辆,是一台我不认识的车。      明宇和悠然下了车直接向我走来,我笑着站起身,走向他们。      “龙哥。”      “龙哥。”      明宇微笑着拉过我的手,悠然走到我的另一边,深情的看着我,我没有看错,是深情的眼神,电视上情侣们都是这样的含情脉脉,难道,我和他有一腿?      “走,吃饭去。”      我拉了他们二人,一起向餐厅走去。阿姨做了很多菜,我站在窗边看着花园里的景色,背对着那两个人,菜上齐的时候,明宇的声音响起了,      “龙哥,吃饭吧。”      我转过身,深邃的目光盯着那两个人,嘴角带着一抹不明的笑意,      “再等等,蓝言还没有回来。”       拆穿真相   “再等等,蓝言还没有回来。”      他们的脸色一起变了,悠然刚想起身冲过来却被明宇拦了下来,明宇恢复了往常的微笑,自然的走到我的身边,      “龙哥,你在说什么?”      “你们和蓝言想瞒我到什么时候?”我冷冷的说到,      “龙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明宇打着太极,脸上的笑容开始不自然起来,      “哼,不知道?不知道这是我家?不知道外面的那台宝马是我的?不知道钱潮是我的人?你用的倒是很得心应手嘛!”我冷着脸说到,      宛若惊雷在两人的上空炸响,明宇和悠然的脸色瞬间变了,悠然飞奔过来紧紧的抱住我,声泪俱下的大哭着,      “扬――你想起来了――我是你的悠然啊――你不能再把我忘了―――”      我一脸黑线的看着在我怀里哭得昏天暗地的男人,妈的,老子真跟这男人有一腿啊!什么时候变成了同性恋啊!      “悠然,别哭了,来坐下。”      我拉着悠然坐了下来,那个男人哭哭啼啼的没完,真烦人!看向明宇,他已经僵在了窗前,脸色差的吓人,为什么两人的反应不一样?      “明宇,过来坐下。”我冲着明宇招了招手,      明宇僵着身体坐在了我旁边,我握上他的手指,奇怪,以往温暖干燥的手指现在湿冷冰凉,怎么回事?      “算了,不等了,菜凉了,咱们先吃吧。”我拿起筷子塞到两人的手中,      “扬扬……”明宇抬头看着我,      “什么事儿?”我夹起一块鸡丁,      “辉……”明宇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      “不要再提了。”我又夹了块鹅肝,      “可是……”明宇手上的冷汗越出越多,      “说了不要再提了,吃晚饭你们回家吧,老靠在我这儿算什么事儿?”我把芙蓉春卷端到了面前,      “不――扬――我不走――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悠然猛地冒出来,满脸的泪水吓了我一跳,梨花带雨的男人?      “这怎么行,你还有自己的事情。”我耐心的开导着,不把这俩弄走我怎么逃出去,      “不,扬,我不离开你,死也不离开,我已经伤心三次了,我承受不起了。”悠然的泪水越涌越多,下意识抱住了悠然瑟瑟发抖的身子,心里竟然有种酸疼的感觉,是潜意识吗?      “三次?”我疑惑的重复着,轻轻的抚摸着悠然的脊背,      “是,第一次你被皇甫老贼掳走,第二次割了腕,第三次失忆,我不能再放手了,绝不放手,听见了没有,龙扬,我这辈子跟定你了,想赶我走,门也没有!”悠然哭着哭着骂开了,      我顺着悠然的手指看了过去,那是明宇坐的位置,皇甫老贼,皇甫明宇?转过头,我看着眼睛通红目疵欲裂的悠然,那,他就是楚悠然。      明宇的脸色更差了,在听到那句皇甫老贼的话后,悠然看着明宇的眼神满是记恨,明宇掳走了我,为什么?我仔细想了一下这些天的相处,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跳进了我的脑海,不会是脚踩两只船吧!      啊呀呀,这可怎么办啊,我又没谈过恋爱,呃,记忆里是没有过,怎么解决这两人呢,等会蓝言回来,啊啊啊,三个人一定能找出我的破绽,然后狞笑着把我抵在墙角,一顿暴打,怎么办,怎么办?      我看看阴沉着脸的明宇,再看看哭得稀里哗啦的悠然,嗯,还是悠然吧,那个明宇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万一撞上了可就死无全尸,感觉这种人知道自己被骗了一定会打击报复的。      “悠然,来,吃点东西,你看你瘦的,我抱着都咯手。”我往悠然的盘子里夹了点菜,      悠然满脸泪痕的笑了一下,拿起筷子优雅的细嚼慢咽着,时不时抬起头看着我傻笑,一脸的幸福,我这心里竟然有些难过,难过?为什么会难过?      身后的那个人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我不敢回头,这明宇笑起来这么和蔼,怎么一冷下脸来如此的可怕。      “扬扬,记得你打给我的最后一通电话吗?”明宇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这回我再想忽视也没法把他当空气了,我转过头,电话?我哪儿记得!但还是点了点头,电话怎么了?      “扬扬,我想听你再把那句话说一遍。”      明宇直直的盯着我,心里一阵阵的发怵,背后的寒毛全部竖了起来,这种杀气,只有在我被人围攻的时候才感受的到,他,怎么会有这么重的杀气!      “这个……这个……”我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扬扬,你没有恢复记忆,是吗?”明宇笃定的说着,眼睛直直的看着我,      这下连悠然也抬起了头,攥着我的手指微微的颤抖着,我能感到心脏嘭嘭的跳着,把全身的血液全压到了头部,明宇的眼睛像是毒蛇的信子一般,向我发出致命的诱惑。      “我……我……”      明宇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被迫仰起了头,完了完了,暴露了,这个皇甫明宇,比狐狸都精明,竟然一眼就看破了!      “你……你怎么……看出来的……”我死之前一定的问个明白,不然死不瞑目,      “扬扬,你看他的眼神里,没有爱,看我的眼神里没有恨,所以,你还是十四岁时的龙扬,你骗了我们。”明宇钳住了我的下巴,诡异的笑着,      原来如此!      “你……明宇……你想干什么……”我一头的冷汗,      “我想干什么?呵呵呵……”明宇笑了起来,笑得我毛骨悚然,      “扬……不……”悠然从后面抱住了我,      “不可能……不可能,为什么还没有想起来,为什么!扬,你怎么可以忘记我……我不许你忘记我!想起来,你给我想起来!什么失忆!你就是在逃避!把所有的痛苦都忘记了!你怎么忍心把我一起忘了!怎么能忍心,丢下我一个人!丢下你的龙猫!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      悠然在我后颈大声的哭喊着,我的心抽痛不已,忍不住把手覆在了心口的位置,明宇伸手猛地拉起我覆在胸前的手,咬着牙说到,      “怎么,心痛了?”      “我……”我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喂,你们在干什么!”蓝言回来了。      蓝言愕然的看着屋里摆成诡异姿势的三个人,尤其是中间的那个人,满脸的慌乱,但眼中的精光更盛了。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猛地挣开一前一后的两个人,我灵活的从窗口跳了出去,直奔那台宝马,钥匙我已经要回来了,只要能跳上那辆车,我就可以逃出去了!      “龙扬!站住!”      “来人,快来人,拦住龙少爷!”      管他谁喊,我头也不回的直奔那台车,拉开车门跳了上去,但没等我反动车子,一群人已经围住了宝马,远处的几台轿车将出路团团围住。      出不去了,这群训练有素的保镖断了我的退路,我低估了他们的使力,那些人是完全可以在十秒内控制局面的精英!那个钱潮带着一队的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逃不掉了,行动失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凭着本能控制着左手边的电脑控制面板,把所有的车门落了锁,自己缩在里面,无措的看着外面黑压压的人。      这台车的隔音很好,外面人声嘈杂但里面却几乎听不到什么,蓝言明宇悠然焦急的拍打着车窗,不想见到他们,一眼也不想看到。      升起车窗上的挡帘,把车座上的套子扯下来遮住前后的挡风玻璃,等忙完这一切时候,我缩在后座数着自己的心跳,狗急了还会跳墙,他们不会把车拆了吧!      期间,不停的有人拍打着车门车窗,我在车里面找着可以趁手的工具,没有,就连一件也找不到,没有工具,我甚至连零件都卸不下来。      渐渐的,我感到气闷,原来是全封闭的,我发动车子,打开自然风,这才感到好受一些,外面的人没有走开,依然守着,几台黑色的轿车将我的宝马顶在中间,这下,我就像是被困住的狗熊,要不是饿昏被拖出去,要不是自己走出去。      但是,我没有选择上面的两种,而是被迫选择了第三种,被迷晕拖出去,他们竟然在通风口处放上强效致幻剂!卑鄙!      “放开我!妈的!放开我!”      我使劲挣扎着,奋力的大喊大叫着,房间里只有钱潮守着,他们三人八成又去找青帮的麻烦了,脚上的锁链让我烦躁不已,这谁弄来的!      地上竟然还有一个铁环,这摆明了是用来拴人的!谁这么变态,在房间里上这些东西!还有,那个皇甫明宇,竟然命令钱潮,若是我出了意外,就拿他喂鱼。      钱潮是我的人,他怎么可以让我的人看住我!      “钱潮,我是你老大,快放开我!听见没有!”我冲着钱潮大吼,      钱潮面无表情的看看我,端端正正的坐在板凳上继续看他手上的书,仿佛我是空气一般。当我醒来的时候,脚上就已经被上了锁链,他们三个黑着脸站在床边,我跳起来挥着拳头上去,结果一个都没打着,自己反而被绊倒在地下。      楚悠然还想过来扶我,结果被皇甫明宇那个老贼给拽了回去,蓝言居然还一针见血的说到若不想当成他逃跑的人质,就不要过去,然后楚悠然垂头丧气的站住了身体,没人靠近我,我只能以命相胁,但皇甫老贼一句话让我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说,若不想身上再多几条铁链,就老实点。      我看看脚上的那根,想着万一手脚都上了铁链,那跟死人有什么区别,还是老实点吧,等他们都走后,我对着钱潮吼了快一个小时,一点效果都没有!火大!奶奶的,软禁老子!老子是你老子!      最后我累得不行了,只能倒在床上哼哼,老子还没吃中午饭……      “喂,我饿了,我想吃烧鸡。”      我歪在床上冲着钱潮嚷嚷,钱潮抬起头,公事公办的回答着,      “不行,您的身体现在不适合这么油腻的食物,阿姨等会儿会把粥送上来。”      说完低下头接着看书,怎么保镖也流行丰富精神生活!我扁扁嘴,翻到床里面去睡了,妈的,折腾了半天不但没逃出去,连烧鸡都没了。      睡着睡着我蹭的反应过来,从床上蹦下来就冲钱潮大喊大叫,      “妈的,这是我家!为什么软禁我!昂!小兔崽子,赶紧放了我!”      “少爷,这是老爷吩咐的。”钱潮连头也没抬,      “老爷?谁是老爷!哪个老爷敢压制老子!”我暴躁的在屋里团团转,使劲挣着脚上的锁链,      “龙啸天老爷,你的爷爷,在医院里被您称为牙都没了的那个老头。”钱潮有板有眼的陈述着,就像是解说员一般的敬业,我说这人这么眼熟,合着就是在医院的两人里就有他!      “啊?那个想要群挑的老头?他是我爷爷?我连老子都没有,哪儿蹦出来的老子的老子!”我气哼哼的说到,      “您的父亲在四年前死于空难,您的母亲也被查出在十一年前死于酒精中毒,少爷,您还有问题吗?”      看着钱潮那张扑克脸我就想冲上去暴扁他一顿,但人家是一流的保镖,身手肯定也是一流,就我这三脚猫的水平,还是别找不自在了。      “喂,他们为什么跟青帮争斗,青帮可是黑道第一大帮。”      我闲得无聊,拉着钱潮聊天,但是一触即这件事,钱潮立刻把嘴闭的严严的,一字不漏。想起了一个人名,和青帮的事情有关系吗?      “钱潮,徐天擎是怎么回事?”      若我没看错的话,钱潮的肩膀震动了一下,但马上用那张扑克脸对我吐出四个字:无可奉告!奶奶的,都玩神秘!      “钱潮,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拉开上衣,指着上腹的那道刀疤问钱潮,钱潮还是那四个字,无可奉告。唉,无聊,这种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我想找辉哥去吃大排档。      晚上的时候,他们终于回来了,我坐在床边一直等一直等,面前还有个监视我的钱潮,这日子真是过够了!      “扬扬,今天怎么样?”      明宇微笑着走了过来,拉着我的手关切的问到,      “明宇,告诉我这个是怎么回事?”      我扬了扬左手腕上已经拆了线的伤痕,明宇笑着摇了摇头,我揪起他的衣领,恶狠狠的骂到,      “妈的,欺负老子失忆啊!老子想起来了,是在浴室里面的那个浴缸里!”      其实我只是凭着感觉猜测,那个浴缸,隐约感觉是鲜红色的,而且楚悠然说我是自己割的脉,这种自杀方式需要流动的温水,否则随着血压的降低血液会慢慢的停止。      明宇刷的把头转向了钱潮,钱潮慌张的使劲摇着头否认,悠然激动的又要冲上来,但这回是蓝言拉住了他,      “龙扬,辉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虐无止境…… 撕开伤疤   “龙扬,辉死了。”      “蓝言!”明宇对着蓝言大吼,      “什么!你他妈再说一遍!”我凶狠的盯着蓝言的眼睛,      “不要说!”悠然反手捂住蓝言的嘴,但被身材魁梧的蓝言反扣住了双手,摁在一边的墙壁上,      “龙扬,辉,已经死了,在六年前。”蓝言一字一句清晰的吐着残酷的字眼,      “不可能!辉哥怎么可能死!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我气势汹汹的骂到,身上止不住的颤抖,      蓝言什么也没说,推开僵立在一旁的明宇,一把撕开我的睡衣,指着上腹的那处刀疤,      “这里,是为了辉留下的。”      抓起我的手腕,让那处伤痕紧逼着我的眼睛,      “这里,也是为了辉。”      捡起肩膀上脱落的一根头发,举到我的面前,      “这些变白的头发,还是为了辉。”      “不―――”      我猛地推开蓝言,手指插进发丝之间,使劲的拉扯着,辉哥死了,辉哥死了,辉哥,死了!不可能!他们都是骗我的!都是骗我的!      “不!我不相信―――”我歇斯底里的狂吼着,狂乱的砸着房间里的摆设,      “你们骗我!辉哥怎么可能会死!他身体好的很,连感冒都没得过,怎么会因为伤口感染……伤口感染……伤口……感染……”      我踉跄的后退了几步,使劲的甩了甩头,脑海中隐隐约约出现了狰狞不堪的伤口和脓血,还有辉哥消瘦的脸庞,什么时候,这是在哪儿?怎么这么的模糊,那个伏在辉哥身上的人是谁?他在干什么?为什么辉哥满身都是鲜血……      “扬,你别吓我,扬,你看看我啊,扬……”      悠然惊慌失措的抱着我摇摇欲坠的身体,我一动不动的等着脑海中的画面渐渐的清晰,心里似乎有把火在烧,血液沸腾着翻滚着,撞向脆弱的脑血管的每一处,画面的清晰度越来越高,紧张的握紧了拳头。      那是一个男人的脸,他是谁!辉哥咬紧牙关紧闭着双眼,任由身上的人冲进他的身体,撕开柔嫩的后穴,蛮横的冲撞带出大量的鲜血,雪白的床单慢慢被染红浸透,撕裂的后穴被扩张成一个小小的黑洞,汩汩的往外流淌着鲜血。      大腿上,背上,胸前,包括那个男人的整个下身,全是血,鲜红的那么刺眼,辉哥惨白的脸浸泡在鲜红的颜色中,竟然美的无以伦比!      “血……好多血……哥……”      眼前一黑,我咕咚一声栽了下去,但是意识却没有停止,仍旧高速的运转着,大量的残缺不全的片段不断的涌入脑中,有时是辉哥的眼睛,有时是明宇的眼睛,有时是悠然的眼睛,还有时是蓝言的眼睛。      他们都在看着我,注视着我,为什么这样看我?      “蓝言,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想毁了扬扬吗!”      “皇甫明宇,别忘了你已经毁了他一次了!你心里想什么自己清楚,想把龙扬关一辈子?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医生说龙扬的脑电图显示是正常的,也就是说这是心理上的问题,他早晚会想起来的!”      “蓝言,为什么让扬再痛苦一次,让他慢慢想起来不行吗?”      “楚悠然,你喜欢看到这样的龙扬?有家却要被拴着,有亲人却不认识,拼命的计划逃跑去找一个已经死了六年的人!等他见到那条后街的时候,他会怎么样?”      “……但是扬这样,我心痛……痛的不行了……皇甫明宇!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是……我是罪魁祸首……你杀了我吧……”      “行!我就替扬杀了你!扬看到你下地狱一定会开心的!”      “楚悠然,你给我住手!”      “滚开,这种人渣就应该去死!”      “皇甫明宇,你赶紧离开这里!”      “……不……就让他打死我好了……替扬扬……报仇……”      “混蛋!龙扬想要你死你早没命了!你给我马上滚出这里!”      “放开我-我要杀了他-这个混蛋――他毁了扬――”      “冷静!你们都给我冷静!龙扬现在还在昏迷,你们打成这样算什么!快住手!解决这个人渣还是让龙扬亲自动手!住手!楚悠然!你忘了那件事了吗!枪的事!”      “枪?扬不喜欢我瞒着他动手脚……好,好!皇甫老贼,今天我留你一条命,你给我等着,早晚我要把你肢解了泡在福尔马林里面!”      “钱潮!医生来了没有!”      ……      明宇耀眼的微笑,辉哥桀骜的眼神,我声嘶力竭的绝望,两人艰难的搀扶,诊所里没有标签的针药,酒吧里抱着辉哥大哭的一幕,弥留的辉哥拉着我的手,迷乱荒诞的两年,堆砌满屋的玻璃瓶子,老头子的排斥后来的接纳,一个又一个的圈套,徐天擎的要挟,楚悠然的深情,皇甫明宇的温柔,蓝言的深邃,鲜红的浴缸,冰冷的大理石板……      哥,你真的已经离开我六年了吗?怎么感觉昨天我们还一起喝酒?      累,累得再也不想醒来。      “医生,扬好像醒了!”楚悠然的声音,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看见了几张焦急的脸,努力的拉动嘴角,扯出一个放心的微笑,握着我的手被医生拉开,手背上一片的湿冷,      一群医生上前拿着冰冷的仪器给我检查,测试身体的机能,繁琐的让人眼花,我闭上眼眯了一会儿,等着他们忙完。      “扬……你终于醒了……”楚悠然跪在床边哽咽着,      “我睡了多久?”我哑着嗓子问到,      “没多久,就几个小时,我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楚悠然擦着眼泪说到,      “龙扬,你现在是清醒的吗?你知道自己在哪里吗?”蓝言挤过来询问着我,      我看着紧张兮兮的蓝言,心里竟然有种想笑的念头,天下之大,竟然有长的几乎分毫不差的人,连同那一身的气质,隐隐有很多相似之处,我相信,那些不是后天模仿形成的。      闭上眼睛,没有回答蓝言的问题,清醒如何,疯癫又如何,我还是我,少了些记忆不是更好吗?      但,物非人非,无法忽视。      为什么要醒来,活在过去的日子,没有心痛,没有悲伤,没有无奈,我哀哀的叹了口气,起身想要坐起来,脚上的锁链发出清脆的响声,      “能不能先把我脚上的锁链解下来,那是给悠然用的。”我缓缓的说着,      “扬!你想起来了!”      楚悠然猛地抬起了头,惊愕的抓紧了我的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轻柔的揉着楚悠然乌亮的头发,宠溺的嗔怪道,      “笨蛋,杀了皇甫老贼你可是要被整个杀手界追杀,我不希望看到你被人一刀一刀的砍死,还是陪着我一起老死吧。”我笑着说到,      “扬……”楚悠然哽咽的说不出来,开始大颗大颗的掉着泪珠,一滴不漏的砸在我心上,      “别哭,我心疼,就算失忆时你哭,我依然能感到心疼的厉害,听话,别再让我疼了。”我煞有介事的捂着心口的地方,其实,真的很痛。      “嗯,扬,我听话。”      楚悠然狠狠抹了几把,硬是把泪止住了,破涕为笑的努力展开着笑脸,激动的双手紧握我的一只手,不知如何是好的雀跃着,指尖不停的微颤着。      握紧了楚悠然的手,伸出另一只手示意皇甫明宇过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过来了,我看到了他脸上明显的瘀肿和血迹,这个楚悠然,下手真是狠,把皇甫明宇的脸打的跟猪头似的。      “明宇,为什么不还手?”我挑了挑眉,      “扬扬……”      “想死是吗?行啊,我成全你。”我半眯着眼睛靠在大床上说到,      皇甫明宇蹭的把头抬了起来,面如死灰,伴着可怖的伤口,更加显得死气沉沉,似乎难以相信我刚刚吐出的话,喉结上下剧烈的颤抖着,隐有悲鸣传出。      “五十年后吧,我想我能活到七十多,等我死了给我陪葬就行了。”我微笑着说到,      肿的厉害的脸展开了明媚的笑容,越发显得诡异,皇甫明宇走过来,半跪着虔诚的吻上了我另一只手的手背。      “扬,这个老贼怎么能便宜了他!他害死了辉!”楚悠然不甘心的说到,身上的汗毛全都立了起来,跟炸了毛的猫似的,      “悠然,害死辉的人当中也有我一份,你是不是觉得也便宜了我?”我问着楚悠然,声音里带有一丝严厉,      “不是的……扬……我不是这个意思……”      楚悠然慌不迭的解释着,恐慌的神情出现在这个颐指气使惯了的大少爷身上,显得格外的扎人。      “悠然,不要这么小心翼翼,我心疼,是我把你毁了吗?”我抚上了楚悠然的眉角,温柔的抚摸着,眼中的柔情不自主的流露出来,      “扬……”      “不准哭!”我低喝一声,      “扬,我不小心把洋葱多抹了些,等我去洗把脸啊!”楚悠然凑过来低声的说着,接着在我唇上偷香一个,转身溜了。      我笑了,这才是我的悠然,滑的跟泥鳅似的,看着楚悠然跑去浴室,我起身坐了起来,明宇过来扶我,我就着他的手下了床,      “明宇,最近和青帮火并的很激烈吧。”我漫不经心的问到,      “这个……我们有别的冲突。”皇甫明宇把猪头脸拧了过去,      “哦,这么说你们还有不是别的冲突?”我直直的盯着皇甫明宇,      “扬扬,我会给你报仇的!”皇甫明宇猛地抓住了我的手,冰冷的手指传递着寒气,      “不,那是我自愿的。徐天擎必须死,因为他染指了辉哥。”      凶狠的冷光从我眼中迸射出来,如冰刀般的锋利森冷,发出骇人的杀意,瞬间笼罩了全身,每一块肌肉都被这凛烈的寒意激起了强烈的斗志。      “扬扬,你是自愿的?”皇甫明宇惊愕的问到,      “是,我要知道辉哥经受过什么,我和他同过甘,所以也要和他一起经受痛苦。”      我阴狠的说着,眼睛里血红一片,看不见皇甫明宇的脸,看不见守在一旁的蓝言,我的眼中,只有血,鲜红浓稠带着腥气的液体!      “所以,你们给我收手,我要亲自了结了他。”      “可是……”      皇甫明宇笑着看我,肿的吓人的脸上依然有两片薄薄性感的嘴唇在不停的翕动着,吐着世上最美妙的词汇,      “他已经在我手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虐文先告一段落~~~不过万一赶上哪天俺心情不好拾起来接着虐……哎哟……谁把折叠椅扔了过来…… 老贼栽了   “你说什么!”      我愕然,这可是黑帮的第一号人物,说弄就弄来了?      “扬,这个皇甫老贼差点没把青帮给灭了,我真看不出,这老贼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连国外的黑帮都能联系到。”      楚悠然靠在门上,头发和脸都是湿漉漉的,性感的无以复加,眼睛里精光四射,看来,只有在这件事上,楚悠然才和皇甫明宇一个鼻孔出气。      “明宇,你找死吗?”      我恶狠狠的一把揪起皇甫明宇的衣领,几乎将他提离了地面,青帮是干什么吃的,把他们的老大绑来,恐怕整个黑道都会与他为敌,就算他皇甫家再权势滔天,跟整个黑势力争斗,这都是愚蠢之极的蠢事!      “扬扬,我不会连累你的。”皇甫明宇微笑着说到,      “妈的!”我一拳打在了皇甫明宇脸旁边的墙壁上,手麻木了,心反而痛得更厉害了,      “为什么,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你竟敢与整个黑道为敌!皇甫明宇,你是想皇甫家在你手中没落,还是觉得喋血街头的死法很有型!”我气得破口大骂,      “扬扬,你很担心我?”皇甫明宇收起了笑容,      “是!皇甫明宇!我担心你!担心你被你追杀!担心你被我连累!担心你再一次孤立无援的被人抛弃!担心再见到狼狈的你他妈扶着墙壁饿的连站也站不住!我担心你!我十分非常极其的担心你!妈的,你满意了吧!”      我拼尽全力的咆哮着,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有些虚弱的扶着墙壁,身体被温暖的怀抱所包裹,一双温暖的大手慢慢的在我脊背上摩挲着,把我支起来的的汗毛轻柔的理顺,      “扬扬,为了你,拼了这条命都值。”      那一张一合的唇瓣看起来这么的邪恶,但却诱人的紧,我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狠狠的撕咬着,大力吮吸着那处柔软,只想把眼前的这人吞到肚中,让他不再闯下滔天大祸,即使闯下了,就让我来抵挡吧。      灵巧带着血腥的舌头滑了进来,我恶狠狠的咬了一口,没等它退出去用牙齿强硬的咬住,贪婪的吮吸着上面的伤口,腥甜的液体融进了我的血液,融入了我的灵魂。      生生死死,纠缠不休。      牙齿再次狠狠的一合,一阵剧痛,我的血和他的血相互交融,不分彼此,什么仇恨,什么爱恋,都不重要了,我们还活着,还能抱在一起拥吻,这就够了。      良久,我们才分开,皇甫明宇替我擦着嘴角溢出的血丝,没有注意他自己的唇瓣上沾满了灎红的鲜血,越发显得迤逦动人。      心里那邪恶的种子渐渐的发芽,长大,那迤逦的鲜血就是浇灌它的养料,随着那晶莹透亮的唇瓣微微的颤动,最后的理智终于成功的被他吞噬。      邪念横生,欲火中烧,我猛地推倒皇甫明宇,开始蛮力的撕扯着他身上血迹斑斑的衬衫,皇甫明宇愣了一下,随即开始小幅度的挣扎起来,我邪笑着摁住了他的身体,      “怎么,害羞了?”      皇甫明宇气得脸色青白,咬着牙冷哼了一句,      “扬扬,你大病初愈,还是别太激动的好。”      “皇甫明宇,为了你,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值!”      话没说完,手已经开始麻利的解皇甫明宇身上的腰带了,失忆的几天,体力得到了极大的恢复,身手敏捷了不少,加上皇甫明宇怕伤到我不敢动真格的,竟然让我很快得了手。      两人的衣物静静的躺在不远处的地毯上,等待着一场血腥的饕餮盛宴。      身下的那具肉体在灯光下泛着肉欲的光泽,看的我心火呼呼的焚烧着仅存的清醒,不由分说,架起那两条修长的双腿直接挺身往里冲,狠狠的撕开那残暴诱惑的身体,      “啊―――――”      痛到了极点的惨呼,皇甫明宇手指深深的抠进了地上的羊毛地毯里,留下了十个深深的圆洞,伤痕累累的脸上冷汗齐流,性感的眉宇皱到了极限,      “明宇,痛吗?”      “……扬扬……”      不顾自己也被夹得生疼,使劲挺动几下腰身,仿佛只有更剧烈的痛楚才能释放我内心的狂躁一般,不要命的猛戳狠刺着,身下的人抖得跟过电一般,身体绷成了一张硬弓,脚趾蜷曲的发白,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让痛苦的呻吟再次漏出喉间,      “明宇,当时,我也是很痛的。”      我温柔的说着,身下却动的越发凶狠了。      皇甫明宇猛地睁开了眼睛,手指从地毯中抽出,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臂,抠进了苍白的皮肤里,指尖隐隐有鲜血渗出,      “……扬……扬……原来……这样的……痛……”      皇甫明宇哆嗦着嘴唇努力想把话说完整,但颤抖的不听使唤的身体没有满足他这小小的乞求,支离破碎的话语听起来极像是催情的呻吟。      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渐渐滋润了干涩的甬道,方便了交合处的摩擦,我握紧了那不失柔韧的腰侧,狠狠的律动起来。      黏稠的液体慢慢的沾满了两人的下身,像是绽放了最旖旎的欲花。      身下的人一直被巨大的痛苦淹没,萎靡的分身没有一点勃起的迹象,我诡异的笑了,抽出紫红的分身,狠命的刺戳着那软软的东西。      “啊~~不……要……扬…扬……不~~~”      皇甫明宇痛苦的声音中夹杂着隐约的快感,我戳的更加用力了,拼着一股冲劲狠狠的,毫不留情的戳着那里,直到那里颤巍巍的挺立了起来,我满意的笑了,插回了那个小小的血洞,身下人呻吟一声,指甲又深入了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身下的人昏了又醒,醒了又昏,折腾了几次才勉强把那股热流射出来,我这才卸掉钳制,狠戳了几下,猛地释放了,身体止不住的一阵激颤,倒在了半昏迷的人身上。      “呼呼……明宇……还有一次哦……”      半昏迷的人马上醒了,满脸的汗水,大睁着眼睛似乎在恳求着我,我支撑起身体俯视着身下狼狈不堪的人,强硬的说道,      “除了我,谁也不准让你这么惨,因为,只有我才有资格!”      许是我霸道的语气激起了皇甫明宇的斗志,他竟然将受伤颇重的身体贴了上来,尽力的收缩着后面,但劳累至极的腹肌微微抽搐着,手臂也是无力的攀附在我的肩头上,      “算了明宇,留着吧!来日方长。”      说着缓缓的抽出了分身,带出的液体大部分都是红色的,皇甫明宇轻哼一声,皱紧了眉头,我伸手抚上那两条眉毛,轻柔的抚平它们,      “明宇,我们之间总是搞的鲜血淋漓,但却刻骨铭心,就像是你我相互的伤害一样,痛入骨髓,却甘之如饴。”      “……扬扬……我爱你……”      沙哑的声音里融合的是浓浓的爱恋,我疲惫的笑笑,手软脚软勉强抱起皇甫明宇,一步三晃的进了浴室,打开热水的那一刻,猛地扑上去咬住了那只白玉般的脖颈,留下了深深的齿痕,      “……我也爱你……皇甫……老贼……”      果然,皇甫明宇气得刚想反驳,却被我突然的摁进了放满水的浴缸里,我深吸一口气,埋进了水里,双唇交错,输送的不仅仅是氧气,还有什么,太多了,我分不清楚,但我知道,那里面一定有爱。      等到洗好身体的时候,我实在抱不起比我高出一个头的皇甫明宇,只能让他重伤之余扶着我的肩膀自己走回了大床上。      倒在大床上的那一刻,皇甫明宇就紧紧的抱住了我,仿佛下一秒我就会飞掉一样,我转过身,捧着他的脸问,      “怎么了,明宇?”      “没……没什么……”皇甫明宇笑笑,      “说!不然就再来一次!”我恶霸似的逼供,      “是,扬扬,但是你要闭上眼睛。”皇甫明宇无奈的妥协了,我好笑的闭上了眼睛,等着皇甫明宇的供词,      “……扬扬,以前的我,不知道怎么爱人,做了很多错事,我知道那些错事无法弥补,但是,我只求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一生来赎罪,扬扬,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放在皇甫明宇身上的手慢慢的收紧了。      皇甫明宇,你是在向我承诺吗?      闭上眼睛,虽然很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一时间的冲击让我恢复了记忆,但是,那些纷纷扰扰接踵而来,比如说,他们,我该何去何从?      在我解开皇甫明宇的腰带的时候,楚悠然就被蓝言强行拽了出去,现在不知道得气成什么样,还有蓝言,他的脸色竟然比楚悠然好不到哪里。      看着怀里疲惫睡去的皇甫明宇,心里的滋味难以描述。      我这样的人,值得吗?    作者有话要说:jj又抽! 争夺人质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皇甫明宇还没有醒,苍白的脸上布满了青紫的伤痕,薄薄的唇瓣上还留着几个乌黑的齿痕,何曾见过这样的他?      指尖轻柔的描绘着他脸上的起伏,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和性感的唇,他的每一处都让我着迷,即使现在的他,闭着眼睛,没有微笑。      许是刺激到了他,皇甫明宇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我一脸笑意的出现在视野里,平静的脸马上展开笑容,心里立刻被一种叫温暖的感觉占满了。      “明宇,还痛吗?”我坏笑着问到,      “扬扬,你说呢?”皇甫明宇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撒娇?      “我好像记得某人第二天的早上又来了一次哦~~~~”我煞有介事的摸着下巴,      马上,皇甫明宇脸上的血色褪尽了,但脸上的笑容却没有消失,我钳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挑衅的挑着眉毛,      “皇甫明宇,若是不想我再来一回的话,立刻放了徐天擎。”      “不。”毫不犹豫的回答,      “明宇,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你出事。”我叹了一口气,倒在了床上,      “扬扬,我也不希望看到你出事。”      皇甫明宇同样的叹了口气,他的目的是让所有人都认为是他下的手,无论徐天擎死在谁的手上。他用自己的身体和整个皇甫财团为我挡住所有本应该射向我的利箭,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      我起身下楼,皇甫明宇这两天看来是离不开床了,让阿姨做了些有营养的粥,刚出厨房,看到了楚悠然的身影。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正静静的站在窗边,朝阳的光辉照在他的身上,这个人笼罩在一片祥和宁静下,但我知道,他的心里,一定不是象表面那样的平静。      叹了口气,我悄悄的转身想要离开,窗边的人猛然回过身来,      “龙扬!”      听到的是龙扬,而不是扬,我的心里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咬着牙试图离开这里,我怕见到那双受伤的眼眸,洪水一般的淹没我,无法呼吸。      加快脚下的移动却没有躲过背后的攻击,我被狠狠的扑倒在坚硬的地板上,骨头与地板相撞发出沉闷的响声,我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下一秒,人就像是乌龟一样被翻了过来,被死死的压倒在地板上,楚悠然跪压在我的身上,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两只通红的眼睛狠狠的刺痛了我的心。      “扬,你连个拥抱……都不给我吗……”楚悠然哽咽着伤痛,      “悠然……”我闭上了眼睛,那双眸子,正在撕扯着我的心,      “说!为什么!为什么不抱我!”楚悠然疯癫的使劲摇晃着我的身体,      “……”      “说啊,扬,说你要抱我!快说啊!”刺耳的咆哮,      “我哪还有资格……”我闭着眼睛苦笑,      骄傲如他,怎么会跟别人分享!他的字典里,没有委曲求全这个成语。说到底,还是我害了所有人,辉哥,明宇,悠然,蓝言。      没有一个人脱离得了我带来的厄运,就连我自己,也同样的伤痕累累,残破不堪,所有的怨念全部因我而起,若不是我救了落难的皇甫明宇,这一切的一切,都将改变,但是现在,残酷的现实撒开恢天大网,网住了苦苦挣扎的几个人。      “扬……”      楚悠然趴伏在我身上大哭,好象要把积压多时的委屈统统哭出来,他不是第一次在我面前流泪,但我却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他的痛苦,无奈,挣扎。      就像此时的我,无力改变,只能无奈的接受着所有砸向我的一切。      “悠然,痛快的哭吧,然后离开我,去找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疼惜你的人。”      “扬……”楚悠然吃惊的抬起了头,泪水似乎被冻结,      “悠然,离开我吧,我不是一个值得你爱的人。”平静的说着这一切,心里的痛,早已麻木,既然给不了,不如放手。      “扬……你……不要我了……”楚悠然呆傻的问我,      “悠然……我已经……要不起你了……”艰难的吐着话语,      衣领猛地被抓了起来,身体一阵剧烈的摇晃,楚悠然发疯般的使劲的捶打着我身上的每个有地方,感觉不到疼痛,眼中只剩下那双充血的眸子。      不知过了多久,神智渐渐的回来,楚悠然已经不见了,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四肢大张着仰躺在地板上,脸上身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      费力的爬起来,把给皇甫明宇的粥送了上去,他见到我的样子,并没有很吃惊,像是早就料到一般,我一口口的喂着皇甫明宇,心早已飞出了龙家,飞到了那个人的身边。      “扬扬,既然想他,就去把他追回来。”      皇甫明宇淡淡的开了口,我木然的摇了摇头,继续喂着粥,      “扬扬,为什么赶他走?”      “没什么,不喜欢看到他而已。”我敷衍的回答着,      “下一个,是不是我?”皇甫明宇紧盯着我,眼睛像是要把我看穿一样,锐利如刀,      “明宇,你想多了。”我心中一惊,勉强的笑了笑,      粥里放了两片安定,皇甫明宇没一会儿就睡去了,我收拾好东西,在他额上轻轻的印下一吻,决然的离去。      钱潮在门口等着我,蓝言也在,他昨晚一直在暗处监视着,洞察了所有的事情,包括我让钱潮拿着他的头发去做DNA检测。      “带我去见徐天擎。”      蓝言没有说话,三人一同坐上宝马,直奔关押徐天擎的地方,后面跟着几十辆黑色的轿车,有老头子派来的人,也有皇甫家的人,有没有楚家的,我不清楚,直觉告诉我,一定有。      走了很久,才在一处很偏僻的地方见到了那个人。      那人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但眉宇间的傲气依然存在,此时他正被一根铁链绑住手腕吊在半空中,轻微的来回晃动着。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大声的宣布,      “现在,我,龙扬,要这个人。”      门外,横七竖八倒着皇甫明宇派来看守的保镖,还有一些跟来的皇甫家的人跟龙家的人纠缠着,我一挥手,身后的人迅速上去解决徐天擎身边剩下的几个人,但是那几个明显是高手,我带去的人摆不平他们。      “都给我住手!”      我掏出一柄乌黑的手枪,徐天擎能在我的码头交易军火,我为什么不能?但是那柄枪对准的是我自己的太阳穴,那几个身手不凡的人愣在了当场。      “把人给我,否则,同归于尽!”      我阴狠的说到,坚决的拉下了枪栓,食指慢慢的勾住扳机,那几个人的脸色快速的变化着,终于,在马上枪响的时候,他们妥协了。      当我们押着人离开的时候,蓝言坐在后座,低声的问我,用的是陈述语气,      “龙扬,那里面,没有子弹吧。”      我低笑了一声,垂下了眼帘,蓝言会意,向后靠在了后座上,悠闲的圈起了胳膊打盹。当然没有子弹,我要好好的活着。      示意钱潮甩掉后面的人,宝马发出刺耳的轰鸣,瞬间提速,闪电般的越过十几辆前面通行的车子,几乎是眨眼间脱离了众人的视线,等他们反应过来急追的时候,已经追不上了。      他们没有料到,我会在这个时候甩掉,否则,就凭皇甫家的人,我跑不掉的。      我们换了辆车,来到远郊的一处民宅里,把徐天擎押了进去,在他的浑身上下上满了枷锁,这个人,不容小觑。      我坐在椅子上,正对着那个落魄到了极点的人,蓝言和钱潮站在我的身后,等待着我的指示,说实话,我没有想好怎么处置他,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      “关掉手机,拆去手机卡,不要让人追踪。”我平静的说着,      钱潮恍然大悟,急忙取出手机拆掉了手机卡,蓝言没有动,向我摊着双手,他没有手机,我知道。      静静的坐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紧盯着那个人,突然间,恨消失了,他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仅仅是因为得罪了龙家而被我绑来的人。      无力的扶住了隐痛的额头,这一切有什么意思,无休止的厮杀,没有尽头的噩梦,我累了,心累了,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浓浓的疲惫,缓缓渗透了整个房间里。      “……龙扬……”      被绑住的人沙哑着喉咙喊着我的名字,我抬起头来,看着那个仍旧被蒙住眼睛的男人,那张张狂的脸上,说不出的难辨神色。      “什么事?”我淡淡的回了一句,      “你想好怎么处理我了吗?”      “怎么,急着上路?”我疲惫的扯了扯嘴角,      “呵呵呵……皇甫家的人,很快就会追来了。”男人狂傲的笑了,      “为什么?”      “因为,我身上的追踪器,在大腿内侧的肌肉里嵌着,他早就料到你会来。”      “为什么现在才说?你以为落在他的手里会好过?”      “呵呵呵……皇甫家的刑讯是世界闻名的,他们想让一个人死,会有上千种办法,全部是求生不能求死不行的手段。”      “徐天擎,你想说什么?”我站起身来,走到男人的跟前,      “龙扬,皇甫明宇就在外面,他一直等着你。”男人不紧不慢的说着,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凶狠的钳住了男人的下巴,      “呵呵呵……你不明白吗?他等着你杀了我,然后冲进来大声的宣称我徐天擎是被他干掉的,然后……呵呵呵……”      男人落寞的放声大笑,浑身狰狞的伤口激烈的抖动着,裂开的肉缝快速的渗着鲜红的液体,惨烈的感觉,      “哈哈哈……龙扬……哈哈……你看不到他为你做过什么吗……你知道我死了……他面临的是什么吗……哈哈哈……我保证……不出半年……皇甫家就会倒了……最具盛名的皇甫财团和青帮斗得你死我活……哈哈哈……”      “徐天擎,你是在要挟我吗?”我眯了眼睛,手上更加大了力度,      “哈哈哈……要挟……你会被我要挟吗?龙扬,为什么皇甫明宇以前那样的对待你,你都能爱上那个混蛋,为什么……他不能……”      “他是谁?”      “……辉……”       作者有话要说:唉……最近虐的俺都没心情去更插菊了……俺最近看进去的是英语……写出来的是中文……就像是某种生物……吃的是草……挤的是那啥…… 错综复杂   头像是被人重重的用铁锤砸了一下,痛的眼冒金星,向后趔趄了几步才站住身形,我沉重的喘着粗气,拳头里全是黏稠的液体,尖锐的指甲已经插进了掌心。      “你爱……他?”      “是。”      拳头狠狠的打在了男人的脸上,男人歪倒了地上,嘴角汩汩流淌着鲜血,但没能掩住那一抹惨淡的微笑,我蹲下身,抡起拳头凶狠的暴打着地上的男人,一拳接一拳,鼻梁榻成了一个血洞,眼角撕裂,眉骨裸露出森森白骨,满口的金牙打飞了大半,连牙床也松动了。      疯狂落下的拳头带起来点点滴滴的鲜血,分不清是我的,还是那个人渣的。很久之后,我气喘吁吁的靠坐在墙根,冷眼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人。      男人跪伏在墙角,蒙着眼睛的布条已经不见了,那两个黑瞳落下了罕见的液体,这样透明晶莹的东西,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人渣的脸上,我气得浑身发抖,刚想起来再暴打他一顿。      “他告诉我……这辈子……咳咳……只爱一个人……所以……拒绝我……一直……”      男人吐着血沫慢慢的说着,失神的眼睛里全是不甘心,      “我给他最好的……他不要……虐待他……他咬着牙承受…一声不吭…完事后拿着钱就走……连一刻也不停留……那双眼睛……我知道……我再也拔不出来了……”      失血过多的身体微微痉挛着,血肉模糊的脸两片血肉不停的翕动着,      “直到……见到了你……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了……你们……有着相同的眼神……咳咳……”      浑身的血液像是被冻住一样,我猛地弹起来扑向那血浸泡着的人,      “什么同样的眼神!你说清楚!”      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叫嚣着,说出来,我要你清清楚楚说出来!男人裂开嘴无声的大笑,鲜血倒流到喉管里,引起了剧烈的呛咳,      “说!快说!”我狂躁的咆哮着,      “咳咳咳咳……他的……宝贝……辉……的爱……咳咳咳……”男人陷入了昏迷,      手指一松,男人滑落在粗糙的水泥地上,闭上眼睛,我无声的笑了。      我笑得很开心,很久就没有这么开心的笑了。      一直笑,直到嘴角被苦咸的液体侵入。      很久之后,脸上一片平静。      “钱潮,把他送回青帮吧。”      “少爷……”钱潮犹豫了,      “为什么不杀了他?”蓝言走过来扶住我的肩膀,      “不值得。”      拉开蓝言的手,转身走出屋子,果然,门开停着几十辆的轿车,包括那辆劳斯莱斯,我走到那辆车跟前,拉开车门坐了上去,皇甫明宇强撑着清明,额上渗着冷汗,身手揽过他,让他靠在我的肩头上,      “睡吧,没事了。”      皇甫明宇虚弱的笑了,靠在我身上沉睡过去了。      回去的路程很长,半夜时分,我们才回到了别墅,我抱着皇甫明宇摇摇晃晃的走进别墅,他已经醒了,却没有抗拒我的行为。      异常悒闷的感觉,不同于往日的杀气,平时守在两侧的保镖竟然一个也不见,房子里灯火通明,却诡异的很。我迅速放下皇甫明宇拔出了后腰的手枪,这次是上满了子弹,保不齐是青帮的人来寻仇,让钱潮护着皇甫明宇,我缓慢的靠近大门一边的暗影处。      蓝言长腿一伸,跨到我身前半步的地方,紧紧护住我,我摇了摇头,把他拉了回来,他们针对的人,是我。      举着枪慢慢的接近着那里,手不由自主的出着冷汗,因为,我的身后,还有绑架了徐天擎的皇甫明宇。      脚步一错,身形猛地转到了门后,我紧握着乌黑的手枪对准了隐藏着人的胸口,      “咣当!”      枪掉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我伸手制止了身后欲冲上来的人,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人,为什么,他会在这!      “啪――――”      脸上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我后退了几步扶住门框,凄笑着擦拭着嘴角的血丝,顺势关上了一侧的大门。      “你……唔……”      话语被两片火热的唇堵在了喉间,没有吐出的机会,口腔被强硬的翻腾着,那条肆虐的舌头甚至抵到了喉间,刺激着咽喉不由自主的吞咽着,只恨不得把那人吞吃下腹。      身体也被无情的掐捏着,泛起了强烈的钝痛,我没有挣扎,只是抱紧了那人的身体,极力的收紧,直到那人受不住挣扎起来,本能的想要推开我,依然不放手。      最后,那人终于瘫软在我的怀里,拼命的喘息着,不停的用眼刀凌迟着我,我苦笑了一下,左边的脸颊已经麻木了。      “为什么回来?”      “龙扬!你混蛋!我不需要你保护!”楚悠然大声的冲我吼道,      “但是……”      “妈的龙扬!你不就想说你给不了我专一的爱吗!我不在乎!我要定你了!即使你扔我几百次几千次!我都会跑回来,缠死你为止!”楚悠然恶狠狠的骂到,      “悠然……”      “妈的,为什么不杀徐天擎!要是我在的话,一定把他先奸后杀,再奸再杀,死了之后鞭尸,把他的尸体大卸八块泡在福尔马林里展览!”楚悠然眼冒凶光的说着狠话,      “悠然……”      “龙扬!你个不要脸的!这么急着跟我撇清关系不就是怕青帮报复我吗!你难道不明白,就算赔上了整个楚氏,就算赔上我的性命,只要你开心,我都在所不惜!”楚悠然不管不顾的吐着心声,      “悠然……你……”      “感动了吧!感动了马上过来亲我一口!然后洗干净了去床上等着我,用实际行动来赎罪!哼!一出事就把我踹了,你倒是护短的很啊!”楚悠然冷笑,      我无奈的笑了笑,靠过去吻了吻他的唇瓣,      “悠然,给我一秒钟。”      说完拉开了那扇虚掩的大门,门口僵立着蓝言,钱潮,皇甫明宇以及几十名满头满脸是黑线的保镖……      后来的事很容易预料,楚悠然惨绝的尖叫了一声,捂着脸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狼狈冲回了房间,我尴尬的挠着头提醒众人回去休息,保镖们这才恍然大悟赶紧撤了。      剩下的两个人没有动,眼睛不停的在我和楚悠然的脸上游移,目光难测。      “混蛋!为什么不提醒我!我的脸都丢尽了!”      楚悠然埋在枕头里使劲捶打着床垫,悔恨交加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我坐在窗边,温柔的抚摸着楚悠然的脊背,瘦骨嶙峋的背上不失柔韧的肌肉,隐在衬衣下的曲线,依然优美的动人。      “悠然,今天我听到了最感人的告白。”      “还说!给我住口!都是你这个混蛋害的!”      楚悠然恼羞成怒的把我扑倒在床上,跨骑在我身上狠狠的掐着手下的两颗突起,我倒抽一口凉气,猛地发力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悠然,别点火!”我暗哑着喉咙警告着,      “你他妈都三个月没碰我了!”楚悠然脸红脖子粗的吼道,      我歉意的笑了,手覆上了那处久旱的地方,果然,坚挺如铁,仅是轻轻的触碰,已经让身下人的眼眸子泛起了水雾,不满的轻哼着,扭动着腰肢邀请着我。      “悠然,你什么学会骂人了?还他妈的?”我诡笑着揉捏着高挺的那话儿,      “嗯~~他妈的混蛋就是你~!”楚悠然难过的揪紧了身下的床单,脸上飘上了两片性感的红潮,美的让人心痒。      再忍不是男人!      压倒,进入。      就这么简单。      “扬~~~不要~~停……停……不行了……停下来~~~啊————”      一声尖锐的高叫过后,楚悠然大汗淋漓的瘫在我的身下,沉迷在高潮带来的快感冲击中,      “悠然,这么快就缴枪了~~”我坏坏的低笑着,      “你……哼!”楚悠然羞红了脸,别过脸不肯理我,      看着身下血脉贲张的极限画面,身下又涨大了几分,恶意的挺动了几下依然硬挺的分身,带给身下人强烈百倍的感觉,激起了剧烈的颤抖,      “不~~~要~~扬~~嗯嗯啊~~~”      “呵呵……还说不要,你看都硬成什么样了。”我诡笑着弹着楚悠然再次挺立的火热,      “嗯哪~~龙扬!你……啊~~~~”      楚悠然刚想爬起来马上惨叫着倒了下去,我邪魅的挑了挑眉,探出舌尖舔舐了一下唇瓣,      “我的小猫咪,夜,还很长哦~~~”      房间里,呻吟声,喘息声,声声撩人;      旖旎淫靡,欢愉极乐。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呀……今天出去剪头发……跟理发师说俺怕麻烦怕热您老看着办吧……结果直接一剪子剪成了短发……俺的一头飘逸的大卷毛啊……还好俺那啥……把头发抓成鸡窝出门……别说……还真有那么点味道…… 言的秘密   昨晚和楚悠然肆意疯狂了很久,直到他实在射不出什么才放过他,以至于他一直睡到中午还没有起床,我坐在书房里,手上拿的是钱潮刚刚递过来的检测报告。      上面的结论刺痛了我的眼睛,妈的,这个蓝言!      “龙扬,你找我?”      蓝言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我正背对着他站在窗边,转过身,一步步的靠近那个人,直到鼻息喷到了彼此的脸上才停住。      “蓝言?你到底有几个名字?”      “在青帮,我是安逸;在龙家,我是蓝言。”蓝言有条不紊的回答着,绕过了我的问题,      “是吗?你明知道我化验了你的DNA,到现在还不说实话吗?”      “龙扬,那代表不了什么,我就是我。”蓝言慢条斯理的说到,      我冷笑一声,伸手抚上了那张脸庞,轻柔的一寸寸的抚摸着,      “现在我明白了,相似的容貌,相似的气质,相似的桀骜不驯,原来不是巧合,不是刻意模仿,而是共同的基因所致。”      “我,只是我。”蓝言冷下了脸,      “我没说你是谁,你这么急着确认,心虚了吗?”      我眯着眼睛看向那双眼眸,话音未落,那人身形轻微的一颤,随即恢复了正常,我低笑着离开了所站的位置,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走到窗边坐了下来,      “我很费解,为什么徐天擎见到你没有错认成辉?”      “我没有让他认出来。”      “蓝言,你很会隐藏自己,总是让人感觉不到你的存在,你的眼睛会骗人,你的身体会迷惑人,但是,你遇上的人是我,恐怕你的优势派不上用场了。”我淡定的说到,      “是吗?那你告诉我,我现在在想什么?”      “呵呵呵……我又不是你肚中的蛔虫,我哪儿会知道你想什么,不过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恨我没有杀掉徐天擎。”我笑着说到,      “不,我只是担心他会再次对你不利,毕竟,他已经觊觎你三年了。”蓝言说到,      “不承认也罢,我知道你恨他。”我长舒了口气,      “你甘心?”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现在他还不能死。”      “现在?”蓝言反问到,眼睛里泛着狡黠的光泽,      “呵呵……我怎么可能放过他……”我笑了,      “呵呵呵……是啊……你怎么可能放过他……”蓝言跟着我一起笑了。      我们一起坐在窗边喝着伏特加,看着太阳渐渐的西沉,天空血染一般的艳红,明亮的火球慢慢的沉到了地平线的下面,照耀着另一方土地的人民,滋养着那一片的生命。      “蓝言,你真的叫言吗?”      “嗯。”      “言,皇甫言,皇甫辉,皇甫明宇,你们三兄弟还真是有缘。”我冷笑了一下      “有缘吗?冤孽倒是不少。”蓝言无所谓的说着,      “言,为什么你和辉哥分开?”      “这事一言难尽,我简单说说吧,我和辉是孪生兄弟,他应该是在我的后面出生的,不过我们的母亲在生下我们之后就死了,母亲的好友无力抚养我们两个,只能送走一个,所以,我被送走了。”蓝言言简意赅的说着,      “孪生?”      我贴近了蓝言的脸庞,仔细的看着那张脸,两人近距离的看着彼此,自己的鼻息喷在对方的脸上,想起了不久之前两人还在一起较量,有种叫暧昧的情绪慢慢的晕开来。      有些尴尬的移开了身体,我若无其事的把玩着手里的杯子,      “你们不一样,虽然很像,但还是有区别。”      “呵呵,龙扬,你有没有听说过异卵双胞胎?”蓝言诡异的笑着,      “异卵双胞胎?”很陌生的词汇,      “只有同卵双胞胎才是真正的一模一样,我们只是拥有相同的父母并同时出生,并不是所有都是相同的。”蓝言耐心的讲解着,      “哦。”      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声,不一样吗?我觉得是一样的,突然感觉周围的气流的变化,我猛地抬起头,蓝言的脸正在我的正前方,几乎贴着我的鼻尖,      “你……”      刚发出一声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蓝言限制在沙发里了,他的双臂撑在我身体的两侧,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我试图推开蓝言的身体,但没有成功,他比我想象的要强势。      “干什么?想来硬的?”      我挑衅的看着他,蓝言的目光很深邃,一不小心,就会陷入到那双眼睛里去,努力的平复着内心的波动,抵御着无声的诱惑,      “龙扬,我要吻你。”肯定的陈述语气,      “呵呵呵,我若说……”      后面的‘不准’被封缄在口里,那具身体死死的压住我,不让我逃跑的机会,就连抗议的机会都没有给我,双手被牢牢的按住在身体两侧,就连欲反抗的大腿也被膝盖顶的死死的,我仿佛是一条被死死摁在砧板的鱼,连最后的挣扎也不肯给予。      “唔……嗯~~~~”      该死的,竟然用膝盖碾着我双腿之间的重点部位,猛地弹动身体想要挣脱钳制,却被摁压的更死了。      “……放……嗯~~~啊嗯~~~~~”      坚硬的膝盖骨情色的用力的揉捻着那里,带来了激烈的震颤,手指紧紧的握成拳,快感如高压电流般闪过我的全身,一波接着一波。      窒息的感觉涌现上来,我拼命的甩着头想要获得更多的氧气,但那双火一般炽热的唇齿紧紧的缠着我的,舌头疯狂的翻搅着,在每一处地方都留下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他的火热。      “……不……言……不~不~~~啊――――”      被钳制的身体敏感的一触即发,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挑逗,我尖叫着倾泻了滚烫的热液,胸口不停的起伏着,但身上的人仍然没有放过我,依旧激烈的掠夺着。      心里咯噔一下,妈的,他不会想做完全套吧!怎么看我都不像是在上面的,这不行!想到这儿,我奋力的挣扎起来,身上的人用了更大的力气压制我,并且用坚硬如铁的下身狠戳着我的腹部。      “……唔~~~”      裤子里黏黏湿湿的,难受极了,再被一根硬棍使劲的戳着,任谁也无法忍受,我拼命的扭动着身体,躲避着那根肉棍。      “……扬……”      “……扬……”      蓝言不停的喃呢着我的名字,加快了冲刺的速度,下腹被戳的一阵麻木,但仍能感觉到那高潮临近时的收缩颤抖,      “扬————”      蓝言低吼着释放了,终于松开了钳制我的双手,脱力的倒在我的怀里,大口的喘着粗气,深灰色的西裤隐隐可见洇湿的痕迹,很大的一片。      “……言……”      我暗哑着嗓子问着怀里的人,恢复自由的手臂却没有推开身上的人,      “……为什么不进去?”      蓝言靠在我的胸口处,隔着轻薄的衬衣轻轻的吻了吻心口的位置,      “你……还不适应……”      蓝言喘着粗气说到,我勾了勾嘴角,手臂收紧了一些,      “呵呵……适应你做爱的方式?我又不是受虐狂,怎么会喜欢被绑起来做?”      “龙扬,不承认不要紧,我知道你喜欢。”      蓝言自信的说到,抬手抹了把汗水,无意间瞥了我一眼,精光四射的眸子里出现了我熟悉的光芒,我一时间愣了神,这种眼神……      “看什么呢?”蓝言问到,      “……呃……没看什么……突然发现你很性感……”我搪塞着,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慌乱,      “龙扬,你这里跳的很快。”      蓝言把手覆在了我心口的位置,我掩饰的笑笑,开口道,      “有蓝颜知己在怀,哪能不心动啊,呵呵呵……”      “是想到辉了吗?”蓝言淡淡的说着,      心里一惊,犀利如他怎么会看不出我刚才的失神,蓝言静静的窝在我的怀里,两人同时沉默,亲昵的姿势,暧昧的气氛,但心里却如遇冰雨。      良久,我微微动了动酸麻的手臂,同时,蓝言的声音缓缓的传来,      “……让我代替辉爱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人家的头发剪得实在太个性了……俺的一衣橱的淑女屋啊~~~ 公布谜底   一脚踹开皇甫明宇房间的房门,我抱着胳膊靠在门口冷笑,皇甫明宇靠在床上,脸上的笑容顿了一顿,随即恢复了往常的耀眼。      “怎么了,扬扬?”      “明宇,找到失散的弟弟怎么不说一声啊,我好准备见面礼啊。”我冷笑着哼道,      皇甫明宇的脸色变了,目光随即阴霾了起来,我走过去坐在床沿上,伸手握住逐渐冰冷的手指,掌心慢慢的渗着冷汗,      “呵,一个弟弟就把堂堂皇甫明宇吓成这样?”      我媚邪的挑着眉毛,眼睛却紧紧盯着那双越来越深邃的眸子,      “扬扬,我……”皇甫明宇欲言又止,额上隐约可见细细的汗雾,      “别慌,慢慢构思,咱有的是时间等,为了听一个兄仇弟恨快意恩仇的故事。”我冷笑,      皇甫明宇脸色终于变到了最差,手指冰冷如冰,手心里全是汗水,      “怎么,不讲讲你折磨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时的感受?”我继续冷笑,      “扬扬……我事后……才知道……辉是我弟弟……”皇甫明宇苍白着脸色,      我苦笑了一下,原来的皇甫明宇何曾在意过我的质问,何曾在意过他人的死活,如今的他,失去往日的戾气和霸道,这样的改变,对他,是好,还是不好?      冥冥之中的天意,让皇甫明宇鬼使神差的检测了辉哥的DNA,晴天霹雳的事实狠狠的在皇甫明宇的心上砍了一刀,在我病中住院离去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那份报告单,我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辉哥这是怎么回事。      辉哥知道自己是姓皇甫的,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哥哥对自己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却依然每日笑着用鲜血换来的钞票维持着我的生命,直到鲜血流尽,生命枯竭。      也许,死了就不会这么的痛苦了。      可是,活着的人呢?      “那……言呢?是那一次吗?”      我颓然的问到,浑身冰冷,那一次,蓝言大醉归来,身上满是被人侵犯的痕迹,却只字不提当时的情况,直到皇甫明宇承认是他做的,原来,蓝言知道是自己的亲哥哥下的手,这叫他如何开口!      那双幽怨的眼睛,控诉着命运齿轮的不公平转动,他和辉哥居然有着同样悲惨的命运,辉哥已经脱离了苦海,他却仍旧被困在无尽的海中苦苦的挣扎着。      皇甫明宇抬手捂住了双眼,哀叹了一声,幽幽的开了口,      “是,我不相信会有人会这么像辉,拿着他的血样检验才知……我已经害死了辉,现在又害了言,我没有脸承认他了,我是他的哥哥,竟然对他做了……那种事……我……”      掩住双眼的手臂下缓缓流下两行清泪,我轻摇着头,抱住了瑟瑟发抖的皇甫明宇,他的心里,一定痛不欲生,因为,他从未人前落过泪。      让一个人悔恨的活着,也许是世上最残忍的刑罚。      哈哈哈哈……这算什么?恶有恶报?现世报?      我想笑,却留下了泪水,我想哭,嘴角却完成了优美的弧度。      皇甫明宇当晚就离开了龙家,蓝言显然知道缘由,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没有人会忘记加在自己身上的噩梦,即使是蓝言,也不例外。      晚饭时,我,楚悠然,蓝言,还有钱潮一起坐在餐厅里吃饭,蓝言的脸色阴沉阴沉的,钱潮几乎不开口,只有楚悠然不停的给我夹菜,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想回给他一个微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扬,皇甫明宇为什么走了?”楚悠然不解的问到,      “因为他。”我头也不抬的用筷子指了指旁边的蓝言,      “他?皇甫明宇为了他离开龙家?”      楚悠然更加疑惑了,皇甫老贼连徐天擎都不惧,怎么会因为一个蓝言而离开自己辛苦争取来的一席之地?      抬起头来,看着蓝言,他面无表情的咽着饭菜,没有拒绝我的意思,我这才转过头看着楚悠然微笑着回答他的疑问,      “悠然,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扬,快告诉我,我想知道这老贼也会怕!”楚悠然激动的握紧了我的手,      “他,皇甫明宇同父异母的亲弟弟,皇甫言。”我缓慢的说到,      “什么!蓝言是皇甫家的人!”      楚悠然难以置信的站了起来,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眼睛看向了默不作声的蓝言,      “悠然,别激动,还有一件事。”我试图拉楚悠然坐下,      “什么事能比这件事还劲爆?”      楚悠然激动的声音高了许多,拼命的摇晃着我的肩膀,一脸的震惊,      “有,”我再次指了指蓝言,      “辉哥,是他的孪生兄弟。”      这下楚悠然彻底被这几个爆炸式的新闻炸懵了,傻站了半天才被我拉坐了下来,盛了碗汤递给仍然死机中楚悠然,      “来,悠然,喝口汤压压惊。”      楚悠然没有接,呆呆的转过来望着我,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      “扬,你这辈子栽在姓皇甫的手里了……”      我努力克制着嘴角的抽动,伸手把楚悠然揽了过来,冲着一边的面部表情的蓝言笑笑,再对着眼睛瞪的老大的钱潮瞪了几眼,钱潮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低着头不停的扒饭。      也是,这么劲爆的消息搁谁谁不被炸个灰头黑脸。      这顿饭吃的,唉,楚悠然和钱潮今晚估计会消化不良了。      晚上,我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遇上了钱潮,应该说我是刻意的向钱潮执勤的地方走去。      “少爷。”钱潮微微躬了躬身体,      “嗯。”我应了一声,背着手站在花坛的边缘处,      “少爷……”钱潮犹犹豫豫的叫着我,      “什么事?”      “少爷……不要赶我走……”钱潮声音越来越小,      我暗暗的笑了一下,钱潮这小子看来聪明了不少,知道我今天是找他来说事的。我沉着声音数落着他的‘罪行’,      “潮,先不说你工作上的失误,就凭你泄露消息给楚悠然和蓝言,还帮着楚悠然隐瞒事实,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我背着手立在钱潮的面前,严厉的质问着他,虽然他是忠心耿耿,但我必须要树立威信,否则,再忠心的手下也会有爬到主人头上的一天。      钱潮青白着脸色一言不发的僵立在我的身后,我只能感觉到他的紧张,他所做的确实违背了保镖唯主人命令是从的规则,但他的出发点全部是为了我。      突然,身后的人跪了下来,蹭的从身后摸出一把瑞士军刀,将刀锋抵在自己左手的小拇指上,视死如归的望着我,      “少爷,您说要几根吧!只要能留下我!”      我转过身看着坚决的钱潮,心里被温暖的潮水包围着,钱潮,如此忠心的属下,堪比自己手上的手指,我怎么可能丢弃?      夺过他手里的军刀,扶他起来,钱潮不解的死盯着我,似乎不相信我就这么放过屡犯规矩的他,我贴近钱潮的耳边,几乎嘴唇几乎靠在他的耳垂上,      “潮,我说过,我原谅你了,失忆的时候。”      说完,我还拥抱了一下僵硬了全身的钱潮,把头靠在他的脖颈处磨蹭了几下,钱潮怎么也不会想到,我居然会用这么暧昧的姿势告诉他我还需要他。      我盯着花园一处阴暗的角落,诡异的笑了。      怎么可能轻易的饶过吃里扒外的钱潮,不过是想借别人的手教训教训他而已,那个蓝言一定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我,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由他办吧。      钱潮,皇甫家的人整人可是很有一套哦。    清洗案底   接下来的几天,钱潮一直是精神奕奕但脸上明显疲惫的厉害,这个蓝言,不知道又用了什么法子,以前能从钱潮的嘴里撬出东西,那现在整人的手段一定很高明。      算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一头扎回公司忙得昏天暗地,不光是因为堆积的工作,而是,我决定把龙家漂白。      这个工程巨大的就像是挖掘一个皇家陵墓,不能破坏,不能急功,深不见底,甚至连尽头都看不到,但是,我依然揽下了这个工程,即使要将近六十年的生意记录全部销毁,把暗处的关系网能断就断。      老头子听到我的计划时,手中的碗抖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第二天派了一个律师团帮我掌握大清洗尺度,以免误伤自己。      为了在道上金盆洗手,抚慰生意伙伴,龙家下了血本,几乎倾囊而出,近三年的收入全部流了出去,即使是这样,离真正白还差的很远,只是表面上看不出来而已,从黑白两道中间脱身,哪有这么容易。      时针指向了十点,我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站在窗边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明亮的路灯照亮了一片的街道,总是显得宁静祥和。      但是路灯照不到的地方,发生着多少龌龊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只是看到眼前的宁静,就以为天下太平了,其实不然。      整整一个月的暗无天日,龙家明面上的案底几乎洗净了,官方找不出一点纰漏,只是,那个徐天擎一直使用的码头没有停止运营,依旧每隔几天在午夜偷偷交易着。      这段时间,他们知道我要做什么,都是尽力的帮着,有的时候,遇上摆不平的势力,皇甫明宇一个电话,那边犹豫之后终于退出了。楚悠然卖掉了一部分的股份,暗地里转到我的账户里,虽然没有署名,我知道是他。      蓝言,这个人跟皇甫明宇本质真是很相似,多少次他带着手下越聚越多的弟兄直接冲到那些为难龙家的人家里威胁,逼迫那些人立刻放手,否则就不是少胳膊少腿的事儿了。      他们,默默的守在我的身边,替我扫清前面的所有障碍,支持我,帮助我,哪怕是没有结局的复仇计划,哪怕是这样大换血只是为了另一个人,哪怕在我的心里,那个人占得位置比他们三个加起来多得多。      很久以来,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这样的人,到底哪里吸引了他们,让这么优秀的几个人都心甘情愿的守在我身边。      宛若明镜的玻璃上映出了一张年轻男人的脸,虽然正值壮年,却已经白头,长长的白发垂落在肩膀上,只是将发尾黑色的部分剪去,现在的我,像极了小说里面的人物,白发及肩,脸上苍白的没有人气,整个人完全是靠着一口气撑着。      不知道,我还能不能陪着他们一直走到最后。      回到家中,楚悠然已经等在了大厅里,我疲惫的瘫在沙发里,靠在那温暖的胸膛上,一双柔软的手指轻轻的替我揉着太阳穴,      “扬,不要这么拼命,我心疼。”      幽幽的叹了口气,我拉下楚悠然的手握紧,顺势躺在他的腿上,闭上了眼睛,      “悠然,不要再卖股份了,已经足够了。”      “扬,我……”      这时候蓝言进来了,请我去用宵夜,我温柔的对着蓝言笑笑,起身去餐厅了,客厅里,楚悠然和蓝言默默的对视着,良久,才一前一后的跟着我进了餐厅。      晚上,我已经沉睡,睡在一边的楚悠然悄悄的起身,拿着手机走到外间,      “喂,老贼,扬可能要动手了。”      “嗯,你看着办。”      “就这样,那边就看你的了。”      简短的几句后,楚悠然挂断了电话,转身往回走,不期然撞上了一个肉墙,楚悠然吓了一跳,看清来人的脸才抚着胸口直吐气,      “你要死啊!大半夜站在我身后装鬼!”      “呵呵呵,这么快就接受了那个人?”蓝言诡笑着,      “要不是为了扬,哼!”楚悠然恨恨的哼了一声,      “是啊,我们都是为了龙扬,不知道他报了仇之后,还能不能挺下去……”蓝言黯然的垂下了眼睛,      楚悠然急了,抓着蓝言的袖子问着,      “怎么?扬不好吗?”      “说不上不好,但我感觉……说不上来……我以为自己看透了他……但现在才知道……他不会让人看透的……”蓝言摩挲着下巴道,      “你们在干什么?”我靠在门框上眯着眼睛问着紧张不已的两个人,      “没……没什么……”楚悠然见到我在他身后,吓得连说话都结巴了,      “龙扬,你怎么会醒?”蓝言疑惑的看着我,      我靠在门框上使劲抓了抓头,歉意的笑笑,      “我今天不小心把牛奶洒了。”      蓝言轻微的震动了一下,楚悠然看看蓝言,又看看我,随即明白怎么回事了,冲着蓝言恶狠狠的直瞪眼,我拉过楚悠然用下巴蹭着他柔软的头发,      “蓝言只是想让我睡的好一些,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楚悠然肯定不信我说的这一套,这个月就算累狠了,也不可能每晚倒头就睡,原来是蓝言在我睡前喝的牛奶中做了手脚,我无奈的笑了笑,拉着怒气冲冲的楚悠然回去睡了。      “扬,你知道牛奶里有安眠药!”      一进房间楚悠然就冲我大声嚷嚷,我无所谓的耸耸肩,楚悠然更生气了,抓着我的睡衣就要开打,但拳头举到一半又软软的垂了下来,      “为什么,你明知道下了药还要去喝?”楚悠然颓然的坐在了床边,      “因为我知道,你们不会害我的。”我坦然的说到,      “扬……”      楚悠然抱着我倒在床上,像是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一般,两个人的骨头相互硌着,有些生疼,我微微拉开楚悠然,贪婪的嗅着他脖颈处的体香,      “怎么了,悠然?”      “扬,你灭了徐天擎之后,会不会……会不会……”楚悠然说不下去了,      “傻猫,怎么会,我舍不得。”我笑着说到,      “真的吗?”楚悠然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真的,乖龙猫,咱们睡觉吧。”      不由分说拉过被子裹住两人睡去,没有安眠药的催眠作用,但我却没有烦躁的睡不着,只一会儿就睡过去了,楚悠然身上淡淡的清香其实比安眠药好使的多。      自从一次楚悠然回家没赶回来的那晚我失眠了一整夜后,蓝言开始每日送来牛奶,帮助我睡好觉,其实就算睡着了,梦中的景象一样的可怖。      明天,太阳会升起来,因为明天是所有罪恶的终结日。    作者有话要说:快结局了哦~~~ 被人涮了   早上醒来,发现昨晚竟然一夜无梦,睡得特别的香甜,难得的窝在被子里磨蹭着不愿起来,楚悠然早已洗漱完毕催着我起床上班。      “悠然,亲我一口,不然就不起。”我懒散的窝在床上耍着无赖,      楚悠然微红了脸颊,还是乖乖的伏下身在我唇上轻轻的一点,不想被我猛地拉下了脖子,一双手死死的摁压着他的头,唇舌激烈的索取着,直到身下疼的实在受不了了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楚悠然,      “悠然,掐坏了你可就有的忍了。”我一脸的坏笑,      楚悠然的脸已经完全红了,煞是可爱,忍不住又要扑上去,楚悠然冷冷的闪开,有力的双手紧紧把我摁在床上,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扬,我们都和你在一起,不许一个人离开,听见了没有!”      看着严肃的楚悠然,我即使想假装轻松都无力扯动酸涩的嘴角,只能苦笑着搂住了楚悠然,良久,才开口说到,      “我听到了。”      来到办公室,我再一次仔细清查了公司所有的要务,这已经是第三次清查了,我尽量小心谨慎,否则栽进去的是我自己。      郑重的拿起电话,秘书小姐甜美的嗓音回荡在耳边,      “李小姐,给我接海关。”      电话接通了,      “喂,我是张清明,你是哪位?”      “张关长,你好,我是龙扬,我向您汇报些情况,能见上一面吗?”      “行,你来我办公室吧。”      海关张关长办公室里,两个沉默的人坐着,静静的抽着烟,钱潮等在门口,有些焦躁,少爷摆明了是来自首的,即使赔上自己,也要把徐天擎拉下马,这样的破釜沉舟,值得吗?      “龙少爷,你说你被徐天擎威胁着帮他交易,那为什么现在才来自首,你不觉的太迟了吗?”张关长别有深意的看着我,      “是,这都是我一时的软弱才让不法分子逍遥法外,我接受法律的制裁。”我淡淡的说到,      “呵呵呵,龙少爷说笑了,制裁说不上,本来你就是被胁迫的,再说你能亲自来说明情况,已经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了,只要你把非法所得上缴,再交上一定的罚款,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张关长亲切的拍着我的肩膀,      这下换我疑惑了,明明的协同犯罪,不是主犯也是从犯,少于二十年是出不来的,怎么到他嘴里就这么的轻松?      张关长似乎看出我的疑问,拿出一份报告给我看,上面亦然写着龙啸天的名字,是爷爷!我猛地站了起来,激动的抓住张关长的双手,      “不是这样的,爷爷他老糊涂了,怎么会是他干的,所有的事全都是我一手策划的!”      张关长和蔼的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先坐下,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动的情绪,等着那人说话,      “龙少爷,你再看看清楚。”      我不解的拿起那份报告仔细的看起来,前半部分确实是龙家近几年来特别明显的走私证据,但后面的几段话推翻了这些无头案,原来爷爷早已经做好打算,和这个深藏不露的张关长通好了气。      “张关长,您这是涮着小辈我玩儿呢?”      我擦了把冷汗,暗暗松了口气,张关长和蔼的笑着递过来一杯水,      “龙少爷,你们龙氏是本市的经济支柱之一,和其它几个家族性大企业都有不浅的交情,他们威胁我,说什么要是我把你送进监狱,他们保证让本市的经济落到二十年前的水平,唉,我上任这么多年来,头一次遇到这种事。”      张关长苦恼的揉着太阳穴,脸上似乎有些不甘心,      “海关缉私为了什么,还不是不让祖国的财产外流,维护内地的和平,若是因为我错误的决策,使千百万的人下岗失业,流落他乡,我这个海关关长还有什么意义?”      我努力维持着平静,客气的说着套话,      “让张关长您为难了,实在对不起。”      张关长摆了摆手,接着说下去,      “其实我知道是徐天擎先找上的你,你和他有什么交易我不清楚,但是各种证据都显示你是被迫的,所以你是受害者。”      张关长说着就拿给我一打厚厚的文件,我粗粗的浏览了一遍,半真半假,但足以为龙氏洗脱罪名,再加上龙氏已经找不出漏洞了,就算调查组住上一年半载也查不出什么。      问题是这个资料,是谁给的?连我的手中都没有这么完整的记录,而且上面有伪造的记录也挑不出问题,异样的感觉笼罩住我的全身,有人一直监视着龙家!      “这可是惊动全国的大案,市长亲自下命令,只要龙少爷能来自首,愿意当污点证人,哪个监狱都不敢收你。”张关长和蔼的笑着,      不对!这里面有猫腻!脑中灵光一闪,我蹭的站了起来,      “你们,在我身边派了卧底!”      张关长跟着站了起来,笑得眼睛迷成一条缝,一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我恨恨的咬着牙,虽说那个卧底是向着龙家的,但身边有这样的人竟然没有发觉,我做人是不是太失败了!幸亏是偏向龙家,万一不是,光凭着走私罪足以把龙氏毁了!      “那人是谁?”我沉声问道,      “呵呵呵呵,怎么龙少爷想打击报复?”老狐狸笑得满面红光,      “我是怕他被别人报复,知道是谁还可以找人保护他。”我咬着牙说到,      “呵呵呵……这人是谁我实在不便明说,这是组织上的纪律,但是我可以透露一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老狐狸还是笑得特别欠扁,      我心里咯噔一下,随即笑着跟老狐狸握手道别。      一个小时,我从即将入狱至少二十年的罪犯转成重要的受害者加污点证人,这是不是有点戏剧化了?      出了门,看见钱潮一脸担忧的看着我,我会给他一个放心的微笑,带着他回到了别墅,路上我把跟老狐狸的谈话汇报给了老头子,老头子早料到一般的样子,让我晚上回去吃饭。      我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心口堵着一团火气,海关那只老狐狸涮了我一顿不说,竟然还有只小狐狸在家里涮的我团团转!不爽!实在不爽!      一进别墅,我跳下车冲进了客厅,没见着人影,旋风般的冲出来,我站在园中大声喊到,      “他妈的人呢!给老子集合!”      五分钟之内,所有人都到齐了,在我面前列队站齐,我扫了一圈,指了指蓝言,      “你,跟我进来。”      蓝言跟着我进了楼上的房间,一关上门,我猛地把他抵在墙上,在他脖颈上呼呼的喷着热气,磨着牙贴近越来越红的耳朵,      “言居然是警察卧底,真是警匪一家亲呵~~”      “龙扬,你说什么!”蓝言不解的看着我,摆出了死不承认的架势,      “不承认?不要紧,言,能不能请你给我解释解释,你那一身精准的散打是谁教的?连楚悠然都打不过你,不要告诉我是在街边偷学的,街头有这么牛叉的师傅吗?还有,你,一个街头的混混,居然会用最先进的冲锋枪,会用鱼线缝合切断的动脉,能看懂药瓶上的英文,能掌握好安眠药的计量维持在八个小时,言,你解释一下,我洗耳恭听。”我邪笑着数落着他的漏洞,      蓝言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一切都不用说了,他就是那个卧底,一直藏在我的身边。我离开他的身体,转而坐到了窗前,      “是张清明告诉你的?”蓝言咬着牙,      “不,是我听出来他话里的漏洞,就像你不经意显露出的破绽一样。”      我不能把张清明卖了,他毕竟是决定我生死的关键人物,万一惹毛了他指不定推翻证据把我往检察院一扔,那我可真的得在铁栏杆后面蹲个几十年。      像我这种说白不白,说黑不黑的,生死可捏在那几个头头的手里了。      “蓝言,辉哥死后的几年,你都是在警校,为什么作卧底?为什么当警察?”我咄咄的问到,      蓝很久没有回答,直到我把他逼到墙角的时候,才低声的吐出了真相,      “为了扳倒皇甫明宇。”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明儿考商务英语……俺晚上去自习自习…… 大吃一惊   “什么!”我大吃一惊。      蓝言被我抵在墙上,两人身体紧贴着,胸口抵着胸口,相互传递着热量和心跳,他的,很快,我的,更快。      “为了辉?”我不敢肯定的猜测着,      “是。”蓝言沉静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那现在呢?还想扳倒他吗?”      “不了,毁了他,你不高兴。”蓝言落寞的说着,视线垂到地下,      语言是多余的,我抱住蓝言的身体,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感受他的心跳渐渐趋于平静,无关情欲,只想这样抱着他。      他是卧底,没错,丰富的知识,矫健的身手,敏锐的洞察力,一个完美卧底所具备的素质他全部都是满分,他混入青帮,间接混入龙家,铲除恶势力,保护我,每一件事,他都做的相当完美,找不出瑕疵,他赢了,却输在对我的感情上。      “言,你在警校的名字是什么?”我低低的问着,      “颜易辉。”      “颜易辉?”      言,忆,辉。轻叹一声,身体贴的更紧了,突然感觉到冷,脊背上一阵阵的发寒,      “言,恨我吗?”      “恨!非常恨!”蓝言咬着牙说到,      “我知道……我一直感到你对我……不只是爱……”我喃喃的说到,      “但现在不恨了。”      我抬起眼睛,看着满脸肃穆的言,这样的他像极了冷血无情的铁血警察,以前就觉得他不是街头混混这么简单的人物,原来竟是警校的精英!      “为什么?我是杀死辉的凶手,而且,还爱上了皇甫明宇,甚至试图忘记辉,想让他永远的消失,这样的我,你不恨吗?”我苦笑,      “那晚,你在辉的墓前,一夜白头,我就不恨了,只要你幸福,这就够了。”蓝言低声的说着,      “呵呵呵……”      我苦笑着离开他的身体,转而坐在了沙发上,手慢慢的摸上纯白晶莹的发丝,一夜白头,原来,我是那一晚白的头发,哥,是你拿去了吗?      蓝言走过来轻轻的揽住我的肩膀,      “明天,我要回警局了。”      “嗯。”      不知什么时候,蓝言已经走了,我叫上钱潮去了公墓,公墓马上要关门,那个看大门的老头认识我,居然同意延长半个小时,转身去门卫室坐着去了。      “唉,年纪轻轻的,头发全白了……”      老头低声的嘟囔着,我苦笑,让钱潮在门口等着,钱潮很不放心,我告诉他,晚上我会陪爷爷用餐的,让他到点叫我。      还是那块冰冷的大理石,我坐在旁边,拿出带来的烈酒和香烟,一瓶瓶的洒在那里,将数十根香烟同时点燃,一字排开,渺渺的烟雾在昏黄的落日中泛着氤氲的迷蒙,像是辉哥桀骜张狂的笑脸,又像是打没出息的我的大手。      “哥,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就这些了,你凑合喝喝吧。”      “哥,徐天擎马上要倒了。”      “哥,我的头发白了,你会笑话我吗?”      “呵呵呵……”      “辉,我爱你。”      “辉,言说要代替你爱我,你同意吗?不说话就是同意了哦。”      “呵呵呵,辉,你同意了。”      “辉,我走了,以后会很少来看你,你不准在梦里打我。”      一排香烟缓慢的燃尽了,我收拾好余下的烟头和空瓶,起身走出了墓碑群,钱潮焦急的等在门口,看到我下来急急的迎上来,原来老头子已经打了几遍电话催促了。      赶到老头子的别墅时,还没进门就看见老头子不停张望的老脸,赶紧跳下车跑到老头子跟前赔罪,老头子哼了一声,挺直腰板转身向餐厅走去。      我讪讪的跟在老头子的后面,看看表,都八点了,晚饭的点早就过了,难怪老头子脸色跟吃了鳖似的,被小辈放鸽子,亘古未有的稀奇事。      桌上的菜式显然刚做出来的,我有些愧疚,让一个老人等着我吃饭,真是不孝,      “爷爷……”      “你又去公墓了?”老头子打断我的话,上来直接点题,      “是,去看看辉哥。”我恭敬的回答着,      “死去的人,在心里想想就行了,多重视重视活着的人。”老头子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老头子是让我重视他,还是他们?或是我自己?可能都有吧。      “嗯,爷爷,我会的。”我微笑,      “吃饭吧。”      老头子拉着脸给我夹着菜,我也微笑着夹了几道菜给他,祖孙俩在一起吃过的饭,比一起参加的酒会少的多,看来,我这个孙子太不孝顺了。      吃过饭,老头子带着我走进书房,锁上门,      “爷爷,是想告诉我海关的事吗?”      “扬儿,找出警方的卧底了吗?”      “是……蓝言。”      “哼,我早猜到是他了,那个小子,非池中之物啊。”老头子叹息着打开了保险柜,      一本厚厚的资料递到了我的手上,我慢慢的翻看着,上面是所有人的调查记录,包括我,蓝言,楚悠然,皇甫明宇,甚至徐天擎,每一条都是真实的,详尽的连当事人都会感慨有些事自己没什么印象,这本资料上却标注的一清二楚。      最后一页的日期,是昨天。      “爷爷,这……”我不解的问到,      “扬儿,我老了,没有心力操心你的事了,他们我都信的过,继续下去没有必要,交给你,好好的了解了解吧,毕竟是一辈子的事。”      老头子疲惫的叹了一声,扶住了太阳穴,      “一辈子?爷爷,您的意思是……”      “臭小子,别以为我老糊涂了,你和他们的事,我清楚的很,不过,记得找个女人生个曾孙子给我,听见没有!”      “爷爷,你哪有老糊涂啊,依旧跟当年一样精明!”我笑着拍着马屁,      “哼,臭小子,竟然跟张清明说我老糊涂了!找打!”老头子作势要打我,      赶紧捂了头躲到一边去,张清明!我猛地看向老头子,他脸上的笑容竟然跟张清明的十分的神似,都是老奸巨猾的样子,      “死老头,你下套涮我!”我气得大吼,      “小子,你还太嫩!”老头子过来拍拍我的肩膀,      “那个张清明……”不对啊,海关关长怎么会跟老头子有交情?      “他啊,呵呵,风姿不减当年啊!”老头子摸着皱皱的下巴一脸的幸福,      “啥?你们……”      我的下巴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考商务英语~~我现在就一个想法……妈的!老娘灭了那帮洋鬼子!!! 被绑架了   由于我提供的证词和蓝言暗中拍摄的证据,徐天擎几乎每一次的交易都记录在案,即使警方没有当场抓住他走私贩毒,一样可以定罪。      逮捕令第二天由检察院签发,徐天擎在几十部警车眼皮下跑了,警方抓了许多二把手,足够了,青帮现在四分五裂,内斗呈现白热化,进去了不少,剩下的一部分转移到了国外,一部分被别的帮派吞并,还有一部分跟着徐天擎流窜在外,转入了地下。      从那天起,青帮在黑道上的神话就此完结,      期间蓝言打来电话,让我注意安全,徐天擎可能会来报复,我笑着说徐天擎最想报复的人是你。楚悠然更是一天二十四小时跟踪,每隔几个小时就打电话询问,那个老贼,不消多说了,四周埋伏着的顶级高手都是皇甫家最厉害的人。      过了这阵的风头就好了,我心里暗叹到,早知道有这一天了。      开庭的那一天,我平常乘坐的宝马被炸的直接送废铁厂,出来的时候竟然还有人拿着板刀冲过来,龙家旗下的分公司被砸,总公司由于处置得当,拆了两枚定时炸弹,只不过,这是内部消息,处级以上的高层才有权得知。      不过,我没事,依旧好好的站在证人席上指证着他们所犯下的罪行,结果暗杀经久不息,最后,皇甫明宇要把我接过去,说是想我了。      当时我笑皇甫明宇太紧张,年龄大的人就是神经兮兮,不过,我现在笑不出来了,因为,被绑住了手脚蒙住双眼的我,在一辆颠簸的汽车上。      不知走了多久,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在去皇甫家的路上时,几十辆不同型号的车将接我的车队堵在了路中间,接着双方发生猛烈的交火,很多人被当场击毙,钱潮中了一枪,在胸口的位置。      我跳下防弹的劳斯莱斯把他拖进车内,急急的给他做着简单的急救,虽然没有伤到心脏,但是血倒灌进了肺部,很快,这个强壮的男人就会被自己的鲜血淹死了。      猛烈的火力压的我们根本抬不起头,更不用说送人出去救治,钱潮吐着血沫,抓紧了我的手,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喃喃的重复的说着一句话,直到神智远去。      最后,我决然的抱着气若游丝的钱潮走下劳斯莱斯,示意双方停止交火,把钱潮交给一个弟兄吩咐他赶紧去医院,自己走到了徐天擎的跟前,青帮的弟兄迅速围了上来。      脑后一痛,立刻陷入了黑暗。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徐天擎要的是我,而不是我身边保镖的性命。已经死了太多人了,我若是继续躲下去,人会死的越来越多,直到徐天擎把我从一堆死人里挖出来。      “喂,徐天擎在吗?”我四处的张望着,隔着厚厚的黑布,      “我在这儿。”浑厚粗重的嗓音,是他,      “找地儿埋了就行了,跑这么远多浪费汽油。”我调侃着,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龙扬,你不怕死?”徐天擎问到,      “呵呵呵……死了就可以见到辉了,多幸福的一件事。”我笑道,      “你以为我要杀你?”徐天擎用的是疑问语气,加重了‘我’字,      “不是吗?我那辆宝马当场报废,若不是我坐的是检察院派来的专车,现在我早就和辉在一起了。”我遗憾的叹息着,      “那不是我干的。”      “为什么,你应该是最恨我的人。”      “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呵呵呵……就这么恨我?”      “其实也不是,你上次能放过我,我已经很庆幸了,青帮是我从别人手里抢来的,毁了就毁了吧,算是提前退休了,不过龙扬你,我可不打算放过。”      “说到底还是不放过我。”我冷哼一声,      “这头发……是为了辉?”一只粗糙的手摩挲着我耳边已经很长的头发,      “你心里清楚!”对着这个伤害辉的人,我实在平静不下来,      “手腕上的伤……”那只手移到了被绑在身后的左手上,      “妈的,你有完没完!老子全身上下都是为了辉,老子活着就是为了辉哥,为了杀了你!你满意了吧!”我扭动着身上的绳索大吼着,绳索很紧,挣不开。      “满意,非常满意!“徐天擎笑道,      “只有这样的你才能令我动心,你可是除了辉之后的第一人,桀骜的小野猫,我喜欢你仇恨的目光。”徐天擎说着把蒙住眼睛的黑布扯了下来。      “他妈的徐天擎,要杀要剐随便你,是男人就给老子个痛快的!”我凶狠的死盯着徐天擎,      “没想到,白发的你更妖艳了,我实在舍不得杀你,做我的人,怎么样?”徐天擎阴笑着玩弄我的发丝,      “你他妈脑子坏了!”我气急败坏的大吼,扭着头把发丝从他手中拽出来,      “可恶的小嘴……”徐天擎拿过一个口塞强行给我带上,      “唔唔……呜呜…………”      我愤怒的挣扎着,但却无济于事,嘴被大大的撑开,牙齿被固定住,晶莹的口水咽着脸颊慢慢的流到了座位上,      “真是美丽极了,龙少爷,这样的你,太诱人了。”徐天擎说着拉开了裤子上的拉锁,      “呜呜……呜……”      徐天擎把我提拉到他的身下,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我连腰都直不起来,更不用提反抗了,眼前晃着一根粗大贲张布满青筋的肉柱,散发着强烈的雄性荷尔蒙的气味。      “来,宝贝,吸出来,用你的小嘴把我榨干。”      徐天擎淫笑着拿着那根东西使劲的抽打我的脸,我厌恶的扭着脸躲避着,趁我闭上眼睛躲闪的时候,他竟然猛地一挺身,直直的插进我的喉咙,粗大的灼热瞬时撑满了喉管,喉头激烈的收缩着,强烈的恶心让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垩……      努力挤压着喉咙,试图把那恶心的东西呕出来,但是没有用,反而让徐天擎爽得连连高叫,一双粗糙的大手揪住了我的头发,腥臊的下身狠狠的撞向我的脸,粗硬的毛发扎进我的鼻孔,又疼又痒。      “宝贝,你的嘴跟屁股一样的紧!”徐天擎欢快的叫喊着,加快了冲撞的频率,      那根东西狠狠的在喉咙里穿刺捣戳,旁边的气管被紧紧的挤压住,氧气吸不到肺里,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胃里的东西翻江倒海的往上涌,但又被那根肉棍狠狠的顶了回去,食道和胃被残忍粗暴的暴虐着,愤怒的叫嚣着,剧烈的痉挛着。      痉挛很剧烈,像是要把身体活活搅烂似的,我不自主的蜷起了身体,不知过了多久,冲撞的力度丝毫不减,每一次都是毫不怜惜的插入,再拔出一小截,再狠狠的捣进去,像是报复般的愤怒,头部被撞得前后剧烈的摇摆,喉间已经麻木,感受不到被插捣的痛苦。      “咳咳咳……咳咳……”      一大股膻腥浓稠的浊液涌进了嘴里,把半昏迷中的我呛醒,徐天擎钳住我的下巴,眼睛里满是餮足后的得意,      “龙少爷,怎么样?好喝吧,赏你的。”      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有燃着熊熊怒火的眼睛才能表达我此时的愤恨,不停的甩着头,想要把精液甩出来,但马上被重重的打了一巴掌,嘴也被宽胶带封住,徐天擎笑得更得意了,布满伤疤的脸狰狞不堪,新装的金牙扇着灼目的光芒,他捡起地上的黑布再次把我眼睛蒙上,      “你的眼睛让我恨不得现在就上了你,不过,还是好好睡一觉吧,接下来的事以你的体力估计是撑不下来。”      意犹未尽的在我的脸上摩挲着,时不时将溅出来的白液用手指涂抹在裸露在外面的脖子上,直到将我的全身摸了个遍,徐天擎才大发仁慈暂时放过了我。      “龙少爷,咱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唉……俺是后妈……不虐不爽…… 地狱之虐   混混沌沌的被带下了车,徐天擎亲自押着我走进一间房子,什么看不见,但是能闻到隐隐的血腥味和霉变的气息。      “龙少爷,委屈你了。”      徐天擎低笑着解开我眼前的黑布,简陋的房间里竟然摆着满满一地的SM道具!原来徐天擎居然有这样变天的嗜好!      “宝贝,咱们开始吧。”低沉魅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这些陌生却又熟悉的道具,看起来无害的摊放在那里,一旦使用起来,简直是生不如死。      我冷冷的看着把完着道具的徐天擎,还好只有两个人,只要放到徐天擎,那个手下应该不是问题,想到这里,我悄悄移动着刚被解开的双腿。      徐天擎陶醉的欣赏着这里的东西,爱惜的抚摸着它们,每一件都像是绝无仅有的珍品一般,就在这时,我猛地飞起一脚,正中徐天擎的后心,而他像是早有防备一般迅速闪身躲过,那个守在门边的手下连动也没动过,原来他们早料到我的行动了!      双手还被缚在身后,只有腿能活动,但还要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没几下就被徐天擎抓住头发摁在调教台了,冰冷的金属床反射出生硬的冷光,上面隐约可见发黑的血迹,      “呵呵呵,性子还是这么暴躁,让我帮你灭灭火。”      话音未落,身体被强硬的压在了调教台上,有力的大手毫不费力的把我脸朝下绑在了上面,但腰部以下的部位却悬在半空,那人紧贴着我翘起的臀部猥亵的磨蹭着。      两根宽皮带将我的上身紧紧的勒在那里,动弹不得,胡乱扑腾的双腿也被大分着固定在床角的两侧,被口塞塞住的嘴想骂人都是奢侈的要求。      “龙少爷,等不及了吧,别急,我这就给你。”      腰间的皮带被利索的抽出来,一把冰冷的剪子贴着肉将西裤剪成了碎片,裸露在空气中的双腿微微有些颤抖,痉挛的肌肉不是意志所能控制的。      “呵呵呵,这么激动?”暧昧的在光裸的臀上摸了一把,      突然,一根粗硬的手指猛的插进了娇嫩的通道里,强硬的来回抽动着,干涩的肠壁,粗暴的摩擦,带来了阵阵刺痛,我使劲的咬着口塞,强忍着身体的抖动。      “还是那么紧,我都等不及了。”      突然一根冰冷的东西插了进去,超乎寻常的长度,带着滑腻的感觉,心里一惊,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弹动了一下,      “你喜欢?”      眼前出现了一只手,那手上拿着一根像钢笔一样粗细的圆柱体,上面竟然涂着蓝色的药膏!那是什么!      “想知道吗?那好,我就满足你这个小心愿,这个叫‘蓝色妖姬’,用在后庭的兴奋剂,很快,你就能体会到它的妙处了。”      妈的,这个变态!      很快,一种温暖的感觉从身体深处溢出来,迅速化为熊熊的烈焰,烧灼着身体深处每一处肠壁,奇痒的感觉扩散开来,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咬着身体内部,前面萎靡的欲望竟然快速的充血变硬挺立,浑身奔腾的血液叫嚣着灼热的欲望。      “嗯……”      咬紧口塞,我拼命的在床上蹭着身体,想减缓这非人的折磨,里面又热又痒,前面的挺立在床沿上磨蹭着,但这只能给敏感的身体火上浇油,越蹭越想要,越摸越饥渴。      后面痒的恨不得那刀子捅进去剜两刀,浑身都被束缚着,无法排解的欲火吞噬着越来越单薄的理智,疯狂的情欲逼得我走投无路,迫切的想要找根东西狠狠的插捣后面,但是身后的人不会给我这个机会的。      两道入火般灼热的视线一直钉在我身上,顾不上什么了,强烈的瘙痒让菊口拼命的收缩着,试图减缓着难耐的奇痒,但是深处的地方的奇痒根本无法排解,我大力的扭摆着臀部,来回的搓动着双腿,摩擦着着火一般的深处。      但没有用,一点用都不管!前面的欲望涨的发疼,紫红的柱体顶端流淌着晶莹的液体,我疯狂粗暴的磨蹭着暴涨欲裂的下身,顾不上床沿上满是尖锐的铁棱。      疼痛成倍的增加,却减缓不了一丝一毫的欲火,身体内部的瘙痒越来越难以难受,前面的欲望得不到疏解,我快要被这地狱引来的欲火吞噬!      身体里的欲浪一波接着一波向我砸来,什么都看不见了,什么都听不到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插我,狠狠的插我,插死我吧!      神智被疯涌的欲火吞噬殆尽,紧咬着口塞的牙齿渐渐的松开,不断的溢出焦躁难耐的呻吟,身体在绳索的勒绑下越发敏感,不能动不能叫的压制快要把我逼疯了,积压的欲火没有宣泄之处,猛烈的在身体里冲撞着。      “呜呜~~嗯呜呜~~呜呜呜~~~~~”      顾不上身后站的人是谁,痛苦到极点我的竟然扭动着臀部极力的邀请着他,干我吧,快来狠狠的干我吧!      徐天擎冷眼看着痛苦到发抖的人,狰狞的脸上浮上了一抹得意的冷笑,      “想要吗?”      “呜呜呜!!呜呜~!!!”我大声的哼道,闭上了眼睛,      “你的表现不是很热情嘛!”徐天擎摸着下巴紧盯着在痛苦中快要窒息的人,      不行了,真的受不了了,但是让我求他,我宁愿死!闭上眼睛,停止所有的蹭动,我绝望的等待着积到极点的欲火将我毁灭,身体里的热度不断的攀升着,被缚在背上的手指死死的抠进了背上的肌肉里,但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所有的感官都在暴涨的前面和奇痒的后面,      “呵呵,好烈的性子,我更喜欢你了,算是奖赏吧!”      “嗯哼——”      话音未落,一阵剧烈的疼痛重重的砸在了我身上,身体像是被撕成了两半,奇痒的后穴顿时被涨大的肉刃撑到了极限,粗暴的律动凶狠的戳捣着柔嫩的甬道,被撕裂的伤口汩汩的涌出鲜红的液体,随着肉刃的抽动不停的被带出体外,沿着雪白的大腿缓缓流下。      鲜红与惨白的鲜明对比,更加显得艳丽淫靡。      后臀不停的被残暴的撞着,发出淫靡的水声,臀肉被用力的向两边分着,私密的地方暴露在男人猥亵的目光下,这样羞辱的被人压在身下观赏!玩弄!强暴!恨不得立时死去!      当前面被迫射了多次后,后面的瘙痒也在渐渐褪去,疼痛不可避免的占据着主导地位,就像是一个无形的黑洞,无休止的扩大着,饕餮的吞噬着我刚刚恢复一些的清明。      一切都在消失,疼痛让我所有的反抗全线崩溃。      后穴被残忍的撕裂开,粗大坚硬的肉刃毫不留情的贯穿,凶狠的切割着浸血的肠肉,疯狂的像要捣碎里面的所有脏器一般。      身上的人化身凶猛的野兽,一次次的掠夺着身下几尽昏迷的人,疯狂的狠捣猛戳着,被摧残到极点的后庭早已无法合拢,小小紧闭的菊花如今已经被撑成一个足以塞下鸡蛋的大洞!      松软的菊口旖旎的大张着,似乎引诱着窥探心魔,甬道里裂伤密布,翻翘着鲜红的媚肉,细细的血流汩汩的流出洞外,不停颤抖的雪白臀瓣上血迹斑斑,引诱着内心暴虐的猛兽再一次的苏醒。      “妈的,你怎么这么勾人!”      徐天擎低吼一声再一次凶狠的冲进那人的体内,掀起了新一轮暴虐的风暴,无法控制的重复着猛烈的穿透动作,带着支离破碎的人在欲海中跌宕起伏。      身下的人在猛烈的冲撞中虚弱的蠕动着,桀骜的眼睛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芒,慢慢的闭上了,身体在惊涛骇浪的冲击下早已失去了维持神智的力气。      等到徐天擎喘着粗气再一次宣泄之后,才发现身下的人早已经昏迷多时,伸手探向那人的鼻息,竟然感觉不到气息的流动!      男人的神色有些慌乱,急忙叫来人手将昏迷的人解了下来,火速送往密医的家中,一个小时后,密医擦着手从房间里走出来,      “怎么样?”男人急急的问到,      “失血过多,他的身体底子很差,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密医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到底怎么样!”男人有点发怒,      “血还在流,止不住,需要输血,但我这里没有血输给他。”密医轻叹了一声,      “外面弟兄多的是,血液管够!”男人大手一挥,似乎松了口气,      “徐老大,他是RH阴性血,全市的存血不超过一千CC,也就是说顶多有两个人是这样的血型,据我所知,有这样血型的人是龙家已故的龙少爷和现在的龙少爷,您总不能问龙少爷借血吧。”密医再次指着床上的人,无奈的摇着头,      “那你的意思是他死定了?”男人终于发怒了,揪着密医的白大褂使劲的晃着,      “还有一个办法,去血库取血,那里应该还有几百毫升,足够救命了,但是那里有规定,除了献血本人和医院,其他人是没有办法得到血袋的,我想,你是不会把人送到那里的,否则也不会来我这。”密医慢慢的陈述着事实,      “狗娘养的,你给我好好看着他,我去想办法!”男人阴着脸带着一干弟兄冲了出去。      两个小时后,新闻现场直播血库遭人抢劫后的惨状,丢失的众多血袋里有两袋极为珍贵的RH阴性血,美貌的女记者呼吁广大市民提供劫匪的线索方便早日破案。      龙家,刚刚渡过危险期的钱潮得到这条消息,捂着胸口嘶哑着喉咙大喊了一声‘少爷’后,再次陷入昏迷。       作者有话要说:虐啊虐~~俺就是不喜欢虐配角~~~就是热衷虐好人~~~啦啦啦~~俺是变态~~~俺是大变态~~你能咋地~~~~ 营救龙扬   龙家,楚家和皇甫家忙乱一团的时候,徐天擎这边也好不到哪儿去。      那人苍白如纸般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密医用尽办法才保住了此人的生命,但是随之而来的高烧却再次让他陷入了束手无策中。      徐天擎不止一次的威胁他,若是此人死了,就杀他的全家陪葬,密医抹了把头上密布的汗水,不停的用酒精擦拭着那人的身体,尽量把热度降下来。      因为血库事件暴露了行踪,徐天擎不得不将藏身地转移再转移,整整两天过去了,疲惫不堪的徐天擎看着床上依然沉睡的人,一拳狠狠的打在密医的脸上,      “他为什么还不醒!烧已经退了,为什么气息还是这么微弱!”徐天擎暴躁的问着密医,      密医捂着被打肿的脸,结结巴巴的哭道,      “他自己不想活,谁也救不了他……”      “妈的,竟然想死!没这么容易!”徐天擎扔下密医,转而走向床上的人,      “龙扬!你给我起来!不想给辉报仇了吗!”徐天擎大声的吼道,      那人依旧平静的睡着,脸上不见一丝波澜,徐天擎咬着牙低声的在那人耳边说到,      “龙扬,我能把你弄来,也能把安逸和楚悠然弄来,你想不想让他们陪你一起上路?”      等了一会儿,那人还是没有反应,徐天擎颓然的放下那人的身子走了出去,却没注意到身后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有一双睁开的眼睛。      “你醒了。”      密医进来时发现那人已经醒了,转身刚想通知徐天擎,却被那骇人的眼神钉在了原地,一双黑洞洞的眼睛,掩在雪白的发丝下面,瘦成骨架的人隐在在宽大的睡袍下,整个人越发显得鬼魅异常,像是炼狱出来的鬼一样的可怖。      “你……你……醒了……就好……”密医惊得一头冷汗,悄悄的向门外退去,      “徐天擎在哪?”鬼一般的人哑着嗓子开口问到,      “徐老大啊……刚走……我去叫他……”密医急急的往门口冲去,      “站住!”鬼喝住了逃跑的人,      “龙……龙少爷……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替你治疗而已……”密医吓得语不成调,      “你怎么知道我是龙扬?”我问着那个胆小的医生,      “谁都知道只有龙少爷才有一头及肩的白发。”密医小声的回答着,      我笑了,伸手扯下一把雪白的发丝,示意那个人过来拿,医生哆嗦了半天才挪过来接过那一小绺头发,我温和的冲着他微笑,      “能帮我把它扔到外面吗?”      医生犹豫了一下把头发放进了上衣口袋里,还小心翼翼的压了压,转身刚要走出去的时候,床上的人再一次开口了,      “为什么帮我?”      “不……不为什么……”      说完跟活见鬼似的的跑了出去,我艰难的动了动身体,发现这回伤的太严重了,根本无法下床,而且,外面肯定有徐天擎的人守着,就算我在身体好的时候都很难打过一群道上混的人,更何况是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      只能寄希望与别人了,希望风能把我的发丝吹得远一些,这样那些训练有素的狗才能找到我,我还不能死,徐天擎还没有咽气,蓝言和楚悠然还有危险,我决对不能死!      徐天擎接到我醒来的消息后立刻赶了过来,抱着我一句话也不说,坐了整整一夜,天亮的时候又匆匆的离去。      不知什么时候,也许是一夜,也许是一天,徐天擎又来了,满面的风尘,身上还带着伤,强势的黑帮老大如今变成这样的落魄,真可谓世事难料,他抱起我二话不说就往外冲,一干人等紧跟着我们上了车,一路狂飙。      原来是被发现了。      跑出去没多远,就听到后面传来巨大的动静,回头一看,几十辆车在这辆车的后面追赶着,看来找我的人早就锁定了这一片的地区,一旦发现我的踪迹,立刻上来营救。      小面包车仓皇的在崎岖的上路上颠簸着,徐天擎搂紧了我的身体,防止剧烈的晃动让伤势加重,我毫无反击之力,只能任由他抱着。      “龙扬,我们走不了了。”徐天擎低声的说着,眼睛里全是密密的血丝,      “那又怎么样?”我冷笑,      “我很想带着你,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他的脸埋进了我的脖颈,      “那就去死吧。”我淡淡的说着,      命人将车开到一个废旧的工厂里,徐天擎抱着我大步走了进去,那帮兄弟紧紧的跟着他的脚步,忠心不二的追随者落难的老大。      我被放在一张椅子上,虚弱的歪靠在椅子的把手上,徐天擎他们全部站在我身旁拔出手中的枪对着门口。      背水一战。      门口光影一闪,皇甫明宇走了进来,脸上刮着铺天盖地的风暴,眼睛里的杀气让工厂里的温度骤降了几度,彻骨的寒意从他精瘦的身上散发出来。      “放了他。”      “皇甫明宇,我若说不放你能怎么样?”徐天擎冷笑着把枪抵在我的太阳穴上,      “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皇甫明宇阴着脸一挥手,一阵密集的枪响,我身边的人全部倒毙在血泊中,原来四周已经埋伏了人,只等着徐天擎入套了。      跟皇甫明宇交锋,根本没有人能活着走出他的视线。      徐天擎没有死,只是被打中了手臂和大腿,失去了张狂的本钱,      “龙扬,那里的东西……是给你的……”      徐天擎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从最里面衣服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把钥匙,扔到我的脚下,怪笑着用左手捡起地上的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嘭―――”      一声枪响,徐天擎的左手手腕多了一个黑黑的血洞,本来就扭曲狰狞的脸溅满了鲜血后更加可怖了。      徐天擎痛苦的在地上打着滚,喷溅的鲜血散落的满地都是,倒在地上的他甚至还想握住我的脚踝,痉挛的手向我垂在地上的脚伸来。      皇甫明宇快步跑过来扶起我的身子,迅速拔出后腰的枪支,对着徐天擎连开了十几枪,但都只是穿透肌肉,全部都不在要害上,徐天擎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着口吐血沫。      “给他止血,然后关进狮笼!”      徐天擎被拖走的时候,眼睛还死死的盯着我脚下的钥匙,皇甫明宇捡起那把钥匙放入自己的口袋里,抱着我离开了这个血腥弥漫的地狱。      回去的路上,我再次昏迷,皇甫明宇的车直接开到医院的急诊处,等在那里的专家急忙围了上来,一通忙活之后,昏迷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扬……”      一只手吊着输液器,上面居然插着两只不同的药瓶,另一只手被紧紧的握着,楚悠然趴在床前号啕大哭,蓝言沉着脸站在一旁,皇甫明宇却不见了踪影,那把钥匙,他拿走的,是本市XX银行保险柜上的。抱着眼泪汪汪的楚悠然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了一吻,      “悠然,把手机给我。”      楚悠然抹了把眼泪,急忙把手机掏出来给我,我按下了皇甫明宇的号码,      “楚悠然,扬扬醒了吗?”皇甫明宇的声音传来,      “明宇,是我。”      “扬扬,你醒了,我这就过去。”      “明宇,你去了XX银行,是不是?”      “……扬扬……”      “把东西原封不动的拿来。”      “……好吧。”      挂断电话,我看着怀里的楚悠然,      “悠然,还能活着见到你,真好。”      楚悠然扑进我的怀里大哭起来,我抱着瘦了很多的他,心里瞅瞅的疼着,还好,我有他们。      “龙扬,为了一个钱潮,你居然豁出命去救他,真是主仆情深啊!”蓝言在一旁阴着脸插话,      这个蓝言,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尖锐,我虚弱的苦笑了一下,      “该来的总会要来,只不过顺道救了钱潮,他现在怎么样?”我问到,      “你等着。”      蓝言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回头跟我说钱潮马上就到,不一会儿,病房门被猛地撞开了,一个踉跄的人影冲了进来,      “少爷!”      钱潮穿着可笑的病号服蹒跚的冲到我的床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赶紧让楚悠然把钱潮拉起来,      “钱潮,我还没死呢。”      钱潮嘴角抽了几下,没见着怒容,却见泪水滂沱而下,这样的铮铮铁汉在面前落泪,任谁都承受不起,      “妈的,再哭就开除你!”      钱潮愣住了,急忙摸了几把脸,过了一会儿,除了一张扑克脸上带着罕见的激动外,已经看不出什么了。这个时候,皇甫明宇进来了,手上拿着一个牛皮袋,      “扬扬,徐天擎给你的东西。”      我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卷录影带,上面注明了我被绑架那一天的日期,原来徐天擎把虐待我的情形录了下来。      袋里除了这卷带子什么都没有,不可能,徐天擎不会只为了这一个带子去银行租个保险柜的,他想留给谁看?皇甫明宇,楚悠然,还是蓝言?      都不是,他是留给我的。      他已经料到自己撑不了多久,连后事都准备好了。      “明宇,还有一卷带子,拿出来吧。”我看向皇甫明宇,      “扬扬,没有了。”皇甫明宇微笑着看着我,      “明宇,那一卷带子,一定是辉的。”    作者有话要说:虐暗暗虐~~终于要虐完了~~~ 命丧狮腹   僵持了很久,到最后皇甫明宇也没有把那卷带子拿出来,恐怕里面是什么他已经知道了,所以才不肯拿给我。      但我不想再逃避了。      在医院里躺了三天后,我强烈要求回龙家,皇甫明宇自从那天开始就不再露面,应该是处理徐天擎和青帮的余孽去了。      也只有皇甫家有这个能力了,即使蓝言在暗中帮助,也是很艰难的事情,但若是不让他去,恐怕他多在龙家呆上一会儿,精神都会崩溃。      虽然赢了,但皇甫明宇从未这样的输过。      “扬,你不会……不会……丢下我……”      大床上,楚悠然仔细的帮我清洗着头发,小心翼翼的问到,我反手抓住那只细瘦的手腕,      “不会,再也不会了。”      “扬,你可要说话算话。”楚悠然抱住了我湿漉漉的头,      “一言九鼎!”我微笑道,眼睛里似乎进了洗发水,辣辣的,热热的。      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钱潮跟着我住了几天院,我回来的时候他跟着一起回来了,穿胸的伤势比我重很多,但他居然每天扶着墙走着过来探望我,零碎的告诉楚悠然一些注意的事项。      他这个样子,反而让我有些后悔救他,那天弥留的时候,他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肺部被击穿的他声音低沉模糊,但那句话却清晰的传进了我的脑中,      “少爷,不要出去,龙扬,我喜欢你……”      已经欠了一屁股的情债,现在又加了一个钱潮,我上辈子一定是扯坏了月老的红线,所以才会得到这样的惩罚。      蓝言何尝看不出来钱潮的心思,这几天已经扔了无数个白眼给我,若不是警局里事务繁忙,恐怕光听他的犀利言辞,我都可以再死一次了。      最好的药物,最专业的医生,还有楚悠然昼夜不离身的照顾,我的身体突飞猛进的恢复着,期间,老头子打来电话大骂了我一顿,恨不得把钱潮的骨头拆了,我笑着跟爷爷说,人骨头熬汤哪有牛骨头补啊。      老头子怕我难堪,直到我伤好之前都没有来看我一眼,但是听楚悠然说,老头子这几天上蹿下跳的忙活,和皇甫明宇联手把本市的黑道来了个大清洗,现在黑道的龙头老大,应该是龙老头子本人。      这个老头子,刚刚漂白立马又干了老本行!      楚悠然不知道我在电话里说的什么,以为我想喝牛骨汤了,专门跑到香格里拉大酒店硬是把一个大厨绑了回来,专门在家给我熬汤,一直喝了三天,我不解的问楚悠然,      “悠然,怎么每天都是牛骨汤啊?”      “扬,牛骨汤比人骨汤补啊!”      楚悠然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我无语,继续喝汤,倒是在一边等着我吃完饭的人吓得小脸煞白。      那个人就是帮我把头发散落在外面的密医,他居然是楚悠然的人!      “悠然,你的人怎么会混到了徐天擎那里?”我指了指那个胆小的医生,      “哦,也不算是我的人,我原来和他姐姐……呃……他姐姐出国留学的费用是我出的,谁知道这孩子死心眼,非得报答我,当时扬你还跟徐天擎搅和不清,所以就让他顶了那个密医的学徒,后来师傅死了,他就成了密医。”      楚悠然暗暗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没有遇到我以前,他还是一个流连风月场,跟不少名门闺媛又过来往的花花公子,结果却被我这个扫把星毁了美好的前途。      我拉过紧张不已的楚悠然,不顾小医生在场,径直的吻上了他的唇,细细的摩挲舔舐着,温柔的传达着我对他的每一分爱意,过了很久才放开瘫软的他,      “悠然,你介意我的唇吻过别人吗?”      “不介意,扬,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什么都不介意!”楚悠然满面红霞的窝在我的怀里,小声的喃喃着,      “所以,我也不介意你身边有多少女人,只要你还爱我,我就满足了。”      楚悠然没有再说话,只是抱着我的手收得紧了些,我转头看向那个脸红彤彤眼睛四处乱飘的小医生,      “小医生,你不恨他抛弃了你姐姐吗?为什么还要帮他?”      话音刚落,怀里的楚悠然激灵的哆嗦了一下,我摁住楚悠然,直直的盯着那个看起来很紧张的人,      “我……姐姐说……她配不上楚少爷……姐姐已经结婚了……楚少爷还送了个大红包……”      原来是这样,这个小医生是真傻还是天生就这么不通人情,也就这么迟钝的人能在徐天擎的手里干了这么多年才没被发现,看来,不是皇甫明宇的狗嗅觉灵敏,而是楚悠然得到了有效的情报。      也是,几百公里以外的山区,再好的狗也找不到我的,何况仅仅是三天,就把我从前任黑帮老大的手里救了出来,活捉徐天擎,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神话。      “扬,那天我和蓝言都在,是皇甫明宇不让我们进去的。”楚悠然在我怀里闷声说到,      皇甫明宇不让蓝言进去,那是因为蓝言是警方的人,进去了无论插不插手都不明智,不管,有失职责,有那个警察碰上械斗还帮着火上浇油的?但要是制止了,估计皇甫明宇第一个干掉的人就是他,所以,不进去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不让楚悠然进去的理由就简单多了,万一事发,总要有人担着那些命案,少一个是一个,皇甫明宇这样做算不算是保护楚悠然?      “扬,我知道皇甫明宇不想让我蹚浑水,但是我不甘心,我不想让他一个人背起这些事,我们都是同样的爱你,凭什么他揽过所有的责任!”      楚悠然有些愤愤不平,但语气没有半点怨恨,虽然他们之间有很多过节,但这世上有什么不能化解的仇恨吗?      对于徐天擎,我早已经没有恨了,在看到那厚厚的一打照片时,心里的恨已经烟消云散了,从第一张的几头眼睛发绿的狮子围着满身血迹的他打转,一直到最后一张的森森白骨。      头骨上面除了有两排沾满血迹的金牙以外,还有很多钢条,那是我殴打所致,整个面部几乎塌陷了一半,记得当时手上的皮肉全部都打烂了,却没有想到他的脸会这么惨。      几百张照片,狮嘴里每一条撕下来的肌肉,他脸上的每一丝绝望,身体的每一处扭曲,都显示的清晰无比,但是那双眼睛直到死,都是对着摄像头,不曾因为狮群的撕咬而改变过视线。      他知道,我会看到的,所以他坚持,固执的盯着镜头,直到腹腔被撕开,血淋淋的肠子拖拽的满地都是,跳动的心脏在大开的胸腔里顽强的撑到了最后一秒。      照片的时间显示了这个过程的长度,整整两个小时!      拿着这打相片,我走进了浴室,突然手上厚厚的相片中间的一部分滑落,散落在浴室的地板上,蹲下身捡起的时候,不经意看到了他对着镜头做口型的部分。      缺失了耳朵和大块皮肉的脸看起来十分的可怖,那张咬得血肉模糊的嘴唇不停的翕动着,从第一个音节到最后一个,即使看不懂唇语的人也完全能明白。      因为,他说的是,辉,我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要是喜欢悲剧,我就把扬写死,要是喜欢喜剧,那喜欢几P啊? 大结局   皇甫明宇在几日后出现在我面前,脸上虽然带有疲色,精神倒是很好。      “扬扬,你身体好了?”      “明宇,累了吧,过来坐。”我招呼他坐过来,      皇甫明宇微笑了一下,走过来坐在我身边,自然的揽住我的肩膀,把头轻轻的搭在上面,静静的不说一句话,      “明宇,我想要那卷带子。”      虽然很残忍,但是我必须去面对,否则,对我,对他们,都不公平。皇甫明宇明显僵住了身体,他以为,只要徐天擎死了,青帮毁了,威胁没了,我就会忘掉这件事,但是,这些努力全部白费了。      皇甫明宇惨白着脸色,沉思了很久,才叫来一个手下,低声的吩咐了几句,那个手下赶紧去办了,我握着他的两只湿冷的手,安慰似的揉搓着,传递着温度。      等到那个手下将那卷带子拿来的时候,楚悠然也来了,蓝言和楚悠然一起进来,我握着那个装着带子的牛皮纸袋,心里竟有些发虚。      定定神,我深吸一口气,猛的把带子掏了出来,果然,上面的时间显示的是八年前,标签注明,辉。      这里面,是辉,是他留下的唯一影像,是他临终前最后的弥留,好想见他,哪怕是只能看到被人凌虐的他,痛苦挣扎的他,奄奄一息的他。      犹豫了很久,指尖微微的颤抖着,大厅里聚满了人,但一丝声响也不可闻,皇甫明宇紧张的看着我,双拳紧握的发白。      不用去看其他人,楚悠然和蓝言的心情大抵能猜得到,他们都很清楚,那卷带子意味着什么,没有人不去抓住最后的一根稻草,就像此时的我一样。      拿着那卷带子,我僵硬的站起身,径直的走到了楼上去了,他们全部僵住了,最后,我选择的,竟然还是辉!      他们三个加起来,竟然赶不上一个死去多年的人!      所有的人都颓然的立在大厅里,等着新一轮的暴风骤雨。      但是,一分钟后,我拿着两卷带子又走了下来,皇甫明宇瞬间变了脸色,有些惊喜的冲过来抓紧了我的手腕,激动的嘴唇不停哆嗦,      “扬扬……”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走进了楼下的厨房,将带着放在煤气上,闭上眼睛,像是在作最后挣扎一般,突然伸手猛地旋转了那个点火的旋钮。      “呼!”      火焰一蹿老高,吐着淡蓝的火舌迅速吞噬着那两卷带子,外壳的塑料渐渐熔化,滴落,里面的磁带被热烈的火舌舔舐着,很快化成了灰烬。      几分钟后,那承载着所有噩梦,所有苦难的东西终于结束在了我的手中,亲手了结了,心里的拥堵之气立刻随着那些升腾的灰烬呼出体外,身体似乎轻盈了许多。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半天才回过身来,却看见他们都围堵在厨房的门口,脸上全是如释重负的欣喜,尤其是皇甫明宇,见过这么多风雨的人竟然激动的热泪盈眶。      快步走到他们的跟前,张开手臂牢牢抱住了他们,      “对不起,让你们等的太久了。”      说完便哽不成声,看着一直忏悔弥补的皇甫明宇,情深意重的楚悠然,说不清道不明的蓝言,我的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放不开手,却又无法选择,爱情是专一的,是条单行道,注定要被我辜负的他们,却依旧死心塌地的等着我,等着我放下的那一天。      但我会努力将伤害降到最小。      蓝言已经是一名高级警司,经常跟我在一起对他的声誉会有些影响,毕竟这个年代人们能认同我和楚悠然在一起,却不能容忍自己身边的警员也有这样不同寻常的性向,所以平日里几乎见不到他的影子。      颜易辉这个名字却在电视上经常看到,不是带领着某某小组破获了某某大案,就是又受到谁谁的嘉奖,职位升迁的很快,胸前的勋章也越来越多,镜头里的他,笑得很自信。      楚悠然一直赖在龙家,说什么也不回去,楚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骂了楚悠然很多次,后来我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跟着楚悠然回楚家住了几天,结果在花园里,我突然兴起抱住楚悠然拥吻的时候,被楚老爷子正好碰上,老头翘着胡子彻底断了念想,立马赶了我们回龙家。      真不是故意的,不过楚悠然不相信,回来揪着我的衣领,狠狠的瞪了我足有一分钟之久,我只是不太喜欢楚家,所以想早一些回来,真没想到把楚老头气成那样,手抖的跟帕金森似的。      楚悠然居然学会了煲汤,没事就露两手,我终于不用再喝牛骨汤了,不过换成了叫不上名,甚至连食材都看不出来的可看起来很像刷锅水的‘汤’。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捡了命回来,估计在楚悠然‘精湛’的厨艺下,很快又可以来个旧地重游了。      当夏天来了的时候,披肩的头发快长到腰了,让钱潮找人过来剪剪,结果掀起了轩然大波,且不说楚悠然抱着我嗷嗷的不愿意,就连远在天边的皇甫明宇也打电话过来下圣旨,头发一定要留着!还有那个钱潮,支支吾吾的说什么现在我这头已经是引领潮流的主力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难道一头长长的白白的银丝是潮流?这时尚界真是什么事儿都出,后来竟然有人找我拍杂志封面,还好不是时尚杂志,是商业周刊,不过,等到杂志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明明是现代商业周刊,居然让我穿了一身古装,封面上的人眼神犀利,缕缕银发垂落在玄黑色的长袍上,慵懒随意的擦拭着沾血的长剑,加上身后一片战后的血腥与狼藉,彰显出一代天骄的王者霸气。      怎么看怎么像那帮网虫打的游戏的宣传画!      我郁闷了,窝在家里好几天,主要原因是这样的:楚悠然跟我作活塞运动的时候竟然拿着照片看个没完,我喘着粗气说我就在这儿啊,看我行了,楚悠然一边呻吟一边扭着小腰一边大喘气说还是照片有感觉,恨得我摁着他狠狠的做了一整夜,结果第二天两人都起不来了,只能窝在家里休养。      现在一参加什么酒会,楚悠然必定紧紧的跟在我身边,反正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儿了,只要我和楚悠然还有势力,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上来说着一些恭维话,根本不会注意我的手是搭在楚悠然翘挺的屁股上,还是插在他的衬衫里。      皇甫明宇家族的事业不在这里,一年来不了几次,不过每次他借着公事邀我出去之后,我都得在家歇上个好几天,后来我气不过,让钱潮弄了些不易被发现的肌肉松弛剂,主动把正在本市公干的皇甫明宇叫了出去。      第二天,我回来的时候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楚悠然黑着脸阴阳怪气的说,被老贼上了还这么开心,有病,接着把我按在床上欲行不轨,我抱住楚悠然,告诉他皇甫老贼栽了,等着三天爬不起来吧,这下楚悠然才跟着我一起大笑着滚床单。      这件事后,我确实被教训的很惨,竟被皇甫明宇绑到了国外,足足被‘教育’了两个月才放回来,接着我把这两个月的火全撒在了假公徇私跑来看望我的蓝言身上,本来两人在一起时我处于劣势地位,但这人一旦急了,火大了,就很有可能反败为胜。      可怜的颜警司连制服都没来及脱就被我摁在床上,双手都被铐住了,一直好脾气自持冷静的蓝言终于绷不住气得破口大骂,我邪笑着说你都制服诱惑我了,我能不给你面子吗,蓝言一听我这话差点背过气去,说赶紧把手铐打开,局里还有案子,我无辜的耸耸肩膀,说钥匙找不到了。      蓝言气得没法,急得跟铁板上的鱿鱼一样兹兹的嘣油渣,但就是打不开特质的道具手铐,只能‘乖乖’的被我锁了两天,才一瘸一拐的回去报到,警局里闹翻了天,以为颜警司被仇家报复了,差点纠结队伍跑去火并。      让他几个月都不肯来一次,我想看看那张脸都得看新闻,臭小子,当上了小警察头子眼睛就长到了头顶上了,连电话都不肯打一个,还大言不惭的要代替辉爱我呢,我‘疼爱’他还差不多。      龙老头现在可是黑道上叱咤风云的人物了,蓝言盯他盯的死紧,那个张清明也是,没事就跑去喝茶,一个海关关长经常跟黑帮头子喝茶,知道的清楚两人在一起完全是私事,不知道还以为海关和黑帮结了亲家。      老头子是净身出户,把龙氏全扔给了我,自己带着一大票的弟兄走了,说是要再玩两年,幸好最近没什么大事,只要藏着深一些,黑道也就这么回事,不然警察哪儿来的事做,猫捉老鼠的游戏上演了几百年,不差现在这一把。      再后来是继承人的问题,皇甫明宇人模人样的娶了个美人搁在家里,美其名曰为了后代着想,自己长的已经够祸害的,居然想让自己的孩子继承父母双方的美貌,那那个孩子得美成什么样,这不荼毒人间是什么!      不过据我的可靠‘线报’,那个女的是个财迷,其实也是为了皇甫明宇的美貌,皇甫明宇等孩子一生下来立刻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滚蛋,那女人二话不说立马扔下未满月的孩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这边替老贼打抱不平,结果老贼被美女甩了还一脸得意的抱着孩子直得瑟,说什么让他儿子勾引我女儿,我恨得牙痒痒却没法反驳,那个小兔崽子,长的真是比皇甫明宇有过之而无不及,漂亮的惨绝人寰祸害人间。      我和楚悠然已经是光明正大的情侣,有哪个女的敢近身?我从卵子库随便扒拉了一个然后从精子库又把自己的找出来,做了个试管,又找了个女人代孕,结果试验搞砸了,那女人居然生出来三胞胎!      同卵三胞胎,两男一女,长的一模一样,到现在我这个当爹的还只能从他们脖子上系的‘项圈’分辨哪个是老大,哪个是老幺,老二是女的,一眼就看出来了。      楚悠然仿效我的办法,不过他没这么好运气,只生了一个儿子,他很不服气,偷偷的跑去又做了两个试管,等到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气得差点跟楚悠然翻脸,这生孩子还有攀比的!      现在龙家里除了有楚悠然这个大麻烦以外,还有六个小麻烦,天天吵得不可开交,连办事都得开着摇滚,否则根本没法专心,这样导致的结果是只要一听到摇滚,那活儿自动立正,只等着冲锋陷阵。      我问楚悠然为什么把孩子带过来,你又不喜欢小孩,楚悠然奸笑着说,你看,我是俩女儿一儿子,你是一女儿俩儿子,正好配对!当时我的脸都抽筋了,他这叫什么逻辑!不过那个小皇甫兔崽子就没机会了,也算是个好的方面。      这应该不算是包办婚姻吧,顶多是个青梅竹马。      蓝言那边一直不太清楚,只听别人说他是个工作狂,根本没时间谈恋爱结婚,我心里暗笑,就他,看见女人跑得比我都快,还结婚,下辈子吧!      就这样混混沌沌过了几年,皇甫明宇也把事业搬过来了,蓝言在一次行动中受了伤,摘了脾脏,警局让他提前退了休,也是,整天在重案组待着早晚把命搭进去。      不知道皇甫老贼怎么拉拢的蓝言,居然让这么刚性的人改回了皇甫姓,现在皇甫言管理皇甫家在本市的一些产业,虽然跟皇甫明宇还是水火不容,但几乎相当于认祖归宗了。      大家都聚在同一个地方,摩擦就多了,战争也不断的升级,为了后代着想,皇甫明宇大手一挥,赶着三家的一窝小兔崽子全体出国学习,不到成年不准回来。      接下来的事就不用多说了,皇甫言也光明正大的加入了战争,手段相当的激烈,跟要弥补这几年的亏空似的,不是打压楚悠然,就是排挤皇甫明宇,就连钱潮他也不放过,吓得钱潮一见他来连脸都不敢露。      楚悠然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哪能容忍皇甫言占领他的阵地,两人一见面就掐架,有时候还能动起手来,我劝不了,又打不过他们两个,只能在一边拉着战战兢兢的钱潮一起看热闹。      这事后来还是我调停的,当我穿着黑色真丝睡袍,大敞着胸脯,赤裸着大腿,散落着银丝,拿着杯红酒媚眼如丝的半卧在沙发上时,那两人立刻不打了,蹭的跳了起来,把钱潮连拖带拽的赶了出去。      然后两人扑上来,大家一起来个传说中的3P,我当然是夹在汉堡中间的那层最苦命的肉!这事儿没跑!      皇甫明宇不知道从哪儿得知的这件事,气得直冲过来伙同那两人一起搞了个传说中的4P,把我整得几天没下过床才稍微有所收敛,几个寡头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天,竟然排了个班!搞的我很像要被瓜分的猪肉一样!实在是郁闷!      不过虽然心里有些别扭,想想这也是我自找的,活该,也只能认了,最可恨的是我跟钱潮稍微有点不如他们意的接触,比如拍肩膀,说话靠的近之类根本就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儿,他们立马一涌而上,逼问我是不是想爬个墙,我连忙矢口否认。      结果那个杀千刀的皇甫言说没什么鬼心思就把钱潮解雇了,我当然不愿意,往往最终的一幕是楚悠然和皇甫言架着大喊着救命的我往楼上走,皇甫明宇跟在后面背着手阴笑。      此后的几天,我毋庸置疑的旷班在家里歇着,等到那几头狼走了之后,钱潮小心翼翼的跑上来恳求我让我把他解雇了,我一巴掌拍到钱潮的笨脑壳上,骂到就算没你他们一样换个人找茬,以后看到他们三个一起来赶紧通风报信让少爷我出去躲躲,听到了没有!钱潮一脸痛心疾首的点了点头,只恨不得把自己活活埋在地底下。      生活就是这样,酸甜苦辣一样都不能少,吵吵闹闹的日子过得多姿多彩,有什么事能阻止的了幸福的脚步?答案是没有,除了自己。      我们四个人,有仇恨,有恩情,有痛苦,也有快乐,只要放下了心上的枷锁,也就无所谓什么深仇大恨,无所谓什么恩怨情仇,剩下的,只有幸福。      看着湛蓝的天空,那里一片的纯净,虽然在平流层里有大量的灰尘和化学物品,但也不能阻止人们对蓝天的渴望与向往,笑一笑,忽视那几乎看不见的一层薄雾,天空依然纯净的让人沉迷于其中。      幸福,其实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精明的人不会得到幸福的垂青,有的时候,糊涂的人反而过得更好。      人生难得糊涂啊。    作者有话要说:唉……结了啊……真结了……真他妈结了~~俺不舍得悠然啊~~~还有老贼~~蓝言~~~钱潮~~~更舍不得扬扬啊~~~~